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兵揪住说话侍卫的衣襟压低了声音说:“等不到明天了,军医已经看过了,昨天就不行了,能撑到今夜已经是奇迹了。淮将军昏迷中总喊着陛下,一定是有要事相告。“ 侍卫拽开扯着衣服的手。“那也不行,宫门下钥了你听不懂吗?就是没有陛下的口谕谁也进不去!“ 五六个士兵互相使了个眼神,准备出手夺刀。 “不必……“ 马车里忽然有人挣扎着爬出了些。夜色如墨,那人脸上却白得吓人。仿佛已经死了,灵堂上的纸钱似的。 士兵全都聚上去扶住。“将军……” 淮岸还是笑了笑的。“你能打开你们家的门吗?” 淮岸问离得最近一人。声音轻得要贴着嘴边才能勉强听到。 “能啊,将军。” 士兵伏在淮岸耳边小心回答,生怕声音大了就震碎了这白纸似的人一样。 “怎么打开?” 喘息了片刻,淮岸又问。 “属下有家里钥匙啊。” 士兵不明所以。 “是啊。” 淮岸倒腾了几口气。“那没有钥匙,打不开门的,就不是家了。” “将军……” 围着的五六个士兵全都哭了。 “哭什么……” 淮岸张大嘴尽力地呼吸着,空气里都是沙尘,很干涩,并不起什么作用,反而让他更难受地挣扎着喘息。“鸟笼里面不是家,那外面自然是家了。” 那最后一个“家”字已经听不到了。天空此时炸开了烟花万朵。合卺酒罢,大宴结束,释冕服,御常服,新人入洞房的时间到了。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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