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候都知道弟弟长大了要避嫌,现在居然差点忘了。 “以后我来你房间,你记得把裤子穿好。” 苏徊意开了窗爬回床上,“我们都是男的,不用这么害羞吧~” 他看杂志上说很多人都喜欢在泡温泉的时候谈心,想必要坦诚相见才更能拉近距离。 苏持嗤笑,“那澡堂干嘛装隔板呢?” 苏徊意思路清晰,“他们都是陌生人,而且隔板也是为了保护部分男人的自尊心……” 苏持额头青筋直跳,神他妈男人的自尊心,“你不穿好,我下次不会进门。”他撂下这句话就转身离开。 “砰”一声关门响。 苏徊意扯着领口愣愣地看着卧室门口,不明白苏持怎么又重拾了他的倔强。 肩窝红花油的药效火辣辣的,苏徊意抬手搓了搓。自己的手指带了丝凉意,和苏持的掌心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他想,掌心这么热,说话干嘛这么冷呢?
第8章 招惹 苏徊意说到做到,开始对苏持的饮食下手。 第二天的早餐是饭团,他特意早起了十分钟,把苏持那份饭团二次加工成了爱心状。明亮的晨光落在那枚饭团上,像是镀了一层圣光。 刚摆完早餐的吴妈看得一愣一愣的,“小少爷,你……” 苏徊意转头解释,“给大哥的惊喜。” 吴妈,“没洗手。” “……”苏徊意默了半晌,随后递出一截漂亮的小手指,“守护我们共同的小秘密。” 等到苏纪佟和于歆妍下楼时,就看见他们大儿子桌前的饭团形状很是别致,跟其他清纯不作做的饭团都不一样。 苏纪佟,“饭团被压坏了?” 站在门口的苏徊意目光幽微。 吴妈赶紧说,“小少爷捏的爱心饭团,给大少爷的惊喜。” 苏纪佟惊叹,“难怪这么好看!” 于歆妍,“……” 苏徊意飘了,“仅此一枚喔~” 苏纪佟看向那枚饭团的目光瞬间灼热! … 在难言的气氛当中,苏持姗姗来迟。苏徊意在他进门的一瞬间就特别殷切地扭头去看他,“大哥起来啦?” “嗯。”苏持面露戒备之色,他走到自己座位坐下,低头就看见桌前摆了一个类三角形的扁平团状物。 他拿起来细细端详,“2D粽子?” 苏徊意腼腆,“爱心饭团。” 苏持表情扭曲了一瞬。好主观的爱心! 苏纪佟在旁边“咯吱咯吱”地咬牙,“小意特地起了个大早给你捏的,连我这个亲手把他从小带大的爸爸都吃不到,你不要不识……你弟弟的好意。” 苏徊意猜他肯定是想说“你不要不识抬举”。 苏徊意努力维系家庭和睦,“那我下午给爸妈做山药芋头糕。” 苏纪佟迅速多云转晴!天气预报都赶不上他变脸的速度。 “我就知道小意是不会忘记爸爸的。” 于歆妍全程不欲参与。 . 一顿波澜诡谲的早餐结束。 苏徊意像是个小废柴,咸鱼瘫了一上午后,下午着手做山药芋头糕。 山药芋头煮软正准备出锅,孙河禹的电话就打过来了,“群里艾特你好几下了,怎么都不回?” 苏徊意正在把山药芋头夹出锅,差点烫到手,“我在蒸芋头,没看手机。” 孙河禹愣住,“蒸芋头?你会下厨?” “早上我还给大哥捏了爱心饭团。” 孙河禹惊叹,“没想到你还会捏饭团!” “没有,我只会捏爱心,不会捏饭团。” “……”孙河禹,“你把摄像头打开,我看看。” 苏徊意觉得他只是单纯地对自己抱有怀疑,无言半晌还是包容地打开了摄像头。 镜头一开,白蒙蒙的蒸气就扑面而来,苏徊意调整了一个能把他上半身都拍进去的角度,就低头做起自己的事情来。 孙河禹只看见蒸气散开,显出一道纤瘦的身影来。镜头里的人正一手端着白瓷碗,一手把滚圆的芋头挑进碗里,侧颜专注,眸光清亮。 一副米其林大厨的姿态。 要不是他领教过苏徊意的绝世枪法,差点就信了。 “对了,群里艾特我干嘛?”苏徊意拿筷头把一个滚到流理台上的山药咻——地赶回了碗口,姿态闲适仿佛在打高尔夫球。 孙河禹看得胃口全无,“问你要不要一起来卖酒。” 他大概讲了讲,“我有个叔叔厂里新出了一批酒,还没投放市场,我打算进一批去卖,看你们愿不愿意一起?” 苏徊意手下一顿,“可以,但是要先去你叔叔的厂子看看。” “肯定的,这周五叫上周青成我们仨一起去?” “好。” 苏徊意正等着人挂电话,又听电话里迟疑道,“你自己就别吃了吧……” 他铛铛铛地砸着芋泥,“为什么啊?” “我怕耽误正事。” “……?” 事实证明孙河禹是对的。 晚上苏持回来看到山药芋头糕的瞬间,整个人仿佛被摄取了灵魂,在餐桌前面静静伫立了十几秒! 他缓了好一会儿才回神,指着拳头大小的球状物,“伸腿瞪眼丸?” 苏徊意羞涩垂头。 等苏纪佟和于歆妍看到山药芋头球时,苏持已经恢复了常态,甚至颇为期待地向苏纪佟比了个“请”的手势,“小意特地搓了一下午孝敬您的,您不要不识……弟弟的好意。” 苏纪佟,“……” 苏徊意突然觉得苏纪佟对原身的宠爱不是没有道理。 亲父子互相伤害,唯有黑心小棉袄这里才有一丝丝虚假的温度。 . 周五早上一起来,苏徊意就换了套外出的衣服。吃饭时苏纪佟注意到,“今天要出门?” 苏徊意小口着咬包子,十分乖巧,“约了朋友。” “去哪儿?让家里司机送你过去。” “不用了,我打车到市里,再跟着朋友的车一起走。” 苏徊意暂时不想让家里知道自己的打算。他想靠自己的能力赚到第一笔钱,然后给苏纪佟和于歆妍买份礼物。 苏纪佟还想说什么,就被于歆妍眼神制止了,他只能遗憾放弃,“那好吧,注意安全。” 苏徊意在门外等滴滴司机时,苏持的车正从门口开出来,苏徊意朝他挥动双臂,“大哥,大哥!” 车辆缓慢停靠,车窗降下来,露出苏持一张俊美的脸,配上豪车,跟杂志模特似的。 “有事?” 苏徊意凑过去,“你不问我跟谁,去干嘛吗?” “你会说?” “不会。” 苏持嗤了一声,“那我问什么。” 苏徊意表示,“但你问了就会给我带来一丝丝温暖,这样我一整天都能精神满满。” 回答他的是上升的车窗和绝尘而去的车尾气。 …… 从苏宅到市里大概要一个小时车程,苏徊意到约定地点时,周青成和孙河禹已经在那儿了。 开车的是孙河禹家司机,孙河禹招呼两人一起坐到宽敞的后座,还从车载冰箱里拿了两瓶鸡尾酒果饮。 去往酒厂的路上,孙河禹把情况详细讲了讲,“我叔叔他们那酒厂挺大的,也是上市公司了,前年比较有名气的岭酒就是他们家生产的。这次推出的是昆酒,品质还挺好,有岭酒的口碑在前,至少不会滞销。” 周青成纯属玩票心理,“我跟着你混,盈亏都无所谓!反正我啥也不懂。” 苏徊意还是第一次见到把“啥也不懂”说得如此理直气壮的人。 孙河禹又说,“苏徊意,你也是啊,别把钱都搭进来了。反正在苏家户口本上一天,你就一天不缺钱。” “我量力而行。” 苏徊意没说自己已经不在苏家户口本上的事。 他是在十八岁那年被迁出去的,这件事只有苏纪佟和于歆妍两人知道,就连原身都是无意中翻了苏纪佟书柜才发现。 于是开始了一系列作死之旅。 不过苏徊意看小说时有上帝视角,他知道苏纪佟把他迁出户口本并不是原身以为的“不愿分他家产”。相反,苏纪佟是打算等他毕业了锻炼两年,就把手底下一家子公司交到他手里。 苏家再是显赫,“养子”这个名头也不好听,只有真正独立起来才能得到上流圈子的认可。 然而遇上个白眼狼,这些年的真心,终究是错付了! 苏徊意望着窗外的郊景,兀自伤怀。 “大概四十分钟就到了,我先把相关资料发群里,你们看看。” 孙河禹的话把苏徊意跑错场的思绪带了回来,他定了定神,低头开始翻资料。 周青成一脸小问号,“你看得懂吗,我怎么什么都看不懂。” 苏徊意以前是学法律金融的,“大概能懂。” 周青成啧啧称奇,“传言果然不可信,你知道你的昵称又更新了吗?” 苏徊意还真不知道,“不是小火车了?” “冯家老二叫你‘可爱废柴’。”周青成安慰道,“不过至少还有个‘可爱’,说明你不是一个普通的废柴。” 苏徊意赞叹不已,“……你可真会安慰人。” . 酒厂位于市北城郊,占地广,人员进出需要严格打卡。 孙河禹提前打过招呼,一下车就有工作人员带着他们往车间里走。 “这边是储酒罐,我们的白酒都会放在里面做库存,每一罐的最大容量在两百吨上下。往前就是生产车间——” 苏徊意还是第一次来酒厂,走进车间的瞬间就有股发酵的味道扑面而来。 整个酒厂共三层,内部中空,一眼望去流水线清晰流畅,半机械化半人工生产,操作严谨,工序精良。 至少看着是很靠谱的。 几人参观过车间,就有酿酒师拿了原浆过来让他们品尝。周青成喝不来白酒,哇哇直吐舌头,苏徊意尝了两口,酒是酱香型,口感醇厚,余韵绵长。 孙河禹说,“怎么样,还行吧?” 苏徊意咂咂嘴,又嘬了几口,“好喝。” 酿酒师看他咂吧咂吧的酒杯都要见底了,顿时吓了一跳,“别喝多了,这个后劲儿可足!” “喔。”苏徊意舔了下嘴唇,拍拍孙河禹,伸出两根手指。 孙河禹惊疑不定,“耶?” 苏徊意无语,“我是说我打算进两百万的酒。” 周青成不吐舌头了,伸过手来探他鼻息,“喝醉了吧?” 苏徊意神色复杂,“………”醉的怕不是你。 … 苏徊意原本是很能喝的,上学的时候就经常和室友一起撸串喝酒。 但他高估了这副身体的耐酒性。 昆酒原浆度数不低,他咂吧得又急,加上来时喝了鸡尾酒,两种酒一混,后劲顿如万丈高楼拔地而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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