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笑却听了,心中一激灵,昏昏欲睡的眼都睁开了,想起自己行礼老半天不让起身,还被罚跪那次,忙道:“我自然要远着陛下,又没有受虐的爱好,要再被罚跪,当着那么多王孙公子的面,丢脸也丢死了。” 萧扶凃笑,掐上林笑却的脸蛋:“谁能让你丢脸,好好的在这呢,哪个敢来拿,孤诛了他。” 林笑却拍开他的手:“殿下吃什么了,这么大的气性,脸肯定掐红了。” 正是吃不着,才这么大的气性。萧扶凃看着不解风情的林笑却,道:“哪里就掐红了你,这一去,少说也得一月才回来。不要到处招蜂惹蝶,小心被蛰得满头包,到时回宫来找孤喊疼。” “我就算是花,药汁也泡发了,路过的蜂蝶瞎了眼才来蜇我。倒是你,”林笑却道,“快及冠了,还不快快打扮起来,到时候要是烨京城里的姑娘哥儿都瞧不上殿下,殿下可别找我哭鼻子。” 萧扶凃被逗笑了,笑了半晌道:“少贫嘴。记住孤说的——” 林笑却“嗯嗯嗯”打断了萧扶凃:“不轻信别人不乱跑不玩火不进密林,知道了,殿下就放一万个心吧,我又不是小孩,哪那么容易受伤。” 萧扶凃见林笑却真的记住了不想再听了,也不多嘴讨人厌了。 要开拔了,萧扶凃站在马车外,道:“怯玉,孤等你回来。” 林笑却不知道萧扶凃怎么又伤心了,明明刚刚还笑着。 他垂了眼,不想看萧扶凃的眼神,低低地“嗯”了声。 萧扶凃退开,让车马前行。 马车滚滚,萧扶凃一退再退,站定后看着马车行远,渐渐就没了影。
第10章 古代虐文里的炮灰攻10 从烨京到洛北,一路上有数座行宫。 上了路,才两个时辰过去,林笑却就有些受不住了。马车再大,铺再多软垫,那也是行驶在路上,比不得睡床柔软。 一想到要坐上六七天马车才到洛北,林笑却就后悔怎么不把秋狩随行的事推了。 好不容易到了行宫,梳洗一番,林笑却躺着就不想动了。却有太监来报,说是陛下让他过去一起用晚膳。 晚膳……想到上次的晚膳,林笑却推说自己不舒服,太监只是道:“世子爷,陛下在等您。” 林笑却赖在床上不想起,山休劝了劝,把林笑却扶起来整理了衣冠头发,赴了宴。 本以为皇后娘娘也在,没想到只有皇帝萧倦。 林笑却打了退堂鼓,目光忽的瞥见一旁跪着一个人。 戴着面具,脖子上套着锁链,锁链绑在桌脚上,看起来像条家养的狗。 但面具十分精巧,勾勒着银纹,狐狸似的媚气。锁链也细,不是那种刑罚的锁,倒像是情趣。 身上的衣衫薄,精致华美,就是过于薄了些,腰背的肤色都隐隐透了出来。 露出的手腕如霜雪,肌肤嫩得似能掐出水。光着脚,脚上没有丝毫茧子,仿佛生来就是被把玩的上好美玉。 林笑却只看了一眼,便口干舌燥。 他垂下头,皇帝这是又有了新宠姬?怎么闺房之乐不藏着,反而露在了他眼前。 他是退,还是退? 林笑却果断往后退,却撞到了皇帝本人。 林笑却没防备惊得叫了声,萧倦扶稳了他便松手走到席位上坐下。 林笑却惊魂未定,站那里进退不得。 萧倦道:“还愣着做什么。” 林笑却咬咬牙,只能乖乖走到席位上坐下。 萧倦道:“朕养的狗不咬人,离那么远作甚。” 林笑却垂着眼,轻声道:“臣来得不是时候,打扰陛下了。要不臣明日再来。” 萧倦笑:“怕什么,跪着的又不是怯玉伮。你之前倒是喜欢跪,为了那谁来着,谢知池。” 林笑却头垂得更低,简直想挖个坑把自己埋起来。 萧倦站起来,走到林笑却身后,抚上他颈项抬起了他的头。 “陛下?”林笑却心脏跳得急,他回想了一番,最近他并没有做什么惹到这皇帝。 萧倦没回应,只是执起了林笑却的手,摸在了跪在一旁的那人身上。 萧倦强硬地攥着林笑却的手去摸,从后颈一路缓缓下滑,林笑却被烙铁烫了似的,挣扎却被萧倦制得更紧。 “陛下?臣不能冒犯宫妃。臣最近若做错了什么,臣知错,一定改。” 透过薄薄的衣衫,林笑却摸到那人的脊骨与肌肤,脸红了一片。骨似玉肤如凝脂,林笑却脚趾忍不住蜷了起来。 那人痒不痒林笑却不知,林笑却痒得浑身都要烫熟了。 萧倦见再摸下去,林笑却都要昏过去才松开了手。 “朕新收的宠奴,比之你喜欢的那个谢知池,如何?” 林笑却又没摸过谢知池,他怎么知道。但谢知池家境贫寒,手脚铁定有茧,免不了做些活腰背也会更有力,男儿郎哪能与宠姬比柔软。 林笑却站起来向皇帝恭敬地行了一礼:“状元郎如今已是平民,又回了乡去,乡野村夫,哪能与陛下的宠姬作比。” 萧倦听到平民、回乡,忍不住笑了下,他转念想到,定是有人瞒了怯玉伮,怪不得这阵子没见他来闹腾。 “朕让你答,你答便是。”萧倦道,“答得不好,朕杀了这宠奴如何。” 林笑却简直毛骨悚然,不明白皇帝到底在闹哪出。但这人要真的因他而死,林笑却不能承受这结果,跪了下来道:“陛下,臣知错。臣自上次晚宴后,日日夜夜都在反省。陛下待臣多有优待,臣却深负圣恩,实在该罚。” 皇帝待林笑却跪了半晌才抚上他低垂的头,一点一点将他的面庞抬了起来。 林笑却垂着眼不敢看萧倦,萧倦抚上他唇瓣,道:“答非所问,朕先斩断他一根手指可好?” 林笑却惊得抬眼望他,却见得萧倦笑意盈盈,林笑却分不清萧倦这是在吓他还是来真的,只好道:“陛下是天下的主人,气盖山河,威震寰宇,陛下的姬妾沾染了陛下几分贵气,自也是贵不可言。” “谢公子一介布衣,在陛下跟前如同尘泥,微不可言,不足挂齿,又哪里比得过陛下的姬妾半分。” “你倒是风流多情,会怜惜人。”萧倦嗤了下,道,“你既这么夸这宠奴,朕就把他赐给你。快及冠了,通房丫鬟都没一个,你要是不会,今晚就留下来,朕教你。” “陛下,不可!”林笑却心道,哪里有皇帝赐姬妾给臣子的,这是看他不顺眼要把他嘎了吗,他活在永安宫安安静静不闹事,除了多喝皇宫几碗药,也没惹着谁,皇帝不至于吝啬到药钱都不愿给吧。 “陛下,菜凉了。”林笑却慌乱下,只想起皇后娘娘是这么转移话题的。 萧倦听到笑了下,懒得为难他了,攥着林笑却手腕把林笑却拉了起来。 用膳时,萧倦道:“这宠奴还没个名字,怯玉伮,你这么能说会道,不如替朕想一个。” 林笑却想推脱,但看着皇帝眼色,不敢推辞,只好道:“要不叫玉生吧。玉似的美人,给陛下生儿育女。” 他强调了下陛下两个字,意为千万不要再说什么赐给他的话了。 萧倦搁了筷,微微不快:“你倒是毫不避讳,你是不是忘了朕给你取的小名叫什么。” 林笑却这才意识到撞了个“玉”字,补救道:“月生如何?月亮莹莹,常伴陛下左右。” “他也配?”萧倦冷嗤,但看着林笑却焦头烂额的样子,道:“就月生吧,省得你想破头。” 林笑却松了口气,低着头只管干饭。 新出炉的月生一直跪着,仿佛自己是个死人或泥人,无论皇帝跟林笑却如何动作,他也没有任何反应,只是跪着,被堵了嘴沉默着。 但在无人注意的时刻,月生的手竟青筋毕露,仿佛用了极大的力气抑制着什么。 终于结束这一顿食不知味的晚膳,回到在行宫的住所后,林笑却跟233吐槽:【皇帝的爱好真变态,吃饭就喜欢有人跪旁边。】 【上次也是叫我跪,这次竟从头到尾让他的宠姬跪着。】林笑却探讨道,【皇帝是不是有绿帽癖,就喜欢自己的姬妾半露不露给人看。还喜欢侮辱人,脖子上非要栓根银链子。戴着面具……可能是怕我认出来是哪位宠姬?】 林笑却说到这,突然想起刚在晚宴上不得不贬低了谢知池,担忧道:【233,我没有OOC吧。】 233道:【没有。你这叫言不由衷,也是为了保护那宠姬,同时消解皇帝对谢知池的敌意,世界意识没有蠢到判定这为OOC。】 快穿部很大,系统多宿主也不少。233就知道有个宿主,喜欢被各种强势男人玩弄,越是践踏他越是兴奋,可惜那个宿主老是不能得偿所愿,遇到的人都当他易碎品似的疼惜,别说玩弄,就是亲一下都怕亲疼了他。 那个宿主欲求不满,神情更加脆弱,反而催使那些人更加疼惜,恶性循环无穷尽。 233心道,他带的林笑却是真的脆弱,真的单纯,上辈子就耗在病房了,这辈子也体弱多病,明明就该被捧起来疼惜,怎么反而招惹上强势男人的玩弄之心。 233让林笑却以后远着皇帝,能有多远就多远。林笑却也不想见皇帝,打算以后称病不出。 萧倦走到月生面前,揭开了他的面具。 面具下哪是萧倦宠姬,分明是谢知池。 他瘦了,瘦得不明显。惩戒阁的太监们不会让他瘦成一把骨头败坏皇帝兴致,强灌也要灌下去。 变化最大的是眼神,过去即使悲哀也带着不逊,强烈的恨意充斥如刀,叫他君子的风姿染上杀戮的血腥;可现在只是一潭死水。 萧倦道:“朕本以为,你会宁死不从。没想到竟活到现在。谢知池,朕是低估了你,还是高看了你。” 谢知池没有反应。 萧倦抚上他的脸,道:“你知道朕为什么非要你不可?你那双眼,殿试时直视朕的双眼,那样不服输,那时候朕就想打断你的脊骨看看,成了一滩软肉,还能不能抬起头望着朕。” 萧倦松开手,用锦帕仔细擦了擦指尖:“不过如此罢了,本以为怯玉伮对你情根深种,现在看看,也就是一时的迷恋。” 萧倦让人把谢知池带下去,张束问可要让他侍寝,萧倦只是道:“下去吧。” 谢知池垂着眼,在张束说侍寝的时候,谢知池已做好鱼死网破的准备,但萧倦并未留他,谢知池沉静了下来,刻骨的狠意深深地埋藏。 谢知池不想死得毫无价值,在惩戒阁里,他想过自尽,可不甘啊。怎能叫他一人下地狱,要多带个人下去才好。
自愿捐助网站
网站无广告收入,非盈利,捐助用于服务器开支!
怕迷路,可前往捐助页面加联系方式!
点击前往捐助页面>>
212 首页 上一页 10 下一页 尾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