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主线任务成功率提升10%】 ??! 要不是身上实在疼痛,秦顾都要从床上弹起来了。 先前那么多杂七杂八的条目,只奖励了他少到可怜的几点成功率,这个“其他”是何方神圣,竟然一下子就实现了小数点进位的突破? 系统听到了他内心的疑问,故作高深地回了一句“莫问”,便又不理人了。 秦顾的唇角直抽搐,心道这系统的服务精神真了不起。 那边,山苍已撤回手,神情不可谓不沉重:“少盟主,您此番伤得实在太重,断骨虽已接好,损失的元气却不是一时半会能补回来的,从今日起,您就好好卧床修养…” 秦顾靠着床榻认真听,闻言了然地点点头:“辛苦您了,山苍长老。” 能名正言顺地躺平,简直求之不得。 又猛地想起什么:“晏白术如何?还有季允…” 山苍正张嘴欲答,卧房的门被“砰!”的一声打开,寒风顺着门缝漏进来,把秦顾吹得一个哆嗦。 山苍大怒:“谁这么不长眼!少盟主重伤未愈,吹不得冷风——诛魔司?” 秦顾转过脸,只见几名身着黑色劲装的修士向他抱拳行礼,脸上却没半分恭敬之意:“少盟主,盟主请您过去一趟。” 不说缘由,也不给拒绝的机会。 眼见山苍要和他们争执,秦顾摆手阻止,起身下床时险些跪在地上。 他勉力支撑自己站起,将外袍披在身上,从容道:“有劳带路。” 这下倒轮到诛魔司弟子面露诧异,语气客气了几分:“少盟主这边请。” 秦顾轻叹口气,可惜自己连一刻都没躺成。 他自然知道诛魔司为什么来,仙盟下属各司各有分工,诛魔司所管辖的除了伏魔,还有一件极重要的大事—— 执行仙盟判令,处置触犯禁令的修士。 诛魔司弟子将他带至饮枫阁大殿前,便不再前进,对秦顾道:“盟主在里面等您。” 这里分明是饮枫阁的掌门殿,诛魔司却口口称“盟主”,倒像秦如练与饮枫阁毫无关系,泾渭分明。 秦顾不解他们为何如此,心中疑惑。 他谢过几人,迈步踏进殿中。 掌门大殿能容纳数百名修士,宽敞明亮,秦顾慢吞吞向前走着,前方传来的对话引起他的注意。 一个低沉男声缓缓道:“晏白术行踪难辨,我手下精锐弟子有几人被他留下的暗器暗算,盟主,您打算如何补偿诛魔司的损失?” 秦如练的声音听不出喜怒,道:“陆掌教的意思呢?” 男声沉闷,极具威慑:“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对违背禁令者,希望盟主严惩不贷。” 秦顾脚步一顿,颇有一种被当面说坏话的诡异感。 他向前看去,秦如练站在台阶上方,脸上满是无表情的庄重; 一名一袭黑衣的男子站在下方,周身散发出浓浓肃杀之气。 从秦如练的称呼来判断,此人正是当今修真界第一战力,距离突破至大乘期仅一步之遥的诛魔司掌教,陆弥。 秦顾不由多看了他几眼,在原著中,季允成为魔尊之后,陆弥率诛魔司与季允大战数个日月,最终以一剑之差落败,站立而死; 季允将其尸身完整送回了仙盟,以示尊重。 要知道,堕魔后的季允谁也不放在眼里,陆弥是极难得能获其认可的修士。 陆弥注意到他的视线,冰冷的眸子转了过来。 秦顾拱手行礼:“见过陆掌教。” 陆弥:“呵。” 他冷笑一声,拂袖大步离去。 秦顾尴尬地笑了笑,转而看向堂上的秦如练。 这还是他穿越后第一次与秦如练面对面,之前在水镜中说了几句话,他就已经紧张得不行,如今紧张感卷土重来,秦顾俯身低头,生怕被看出一点端倪。 “眷之。”秦如练道,“抬起头来。” 秦顾心里大呼救命,一点点抬起脸,看向那双与自己如出一辙的桃花眼。 秦如练注视着面色苍白的儿子,表情有一瞬间的松动:“你的伤势如何了?” 秦顾将山苍的话如实相告。 秦如练抿了抿唇瓣:“你受苦了。” 语气生硬,秦顾却难得从中听到了些许关切。 再看秦如练僵硬的模样,他便恍然大悟: 秦如练与他一样,都是不擅长与人亲近的类型,这位雷厉风行的仙盟盟主,恐怕与自己的儿子并不亲密。 秦顾原以为原著中的秦如练对季允所受侮辱不闻不问,是有包庇儿子的嫌疑; 如今看来,她或许根本就不知道原身的真面目。 正出神着,秦如练的声音再度响起,俨然换了一副面孔:“秦顾,你可知罪?” 秦如练向来是叫他的小字,直唤其名还是第一次。 秦顾心下一凌,一提长袍,双膝便跪在地上。 “你且告诉我,仙盟第一令是什么?” 秦顾道:“入魔必诛。” 这条禁令是秦如练上任后才设定,起因似乎是因为多年前的叛乱,但原文一笔带过,是以秦顾只知大概,却不明就里。 但光是一个大概,就已足以判他的罪。雁姗厅 他不仅没有将蝉娘交给诛魔司,还协助蝉娘向贾富商复仇。 这意味着,自始至终,诛魔司连蝉娘的衣角都没摸着。 而更荒唐的是,造成这一切的竟然是仙盟盟主的儿子,仙盟的少主! 难怪陆弥生气,仙盟这趟是颜面尽失。 至于秦顾,知法犯法,罪加一等。 秦如练叹了一口气,眉间隐有怒意:“季允与青松观那对双胞胎都来为你求情,但是秦顾,我要你亲口说,为何明知不可为而为之?” 秦顾捕捉到她话中的字句,稍稍放下心来——季允和青狸都没事,那就好了。 至于他自己,受些皮肉之苦,倒是无所谓的。 他将双手交叠,向秦如练行了大礼,旋即一五一十,将蝉娘与贾富商之事的前因后果告知。 最后,他道:“青松观之祸,错不在蝉娘,而在贾保贵,您曾教导我们,这一身修为是为护卫人间之公平正义,眷之有罪,但无错。” 最后三字,掷地有声,秦顾自知此言大逆不道,低垂双目。 秦如练怒极反笑:“此案究竟是谁的错,是何错,自有仙盟审判,什么时候需要你来维护正义?” 仙盟分工明确,秦顾所为确实越俎代庖。 秦顾不再辩解,再行一礼:“请盟主责罚。” 秦如练审视的目光落在他脸上,道:“你知错了?” 秦顾重复一遍:“请盟主责罚。” 这便是不认错,只认罚了。 秦如练一甩袖子:“好,你既然认罪,那便按令行事。念及你为护卫百姓才受此重伤,我便不将你关押起来。” 她一边说着,代表盟主判令的金色字文便在空中凝聚出实体:“从今日起,你就在房中闭门思过。三日后,交由诛魔司行鞭刑。” 鞭刑。 三七二十一鞭,当鞭鞭见血,鞭鞭入骨。 秦顾的喉结滚动几下:“是。” 盟主判令化作金色敕令飞出,秦顾同时起身,向秦如练拱手,转身离去。 一走出大殿,他倏地一愣。 便见山苍、青鱼、青狸都守在殿外,看他出来,赶忙迎了上来,山苍扶住他,青鱼青狸则向他行礼。 青狸脑袋上还缠着绷带——显然是被晏白术打晕留下的——问道:“少盟主,盟主怎么说?” 秦顾微笑:“先回去吧。” 他总算感到自己伤得不轻,这短短一个时辰,他便浑身发冷,寒彻骨髓。 见秦顾脸色发青,山苍两指并拢往他胸口一点,一股灵力注入丹田,山苍道:“少盟主伤成这样,盟主应该也不会真的责罚,关几日禁闭就是了。” 恰在此时,敕令飞来,鞭刑二字,熠熠生辉。 山苍:… 山苍的脸一下子白了,竟比秦顾脸色还难看几分:“鞭刑?!您现在的身子,连一鞭子都撑不住,不行不行,老朽得去找盟主理论理论!” 青狸则捶胸顿足:“怪我,都怪我,一不小心着了那魔头的道,害得少盟主…我也和山苍长老一起去!” 青鱼点点头:“去。” 秦顾心中暖意流淌,但看着三人,总觉得少了什么。 他问:“季师弟可还好?他伤得重不重?” 谁料此言一出,几人相顾无言,最终还是青鱼轻轻摇头。 秦顾的心提到嗓子眼:这是什么意思?不是说季允还替他求情了么?怎么会不好呢? 青狸慢吞吞地开口:“季师弟他…自请跪在山门前,代您受罚。” 秦顾大惊,一口气没提上来,猛地呛咳出声:“他跪了多久了?” 青狸的声音越来越轻:“您昏迷了几日,他就跪了几日…到今天已经…第五天了…” 秦顾眼前一黑,险些再晕厥过去。
第十一章 秦顾本想去看看季允,奈何盟主敕令将他禁锢在房中,一旦尝试离开便会被金光不留情面地弹回。 无奈,他托青狸等人替他捎了口信,便是劝季允不要为他求情。 或许是因为面对晏白术时的并肩作战,让季允对他的态度发生了一百八十度的转弯; 他的失忆大计初见成效,却独独不该是在这里。 秦顾如今是仙盟的罪人,季允不能站在他这一边,要不是知道以季允的脾气不可能答应,他都想劝季允与他划清界限。 指节一下一下敲击桌面,秦顾望向窗外,半晌,发出一声沉沉叹息。 行刑前不得探视,秦顾的房门在敕令作用下连只蚊子都进不来,更别提药监司的弟子。 于是每日的灵力调养被迫取消,山苍千叮咛万嘱咐,要秦顾按时服用灵药,防止留下病根。 但秦顾并未遵照医嘱服药。 他总觉得秦如练的眼神大有深意,盟主敕令也处处透着古怪。 秦如练本可以直接将他拉去刑场,何必等上三日? 再者说,自己的身体状况,山苍不可能不禀报; 换言之,秦如练不会不知道,此刻的他根本承受不住如此重的责罚。 如此疾言厉色,为什么? 秦顾想不通,左右距离三日还有些时候,他便双腿盘起坐在床上,两掌各有三指相贴,运功为自己疗伤。 运功时修士容易进入无我状态,秦顾感到意识不断下沉,旋即眼前有亮光传来。 “师兄。” 一声低沉的、充满磁性的呼唤在耳畔响起,带着浓浓揶揄。 秦顾睁开眼,警惕地问道:“是谁?” 他能感觉到浓郁的杀意正在逼近,却又因这一声“师兄”而有些犹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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