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他妈……” “你凭什么管我哥的事!” 季庭屿还没说完,沙漠青先扯下丝巾怼上他,右手紧紧握着弯刀,随时准备出鞘。 可贺灼看都不看他 “除了他,楼下那些人谁还碰过你?” “达蒙你……”季庭屿顿感无力,不自觉就喊出了这个对于他们两个来说更亲密的称呼,“你能不能不要乱吃飞醋,我是来执行——” “干什么和他解释!” 沙漠青不知道抽什么风,拔出刀就朝贺灼攻去。 “小青你回来!”季庭屿吓了一跳,刚要冲过去拦他就见弟弟“砰”一声直直跪倒在地,肩膀被一股绝对镇压的力量一寸一寸向下按,直到整张脸都贴上地面。 而贺灼全程连手指都没动一下,霸道狂烈的信息素就如排山倒海般强势击出,让这只等级同样不低的小鹰爬都爬不起来。 他居高临下看着沙漠青:“没完了?几次三番和我动手,我给你脸,刚才的事如果不是因为你哥,你以为你的手还会在?” “你放屁!”沙漠青像只扑腾翅膀的小鸟被按在地上毫无还手之力,但就是倔强得不肯低头。 “贺灼你赶紧放开他,小青是我弟弟!”季庭屿这次是真生气了,从小到大他都没对沙漠青动过手。 “你还以为他把你当——”贺灼话一顿,他没必要替沙漠青捅破窗户纸,那是没事找事。 闭上眼强压下火气,他收回自己的信息素。 “让他出去。”贺灼冷声道。 沙漠青死活不走,季庭屿硬把他拽出去,他真怕贺灼发起疯来六亲不认。 门一关,季庭屿也跟着泄了气。 他抓了抓自己的头发,漫无目的地在房间里来回踱步,喉咙里像哽了一块不上不下的石头,不知道怎么就闹成这样,只觉得荒唐。 “你胡闹也要有个限度……”他无力道。 “你的限度就是支开我然后和别人乱搞?”贺灼都气笑了,活了两辈子都没觉得这么荒唐过,捏着他的下巴问:“你是自信到不会被我发现,还是笃定我知道了也不舍得动你?” 季庭屿一把拍开他的手。 “你威胁我?就因为这点屁事就和我生气?” “这点屁事?”贺灼反问他,冷峻的侧脸如同被冻结在悬崖上的瀑布。 “你发情期刚过,带着满身信息素味儿就像个活靶子一样往这种危险的地方扎,外面那群该死的alpha有多少在打你的主意你知不知道!” “那又怎么样!”季庭屿梗着脖子道。 “什么?” 贺灼愣了一下。 季庭屿像故意和他对着干一样,重复:“我说,我知道他们想睡我,怎么样?我真跟别人睡了,又怎么样?贺灼,跟谁喝酒跟谁上床是我的自由,你到底在以什么身份管我?” 这话一出,空气登时陷入死寂。 贺灼眨了眨眼,僵住了。 他脸上有一瞬间的茫然,良久之后才动了一下,舌尖抵着后槽牙,没说话。 “冷静了是吧,冷静了就出去。”季庭屿系着裤扣大步流星往外走。 然而扣子还没扣上,胳膊就被一只滚烫的大手攥住,他猝不及防被人从身后一推,直接按在了门上! “贺灼你又发什么疯!你……” 你什么,他没说出来,因为身后像小山一样强势地罩着他的男人,将一只手伸到前面,探进了他的底裤。 季庭屿嘴一张,惊得说不出话。 “不是说我没身份吗,很快就有了。”贺灼的声音带着危险的意味,轻而缓地在他耳边一字字宣告。 没有哪个alpha能容忍自己的爱人被别人染指,他又本就是专制强势的性子,重生后装了这么久好人早装够了,他只后悔没在看到季庭屿和人上楼时就把他抢回来。 “你这条底裤是我昨晚亲手洗的,结果今天你就穿它出来和别的男人亲热。”贺灼像捏猫一样捏住他的脖子。 “我没有……” 季庭屿应激地仰起头,本来想和他解释,说自己刚才不小心喝了猫薄荷酒,神志不清。 可不等他开口双眼就被人蒙住。 “你没有什么?”贺灼捂住他的眼,近在咫尺的滚烫吐息变得又锋又利,像密密麻麻的针,一排排刺进季庭屿的后颈。 “里面有没有被人碰过?” 隔着这层底裤已经是他能容忍的极限,如果沙漠青再碰到不该碰的地方,他绝对会把那小子的手削下一层皮。 “你管我有没有……给我滚开!” 季庭屿羞耻得无地自容,死都不要回答这种捉奸在床后被丈夫审讯的问题。 “有没有?”贺灼又问了一遍。 “我让你滚!” 季庭屿愠怒地低吼着,绵软的身体完全失去了反抗能力,任人为所欲为。 这种时候他本该愤怒和害怕的,但季庭屿却不敢置信地发现,自己体内的热流,正在向下奔涌。 他仿佛变成了一把敏感的大提琴,被贺灼的两只手演奏着演奏,耳边动听的嗓音在这样视线被剥夺的情况下显得火热又危险,让他忍不住浑身战栗,直到—— “你个混蛋你摸哪儿呢?!”意识到贺灼碰到哪里之后,季庭屿拼命挣扎起来。 “他有没有碰过这里?” “我凭什么——” “回答我的问题!” “没有没有!没人碰过行了吧!你这条疯狗!我他妈早晚弄死你!” 季庭屿完全是吼着说出这句,扭着他的手一拳砸在门上,隔着门板震到了外面的沙漠青。 小狼狗疯狂砸门想要进来,“哥你怎么了!” “小——”季庭屿刚要呼救,身后猛地伸出来一只手捂住他的嘴,贺灼恶狠狠地质问:“他可以,我不行?!” 他的声音因暴怒而变得艰涩,可季庭屿却听到了几丝沙哑的哭腔,和昨天晚上唱歌安抚自己的嗓音完全不同。 好像全世界的委屈都跑到了他心里。 “你知道我今天在想什么吗?”贺灼说。 “我怕你吃不好怕你睡不好,想给你发信息又怕影响你休息。我还打电话给尼恩,问他有没有软一点的布料,想给你缝一个小睡袋,怕你晚上一只小猫贴身睡在我怀里会不自在。可我又怕你不好意思和我睡,不管多难受也只会逞强自己熬,所以我就想我要早一点回去,用自己的狼毛扎一只小狼陪着你。” “我惦记了你一整天,可你呢?” 他低头,几乎是用气音问道: “小屿,这么久了,我在你心里就一点资格都没有吗……” 季庭屿的心脏蓦地紧缩起来。 他感觉自己变成了被褪去甲壳的柔软贝类,洒了一层盐粒,蛰痛得厉害。 他忍不住想:到底该委屈的是谁啊,我和你同床共枕这么久,连发情期都是牵着你的手睡的,如果真的一点资格都没给你,怎么会任由你胡闹到现在…… “贺灼……”季庭屿抵着门喃喃,想拉住他的手让他冷静一点,却被理解为是要给沙漠青开门。 于是身后的狼王彻底被激怒,赤红着眼猛一下撞在他身上,“我说了这么多你还是要找他!” “唔——”季庭屿惊呼一声被撞得往前扑去,又被一只手护住头。 贺灼的身量比这间房门还要高出一截,轻而易举就抬起他一条腿按在门板上,“让他进来有用吗?” “还是说,你想让他看着我搞你?” 作者有话说: 小屿:猫猫我啊,要完蛋了捏
第22章 什么时候宠幸我? “什……什么?” 季庭屿不敢置信地睁大眼,像一只惊慌失措的猫崽。 然而他根本来不及反抗就被贺灼钳制在怀里。 “现在知道怕了?” 贺灼从后面卡住他的咽喉猛地逼近,季庭屿被迫像天鹅一样高昂起脖子,alpha的气息环绕在他敏感的耳廓,激得他半边身子都麻了。 “贺灼……你不要再发疯了……” 季庭屿的喘息和心跳完全乱了套,身体里痒得好像有一万只蚂蚁在咬。 猫薄荷的效用再次侵袭上身体,让他清晰地感觉到那股来势汹汹的情动。 “更精神了。被他听着更有感觉?” “我有你大爷!”季庭屿气得挥拳就揍他。 可手腕却被贺灼一把攥住高举到头顶,和他另一只手并在一起。季庭屿被迫姿势扭曲地趴在门上,向后弓起的腰腹可怜兮兮地发着抖。 门外沙漠青快急疯了,像匹暴怒的兽一样疯狂踹门:“贺灼!你敢动我哥我就杀了你!” 贺灼听得烦躁,舌尖抵着腮。 对面撞门声再次响起,他直接一拳砸上去,“滚!” 无辜的门板“哐”地一声被砸得剧烈摇晃,险些就这么碎了,而夹在这两只暴怒的大型猛兽之间的季庭屿,则意乱情迷地紧咬着下唇。 他快被情热烧化了,完全不知道这两个男人在争什么。 浑身上下五脏六腑无一不在疯狂地叫嚣,每一滴血液都在沸腾逃逸,狼狈的情态无所遁形。 “你怎么回事?”贺灼察觉到异常,摸了摸他,压低声问:“小屿?” “别——”刚被碰了一下,季庭屿就崩溃地吼了出来。 “别摸了!你他妈……真不要脸……” 不要脸这几个字似嗔似怒,又含情带怨,听不出半点怒气,反倒生出许多暧昧。 瞬间就在贺灼心里烧起一股邪火儿。 他眯了眯眼,掐着季庭屿的下巴抬起来。 “可是小屿,你不就是喜欢我这样?” “我……”像被戳破了秘密的猫咪,季庭屿肉眼可见地瞳孔一震,紧接着就双颊爆红,两只小耳朵应激似的直直竖起来,“你胡说八道什么,我怎么可能喜欢……” 贺灼勾起唇角。 他知道自己猜对了。 如果这么多天的相处下来,还看不出季庭屿对他的触碰到底是真心抗拒、勉强接受、还是就喜欢这种调调只是羞于承认,那他可真是白重生这一遭了。 他低下头,试探性地咬住他耳尖,季庭屿立刻疯狂地扭着脖子躲他,呜呜咽咽地:“嗯——你这只疯狗……别弄了……” 贺灼笑了一声,贴着他的耳根子宣告: “我就是要弄你了,你如果真不想要,大可以推开。” 充满磁性的气音在omega的身体里拉起警报,每一处感官每一根神经都被调动起来,渴望着更多更多。 季庭屿就感觉一条有力的手臂穿过自己腋下横抱住胸膛,猛地向上一提,他的双脚瞬间离地,被扛在肩上。 “哐啷”一声巨响在身后乍开。 贺灼拽倒一旁的实木酒柜死死抵住门,柜里的酒一排排倒下来,有几瓶直接砸在他手上,他看都不看,径直走到床边将季庭屿扔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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