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孰轻孰重 他将目光转移到了刘萨身上,上下扫了他一圈,而后冷笑:“何况王爷交代的事已经完成,刘大人还在这里待着不肯走,是在等王爷亲自来迎接您吗?” “你!”刘萨扶着座椅,猛地站了起来,眼睛里满是怒火,“一个背叛过王爷的人,可谈不上可信二字!” 顾箫尘:“信与不信,自有王爷评说。” “三姓家奴,也配提王爷?你如此遮遮掩掩的,一直想要支开我,我看分明就是你将方家的那丫头片子私藏了起来!” 刘萨颇为气愤的一拍桌,抬手指着顾箫尘,“来人,将此人一并抓起来,押送至大牢,等候王爷发落。” 刘萨跟了齐南淮多年,对于顾箫尘当年持刀威逼王爷交兵权的事也有所耳闻,对他本就没什么好印象,今日和他一起出来办事,此人又窝藏方家的人,分明就是身在曹营心在汉! 可偏偏王爷又对他在意的很,即便此人做出这般事,王爷竟也不愿直接杀了他。 如此之人,留在王爷身边,只会耽误王爷大业,倒不如趁机解决了,也免得日后给王爷 刘萨话音落下,整个正厅内却无人敢动。 顾箫尘微微侧目,在周围那些一动不动的人身上看了一圈,最后又重新看向了刘萨,目光之中满是挑衅。 就在那一瞬间,他什么都没说,又好像什么都说了。 谁都明白,此次来方家,王爷是指派顾箫尘来的,而刘萨不过是被派来协助他的罢了。 何况还有前不久,顾公子被人带入牢房后,不仅安然无恙的离开,在此之后还成了王府的贵客的事情,早就传的人尽皆知。 这般情况下,孰轻孰重,他们还是能分得出来的。 刘萨见自己发话后,依旧没人动弹,火气唰的便上来了,“怎么,你们是要造反吗?!” “造反?”眼看着刘萨的火气越来越大,顾箫尘不仅不避讳着,反而直勾勾的盯着他,细细的品着他话里的意思,“刘大人这句造反,是要把王爷置于何地?” “还是说,王爷手底下的人,都需得听命于您,才算是守规矩,才不算是忤逆王爷的意思?” “你分明便是断章取义!”刘萨抬手拔出腰间的剑,直直的指向了顾箫尘的方向,“你当真以为王爷不杀你,是因为你在王爷那里的分量足够重吗?” “王爷留我性命,自然是因为,我于王爷而言还有价值。” 远处传来嘶鸣的马叫声,顾箫尘的余光瞥到暗处一个黑色的身影上,依稀看出了那是齐南淮安排在他身边的暗卫的装扮,眼底笑意更甚。 果然,无论到了何时,自己身边都有人齐南淮的监视着。 齐南淮这美其名曰为“保护”的监视,当真是令人……无言以对啊。 如今那暗卫正蠢蠢欲动,死死的盯着二人的方向,好像一旦刘萨做出什么对顾箫尘不利的事情,他就会立马冲出来直接杀了刘萨一般。 全然没有注意到自己如今已经被顾箫尘发现。 顾箫尘将目光移开,看着刘萨那副怒气冲冲的模样,不紧不慢的朝着刘萨的方向走去。 此人分明是得了齐南淮的命令,前来协助他的,但却三番五次的对他指手画脚……看来他对齐南淮下的命令,似乎并不服气。 顾箫尘虽然没有什么记忆,但他潜意识里就是厌恶这种人。 不仅仅是厌恶这个刘萨,连带着他今日在方家所看到的一切,都让他在潜心底里感到厌恶至极。 刘萨让他厌恶。 而方家今日的境地,让他感觉极度的抗拒,甚至还有些害怕。 就好像,方家被抄家是事情,自己曾经也经历过类似的事情一般。
第25章 可还算恰到好处 “你要做什么?”刘萨眼看着顾箫尘停在了他立起的剑前,咽了口唾沫,“你当真以为我不敢对你动手?” 耳畔若隐若现的嘶鸣的马叫声已经消失,顾箫尘计上心头。 一边估摸着从正门来到这里的时间,问道:“刘大人认为,今日之事,若是由我添油加醋的传到王爷耳朵里,王爷会如何想?” “一个叛徒,也敢肖想王爷还能再相信你?何况,你也得有命见到王爷。”刘萨冷笑,却没想到当他这句话说完后,顾箫尘脸上露出了一副胜券在握的表情。 “是吗,所以,你想趁机杀了我?” 话音落下,顾箫尘便直直的朝着刘萨举起的剑刃上撞去。 刘萨:“!!!” 顾箫尘突然的动作让刘萨措手不及,几乎是下意识的抬起另一只手推开了顾箫尘。 也就是在他将顾箫尘推出去的一瞬间,刘萨看见另外一个人出现在了他视线里,心中一惊,再想拉回顾箫尘,已然来不及了。 就在齐南淮出现的一瞬间,顾箫尘恰好因为被刘萨推了那一下,向着一旁的桌子的方向倒去。 眼看着在他要撞到桌角的时候,突然一只有力的手拉住了他的手腕,齐南淮顺势用力,直接将那人揽入了自己怀里,“几个时辰未见,箫尘这便学会往本王怀里投怀送抱了?” 顾箫尘:“……” 虽然齐南淮出现的恰到好处,可是听着他这般话语,顾箫尘还是莫名的觉得心里有些不爽。 ...这人长了一张嘴,为什么就不能好好的说话呢? 见顾箫尘沉默着看着他,什么都不说,齐南淮凑在顾箫尘耳边,低声说了一句话。 话音落下后,顾箫尘双目骤然睁大,看向齐南淮的目光之中带上了几分不可置信。 齐南淮问他说:“本王出现的时机,可还算恰到好处?” 所以说,齐南淮在出来的一瞬间,就已经看清了他的意图 倘若真的是这BaN样,那么齐南淮此人,未免过于了解他了。 就好像自己的每一步都被齐南淮算计在内一般,无论自己做什么,齐南淮总能一眼看穿他的意图。 齐南淮在说完这句话后,便没了下文。 手揽着顾箫尘的腰身,他冷着脸看向了刘萨,虽未开口,但刘萨已经因为齐南淮那阴冷的目光被吓得腿脚发软,直接跪地。 “刘首领这是要背着本王,杀本王的人?” 刘萨怔愣了一瞬间,赶忙磕头求饶,“王爷,王爷饶命,属下,属下不这个意思!” “饶命?”齐南淮招了招手,一直守在暗处的暗卫已经出现在了齐南淮身后,三言两语便给他说清楚了现在的情况。 暗卫越说,齐南淮的脸色便愈发的难看。 当他汇报完了刚刚发生的事,重新隐匿入暗处以后,齐南淮整张脸阴沉的几乎已经能滴下水来。 “三姓家奴?”齐南淮轻轻的“啧”了一声,“刘大人当真不愧为文武双全之人,说话都知道引经据典。” 声音停顿了一下,“所以,刘大人的意思是说,本王乃是乱臣贼子?” “属下,属下不敢!”发觉自己惹了齐南淮不悦,刘萨当即连连磕头,手中的剑不知何时早已被吓得摔到了地上。 刘萨:“王爷,是小人一时失言,是小人失言,王爷饶命!小人绝无对王爷不敬之心,还请王爷明鉴!” 齐南淮:“不是针对本王……那刘大人的意思是说顾箫尘认贼作父?你是想说,如今身处京中的顾大人是乱臣贼子?是当今圣上识人不清?” 落在腰上的手一紧,顾箫尘挣扎了两下,怒视着齐南淮。 被顾箫尘瞪着的当事人微微扬起下巴,居高临下的看着跪在地上的刘萨,狭长的凤眸危险的眯起,已然能看出他的不悦来:“还是说,刘大人觉得本王的挚友乃是不忠不孝,不仁不义之人?”
第26章 怒火 “王爷,王爷明鉴,属下绝无此意!” 任由刘萨脑袋都磕出了血,齐南淮依旧不为之所动。 不紧不慢的走到刘萨身边,蹲下捡起了被刘萨丢在一旁的剑,齐南淮打量着那柄银白色的剑,在刘萨身侧低声问道:“本王可曾下过任何一条命令,说你可以杀了顾箫尘?” 刘萨支支吾吾的应道:“未……未曾。” “本王手底下不需要不听话的人。”齐南淮起身,冷着脸将剑丢到了刘萨面前。 剑身摔到地上,发出沉闷的声响,“箫尘见不得血光,你离开后自行了断吧。” 刘萨的双目骤然睁大,一张脸唰的便白了,不可置信的看着齐南淮:“王爷!” 两个侍卫走进来将刘萨拉了出去,刘萨一边被人往外拖着,口中还在喊着:“王爷,属下跟随您多年,王爷,王爷,属下是为了您着想啊王爷!王爷这般如何服众?! 顾箫尘一日不除,都会影响王爷您的大业,王爷三思啊王爷!” 声音越来越远,直到彻底消失。 看着刘萨被拖走,顾箫尘竟未能感到心里有愉悦感。 齐南淮此人……一言不合就会杀了跟随他多年的属下吗? 待到刘萨被人拖走后,齐南淮随手摆了摆手,屏退了周围的所有人,不紧不慢的走到了刘萨刚刚坐着的地方。 他背对着顾箫尘,站立在座椅前,手掌在座椅的扶手上不轻不重的拍了两下,眼底晦暗莫名:“箫尘以前,可不会这般任人欺负。” 顾箫尘心不在焉,“……是吗?” “是。”声音停顿了一下,齐南淮又说:“不过如今箫尘什么都不记得了,也是情有可原。” “只不过...”齐南淮并未点明什么,但是言语之间又满是试探,“箫尘如今什么都不记得,最是容易被别有用心之人诓骗利用,又一直在提防着本王,很是令本王忧心。” “王爷放心,”顾箫尘垂眸看着地上,说话的语气里总是带着若有若无的疏离,“我明白王爷的好意。” 不过齐南淮难道就不是他自己口中所谓的“别有用心之人”吗? 无论是在他身边安插暗卫,盯着他的一举一动,还是对他过去的隐瞒,无论哪件事,都让顾箫尘很不喜欢。 齐南淮那几近变态的掌控欲,时时刻刻都在窥视着自己的一举一动。 齐南淮:“箫尘能明白本王的苦心,自然再好不过。” 说话间,他已经走到了另外一把座椅旁,“不过,你若是不喜欢刘萨,直接告诉本王便好,何必用这种法子来激怒他?” 顾箫尘的心在齐南淮走向座椅的方向时,几乎悬到了嗓子眼,一方面暗自期待着齐南淮发现不了座椅上的机关,嘴上一边和齐南淮聊着刘萨的事:“王爷既然已经看出来了,为何还要处置他?” “因为他碍了箫尘的事。”齐南淮嘴角勾起,转身的瞬间,手掌在座椅的扶手上重重的拍了一下,“再就是,本王手底下,不需要不听话的东西。此人三番五次忤逆本王的命令,杀了,也好免除了后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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