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睡觉前,他总是紧紧搂着清言和孩子,睡着了都不撒手。 亲热时,也总是很久,把清言磨得直哭,才不断亲吻着他,万般不舍得似的退出去,释放出来。 自打登记那次后,邱鹤年把隔壁屋的木工工具都搬了出来,晚饭过后,就给家里做新桌子椅子,给金豆打起码三四岁才用得上的小木床,还有各种小玩具。 还把家里的门都检查了一遍,合页都上了油。 院子里的鸡窝也休整了,马车也重新拾掇了一遍。 柴火砍了大半个仓房。 清言默默看着,忍着,一直没说什么。 直到邱鹤年把夏天已经换过一茬瓦片的房顶,准备再换一遍时,清言和他好好谈了一次。 晚上金豆睡熟了,清言和邱鹤年在隔壁屋里,一个坐床沿上,一个坐矮凳上。 清言板着脸,说:“邱鹤年,你什么意思?” 邱鹤年沉默着,没吭声。 清言说:“我知道你怎么想的,你想自作主张把我和金豆留在这里,独自去风雨关。” 邱鹤年看着他,眼眸里神色变幻,仍然沉默。 不说话便是默认。 清言恼了,他从床沿站起身,在地上焦躁地来回踱步,走了几圈把情绪稍微平复下来后,他才走到男人身前,语气平静,但字字掷地有声:“邱鹤年,我告诉你,这事儿没门,你要是敢偷偷走,我立马背上金豆追过去,你不信的话,可以走着瞧!” 邱鹤年嘴唇动了动,说:“边关环境比这里差许多,我不想你们跟着我一起受苦。” 清言冷笑,眼圈儿却是红的,“你上次一去几个月,你根本不明白,那种日子才叫苦!” 邱鹤年抬头看着他,眼神震动。 清言又走近了一步,他问:“这个家到底谁做主?谁说了算?” 邱鹤年喉结动了动,说:“你。” 清言说:“既然是我说了算,那这个事就这么定了,你去哪,我和金豆便去哪,没的商量!” 邱鹤年沉默了一阵,眸子里神色挣扎了好一阵,到底是咬牙,点头答应了。 但清言并不完全放心,他蹲下身来,抬手便去扯男人的衣领,想把他的衣裳剥下来。 邱鹤年不知道他要做什么,但仍站起身配合。 等脱掉里衣还没停手时,他就懂了,没用清言继续动手,自己就主动脱了。 清言也把自己衣裳都扔到了地上,当着男人的面,自己把那玉杵拿了出来。 不顾男人灼热的眼神,将他按倒在床上,蹲了上去,摩挲了几下,就坐了下去。 中途清言累了,男人才哄着让他躺到床上,拿到了主动权。 到了后面,清言翻了个身,又坐了上去。 最后的关头,男人急着想退出去,清言却根本不肯,男人想将他按倒,也没能成功,他还想挺一会儿,清言却咬牙下了决心不放松。 最后,到底是男人忍不住了,清言仰着头,胸口急速起伏,全都承受了。 完事以后,他力竭趴到了男人胸膛上。 邱鹤年抚着他的背,沙哑道:“你这是何必……。” 清言半闭着眼睛,说:“我要是又怀上了,你还忍心把我和孩子留在这里吗?” 邱鹤年深深叹了口气,低头去亲他的嘴唇,含含糊糊地说:“清言,我败给你了,你说怎样便怎样,我都听你的。”
第126章 峰回路转 清言和金豆会跟邱鹤年一起走的事,就这么定下来了。 清言一下子就安心了不少,一家人只要在一起,就什么都不怕了。 这事他和李婶他们都说了,毕竟他离开的话,香韵坊肯定要受影响,但他们都理解,这都是无奈之举。 谁也不想放弃好不容易经营起来的店。 好在清言从不藏私,把流程都交代得清清楚楚,只是进货选货得靠秋娘和申玟多费些心思了。 三幺也差点进了征兵名册,但因为去年他开垦了不少田地,朝廷为了鼓励农民种地,在这方面有优待,他才免了兵役。 战事一直没起来,没过多久,就如清言所知道的那样,荒狼把掳走的人还了回来,朝廷也给边境受到损失的牧民赔了钱。 但调到风雨关的禁军并没撤走,征兵的事也没见松口的意思。 邱鹤年说朝廷是有意借此机会,扩充风雨关的兵力,对北境荒狼起到持续的威慑作用,一劳永逸。 清言不再抱幻想,开始着手收拾要带走的东西,把小枣和奶羊喂得膘肥体壮,以应付即将到来的长途跋涉。 眼看着这仗是打不起来了,整个县里的百姓都喜气洋洋起来,一扫压抑焦虑的气氛,街上人都变多了。 至于征兵,只要不打仗,除了吃喝不愁的富户,普通人家还是愿意把孩子送进军中,寻个出路的。 可就在两口子把家里都安排得差不多时,却又峰回路转,风雨关那边又来了一封信。 信还是老黄寄来的,他说他去求了上级,上级念及邱鹤年多年在禁军中服役,且有军功,现已离开多年,又已有妻小,便将他从名册划了去。 所有人都松了口气。 清言知道,这是仗没打起来,真要打的话,这事是绝不可能有缓和的。 两口子又把打包好的物什都放了回去,谁都没觉得麻烦,只觉得庆幸。 果然,这封信到了没几天,县里公布了征兵的名单,其中没有邱鹤年。 …… 这么一折腾,一两个月就过去了。 三月以后天渐渐转暖,仗打不打,地都得继续种。 前些日子说要打仗时卖出去了不少粮,如今不打了,有买多了的村民又不想要给送回来了,三幺就按原价回收回来,一句埋怨没有。 当然,这样的人到底是少数。 旁人知道了,都夸三幺厚道,见了他都客客气气的。 三幺并不在乎这点小事,今年因为征兵,往出卖地租地的更多了,他的精力都用在这上面了。 让他二哥帮忙参谋,两个人在大地里整整看了两天,又选了大几十亩地,或租或买了下来。 今年地的规模扩大了许多,春耕时,雇的人手也更多了,最忙的时候,秋娘上午做饭,天天中午推着车去送饭,下午再去店里,忙得热火朝天的。 四月中时,金豆满六个月了。 半岁的孩子有了很大的变化,翻身已经不在话下,能坐也能爬了。 清言天天带他去店里,忙起来的时候,就把他放在垫子上自己玩,他就坐在垫子上一边啃手里的玩具,一边“哎哎”地叫着过往的客人。 他长得白极了,像个冰雪做的娃娃,笑起来咯咯的,谁见了都想逗逗。 有的婆子不买东西,也要天天来看看金豆,和他玩一会,哪天清言要是没带孩子来,就怅然若失的,觉得这一天都没意思了。 满半岁以后,金豆晚上不再醒那么多次了,只半夜起来喂一次奶,顺便换一次尿布就可以了。 每天晚上基本都是邱鹤年起来管他,喂完了拍拍嗝,往床上一放,自己就睡着了,省心了许多。 清言能不受影响地一宿睡到天亮了。 觉睡得好,人就精神。 清言的月子坐得本就不错,现在恢复得更好了。 那玉杵也用够了时间,都收了起来。这东西浪费不到,第一年用的时候久些,以后每年只要戴够一个月就可以了。 日复一日的,清言也有了些变化,只是旁人未必能发现。 夜夜同床共枕的人自然是知道的。 清言身体完全恢复了,夜里床上的事也不用收着了。 小孩子睡眠时间久,金豆每天早早就睡了,留出来了许多时间。 夫夫两晚上都收拾完没事做了,在一起看看书,说说话,隔个一两日便要亲热一回。 以前邱鹤年常让清言抱着自己腿弯仰躺在床上,做那事的时候,他垂着眸子,就能看到想看的。 现在却有了明显的变化,他更喜欢从后面来,那个时候总要把两瓣软肉折磨得变了各种形状。 清言总要在事后怪他捏疼了自己。 有一次,完事以后,清言跪在床上,扭头往后看了看,埋怨道:“我怎么好像看见你的手印了。” 邱鹤年目光幽暗,也看着那里。 清言自己不知道,这几个月,他的身体线条在渐渐变化,臀肉更饱满,显得腰也更细了,两个腰窝也更明显。 邱鹤年目光专注,声音低沉,说:“我帮你看看。” 说着,人便凑了过去,清言以为他要给自己揉揉,便乖顺地等着,却没想到,等来的是灼热的呼吸,和被一口咬在上头的痒和疼。 清言不愿意了,要哭了。 被男人赶紧放到大腿上,揽在怀里,好好哄了半天。 第二天,清言用铜镜费劲地照了照,发现果然上面不仅有清晰的手指印,还多了个牙印子。 …… 有孩子的经常凑在一起玩,金豆半岁以后,能坐能啊啊地不明意义地回应大人了,家里别人家的孩子就来得多了。 晚上吃过饭,没什么事了,齐英兰就常把壮壮抱过来一起玩。 陈玉偶尔也会过来。 不过他嫌金豆长得比他家九两白,来的次数不多。 有一次过来了,两孩子在一起互相看着,“啊啊”地不知道互相在唠什么。 唠着唠着,九两一伸手,就把金豆手里的棉布小娃娃给抢走了。 金豆“啊啊”了两声,眼睛睁得可大了,气到口水流成了一丝银线,一直悬到了胸前口水巾上,小手一抓,动作快地让人反应不过来,又把娃娃一把抢了回去。 小九两哇的一声就哭了,他已经开始冒话了,手伸向在一旁喝茶的陈玉,不停哭着叫“爹,爹……。” 陈玉早就看着这一出了,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说:“完蛋玩意儿!” 然后过去把孩子抱了起来,说了声:“回去了。”就不大高兴地走了。 清言无奈地笑了一下,去把金豆抱了起来,金豆举着手里的棉布娃娃,还“啊啊”地像跟他告状似的,清言摸了摸孩子的脑袋,在他耳边悄悄说:“没事,他抢不走,爹看着呢,你要是抢不过他,爹就帮你抢回来。” 第二天,清言抱着金豆去了隔壁陈玉家,金豆一手一个棉布娃娃,长得一模一样。 他“啊啊”地,把其中一只给了小九两,小九两接了过来,高兴极了。 陈玉见了,脸上也有了笑模样,清言抱孩子回去的时候,他还非要他带一兜子苹果回去。 那一兜苹果可比这自己缝制的棉布娃娃值钱多了。 清言幻想了一下,等以后小金豆长大了,两家住这么近,必然和九两会是朋友的,想想将来两个孩子会是怎么个相处法,也是挺有意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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