“自裁?” 桂宁远不解,既然二人有情,为什么要舍下婴玖自己死。 淮岸依旧望着窗外摇头。“个中缘由我也不甚清楚,婴玖只说,生前有愧于他,所以他死后魂魄也招而不得避之不见。” 桂宁远叹息。“所以你说,若有好好活着的法子,谁愿意死了。他觉得是他伤了云栖的心,云栖才甘愿赴死。” “不。” 淮岸收回目光看着桂宁远。“那不是我说的,那是云栖说的。我劝他活着,他如是说。” 如果有好好活着的法子,谁愿意死了。这人间,晨起,忙活,落锁,归家,多好。 “所以婴玖觉得有愧于云栖,以死谢罪?” “他在剑炉招魂,只见到了短暂的一面,他说有些话,他想去当面问一问。” 淮岸握住了桂宁远的手。“他死前就说了这些,说得很安心,走的时候也是笑着的。” 走的时候也是笑着的。桂宁远心头一紧,错过那半瞬的因缘际会,或许那人就是淮岸了。 淮岸会更懂婴玖吧,他们几乎走过同样的路。 有人在下,我欲辅之。魂魄离散,汝筮予之。 巫阳的吟唱悠远又祥和,萦绕在大溟皇城的夜空之上。 桑落酒喝干了,掌柜的要打烊了。桂宁远拉起淮岸的手,他们也要回家了。 活着真好啊。谁能舍得这甜的苦的,热的冷的,人世间。
第十五章 心相许 继续北进之前,三军人马在大溟皇城又修整了三日,一是等着粮草补给跟上,二是为了处理安排接手大溟的政务。桂宁远和随行的将帅朝臣也就住进了大溟的皇宫,无论是就寝还是议事都有现成的殿宇,倒是方便了许多。 淮岸现在暂列参军之位,很多共商国是的时候是轮不到他这个品级的,他倒也乐得清闲,像是新活了一遍似的,在大溟皇城里悠然得很。这三日中,除了白天商讨北进战策时淮岸会列席参加,其他时候桂宁远几乎是看不到他的影子的。 每次天擦黑,桂宁远忙活完了遣散了各将佐,都要满大街地找淮岸,抓住个士卒就问,你们淮参军呢。 士兵会指着老远老远的城郊说,淮大哥和十几个兄弟骑马到溟水边儿烤肉喝酒去了。 桂宁远上马屁颠屁颠儿地赶到时,只剩下了一股子飘散的酒香肉香和一堆烧烤后的灰烬。一两个士兵留在那儿清理打扫。 你们淮大哥他人呢?桂宁远又问。 士兵又指着灯火闪烁的城中说,淮大哥和几个弟兄回城打酒去了,就在城墙根儿下面那家最大的酒铺子。 桂宁远又跟在屁股后面追,追到酒铺子时淮岸又转场了。 桂宁远气得啊,肺都要炸了。三九严寒的天气火气能把大雪地给点燃了。娶了个什么媳妇!病怏怏时候的乖巧样子一点儿都看不到了! 第三日,大军休整的最后一日,明天中午就要继续向北漠行进了。 部署行军细节的时候,淮岸还认认真真听着说着,桂宁远几次斜眼儿瞟他他都没看到。行军之事谈完,还要再商讨一下大溟官员的任用和留守部队的驻扎问题,这些事情参军是没有资格列席的。桂宁远只好咬牙切齿地眼睁睁地看着淮岸大摇大摆走出了大殿,很快雪地上就只剩下了一串脚印。 “陛下,您觉得怎么样?” “呃?”桂宁远这才恍然扭头。几位臣子都在望着他。 一个多时辰后好不容易处理完了大事小情,桂宁远又火冒三丈地满大街找人了。 “你们参军到底跑哪儿去了!”桂宁远抓住个这几日和淮岸混得熟的士兵问。 “陛下,参军喝酒去了…….” 那士兵还支支吾吾委屈起来了。“陛下不是说休整休整就是休息与整顿吗?每日过了申时就可以散了自行安排吗?只要第二日辰时点名时在场就可以…..” 桂宁远牙根儿都气得痒痒。真的是平日里对他们都太好了,胆子大得没边儿,都敢和自己顶嘴! “你少跟朕扯东扯西的!今天你要是不亲自带着朕找到你们参军朕就把你送回宫去当太监!” 微雨楼是大溟皇城一家出了名的酒楼。取 ”别离斗酒心相许,落日青郊半微雨” 之意。馆子不大,却极其地道,除了当地人没人能找得到,淮岸曾向桂宁远提起过这家店,好几次说来尝尝都因为政务繁忙耽搁了。 士兵引着桂宁远刚来到酒楼门口,桂宁远抬头见了那牌匾上”微雨楼“三个字气得差点儿没当场背过气儿去。不用问就知道是淮岸带着来的。 铁青着脸上了二楼,果真,淮岸正和十几个士卒们聚在一起喝酒划拳,看到桂宁远来了淮岸还招呼着大家挤一挤给桂宁远让出个座位一起喝。 “在这儿干嘛呢?”桂宁远没坐,板着脸问。 “……喝酒……这会儿不是休息时间吗?”有士兵小声嘀咕。 “人家这里不打烊吗?你们喝到这么晚有没有考虑过人家的感受!” 桂宁远大喊。只有他心里憋着知道他说的这个“人家”到底是谁。 掌柜的一溜小跑赶紧过来了,脸上都笑成朵花儿了。“不打烊不打烊,军爷给得钱多,想喝到什么时候喝到什么时候,多赚些钱谁不乐意呢。” 为了让这里战后的民生尽快恢复,桂宁远下旨暂时取消了宵禁,只要有生意,很多商铺都是通宵经营。 桂宁远憋得满脸通红把“我不乐意”那四个字儿硬给咽了回去。 “你!好……你们继续在这里喝。你们参军得跟我走,有重大军情!重大重大!” 淮岸眨着眼睛歪着脑袋瞧着桂宁远。 跟在淮岸屁股后面押送似的刚出了酒楼的门躲开了人群桂宁远一把拧住了淮岸的手腕就往回拽。 “疼,疼,阿宁疼啊!” 淮岸也不大声嚷嚷,就是讲道理似的斯斯文文地说桂宁远把他捏疼了。 “疼就忍着!” 桂宁远大吼。 一路把淮岸给拽回了自己的寝殿,一使劲儿就把淮岸甩进了屋。桂宁远也不管一脸惊愕大眼瞪小眼的侍卫,狠狠地从里面摔上了门。 淮岸还在屋里不温不火地整理自己被桂宁远拽乱了的衣袖。他身体真的是好得很了,这一路生拉硬拽的半点儿事儿都没有,跟溜达着散步似的。 桂宁远在屋里前后左右地转圈踱步。 “阿宁你安静一会儿别走了,我头都晕了。” 淮岸柔声说。 “我看你是好全了!你这几天野得人都没了!我根本就找不着你!”桂宁远大喊。 “啊?”淮岸想了想。“我是好全了啊,特别好没半点儿毛病了,阿宁不用再照顾着我了。何况阿宁不是忙着呢吗?我是休息时间去的,看阿宁事儿还很多,就没有打扰……” “你就不管我不带我去!“ 桂宁远气得呼哧呼哧的。 “呃,那……那现在就带你去,这会儿还早到处都还没打烊呢,阿宁想去哪喝我带你去。“ 桂宁远觉得他早晚得死在淮岸手上,不是被甜死的就是被气死的。 “我是要你带我去喝酒吗?我是欠那顿酒吗?!” “那阿宁是想吃饭?我知道有家馆子……” 还打什么北漠,让他就地死了算了。桂宁远气得话都说不出来,脑袋嗡嗡地响。 淮岸还摸不着头脑似的。“那阿宁可以告诉我到底想干什么……” “干什么爷爷想干你!“ “啊?“ 淮岸声音都没来得及发出就被桂宁远一把扔在了床上。 “老子娶了个媳妇儿每天还他娘的跟做和尚似的!“ 桂宁远死死压住淮岸就扯他衣服。淮岸像是被吓着了也不说话也不反抗就那么看着桂宁远。 “你看我干嘛?”桂宁远手底下停了停,被他看得有些奇怪。 “阿宁你……” 淮岸在桂宁远耳边小声道:“阿宁你不是不行起不来吗?” “谁说爷爷我不行!” 桂宁远都想把屋子点了。“咱们成亲那天不是都好了吗!那天都好了!!” “呃……” 淮岸那黑亮的眸子转悠了转悠。“那天病得太厉害,都想不起来了。” 桂宁远现在有充分的理应相信他是故意的。 “行,行,你就气我,你把我气死了你就是寡妇了!” “寡妇再嫁也不犯西澧律法啊。” 淮岸抿嘴笑。 桂宁远一把扯掉了淮岸的衣服。“再嫁三百次你也只能嫁给我!” 桂宁远身上烫极了,血液都沸腾了,胯间那玩意儿像是冬眠了三年的狮子,忽然就睁开了眼睛,瞅准了身下这觊觎了五年的兔子。 那本也不是只兔子,谁让身上躺着的是淮岸的夫君呢,再厉害的功夫再纵横南北的将军也就只能收了性子红了脸。想到这桂宁远更是血脉喷张,这会子就算有十个淮岸估计都不够他睡的。 还是只有一个好,只有一个的好,只有一个刚刚好能抱紧在怀里。桂宁远又使了劲儿,把淮岸与自己死死贴合在一起,压紧在一起,直到两人的呼吸都变得困难起来。 桂宁远的下身胀到自己的双腿之间挤不下,又挤进了淮岸的双腿之间,很快淮岸的双腿之间就也盛不下了。淮岸本来就瘦,动一动腿骨头就直接顶着皮肤,桂宁远的下身又硬得像铁杵,压在骨头上实在是硌得慌。 于是淮岸挪了挪双腿,自己岔开了。 可在桂宁远真的顶进去的那一刹那淮岸就后悔了。这实在是比骨头上的硌要疼得多啊。 “阿宁你怎么……怎么大成这样。” “憋的!被不着家的媳妇儿给活活憋的!”桂宁远一边儿在淮岸身上忙不迭地前后动作着,一边儿气喘吁吁地回答。 “疼!阿宁疼!” “疼就忍着!” “……” 这种疼对前半辈子受尽了各种伤病折磨的淮岸来讲实在是不足挂齿。喊叫两声也无非是为了逗桂宁远。看着桂宁远馋得急着吃的样子淮岸实在是憋不住笑。 桂宁远惊诧地看着他,在这种时候还能笑出来完全是对自己能力的侮辱。 “好,你笑!你笑我!” 桂宁远死死按住淮岸使劲儿。 就桂宁远发狠的这几下让淮岸一下子就笑不出来了。三年没用过的那处小穴刚才强行被打开时还觉得疼有些不适应,这会儿像是被打通了关窍,沉睡的感官全都苏醒了,淮岸不自觉地全身每一寸都紧绷了起来,那小穴里也猛地夹紧了。 这紧致到极限的包裹让桂宁远瞬间全身一个激灵,脑子比下身胀得都疼,除了想要把身下人睡个一生一世的念头再也没有半分思考的能力。 桂宁远扯着淮岸的脚腕把他的腿缠着自己腰上,掐着淮岸的腰横冲直撞地动作。淮岸的喘息越来越凌乱,终于忍不住变成了呻吟,眼神也愈发迷离。 “阿宁……慢些……慢些……” 淮岸是实在抵挡不住桂宁远这样不要命的冲撞了。三年都过得清清淡淡,忽然这颠鸾倒凤云雨倾覆还真是能让他断了气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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