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真是只坏猫咪。 贺灼愣在那儿,感受着指尖残留的柔软触感,像个被缠磨到兴起又被硬生生掐断欲望的坏蛋,倏地笑了。 他放松身体躺进沙发里,闭着眼半仰起头,抬手将掉下来的两缕额发拢到脑后,拢好后指尖突然一僵。 不知想到什么,他的食指和中指慢慢下滑,回忆着前世唯一一次用这两根手指让季庭屿爽到崩溃、爽到哭出来的画面,将指尖用力按在了唇上。 仿佛上面还沾着湿漉漉的烈酒香。 “你尽管折腾我,看我以后怎么收拾你。” 话里带着股预备秋后算账的狠劲儿。 而此时一墙之隔的浴室内。 看似从容不迫的小猫正将后背贴在门上呼呼大喘,心脏砰砰狂跳,鼻子底下突然感觉有点痒,他摇摇晃晃走到镜子前一看。 靠!他竟然流鼻血了! 作者有话说: 猫猫:气死我了气死我了!我被你调戏的流鼻血了! 狼:我也很气。 猫猫:你气个西瓜你气! 狼:我就不应该在你逃走时心软,再有下次我直接把你抓回来。 猫猫:抓回来干什么? 狼:抓回来——唔。 猫猫:算了我不要听了!
第20章 我看看他把你伺候得怎么样 季庭屿告假修养一周,记者部大小事务暂由罗莎琳代理,贺灼专门负责带队协助毒蛇军团捉拿在逃的猎人。 队伍在基地门口集合,一个猎豹alpha站到贺灼旁边小声问:“贺总听说过响尾蛇吗?” 贺灼正倚在车门边吸烟,闻言抬眼看向他,那人笑了笑,赶紧说:“这次联盟国派来与我们对接的指挥官就是他,沈听沈上将,联盟最年轻的军团长。” 与此同时贺灼的手机响了两下,是季庭屿发来的消息。 -我听说这次来的指挥官是沈听? -这人是军方新锐,势头强劲,但脾气特别特别不好!你记住千万不要招他!出了事把我赔进去也罩不住你! 贺灼唇角弯起,似乎都能想到小猫竖着耳朵喵喵叫的神气样子。 -收到,领导。 他回复道。 后面跟着一张猫咪将头顶在床上撅屁股的照片。 这才再次看向猎豹,“你认识沈听?” “哎贺总,可不能直接叫沈上将名字的!”他煞有介事道:“沈上将是霍华德将军最中意的学生,这几年风头正盛,霍华德将军您总听过吧,联盟军区总司令,据说以后要把位子传给沈上将的。” “你认识他?”贺灼直接不带称呼了。 “啊,倒也不算认识。”猎豹迫不及待说:“就是军校时有幸和沈上将同期过,一起执行过几次任务,沈上将虽然脾气不好,但和我勉强能说上几句话,您有什么不方便的事派我去和他交涉就行。” 贺灼点点头。 猎豹随即松了口气,本以为他会顺势将副队长的职位交给自己,毕竟他一个新人带队没经验,正是用人之际。 谁知贺灼却问:“我和沈听能有什么不方便的事?” “……” 猎豹接不上话。 贺灼吐出一口烟,再开口时声音瞬间压了下来:“我今早是不是在餐厅见过你?” 这话让猎豹立刻打了个寒战,“可……可能吧。” 何止见过,他还趁贺灼离座时在他的汉堡里偷偷加了点泻药。 猎豹承认自己不择手段,但这是他出人头地的唯一机会。 昨晚那个人告诉他:沈听有意在各大军区培植自己的心腹,只要他顶下贺灼,抓住机会突出表现,就极有可能被挑中。权衡之下只能出此下策。 “有事就直说。”贺灼没空绕弯子。 猎豹奇怪他药效怎么还没发作,又烦他不识抬举:“呵,贺总,我只是提醒您这不是一个好差事,奈何您听不进去,即便是我这个同袍和沈上将交涉都要处处小心,生怕犯了他的忌讳被抽一顿鞭子,您可不要口无遮拦到时候被——” 话没说完,远处轰隆声乍起。 三辆军绿色吉普车裹挟着飞溅起的咖啡色雪泥,“嘎吱”三声,在基地门口停下。 两名中尉先行下车,上前打开车门。 一道裹挟在硬挺军装里的高瘦身影跨了出来,黑色军靴重重踩在雪上。 他光是站在那儿,就犹如一柄淬过毒的重剑。在烽火中蹚出来的煞气,让人不寒而栗。宽大帽檐挡住了眉眼,只露出凛冽的下颌,还被脸上戴的止咬器遮去大半。 这就是本次行动的指挥官,沈听,3S级剧毒响尾蛇Alpha,毒蛇军团的军团长。 人群立刻蜂拥过去,以他为中心围成一个半圆。 猎豹则斜了贺灼一眼,超级大声地清清嗓子,挺直肩膀耀武扬威地走过去,嘴里亲切地喊着“沈上将”。 然而就在他毕恭毕敬点头哈腰地伸出手时,面前军官的帽檐却突然向右一偏,视线掠过他的肩膀扫向他身后。 “灼哥?” 声音轻而淡,带着不确定的犹疑。 在场众人一怔,顺着他的目光齐刷刷向后,就见贺灼倚靠在一辆红色牧马人车前,捏着烟点了点头,“嗯。” 一时间,人群里叽叽咕咕地炸开了锅,惊叹声此起彼伏。 猎豹A脸色一僵,后背“唰”地出了一层冷汗,靠近贺灼的那一侧脸莫名疼得厉害,仿佛被连抽了五六道巴掌。 怪不得他反复问自己是不是认识沈听,还直呼其名,原来真正认识的是他。 不仅认识,还关系匪浅。 沈听从猎豹身边擦肩而过,看都没看他一眼,直接穿过人群,走向贺灼。 “灼哥,还真是你,怎么突然来尼威尔了?” “办点事。” 贺灼依旧维持原来的姿势吸着烟,显得很松弛。 “保镖带够了吗,我正好出任务,派两个人给你?” 贺灼一笑:“我的事就是协助你完成任务。” “什么?”沈听怔了怔,随即问:“是霍华德将军安排的?哥你终于答应帮老师办事了吗?” 贺灼面色一凛。 沈听立刻就知道自己猜错了,但还是想劝他:“血浓于水,灼哥,老师的身体没有几年了,他一直在等你。” “好了。”贺灼极不耐烦地出声。 “你再提他,我就把你弄回原形晒干了泡酒。” 沈听:“……” 刚刚才小心翼翼蹭过来的警卫:“??” 现在是该拔枪还是假装没听到? 了解他的脾气,沈听不再多嘴。 贺灼拿烟的手点点自己的脸,“怎么还戴着止咬器?” “易感期,没办法。” “还没找到愿意接受你的O?抑制剂不是长久之计。” “找了,跑了。” 沈听一字一句言简意赅,脸上冷若冰霜,右手却伸进军装口袋摸了摸自己的萨摩耶挂件。 他的个人问题一向是老大难,响尾蛇A,信息素中含有毒液,不能标记任何omega,自然也没有哪个omega敢不怕死地和他在一起,除非想婚礼葬礼省个事一起办。 “为什么跑,还是信息素?” 沈听顿了顿,摸着腰间的皮带坦诚道:“他偷吃被我抓到,我把他屁股抽开花了。” “……” 贺灼拍拍他的肩,“有时候该忍还是得忍。” 他俩都是行动派,又有默契在,把地图铺在车上三下五除二就敲定了部署方案。 所有人都分配完毕,猎豹才悻悻走过来,叫了声“贺总”。 贺灼扫了他一眼,问沈听:“认识吗?” “没印象,怎么了?” “他说是我们军校时期的同袍,我想半天也没想起来,以为你会认识。” 这话一出,猎豹脸上立刻火辣辣的疼,青红一片。 原来吹牛吹到人家头上了。 “不认识就好办了。”贺灼从车里拿出一个纸袋递过去,猎豹打开一看,正是早饭时被自己加了药的汉堡。 “吃了。” “贺总我……” “吃完,我看着你吃。”贺灼一垂眼,藏在人皮下的狼性铺天盖地涌来。 猎豹被看得心里一哆嗦,抓起汉堡“哐哐”往嘴里塞。 贺灼杀鸡儆猴,解决完猎豹其他几个刺儿头也消停了,他站在车队前望着远处差点把他和季庭屿吞噬掉的雪山,微一扬手:“走。” 红色牧马人开在最前面,带着长长的车队驶进雪原。 而距他们横向几百米之外的公路上,一辆黑色重机摩托车正从雪山与冻土接壤的公路尽头反方向飙出,与他们背道而驰,奔向尼威尔最大的服务区——红灯街。 摩托车在酒吧门口停下。 车上的人一身牛仔装扮,抬手脱下头盔,发丝凌乱地落下来,头顶竖着一对暖橘色猫耳。 本该在宿舍大床上养病的小猫咪已经改头换面,带着身后的异族小子出来找刺激。 “哥,你身体真的不要紧吗?”同样一身牛仔装扮的沙漠青担忧地问。 今早的视频会议结束后,季庭屿通知他带一支速效化形剂和乔装的材料在后门等候,说有秘密任务。 出来后沙漠青才知道秘密任务是来酒吧。 “没事,现在出来才最能掩人耳目。” 季庭屿抬手拢过耳边的碎发。 他今天没扎小揪,后颈的狼尾就那样随意散着,左眼下面贴着一小横条橘色的猫咪刺青,再加上皮夹克和方巾,热辣小野猫摇身一变就成了放荡不羁的西部牛仔。 浑身上下都透着一股神秘的性感。 要是被贺灼看见,一定忍不住把他按在摩托车上一通狂亲。 两人要进酒吧时被人拦了下来,“抱歉先生,白天的客人必须有邀请券才能进入。” “啧。”季庭屿在墨镜后抬了抬眼,抽出一根烟含在嘴里,用打火机点燃。 酒保遗憾道:“虽然您吸烟的样子很诱人,但这并不能算作邀请券。” “是吗?”季庭屿舔了舔唇瓣。 下一秒,就见他手里打火机突然向下一滑,变魔术一样翻到了指尖。 之后也不知道怎么做的,还燃烧着的打火机在他指尖如同跳舞一般花式旋转几周,最后“啪”地一记响指甩出,季庭屿的火机、食指和小指上方,各自燃烧着三道炽热的火焰。 “这能换你一张邀请券吗?” 他含着烟,轻佻地吐出一口白雾,性感得让人迷了眼。 “我的荣幸,宝贝。” 酒保躬身为他们引路,在他离去后忍不住嗅了嗅风中猫咪牛仔的味道。 沙漠青还奇怪:“哥你什么时候学会玩打火机的?” 结果一扭头就见季庭屿趁没人注意赶紧把手指头塞冰块里:“斯哈斯哈……烧死我了,小青你刚才问什么?” 沙漠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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