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笑却见势不对,握着刀站了起来。 追风恨不得一马蹄踢死林笑却,还不快上马逃命! 就在这紧要关头,一头猛虎自山林里冒了头,林笑却骇得屏住了呼吸,心道,完了。 下一刹那,林笑却猛然回神,也顾不得会不会造成二次伤害,拖着云木合就要上马。但他发现,他竟然抱不动! 追风很高,林笑却勉强抱起来一点,却也没法把云木合搞到马上去。 而那老虎已经渐渐逼近。 云木合道:“快跑,别管我!” 云木合这一吼,老虎猛地冲了过来。 逃跑来不及了,追风呲着牙直接冲过去。 “追风!” 林笑却放下云木合,握着刀,手止不住颤抖。 他生平第一次如此痛恨自己手无缚鸡之力。 233道:【跑啊,你还愣着做什么!让这个奴才绊住老虎,有马肉有人肉,它收获足够就不追你了。】 他看到追风受了伤,眼泪止不住往外冒。 云木合推他:“跑,快跑。我腿断了,别管我,跑啊!” 林笑却泪眼模糊,咬牙缠住刀,拖着云木合往外奔。 云木合见此,竟夺了刀试图自尽。 他死了,就不会成为累赘。 林笑却拦住,云木合道:“你走,就是救了我,你留下来,我只会死得更快。” 林笑却收了手,含泪往外跑。 那边追风见林笑却跑了,流着血狠踢了老虎一脚也跟着跑。 而云木合眼见着老虎朝自己奔来。 葬身虎口,还真是一个狼狈的结局。 倏地,一支长箭射向老虎,挡住了老虎的去路。 云木合往外看,一匹黑马,一个极其耀眼的男人,还有哭花了脸的林笑却。 紧接着又是数十支箭,那男人身边的武将护卫皆拉弓射出。 那人道:“杀了老虎剥了虎皮!给朕的怯玉伮压压惊!” 云木合心底一沉,原来这就是大邺朝的皇帝,将知池没为宫奴的皇帝。
第16章 古代虐文里的炮灰攻16 林笑却不过跑了十几步,就看见皇帝萧倦一行浩浩荡荡正往这边来。 顾不得疾马危险,林笑却猛地拦在道上,伸手大吼道:“有虎!救人!” 萧倦看清了人,一手将他提溜上马,往山旁一望,见真有虎,拉弓就射。 萧倦身旁几十号人,有武将有护卫,武将们围杀老虎,一个护卫把云木合抱出了猎杀地。 林笑却浑身战栗,泪水仍然不自觉往下落。 皇帝萧倦把他抱在怀里,顾不得斥责他下场的事,只是摸着他的脸替他擦泪。 脸上不但有泪,还沾了云木合的血,手上也是。皇帝萧倦微微嫌弃,直割了袖子把林笑却勉强擦干净才好些。 “当道拦马,你倒是胆子大,要是别人,朕直接冲过去,踏成马泥。”萧倦把林笑却抱紧,摸摸他后脑勺,“现在知道怕了,抖得停不下来,还敢下场招惹老虎。” 萧倦摸着摸着发现没抖了,还以为林笑却长进了,没成想是晕了过去。 萧倦抱着林笑却回行宫,让那些个武将把虎杀了,剥皮抽筋拔骨,晚上给烤了! 护卫们跟着皇帝离去,一个护卫把云木合也带上了,见皇帝没安排世子又昏迷,就直接把人送到了世子住的院落。 而可怜的追风,眼见着林笑却被皇帝抱走,它被老虎抓得遍体鳞伤,掉了好几块肉,痛得龇牙咧嘴,只能先回到主人身边去。 今天这一遭,要不是它经常上战场,战斗经验丰富,换匹别的马来,早死翘翘了。 追风又是骄傲又是疲惫地赶了回去。 刚走到主子院落,就再也坚持不住倒了下去。 威侯别院的奴仆见到侯爷的马伤成这模样,骇得一大跳,狂奔疾呼找来了随行的军医救治。 皇帝的寝宫里。 林笑却睡得很不安稳,他浑身沐过浴,擦过药,皇帝没让自己的太监去做这件事,支使谢知池服侍的。 皇帝道:“怯玉伮不是喜欢你?可怜见的,朕给他一点甜头,让他昏着的时候尝尝你服侍的滋味。” 当然,皇帝没有心大到让谢知池真的一个人与昏迷的林笑却共处一室。 万一谢知池把怯玉伮淹死在浴桶,那多可惜。 皇帝自愿当了督工。 热水氤氲,林笑却被脱了衣衫却毫无所觉。 谢知池仔细地给林笑却沐浴完,擦干身子抱到了床上。 皇帝检查一番,手臂上有些青肿,许是用力过度,最严重的是大腿内侧的擦伤,想是骑马导致。 谢知池给林笑却擦药时,林笑却明明昏迷着却下意识推拒。 皇帝萧倦攥住了他的手:“都是男子,你害羞个什么劲。” 见林笑却蹙着眉很不适的模样,萧倦推开了谢知池,自己给他抹。 萧倦抹着抹着笑了起来:“给人擦药,朕还是头一遭。” 干脆送佛送到西,把衣服也给他穿上。 他摸摸林笑却脸蛋,让谢知池把太医叫进来。 太医进来时,皇帝直接把林笑却抱在了怀里。 太医垂着头,当自己没眼没心,骗自己这是舐犊之情。 皇帝把林笑却的手抬起来,让太医诊断。 太医说什么皇帝都没听,他望着林笑却病白的脸,忍不住掐了上去。掐红才好看,谁也没亏待他,一天到晚白着脸。 不听话,病怏怏的还下场骑马,骑个马都能受伤,傻不傻。 太医亲自熬药去了,萧倦让谢知池上床,给林笑却暖脚。 可怜见的,身体冷飕飕的,一定吓坏了。 谢知池没动。 萧倦道:“不想服侍朕的怯玉伮,就去服侍朕的乌婪。让朕瞧瞧,马蹄下你还能不能这样沉默。” 乌婪是萧倦的那匹黑马,顾名思义,又黑又贪婪,要最好的草料,最好的居所,不然宁愿饿死冻死,也不肯屈居一地。 偏偏萧倦就喜欢乌婪这个性子。反正是他的马,他造一个宫殿金屋藏马也不是不可。 谢知池沉默地上了床,解开衣衫,用小腹温暖林笑却的双脚。 萧倦看到谢知池那沉默模样,叫他把面具揭了。 谢知池隐忍地将面具揭开。 “不见天日,”萧倦嗤道,“跟个野鬼似的。” “明明能当朕的宠姬,偏偏要当朕的奴,谢知池啊谢知池,”萧倦抚着林笑却的唇瓣,道,“若不是怯玉伮求情,朕真想阉了你瞧瞧。” “公猪阉了才好吃,大概你也一样。” 面对萧倦的侮辱,谢知池只是沉默,沉默。 萧倦也不需要谢知池应答,他自顾自道:“朕的怯玉伮还没碰过人呢,都这么大了还是个雏。” 萧倦松了手,将林笑却放回床上,看着谢知池道:“你去服侍如何?” 谢知池怔在当场,抬眸望向皇帝,满眼恨意。 萧倦唇角笑着眉眼却冷:“等怯玉伮玩腻了,朕把你赏给护卫,千人骑万人压。到时候你会明白,朕当初对你有多么怜惜。” “滚。”萧倦懒得再看谢知池。 谢知池胸膛剧烈起伏,甚至想就现在,跟皇帝鱼死网破。 但他忍了下来,系好衣衫戴好面具下了床。 “站住,”萧倦道,“滚,不是走,爬,不会吗?要不要朕再叫人教教你。” 惩戒阁的痛苦与羞辱如斧坠落,谢知池怀疑自己根本就没从那里出来,他站不稳晃了一下,睁开眼见还是这狗皇帝站这,才从那要毁灭一切的绝望中脱离出来。 谢知池麻木地跪了下来,不急不缓往外爬。 萧倦见此,反而眉眼更冷。他抓住了谢知池的头发,呼吸沉沉。 过了许久,萧倦才道:“朕再给你一个机会,你是要乖乖躺着求朕临幸,还是要趴在地上做朕的一条狗。” 谢知池只是趴在那里,任由萧倦攥着他的头发,一言不发。 萧倦冷嗤着慢慢松了手。 他回到床榻旁,给林笑却掖了掖被子。见他的脸真被自己掐红了点,又拿来药慢慢给林笑却抹。 “白就白吧,”萧倦道,“又不是哥儿,不用抹胭脂。” 把药抹开,被掐出来的红便不见了。 他抚上林笑却的额头,不知为何,在这一刻想起了已经驾崩许多年的父皇。 如果父皇在,无论他要什么,往往还没开口,只是一个眼神,父皇就把东西送到他面前了。 父皇希望他有很多孩子,他现在已经有十三个孩子,或许还不够,或许要更多一点,父皇九泉之下才会乐乐陶陶。 萧倦把林笑却又抱了起来,就像父皇当初抱他那样。 他抚着林笑却的眉眼,这一刻竟没了轻贱玩弄之心。
第17章 古代虐文里的炮灰攻17 林笑却醒来的时候,是在自己的院落。 他并不知道昏迷时的事情,醒来了,也依旧昏昏沉沉。 忽听得人说皇后娘娘来了。 他抬眸看去,正瞧见楚词招苍白着面容朝他走来。 他该行礼的,却在楚词招的眼神下忘了规矩。 皇后娘娘……看起来好难过。 在林笑却幼时,他看皇后娘娘像看一朵端庄无比的牡丹,从颜色到质地,没有一样不妥帖。 皇后娘娘穿着符合皇后身份的华服,妆容亦是端正,不肯妖媚半分,不给人循着缝指责的机会。 他最是贤良不过,从不吃醋从不嫉妒,从不会做出些陷害人的事。 但皇后娘娘也从不软弱。 曾有个宠妃仗着宠冒犯皇后,他直接依照宫规罚了。 那宠妃不服气竟起了陷害之心,说是皇后行巫蛊之事诅咒他肚子里的孩子。 人证物证俱在,事情一度不可收拾,无论流言蜚语如何,皇后始终不认。连朝堂上都对皇后有了意见。 皇帝萧倦亲自来了一趟,问皇后有没有做过此事。 皇后跪在地上,只是道:“臣妾没有做过的事,陛下赐臣妾鸩酒,臣妾也不会认。” 皇帝久违地抚上了皇后的眉眼:“你是皇后,被人陷害,是你无能。” “你应该摁死他,而不是让自己沾上谋害皇嗣的嫌疑。”萧倦缓缓抚着楚词招的面庞,爱抚似的,“皇后,你容貌没老,心却老了。” 没有管教好下人,没有管教好后妃,这并非一场无妄之灾,是他累了,不愿管,才被虎视眈眈的宠妃咬了上来。 萧倦拿了绢帕沾了水,一点点擦净皇后面上的妆容。 等干干净净如同当年宴上初见,萧倦看了皇后好一会儿。 他笑了下,将皇后推倒在床,异常粗暴地一夜春宵。 “朕还是喜欢那时候的你,不像如今,死气沉沉。”他让他哭出来,皇后只是咬着唇,咬得唇破流血也不肯哽咽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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