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老将军面上没任何表情,可手心里也全是汗。 他也被吓着了。 大朝军被吓破胆了,没敢再追,回到驻扎地,秦恒逸看着手中先前秦老将军送他的手榴弹,咽了下口水:“爹,刚你扔的就是这个手榴弹吗?” 秦老将军喝了口茶,喉咙总算是舒服了些:“是啊!” “怎么这么厉害。”秦恒逸都不敢信。 这玩意儿小小的,怎么就能响那么大声,还能炸得那么厉害呢? 神奇,实在是神奇。 “确实是厉害。”秦老将军沉思半响,说:“我得给你小哥去封信了。” 方子晨先头不想把这东西用到战场上,秦恒煊同秦老将军说过,秦老将军疼方子晨疼得紧,也不愿为难他,可如今却是不能不给孟如清去信了。 大敌当前,那点怜悯之心,存之无用。 方子晨和秦恒煊混得好,但是不怎么听他的话,不过却是非常的听孟如清的话。 可信还没送出去,手榴弹已经被押运过来了。 西北这边,三国联军不是人,蛇鼠一窝,大朝估计也没好到哪里去。 若是好的,先头也不可能屠了大夏边境下好几个村,这事儿方子晨也略有耳闻,但是隔得久了,再听起来,便有些不痛不痒,后头亲眼所见,方子晨便再难以淡定了。 把滚滚蛋蛋送过去的时候,他顺带的把手榴弹的‘配方’也送了过来。 秦恒煊一收到,立刻就让秦家私兵着手去做了。 大朝国妄想以多取胜,可他们引以为傲的冷兵器,在炸药跟前根本不值一提。 冷兵器多是近距离使用,可炸药不一样,敌人都没靠近,一扔过去,都倒了大片了,这会儿刀磨得再锋利,身手再是不凡,也是‘英雄无用武之地’了。 大朝军开始节节败退,大辽皇先头拉不下脸退军,也妄想着大朝把秦家军剿灭干净了,可以过来支援,打到这一步再退军,那他大辽两猛将和万来士兵便是白白牺牲了,而且,还一下把大凉,北契,大夏,大朝一下得罪个干净,大辽皇同着朝臣商议,最后把希望放在大朝军身上。 如今大朝国被秦家军打得自顾不暇,怕是顾及不到西北这边了。 大辽皇一收到这个消息,顿时就知道,大朝国指望不上了,他立即给尔氏鼓去了信,让他即刻撤兵。 可返回路上,尔氏鼓却是遭了埋伏,将近半里路都被埋了地雷,大辽军一踏上去,连人带马直接被炸了个粉碎,一下又死了近千人。 尔氏鼓大惊失色,差点从乱蹿的马儿上摔下来:“怎么回事?” 小兵都没来得及禀报,前方传来动静。 方子晨领着数万步兵从他们前进的路上迎面而来。 尔氏鼓心里涌起了一股不详的预感:“是你。” 他语气满是不敢置信。 条条大路通罗马,从吉洲边境退军回大辽,好几条道可走,尔氏鼓没想着方子晨竟是早已领兵再此埋伏多时。 他怎么晓得他们要行此道回国? 另外两位同僚已故,如今由他全权做主,往哪返程都是他说了算,他不可能跟方子晨说,那么,他怎么懂? 方子晨没去看他惊疑不定的脸,而是往他身后看了一眼:“你们这是要去哪啊?” 尔氏鼓不说话。 方子晨挑着眉,笑道:“想撤了?可你们当我大夏什么地方啊!是岂由你们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 尔氏鼓眉头拧了起来:“你什么意思?” “字面上的意思。”方子晨说。 尔氏鼓沉着脸,道:“我们已经退兵,不再联合大辽、北契攻打你们大夏,你先头也砍杀我大辽两位大将了,如今没必要再紧追我大辽军不放了吧!得饶人处且饶人。” 像是听到了什么特别好笑的话,方子晨笑了起来。 “你这话没错,得饶人处且饶人,可你大辽军算个人?” 尔氏鼓满脸怒气,恶狠狠瞪着他。 “来我大夏烧杀抢掠,所到之处纵兵杀戮,鸡犬不留,如今还想着回去,不得不说你们大辽军真是太会痴心妄想了,你们在我大夏犯的罪,即使是把你们大辽轰炸个几百上千次都不足以解我心头之恨,你们得为你们的罪行付出代价才行啊。” 方子晨无视氏尔鼓黑沉沉的脸色,一字一句,铿锵有力:“无论是谁,要是敢亡我国家,灭我种族,我大夏军便跟他血战到底,如今,你们一个都别想回去,你们大辽,我也迟早有一天会率军踏平了它。” 国家的领土不可侵犯。 国家的尊严,也不容挑衅。 身后的士兵被这话鼓舞起来了,只觉浑身血液都在沸腾,激情澎湃,有种要烧了起来的感觉。 方子晨长枪直指氏尔鼓:“将士们,扬我国威,护国疆土,随我杀啊!” “杀,杀,杀。” 都是年轻的将士,最是不能‘激’,这会儿大喊了一声,直接向着大辽军冲了过去。 那股狠劲儿,把大辽军都看得心惊肉跳。 尔氏鼓知道此战是逃不掉了,也率军领了上去。 方子晨同他打上了,两人皆是使的长枪,尔氏鼓到底是老胳膊老腿了,没打两下,他额上就冒了一层冷汗,方子晨笑嘻嘻的:“都说你出招太慢了,怎么,没吃饭吗?” 长枪交打在一起,方子晨力道极大,尔氏鼓两手手臂被震得发麻,心中涌着一股惶恐之情,方子晨还在笑,脸上一派轻松:“传说中的大辽三猛之一,战无不胜,如今看来也不过如此嘛!” “你住嘴。”尔氏鼓呵了一声,旁边副将用大辽话急急的喊,说他们要不敌了,再打下去,怕是要死伤惨重,将军,我们该怎么办? 尔氏鼓听着身后轰隆隆的爆炸声,一边竭力对付着方子晨,一边道:“你率军往西南逃,留四千人同我留下来断后。” 副将急道:“将军不可,大辽不能没了您,末将留下来断后,您先带兵撤。” “你不是这小子的对手,快走。” “将军······” “快走……” 两人叽叽咕咕,方子晨半懂半不懂,可见副将率了大半辽军往西南撤,方子晨也没有派兵追赶,面上无动于衷,可眼里带了点戏谑。 尔氏鼓见此,心头猛然一跳,转过头就想率军追上去,可西北军却是从旁边追上截住了他。 尔氏鼓双目赤红:“······方子晨。” 方子晨看了他一眼:“我说过了,你们一个都逃不掉。” 十一万大辽军也不是那么好留的,既是埋伏,带的兵过多了,动静定是要大,蛋糕太大了吃不下,那就切了。
第440章 尔氏鼓整个人都气得哆嗦:“方子晨,你敢?” 方子晨看着他,笑了笑:“本官手掌兵虎符,代行将军之职,有何不敢啊?” 尔氏鼓再说不出一句话。 …… 尔氏鼓副将率领大半军队往西南逃,可行了不过九里路,就见着西北军又等在了前头。 看见那个打前阵的饿死鬼投胎一样,正嗷呜嗷呜吃着窝窝头的,小脸一鼓一鼓的小娃娃,副将都错愕了。 与此同时,道路两旁丛林中冲出了无数士兵,一下子就将大辽军全全包围了起来。 副将心里一咯噔,脸色肃穆了几分。 他娘的。 这西北军怎么这么······阴魂不散。 乖仔一铁棍扛在肩头上,一看见大辽军,双眼登时一亮,剩下的半个窝窝头直接被他塞进衣兜里,然后两条小短腿一夹马肚,就领兵冲了过去。 大辽军这会儿连跑数几里路,估计是累得够呛了,这会儿自是要趁他病,要他命。 这大头娃子虽然长得异常可爱,一双大大的眼睛,显得萌萌的,可副将晓得这小畜生人面兽心,极为不好对付,虽是长得很有迷惑性,可稍一大意就死定了,先头听吉将军说,之前就是他,只一棍子就把大凉一副将打成了重伤。 后头吉将军虽是及时拦住了他让人把那副将带走,可那副将被抬回来到半路时就咽了气,回道驻扎地,随军的大夫查看后说那副将肋骨断了四根,有两根扎到肺里去了。 这是什么力道啊? 简直骇人听闻。 要是有得选,副将并不想跟他对上,可这会儿是前有狼后有虎,副将不得不迎了上去,乖仔一棍子朝他打过来时,他横剑阻拦,可乖仔力大无穷,动作又迅速,副将都没能还手,一直在被迫进行防护。 炮军将手榴弹一个又一个的往敌军里头扔,如此还不算,两边山上又冒出了无数弓箭兵。 副将听见动静扫了一眼,忽然有种大难临头的感觉,大辽军被包饺子了。 箭矢如雨,密密麻麻朝他们射过去,敌军赶忙用护盾抵挡,可挡得了箭矢挡不了炸药,不过两个时辰,敌军便不敌了。 乖仔打得全身都冒汗了,刚吃下去的两个窝窝头似乎都消化光了。 不能放虎归山。 “想逃?乖仔打你,打你。” 他牟足了劲,棍子被他挥出了残影,疾风暴雨般一直朝着副将砸,只听‘铿’的一声,副将那剑直接断了,那铁棍子直直砸到他头盔上来。 副将只觉一阵剧痛袭来,接着天旋地转,直接从马上坠了下去。 张泉趁机一刀扎进了他的胸膛。 ‘群龙无首’,大辽军本就被打军心涣散,这会儿直接乱了,加之又死了大半,剩下的大辽军根本没有抵抗之力。 “投不投降?”乖仔扬着声:“投降就饶你们一命,反抗者格杀勿论。” 好死不如赖活着,骨气能当饭吃?人平日总喊着不怕艰难不怕死,可真的面临死亡之时,也心生惧意了。 不少大辽军纷纷放下了武器,有那么些有骨气,不愿放下武器的,直接被西北军收割了。 临阵换将乃兵家大忌,时事所迫,路正仁不得已把西北军交到方子晨手上,他位儿虽高,可文官出身,加之面相太过年轻,虽然一来就率军接连夺回两城,可西北军追随路正仁多年,对他忠心耿耿。 如今跟了方子晨,也只觉得他‘投机取巧’了,要是他们西北军也有炸药,也能战无不胜攻无不克,加上方子晨那模样,俊得像个吃软饭的,他们看着有时都控制不住的脸红,因此不少西北军心里是不太服的。 被调到乖仔手下的西北军更是不服。 乖仔都八岁多了,可个头矮,奶音重,让他们全权听命于一个小娃子,大家都觉得面子有些过不去,感觉有老子听儿子之感,心里颇是不得劲。 半月前乖仔领军占领了永平县,将北契军赶了出去,可北契猛将吉成良‘铁骨铮铮’,被打出去了,还想着再把永平县夺回来。 永平县外头有护城河,这河流直通城内,那天大家刚睡着,张泉就过来了,说要出战,整完队,乖仔便领着他们到了护城河边,然后下令让他们趴着,守了整整三个时辰,原先大家不晓得他是何意,只当他吃饱了撑着睡不着,毕竟这小娃子吃得是真的多,要不是方大人带来的,他们都怀疑这是敌军放进来的内奸,企图吃穷了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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