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反应效果却并不显著,加热了很久,反应却进行的很慢,宁咎坐在一边叹了口气,看来没有二氧化锰催化还是不行。 他用力回想上学时候学的东西,二氧化锰不同于高锰酸钾易分解,天然的二氧化锰是存在的,主要就是在软锰矿中。 他叫来了顺才,描述了一下软锰矿的样子,他记着那东西在山里,岩石上都可能有,并不是什么埋的深的矿,现在都已经到了这个份上,这氧气说什么他都要做出来。 “少爷,您是说那种灰色还有黑色的土块块?一簇一簇的?” 宁咎眼睛一亮: “对,你见过?” “嗯,应该见过,那东西有些软,还能在地上写字。” 宁咎立刻拉住他: “你在哪见过?现在立刻给我找来,把你见过所有这样类型的东西都给我找过来。” 宁咎和管家说了一声只说让顺才去帮他买些东西,闫贺文也并没有阻拦。 他明白王爷的意思,只要宁咎不是真的和宫里通气,便不会计较,只希望眼前这位宁公子莫要让王爷失望才好。 顺才是从侧门出去的,王府的马他自然不能用,便用宁咎给的银子雇了马出了城,到了他们从前生活的庄子附近。 他记得那东西后山就有,他按着宁咎叮嘱的那样一路都很小心,但是宁咎显然是不知道现在外面是什么情形。 阎云舟遇刺,大理寺满城抓人,偏偏这王府像是一个进不去的铁桶,现在不知道多少人在盯着这座王府。 顺才穿的丝毫不起眼,别的人或许不在意,但是安远侯府的人却认得他,这两日宁文鸿都急疯了,侯府的人看见了顺才出来立刻就跟了上去,却不想这一切都被后面暗中盯着的王府暗卫看在了眼里。 顺才是天黑才回来的,带回来了一兜子的矿石,宁咎连晚饭都没吃,看见他带回来的东西就要一样一样的验证。 却不想他刚要动手,屋里的门骤然被人从外面推开,闫贺文带着人站在门口,两边的侍卫皆带着刀剑,这看着可不像是给他送晚饭来的,宁咎也是一懵。 “闫管家?” “宁公子,这里怕是不便您再居住了,我们换一个地方说话吧。” 宁咎心里一跳,什么情况?换到哪里说话? “得罪了。” 闫贺文微微抬手,他身后的侍卫立刻就上前压住了宁咎,宁咎反抗都没来得及,只急声开口: “这是什么意思?你们王爷呢?放开。” 宁咎却不等说完就被人捂住了嘴,眼睛上都蒙住了黑布,再睁眼的时候已经到了一个四周都漆黑阴冷的地方,只有墙壁上点着的烛火能照亮这里。 一股阴暗潮湿的味道扑面而来,他记着刚才是下了楼梯,所以这里应该是地下? 宁咎实在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他盯着跟过来的闫贺文: “这是哪里?你们王爷呢?放开我。” 闫贺文面无表情地看着他: “宁公子此刻还想见王爷?” 这话一出口,宁咎心中心思百转,他为什么不能见阎云舟?忽然一个可怕的念头涌了上来,闫贺文是不是埋在阎云舟身边的探子?他被抓,阎云舟是不是已经遭了毒手了? “你把王爷怎么了?” 宁咎说着就开始四处看,是不是阎云舟也被抓了? 闫贺文听着他的话微微皱眉,倒是惯会做戏,难怪王爷对他也算另眼相待,可惜,他对不起王爷的这份青眼。 “宁公子都到了这个时候就没有必要再装了,你的侍从出府见了什么人,带了什么东西回来,你会不清楚吗?” 宁咎骤然抬头,瞳孔一缩,所以抓他的就是阎云舟? 顺才立刻被带了上来,他望向宁咎的目光惊恐: “公子,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我只是碰到了原来庄子上的庄头…” 闫贺文冷哼了一声: “只是庄头?那庄头的身边难道不是你们候府的管事?那管事身边的小公公你以为王府的暗卫会认不出来?” 顺才满眼惊恐,语塞无声,宁咎的心头一凉,公公?宫里的人?他过来没有几天,桃月和顺才一直在他身边,他虽然不是完全信任他们,但是身边也只有这两个还算能用的人。 今天他没有想那么多,宫里的人和阎云舟针锋相对,所以他是认定他是宫里的人了。 “公子,我真的什么都没说。” “带下去,问到他说为之。” 宁咎看着顺才被拉下去立刻开口: “等等,他刚来王府能知道什么?我要见阎云舟。” “宁公子还真是硬骨头,来人…” 不等闫贺文的话说完,门就被侍卫打开,两边侍从皆躬身: “王爷。” 阎云舟一身厚实的披风坠地,脸色白的吓人,他侧头咳了半天才抬起头看向宁咎,眉眼冷沉: “宁公子竟是宫里的人,倒是本王失敬了。” 作者有话要说: 完了,我宁主任危
第16章 本王再给你一次机会 阎云舟这句话几乎是直接判了宁咎的死刑,宁咎手心里都开始发汗,这个时代可不是他原来在的那种法治时代,眼前的人一句话就能决定他的生死。 他可是亲眼看见过阎云舟对那些来刺杀他的人是何种对待,他不过就是一个和他拜了堂的大怨种,自问是不可能有他弟弟那种待遇的。 所以今天顺才到底遇到了谁?又说了什么?为什么一回来阎云舟就如此肯定地认为他是宫里的人? “王爷,就是你要定我的罪也要拿出证据,顺才确实是我派出去的,是我让他帮我找两样东西。 至于他碰到了从前候府的人和宫中的人,这也不能证明什么,我那个爹现在肯定想方设法在打探王府里的消息,看看顺才出去跟上去盘问也是正常。” 宁咎一瞬间就反应过来了可能的情况,顺才是不是真的说了什么他不清楚,甚至他也不清楚顺才是不是真的和原主一条心。 但是无论如何他都不可能承认顺才和候府还有宫里有联系,因为在阎云舟的眼里,顺才做的就是他做的。 阎云舟撑着身子坐在了这暗牢外面唯一的一张椅子上,眉眼微敛,叫人看不出真实情绪: “证据?将顺才带下去,叫他好好说一说他都和宫内的人说了什么。” 阎云舟的话没有人敢反驳,宁咎脸色都是一变,要是用刑顺才真的供出了什么东西来,他真是浑身是嘴都说不清了。 “等一下…” 但是这一次没有人的动作有分毫的迟疑,顺才被人拖了下去,他一直看着宁咎: “公子,公子救我,我真的什么都没有说啊。” 很快隔壁传出了打板子和顺才的叫声,阎云舟依旧坐在桌边,闫贺文上了热茶,宁咎的脸色发白: “王爷准备屈打成招?” 阎云舟抬眼,平心而论,他宁可宁咎就是宫里那位送过来克死他的: “宁公子此刻不如和本王直说,你到王府来的目的是什么?宫里那位许给你了什么东西,爵位?财帛?还是往后平步青云的仕途?” 宁咎简直气笑了,目的?他来王府最大的目的就是让眼前这人多活两天,爵位?以为他稀罕这儿的狗屁爵位? 他寒窗苦读这么多年,在医院里没日没夜地一台手术一台手术的做,熬了这么长时间好不容易到了副主任的位置,一睁眼就到了这么个狗屁地方,他稀罕这儿的爵位?稀罕这儿的平步青云? 阎云舟的逼问将宁咎这么多天心里堆积的怒气都激了出来: “目的,就是你多活两天,别那么早死,连累我给你陪葬。” 这话一出屋内没人敢出声,阎云舟旧伤复发,这样的话题在王府没人敢开口提。 宁咎这会儿也是气着了,他一天天在这儿琢磨氧气,琢磨抗生素的都是干什么?到头来人家觉得自己别有目的。 阎云舟站起身,缓缓冲宁咎走了过来,宁咎此刻被绑在身后的柱子上。 阎云舟抬手就捏住了宁咎的下颚,他本就比宁咎高,微微低头垂下眼眸盯着他,言语并不激烈却带着铺天盖地的压迫感: “本王喜欢聪明人,也喜欢硬骨头的人,但是我奉劝宁公子不要将这些用在本王身上。” 阎云舟的手松开,他粗粝的指尖让宁咎的下巴都红了一片。 “宫里那位这一次送来的你倒是用了心思,这也算他难得做的一件让本王抬眼相看的事儿了。” 将宁咎送来,任何人都觉得他是想要让宁咎来克死他,而宁咎从进门就将自己和他爹做了割裂。 让他以为他这个不受宠的二少爷,和已经倒向宫里的候府不是一条心,若非是他太着急了,恐怕自己也不会怀疑他竟然是为了火器营而来。 宁咎现在也有些着急,所以到底是什么让阎云舟认为他一定是宫里的人? 还不等他说话隔壁的板子声已经停了下来,宁咎的心头都是一跳,不会是被打死了吧? 随即暗玄便进来了: “王爷,顺才招了,他和候府的那个管家说了他去找的东西。” 阎云舟看向了宁咎: “宁公子还想说什么?” 宁咎这一下是真的懵了,顺才只是说了他让他找的东西,这有什么问题吗?他也没有说王府的情况更没有透露阎云舟的身体情况,所以现在到底是要他说什么? 这地牢中寒气很重,阎云舟身上凉的厉害,侧头闷咳出声,暗玄的眼中有些着急,躬身开口: “王爷身子不好,这地牢湿寒气重,您还是先回去歇歇吧,属下来审宁公子,明日必然将结果报给王爷。” 这句话落下的时候宁咎刚才所有的气都已经不气了,因为他心都开始凉了。 阎云舟要是走了,他毫不怀疑暗玄会对自己用刑,一瞬间古代的那十八般酷刑从他的脑海中飞旋而过,让他生生打了一个寒战。 他是一个生在春风中长在红旗下的好青年,他小的时候连舅舅捕来的鸟都会偷偷放了,他不会真的死在这地牢里吧? 阎云舟看到了他眼中的恐惧,终于知道怕了?胸口的闷痛有些加重,那种提不上气的窒息感再一次袭来,他抬手按住了胸口,低着头,呼吸渐渐粗重,闭着眼睛缓着。 宁咎看见他的样子就知道是开始了呼吸窘迫,第一个念头竟然想到的是需要氧气,但是下一秒他就止住了这个念头,还管他做什么?闲的你。 阎云舟稳住了呼吸之后才抬头,再一次看向宁咎: “本王再给你一次机会,和我说出你来王府的目的,我饶你一命。” 暗玄都微微诧异,宫里派来的人,难道就这样放过?宁咎看着他: “我说了你又不信,王爷还让我说什么?难道非说我来王府是为了克死你的你才信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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