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方大人刚杀敌那会儿,吐了整整一天,文臣持笔可书天下,纸上也可激昂万丈,但文人多是嘴上厉害,国难当前,真让他们上场杀敌,却又有几个敢?历朝历代来,哪位大人能像着方大人这般?溱洲离我们吉洲也不远,怎么溱洲蓝大人不来?方大人能来便是大义,如此,其人心性定是不错,也是皇上心腹,又得皇上信任,西北军可交于他。” 路正仁也知道如今自己这个状态难以领军了,底下几个副将和儿子,他确实都不太看好,国不可一日无君,士不可一日无将,而且如今想想也是,人文官,守好涸洲就成了,如今还往这边跑,图什么? 图死得不够快吗? 路正仁冷静下来,倒也晓得误会人家了。 行军打仗,确实应该慎之又慎。 这人不是为功而来,也有些本事。 除了方子晨,这节骨眼,西北军似乎交给谁都不合适,他位儿高,又一下打了两场胜仗,两者相佐,能服众。 路正仁思虑半宿,派人去,将喊他了过来,再次见到方子晨,路正仁非常客气的跟他打了个招呼,对他的态度也和以前大不相同。 方子晨原本还想跟他翻翻旧账,背后骂他是几个意思?可见路正仁躺在床上,一副垂死之相,再多的话也说不出口了。 可······路正仁竟然受伤了? 怎么这么不小心。 不过想想也对,再厉害,可行军打仗哪有不受伤的,他爷爷那么牛逼一个人,身上都还伤痕累累呢。 “你来了。”路正仁面色瞧着很虚弱,但语气很是和蔼。 方子晨顿时一个激灵,觉得他吃错药了,路正仁受伤了,可明明伤在肚子上,脑子却好像不太清醒了,竟然对着他和颜悦色,笑得像猪哥见了绝世美女。 方子晨都起了一身鸡皮疙瘩,赶忙拉过黎艺盛:“兄弟,赶紧给他看看,他是不是伤到脑子了?” 路正仁:“······” 路正仁重重叹了口气。 “听说你和呼尔列对上了?” 大辽人名字怪得很,好像都差不多一样,方子晨想了半响:“谁?” 路正仁:“······大辽将军。” 方子晨恍然大悟:“你是说那个矮矮的,瞧着跟吃了瘦肉精长得像健美猪一样的大叔吗?” 路正仁不懂什么是瘦肉精,但呼尔列确实是个头小,肌肉虬结:“是他,感觉他实力怎么样?” 方子晨想了想:“不怎么样啊,可能年纪大了,腿脚不利索吧,上次刚过了两招,就被我打下马了,要不是他旁边的副将动作快,还有小兵拖着我,你前几天估计都能吃他的席了。” 路正仁:“······” 呼尔列可是孟将,但方子晨这语气 好像人已经老了不中用了似的······ 他如今伤了,暂时领不了兵,路正仁一言不发,盯着方子晨看了半响。 那目光火辣辣,方子晨都被他看得不好意思,尴尬极了: “老头,你这么看着我干嘛啊?你该不会是知道我英武不凡看上我了吧?这不行啊!你这个年纪跟我爷爷差不多大了,我要是给他整个这么大的孙媳,他会很苦恼的,而且我是一个非常钟情专一的好男人,只喜欢我家赵哥儿!” 路正仁眉心隐隐作痛:“······你想太多了。” 方子晨大松口气:“哦,那就好那就好,不然你真喜欢上我,我都怕拒绝了你要去寻死,听大家说你性子很烈呢!” 路正仁气得肝疼,不想再跟他说话了,思考再三,还是把西北军交托到方子晨手上。 如今他也是看出来了,这人比着他能,虽是靠着那什么手榴弹,但人能捣鼓出这么个东西,也是人家厉害。 方子晨都没想到他会把兵符暂交到自己手上,眼都蹬大了。 尼玛。 这可是兵符啊! “路将军,您这会儿脑子真的还清醒吗?”兵符方子晨没敢接,只指了指路正仁手心的兵虎符,试探道:“您知道这个是什么东西吗?” 要是他心术不正,领军叛投,或者一个不慎,打了败仗导致下头士兵死伤惨重,路正仁可就得满门抄斩了。 兵虎符那么重要的东西,他们认识才多久啊!说给就给。 这路正仁真的不太得行啊! 路正仁忍着气:“我知道。” 方子晨:“那你怎么交给我啊!这玩意儿不能随便给人的,你不知道吗?” 路正仁怎么可能不知道:“你拿着吧!如今我身受重伤,西北军不能无人率领,我知你脑子聪慧有谋略,是个能的。” 方子晨点点头:“没错,没错,路将军,你很有眼光啊!这年头像你这么有眼光的人已经不多了,上次那个什么呼尔列就是个眼瞎的,竟说我娘了吧唧,他妈的,下次再碰上,我定要他好看。” 路正仁:“······” 方子晨一得了兵虎符,走路都带风了,回来跟着乖仔一通吹。 乖仔捧着兵虎符,翻来覆去仔仔细细的看,觉得这玩意儿都没有他的奥特曼令牌好看,一下就失去了兴趣,但还是有点好奇,他眨巴着大眼睛:“父亲,有了这个,真的能号令群雄啊?” “保真,父亲不骗你。” “哇,那父亲你可牛逼咯。” 方子晨郁闷道:“也不是我的啊!路将军肚子被人捅了两刀,动不了了,这才给我的,等他好了我还得还回去呢!” 乖仔挤到他怀里,仰头看着他:“父亲你喜欢吗?你要是喜欢滴话,太爷爷那里有啊!乖仔帮你问太爷爷要。” 方子晨摇头道:“不喜欢,你父亲只喜欢票子。” 乖仔笑呵呵的:“票子无所不能,乖仔也喜欢票子。” “儿砸,你连喜好都像我,真不愧是我的种。” 张泉:“······” 这世上谁不喜欢票子? 难道个个都是你的种? 张泉看着他俩黏黏糊糊,说了没两句又我亲你你亲我,开始爱来爱去了。 简直没眼看。 …… 被动挨打,不是方子晨的作风,西北军近七十万人,人一多,方子晨再打起来就完全没了顾忌。 吉洲到处一片响,炸药轰隆隆的炸,连续响了大半个月没停,被占据的国土上,躺满了敌军的尸体。 不晓得是因为换了个年轻的将领,还是怎么一回事儿,西北军再打起来,个个跟打了鸡血似的,血条满了,满血复活一样。 不复活都不行,看看前头的乖仔小公子,就一根棍子,冲在最前头,那棍子挥来挥去,敌军就倒了一大片,后头还有好多军医,就是受伤了,也不怕没大夫给看,如此,还怕个球,冲啊!! 不能输给一个孩子。 联军分了三个不同的方位进攻,意图包抄西北军。 方子晨让林小侠负责对抗大凉军,乖仔和张泉负责对抗北契,他负责大辽。 兵分三路。 先头短短几月,吉洲沦陷了好几个县,如今两不过四个月,敌军又被打到了边境上。 呼尔列在上一次战役中,被方子晨打死了。 大辽军顿时打了退堂鼓。 “不行。”大凉将军达哈鲁第一个跳出来,道:“这节骨眼你们大辽军要是退出去,大夏北区那边,你们可就甭想要了?” 北契大将吉成良也道:“是啊!如今都打到这一步了,这会儿你们大辽要是退出去,岂不是竹篮打水一场空了,不能败了几场就打退堂鼓啊!你们大辽军,总不能这么孬啊!传出去也不好听。” “你们到是说得轻巧。”尔氏鼓没好气的道。 他们大辽死了两个大将,带来的十六万兵,如今死了大半,损失惨重,如今瞧着是半分赢面都没有,对方大将方子晨,疯狗一样,就逮着他们打,连着杀了他们两名大将,大凉和北契,都没他们大辽损失得多,如今真真是站着说话不腰疼。 尔氏鼓将这边的情况传了回去,听暗探说,如今皇上和朝臣隐隐的好像有些后悔淌这一趟浑水了。 可这会儿撤兵,确实是有些跌面子。 大辽和大夏原是和亲交好,大辽皇本是不想同着大凉军联合,可是对方给的条件实在是诱人,大夏北区面积辽阔,虽和中部比,略显贫瘠,但快赶上他们大辽了,也比他们大辽肥沃,美人再重,能重得过江山? 哪个皇上不渴望着开疆辟土?大辽皇爱美人更爱江山。 况且,大夏人时常的讲,嫁出去的女儿便是泼出去的水,大辽皇宠夏景莹,可夏景莹已经是他的人了,就算两国打起来,大夏还能出兵把人抢回去不成? 三国联合,百万大军,就算他们大辽不加入,大夏也是‘难逃一死’,他只不过是推波助澜罢了。 送到嘴边的肉,哪有不吃的道理。 而且,真拒了,联军脑了,回头把大夏打下来,会不会转头就攻打他们大辽? 能不得罪,还是不得罪得好。 先头联军一路打过去,无人能拦,大辽皇还挺高兴,觉得大夏北区定是囊中之物了,可这会儿,一听前方送回来的急报,一下失去两猛将,大辽皇只觉天旋地转,后悔得不行。 尔氏鼓想起先头跟着乖仔打,那小子小小个的,可一身蛮力,闪避的动作又灵敏又准确,方子晨更不必说了,更加的棘手,根本打不过,他同他对打时,那种压迫感,直让他头皮发麻,他只有年轻时跟着周老将军打时,感受过,几十年了,那种心悸之感,终是再次体会到了。
第439章 西北军将领路正仁,还有底下几副将尔氏鼓是认识的,可对突然窜出来的方子晨,他却是没没见过。 “那方子晨是谁?为何我从未听说过?”他问。 吉成良看着他道:“据底下人回报,那方子晨乃是秦家秦恒煊的儿子,在涸洲担任知府。” 尔氏鼓眉头蹙了起来,秦家的事儿他也一清二楚:“不是说秦恒煊的孩子刚一出生就被扔下山崖活不见人死不见尸了吗?” 当时这事儿颇为离奇,因此传得甚广。 如此,秦恒煊哪里来的儿子。 听说刚开始那会儿,秦家人不知是不死心还是为求心理安慰一直在找,不过找了好几年没找到,后头听说已经放弃了,怎么今儿又突然窜出来了?而且还是是个知府,文官啊! 吉成良摇了摇头:“虽是不晓得那孩子怎么还活着,但这事儿都传遍了,秦家也发了声明,定是不会有错。” 尔氏鼓沉默了半响,叹道:“大朝国当年大费周章,派了无数死士潜入大夏,甚至不惜出动暗棋,就为了除掉这孩子,以断了秦家的后,当年我还觉得大朝国小题大做,可如今看来,当年大朝国此举恐怕也是晓得秦家人个个的都是祸害啊!不过这小子,真是命大,都扔下崖了竟然没死,当年要是死了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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