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目张扬:“神子大人,你也去开一匹马和我一块骑吧,我已经学会了。” 阳光下,坐在马背上的人,挑起他有棱有角俊美异常的脸,美得犹如天神下凡,让人不自觉地就想伸出手,跟随他而去。 神子也没有拒绝:“好。” 他回到马场前台,重新开了一匹马,和盛宴并驾齐驱在这偌大的马场上,虽然不如他在山间骑马时那般随意,但也别有一番滋味。 期间,盛宴玩心大起,非要跟神子比拼谁的马术更好,两人在马场上,放纵地跑了两圈。 刚开始盛宴还落后神子许多,多跑上圈,他渐渐就能追上神子了。两人不相上下地跑了几圈后,实在分不出胜负,神子停下了比拼。 “真爽。”停下来后,还坐在马背上的盛宴,毫不掩饰地跟神子说着他的感觉。 神子扫了眼他起了一层薄汗的脸,冷峻的眉眼舒卷,没有反驳:“是很舒服。” 没有山间崎岖的路,一马平川,在这样的地方骑马是一种享受。 “有一种很自由的感觉对吧。”盛宴抓住不知道那阵风吹起地上掉落的一片羽毛,向神子大人笑得舒心。 “是。”神子承认,当马跑起来的那一刻,他忘却了自己的身份,忘记了自己的信仰,只有眼前即将到达的目的地和身心的感受。 但快乐和自由都是短暂的,过了那一瞬,他又理智地想起自己的身份,不得不配合身份做过相对应的神情。 “神子大人!”不待他愉悦的面色冷淡下去,盛宴将手中的羽毛吹飞,又抓住,“我给你取个名字吧。” 神子错愕:“什么?” 盛宴也不管他有没有听懂,自顾自地给他取好了名字:“鸟翅上的羽毛,自由的象征。” “翎!” 说完,他向神子伸出手,将那片他抓住的羽毛,摊给神子看:“看我抓住了你。” 神子大人的心脏跟着被攥了一下,他垂眸瞧着盛宴手中那根洁白而轻盈的羽毛,喃喃道:“翎。” “嗯。” 一阵风吹过来,盛宴攥紧了手中的羽毛,将羽毛交到神子手上,问他:“喜欢吗?” 神子接过羽毛,掌心被羽毛的柔软刮得指尖蜷了蜷,束起高墙,无坚不摧的心脏,土崩瓦解了一瞬。 这一瞬,他想过放弃自己神子的身份,只跟着自由,跟着属于自己的名字走,像个平常人一样,在这俗世中沉沉浮浮,度过一生。 但一瞬过后,那颗尘封已久,不见天日,刚得以见天的心脏瞬间又冰封了起来。他是神子,即使拥有了名字,他又能够走到哪儿去呢? 政府认可他,信徒认识他,天涯海角,不会有他的容身之地。 “无聊。” 神子大人打马从盛宴面前走过的时候,难得丢给盛宴两个不算平静的两个字。 盛宴望着他骑马远去的身影,扬了扬眉,无聊干嘛不将羽毛丢掉,口是心非的男人啊。 快乐的骑了一天马的下场就是,回到酒店一通洗漱过后,盛宴提着医药箱进了神子的房间。 “神子大人。” 房间里脱衣服脱了一半正准备睡觉的神子大人,忙将衣服又穿了回去:“做什么?” 盛宴视线落在他那穿好衣服都难言里面紧实而又流畅的线条上,滚了滚喉道:“能麻烦你帮我上个药吗?” 他将医药箱放在神子的床上,当着他的面,撩起宽松的睡裤,将大腿内侧的伤展示给他看。 他的腿型很好看,黑色的睡裤又将他的皮肤衬得很白,晃得人刺眼,当然中间的伤口也很夺目。 盛宴不好意思地向神子大人笑了笑:“骑马一时爽,大腿火葬场,我自己下不去手,只能拜托你了。” “好,你忍着点疼。”他说得轻松好笑,神子真是拿他没有办法,上前打开医药箱,取出相对应的消毒工具,给他消毒上药。 “我不看,神子大人,我能靠一下你的肩膀吗?”盛宴不敢看伤口地将视线别向一边。 “靠吧。”只是一个肩膀而已,神子还没有那么吝啬。但等他给盛宴上完药,一抬头,盛宴已经靠着他的肩膀睡着了。 摒弃了平日里美得张扬的一张脸,睡着的他有一种说不出的恬静感。 神子大人瞥开眼,想从盛宴身旁起身,发现他的腰也被盛宴给抱住了,他轻轻推了推盛宴:“回自己房间睡。” 盛宴却将他抱得更紧了些,被人打搅蹙眉的时候,嘴里呓语着一个字:“翎。” 神子大人顿时伫立在原地不动了,翎的发音有很多,盛宴也不一定在说“翎”这个字,可不知道为什么,神子感觉他说的就是“翎”。 他不知道盛宴是做梦梦到他们骑马的场景有感而发说出的这个字,还是他的梦中只有他,他在呼唤着他的名字。 呼唤这个他给他取的名字。 就像他常做的那个梦,梦里的人也经常呼唤着那个不属于他的名字。 神子大人被盛宴这一声呓语惊得久久没有动弹,等他回过神来,身上揽着他的盛宴又重新睡熟了。 不同于上次,这次他没再推开,叹息了一声,任由盛宴抱着自己跌入床中,闭上眼陷入了沉睡。 莫名地,他也想放纵一晚,就这一晚。 等他的呼吸渐渐平稳,抱着他睡得正香的盛宴,在睡梦中勾了勾唇。 第三步,得寸进尺,成功。 作者有话说: 来来来,宴哥教你们穷撩,三步拿下一个男人。 —— 最近拖延症犯了,天天拖延,没有写不下去,我写的很开心,就是我懒筋绑着我,让我不要动。 ——感谢在2023-10-13 21:47:22~2023-10-15 00:32:15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翠花 1个;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辞苏 15瓶;。 10瓶;肆锦、翠花 2瓶;奈斯、49820712、南米楠 1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81章 神子每晚都在入梦6 可能是受了伤的原因, 第二天,神子一觉睡醒,发现盛宴竟然发烧了。 他找了药, 把盛宴叫醒:“起来,喝了药再睡。” 盛宴睡得迷迷糊糊, 爬起来, 一杯黑色的药汁出现在他面前, 蹙了蹙眉。 神子面色严厉:“听话, 喝药。” 盛宴无奈, 接过杯子,将里面的药水一饮而尽,挣扎着要从床上下去:“今天有什么活动?” 一副要工作的样子。 “歇着吧。”神子看他全身无力,下床的动作都做得艰难, 难得不那么苛刻了。 盛宴起床的动作顿了顿:“真的?” “真的。”神子不解, 他有那么无情吗? 随即想到, 他上次伤口发炎了都还在接待信徒, 盛宴问过他,当神子是不是不能生病之类的话,他的回答。 敛下眼眸,不再言语了。 “好。”既然神子说歇着,盛宴一点都不矫情地又躺了回去,能歇着, 谁想干活。 刚睡了一觉, 喝了药, 药效也不见得立马就起效, 睡不着的盛宴从枕头下摸出手机, 玩了几把单机游戏。 见神子还站在他的床前, 不知道在想什么。盛宴又把游戏退了出去,打开手机上的影视app向他问道:“神子大人,要看电影吗?” “不——”神子一张口就要拒绝。 但他看着盛宴满含期待地望着他,想到最近几天,盛宴老老实实跟着他,让他做什么就做什么,像是打定了主意当这个神侍了。 听话的人是可以得到奖励的。 “好。”神子想到自己对盛宴的承诺,又想到他现在还在生病,破天荒地没有拒绝。 盛宴掀开床上的被子,一点都没有保持距离的自觉,向神子拍了拍他身旁的床垫:“上来。” 神子眉心一蹙:“外面有投影仪。” 盛宴将枕头垫在后背,半撑起身,后背靠在柔软的枕头上,一副不想动弹的样子:“我就想在这儿看。” 沙发哪有床舒服啊。 而且他都生病了,不能有个特权吗? 神子有些犹豫,昨晚和盛宴同床共枕,已经算是破戒了。他说过,就放纵一晚的。一晚过去,现在已经是新的一天。 他们就该各归各位,各自保持好距离。 不该再继续放纵下去了。 然而,盛宴一句话就让他破了功:“我俩都是男的,我又不对你做什么,神子大人,你怕什么?” 是啊,他在害怕什么? 神子说不出来,和信徒和其他神侍接触的时候,他不会感到不适应,但和盛宴的接触,如同下了禁令一般,明晃晃地写着不能够,不可以。 在矛盾中,神子上了床和盛宴挨在一起看电视,鼻端嗅着他身上散发出来淡淡的洗衣液香气,想到至今都被他关到地牢执迷不悟的苏迩。心想,可能是因为知道他是个诱神下地狱的恶魔,才会如此害怕和他接触吧。 “这部吧。” 盛宴在影视App里挑挑拣拣,在一片爱情剧里,选了个片名一听就不是爱情剧的电影,点了播放。 神子知道电影,但看的不多,就算看,也是看一些国家和政府推荐的宣传片,见盛宴在一堆男男女女透着粉色气息里,选了个封面暗色调的电影,也没有异议。 甚至心里还觉得盛宴挺贴心的,知道神庙的人都不能动情,不选对情爱抱有幻想的电影。 谁知道,音影一点开,手机屏幕上显示出来的第一幕场景就是,两个男的□□着上身,背对着观众,交叠在一起的暧昧画面。 神子面色停滞了片刻,尴尬地将视线挪至别处,但视线能挪,声音却挪不了。 那窸窸窣窣,上下起伏,尽显暧昧的声音,如同魔音,穿透神子的耳膜,要诱他下地狱。 一只有点发烫的手挽过他的后脑勺落在他耳朵上,替他挡了挡。盛宴不好意思地看着他:“对不起,我也不知道这部片子竟然是这样的,要不我换个片子?” 手隔绝了大半的声音,而且开头的场景已经过去了,屏幕上的两个人已经在演绎别的剧情了。神子远离了一点盛宴的手,摇摇头,没让他换地道:“看吧。” 从决定看电影的那一刻起,这种尴尬的场景,注定了不能避免,再换一部,又会重新面临新的尴尬,何必呢。 色即是空,空即是色。 心中偌没有邪念,看又何妨。 “嗯。”盛宴收回了手,举着手机和神子一同观看了起来。但盛宴这手气有点倒霉,选的片子封面虽然是一个灰头土脸的男人仰望天空,片名也叫《出路》看上去像悬疑片的片子,打开却是一部实打实的文艺片。 还是全程讲同性恋的文艺片。 盛宴自己是不尴尬的,他偏头看向神子,发现他视线飘忽,完全不知道该不该看在尴尬。再次伸手穿过他的后脑勺,将他的眼睛给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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