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这么半死不活地熬着,就是等着你那个姘头接你回去吧?” 淮岸没说话,眼神望向了窗外,那里什么都没有,只有破破烂烂的院子,和他的身子一个样。 “你还想活着和你的姘头团聚?我们西澧的将士多少都家破人亡了。朕会如你所愿?” 桂宁远笑得眼泪都出来了。 “哀我征夫,独为匪民。“ 淮岸空旷的声音总让桂宁远一瞬间回到那边城。 “你不要跟朕扯这些文绉绉的。全都轻飘飘的比不上那堆成山的尸首!” 桂宁远又看到了那血流成河的战场。白雪中冻成冰块的尸体。 “淮岸。朕不仅不可能放你回去跟你的家人团聚,朕还要让他永远失去你,生也得不到,死也得不到。让你也魂魄无归,让他上天入地寻不到。“ “他能。“ 桂宁远的话被这声音生生打断了。淮岸说的话就像劲草,拔不动砍不断。 桂宁远大笑。“他能?朕现在就告诉你他不能,他永远都不可能接回去他心里的那个人了。” 淮岸皱眉看向桂宁远。 桂宁远撩起衣摆从裆中取出玉茎在手中随意撸动了几下,真是血气方刚的年纪,就这么几下那玉茎已是高高挺起了。 淮岸猛地向后躲开,无奈铁锁缠身,只发出了徒劳的金属撞击声。 桂宁远没有塞进去,只是咬着牙继续撸动着,急促地催促着精液的分泌。终于那玉茎胀大得狰狞可怖,桂宁远一下子就捅进了淮岸的小穴。非常方便,这种囚禁姿势似乎就是用来挨肏的。 精液全部射入了淮岸的小穴。一滴不漏。 这就是毁了一个妇人最好的方式。或许淮岸不算是个妇人,但只要有这个小穴,都要守应有的忠贞,失了就算是毁了。这是亘古不变的教化。桂宁远虽是跟着兵匪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心脏手狠的皇帝,却也知道这些。 淮岸眼里一瞬间全是惊惧。 这堂堂的重臣,这身手不凡的武将,这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将军,竟有了这副表情。 淮岸张了张嘴,似乎想说些什么。 “什么?“ 桂宁远问。这人还能拽出什么普渡众生天下皆苦的大话来。 “求您。让我清理出来。“ 桂宁远愣了愣。“什么?什么清理出来?“ “陛下,求您让我把您射在里面的抠出来。“ 淮岸的声音忽然间变成了桂宁远从未听过的卑微。 “朕赐的东西,拒收是要杀头的。“ 桂宁远捏住了淮岸刀削一样的下颌。 抠出来?真可笑,就是要让这刽子手再也回不到他那个朝思暮想的地方。让他永远带着敌国的印记,再也不会被爱人接纳。
第二章 向晚。 除夕。西澧飘起大雪。 桂宁远站在皇宫高高的角楼上望着都城。一片一片的红彤彤的春联和笼烛散落在白皑皑的大雪之中让人心生暖意,炊烟与落雪纠缠在一起,袅袅娜娜,分不开也扯不断。人间与仙境在这一刻重合,炙热与极寒交叠。 那一定是塞外亡魂英灵,在以这种形式与家人团聚。桂宁远抹掉了眼角的泪。与他一路殊死征战的将士们或许并不曾远离。 囚禁淮岸的偏殿依然荒凉。看不到半分过年的气象。 “可有异常?“ 桂宁远问侍卫。 “回陛下,除每日两次解下枷锁如厕用膳外,再无其他。“ “谁进去解开的枷锁?” 桂宁远问。 “回陛下,是小的,小的……” 一个一直守在不起眼的角落的瞎眼老头起身唯唯诺诺地行礼。“一切按陛下的指示不敢有丝毫差池。只带三把钥匙进去,无论吃饭如厕,都留一只手锁着,绝不会让他有半分逃跑的可能。” 瞎眼老头是个在先帝时犯了错了宫人,被打发来看守了这废弃殿宇十几年。桂宁远没想到,今天竟用上了。 他也不知道为何不想让任何人看到淮岸的躯体,淮岸的秘密。倒不是因为怕大家议论他的狠毒手段,他从不在意这些。或许是还不想将把握在自己手中的这个大筹码过早地为人所知。 床上的人依旧是那一副屈辱的姿势。赤裸的身体在风中抖得厉害。更多的伤口愈合了,一些伤口恶化的更严重了。 淮岸脸颊泛了红,像是有些发烧了。 桂宁远坐在了他身后,好奇地打量了一番这奇怪的身体构造。不得不说,虽然奇怪,却并不丑陋。后穴干净紧实,蜜穴小巧粉嫩,玉茎硕大却精致。这三个器官竟然在这人身上出奇地和谐。 锁链声微微响动,淮岸想躲开这令他羞耻的注视,却无从移动。桂宁远也没在意,现在躺着的人根本不算个人,只是个物件,看一眼或是动一下,根本不需要顾及这物件的意愿。 “今天除夕。“ 桂宁远从怀里掏出个小药包放于桌上。”这是避子药,会让人熬好给你服用。“ “谢谢陛下。“ 身后传来的声音竟真的带着那么几分感激。其实淮岸无需感激,桂宁远也不可能让这么个俘虏囚犯怀上龙种。 “你不恨我?“ 桂宁远从淮岸的脸上从来没有看到过恨。 “不恨。陛下也并不恨我,只是恨亡魂无处归,恨战事不得平,恨天下子民皆如草芥。折磨我也无非是为了超度心中孤魂野鬼。“ 淮岸的声音像是边地的茫茫大雪,掩盖了漫山遍野的血红。 桂宁远皱眉凝视这着赤裸、残破的人。却看不到羞耻与可怜。 “如果陛下折磨我,能度化心中执念,也算是我的造化。“ 淮岸还笑了笑。 “心中执念?“ 桂宁远不解。 “孤魂野鬼只在陛下心中,陛下心中一日放不下,他们就一日归不得。若人人皆如陛下一般,以为亡魂只在边地,重重山水阻隔归家无望,那他们就真的回不来了。“ 淮岸话音刚落,天边炸开了一朵烟花。桂宁远似乎一瞬间看到了常将军夫妇执手在天边看着皇城胜景。或许真的,家家户户都在以另外一种形式团聚吧。 囚于床上之人更显孤单凄凉。 “淮岸,你这番模样,还指望那人会要你?” 淮岸也望着天边烟花。 “他不会在意这些。一切都在人心,心净则净。” 桂宁远伫立片刻,转身离去。 其实也并没有真的离去。天色完全黑下来的时候,桂宁远回来了。外间一阵忙碌,有搬运物品和两三人的脚步声,嘈杂散去,只剩下烛火中一个影子映在里间门上,幽暗又修长。 影子大了起来,推开了房门,桂宁远的身影一下子映入眼帘。他在门口顿了顿,走近了淮岸,取出钥匙解开了束缚他的锁链。修长结实的四肢已经僵硬,淮岸动作迟缓颤抖,半晌才又恢复了坐的形态。像个羸弱垂死的病人,看不出一丝丝那驰骋疆场的英武。 淮岸没有行礼,桂宁远也没有在意。 “你随我来。” 桂宁远起身向外间走去。 身后跟随的脚步声蹭着地面,贴在墙上一点一点挪动。桂宁远在外间等了很久,等到皇城的雪又厚了一指,等到零零星星从很邈远处传来些爆竹的声音,才看到那血糊糊枯草一般的人蹒跚了出来。 桂宁远打量了一下这不像人的人。带着溃烂入骨的伤口,每天将将够续命的剩饭和一身的枷锁,如今却还能直立行走。桂宁远心中叹了口气。都说大溟的淮将军是个硬骨头,果真如此。 虽是血腥得不堪入目,但这是桂宁远第一次见到赤裸着的淮岸完全站立起来。佝偻枯瘦,却有着说不清的挺拔,那好像是打最里面儿长出的挺拔,拔不掉也烧不净,砍断了再长出。人虽赤裸肮脏,却看不出一丝羞耻低贱,那胯中悬垂之物瘫软,随着他的艰难前行微微晃动着,与他修长的双腿和瘦高的个头出奇地和谐。桂宁远死死盯着淮岸,就不信压不下自己那忽然纷乱了的呼吸。 外间有三个大桶,正向外蒸腾着浓重的水雾,水雾中有化不开的草药味,熏得这屋子像个蒸笼。 “每个浸泡半刻。” 桂宁远拉了把椅子,坐在了团团雾气后面。 淮岸一个字也没有问。扶住桶沿艰难地翻进了第一个浴桶。进去的一瞬间,桂宁远就听到淮岸胸腔里压抑下去的凄惨的哀嚎。 污血、脓液从伤口中涌出,淹没身体的热水让伤口灼烧得无处躲避,中药撕裂开伤口里的每一寸皮肉,翻出每一丝烂肉腐肉,炮烙一般的刑法。 “淮将军还好?” 桂宁远倚靠在椅背上。 “还好。谢陛下。” 声音极其颤抖微弱,却依旧清晰。 “听说淮将军曾被漠北蛮族俘虏,受尽各种酷刑依然没撬开你这张嘴。想来如今这些,都是微不足道。” 桂宁远笑了笑。 浴桶里的人已经说不出话了。只剩下胸腔里回荡的呻吟和喘息。 “下一个。” 桂宁远声音冰凉,他心中却有些好奇,这人到底还能不能爬进第二个浴桶。 虽然艰难,但淮岸死死咬着牙,从第一个桶里翻了出来。他几乎是摔在地面上的,片刻的蜷缩战栗后,他又把自己摔进了第二个桶。头撞在了桶沿上,一下子磕醒了几乎昏厥的人,淮岸大口喘着气,在第二个浴桶中颤抖。 全身的伤口被数万个马蜂一起蛰一样的刺痛。淮岸已经压抑不住呻吟,变成了低沉的哀鸣,被水雾打湿,黏在屋里,有些凄惨恐怖。 桂宁远试过把破了个小口子的手指塞进这种药浴中,瞬间就连着心尖儿疼,有人用针从伤口直直戳进心头似的。 “忍不住了可以站起来。“ 桂宁远咬了咬嘴唇。也不知是湿热的水雾还是这悲惨的哀嚎,桂宁远的心头有些发闷。 淮岸没有站起来。依然把整个身子塞在桶里。 第二个半刻之后,淮岸几乎已经不能动了。 “还能起来?“ 桂宁远问。 没有回应。 桂宁远上去拽住淮岸散落的头发朝脸上狠狠扇了一巴掌。那人便醒了。 “第三个。“ 桂宁远冷冷道。 淮岸咬了牙,死死扒住桶沿,三次都没有站起来,桂宁远叹了口气,伸手去拽,被淮岸甩开了。 好,你就自己爬。桂宁远心里冷笑,退于一旁。 第六次尝试,嘴唇被咬出了血,淮岸勉强支起自己,摔出了浴桶滚落在地。片刻喘息,他又爬向第三个桶,几乎是抱住桶身试图把自己支起来。身上的伤口蹭在桶上,留下了深深浅浅的血痕。 桂宁远大步跨上前一把抱住他扔进了第三个浴桶。“蹭的烂泥一样浪费了朕的好药。“ 淮岸轻得几乎感受不到重量。抱在怀里那一下就像是抱了卷草席。这人能上战场打仗?桂宁远皱眉看着在第三个浴桶中一点一点恢复了血色的淮岸。 第一个浴桶清创,第二个消炎,第三个促愈合,药性温和,清凉止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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