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孩子面面相觑,谁都说自己没惹事。 曹总气的把桌子拍的直响,让他们说实话。 眼见老爸要动真格,大家把自己最近做的事说了出来。 事实上那些事跟明家并没有关系,曹总皱眉,把目光看向了在旁边抖腿的三儿子,大家也纷纷把目光看向了老三。 没有人怀疑他做了什么,毕竟他们都知道老三是个游手好闲的富二代,平生最爱开趴吃喝玩乐,家里的事他根本没插手,怎么可能惹到明家。 但既然排除了其他人,那么剩下的答案就算再不可能也有可能是真的。 曹三被看的不敢抖腿,表示自己真的没做什么。 曹三弱弱地说:“如果口嗨被他听到也算的话……” 曹总瞪大眼:“你个不着调的说了什么让他听见了?” “就是他旁边那个小秘书嘛,长的挺好看的,有人说他结婚了,我就说结婚也没关系我好那一口,然后就被他听见了,应该跟这没关系吧,又不是他老婆。” 曹三求证似的看向老爹,嘟嘟囔囔。 曹总直接拧住了他耳朵,不管他的哀嚎。 “关系大了!你有病啊天底下那么多人你去招谁不好你去招他身边的人,他的秘书是普通的小秘书吗,你脑子一天天在想什么!” 曹总快气疯了,解下皮带开始打儿子。 曹三被打到满屋子窜,被盯着丢了林织的名片,删了存的林织的电话,并且发誓再也不去随便招惹人,他老爹才停手。 直到很久之后,明遥和林织的关系被传出,曹三才知道自己那天到底干了什么,然后又被他爹打了一顿。 当然,这都是后话了。 林织并没有把搭讪自己的人放在心里,自然也不关心发生了什么。 他眼下最在意的是明遥的生日,离那一天还有八天。 这八天说长也长,说短也短。 期间林织又去找了老爷子几次,没提生日这件事,只是旁敲侧击别的内容。 老爷子并没有将往事详细地告诉他,不过带他看了明遥以前的照片。 那是一本很厚的相册,但照片只有不到四分之一。 相册里最后一张照片摄于明遥出事的那一天,十七岁的少年带着家境优越的傲气,对着镜头微笑,身旁是他的父母,看得出来一家人和乐融融。 从十七岁到如今的二十八岁,明遥的五官并没有太大的变化,可从感觉上来说,和从前大不相同。 二十三号,气象台早晨发布了暴雨红色预警。 天气一直阴着,云层里偶尔响起几声闷雷。虽然雨还没有落下,但乌云积聚黑压压的天空也看得人心里压抑。 中小学校立刻放假,不少公司也让员工提前离开。 午时,明氏集团的公司大楼员工离开的七七八八,林织也从公司回家,今天明遥并没有来公司。 林织以为他要去祭拜母亲,可01告诉他明遥的坐标一直在家里,并没有离开。 林织给老爷子打了电话,让他注意门窗和防寒,在家里不要出门。 “我会注意的,你今天不要去打扰他,下雨天他的情绪可能会更不好,还是这样的大雨,让他自己静静。” 林织应答,那边挂断了电话。 屋外的光线很暗,明明还是下午两点,但已经和傍晚没什么区别。 闪电在天边亮起,照亮了林织的侧颜。 一两秒后,爆裂一般的雷声在天边炸响,紧接着便是倾盆大雨。 林织没有开灯,走向了浴室。 盒子里的透明溶液是当初买东西时附赠的东西,还有两个Durex. 林织的使用频率不高,因为小瓶装的溶液还有一半。 他是个有些许仪式感的人,加上他需要自己的计划施行的顺利,因此决定自己做前置工作。 雨水密集地落在地面上,发出了特有的声音。 这种声音让人觉得宁静,林织动作有些漫不经心,淡粉的指节盈亮。 林织没有紧张,他觉得自己或许应该紧张一些,那样就能避免在这种时刻还想起从前。 被驱赶之后,家里人灰溜溜地回到了老家,老宅早已经荒废了,但他们需要暂住的地方。 爷爷有三个孩子,三个都是儿子,他父亲是老大,可并不是最有才能的那一位。 二叔和三叔是双胞胎,让家族迎来灾难的决策是他们共同决定的,但父亲是长子,他要肩负一切。 出事后,二叔一蹶不振,事故中还废了一只手,三叔的老婆带着刚满月的孩子离开了,这是他们共同的决定,不希望孩子吃苦。 他们不是一无所有,他们还负债累累。 身为长房长子,他被所有人投注希望。 因为他年少时展现的天赋,所有人孤注一掷般将所有都奉献在他的身上。 他第一次挨罚,是十四岁有人给他送了一封情书。 在拥挤的房子里,所有人看着跪在中央的他,二叔的孩子十岁,慌乱地站在母亲的背后看着他挨打被斥责,二婶却顾不上他,她怀里六个月的孩子被惊吓正在哭。 “你怎么能想这些东西,你所有的精力都应该放在学习上,你是我们所有人的希望!现在你不能喜欢任何人,不可以让任何人分走你的注意力,你要做的只有一件事。” “你和她牵手没有?” 他们太担心年少的孩子会被所谓的爱情吸引了心神,所有的接触都是大忌。 那封粉色的情书被撕碎,又被烧成了灰。 林织并没有愤怒,也没有难堪,甚至对那个躲在二婶身后的孩子露出了安抚的笑容。 他不喜欢那个给他送情书的女孩,因为他发现自己喜欢男孩。 这当然不能让人知道,他可怜的家人们已经经受不起任何刺激。 不过从这一天起,林织确实开始出现身体洁癖。 不过这对于林织来说并不是心结,他并没有因此困扰过。 约莫三根手指后,林织洗了洗手。 指尖似乎还残留着草莓味,这是溶液的香味,下次或许可以试试换个口味。 林织站在了衣柜前,挑选了一件宽大的T恤,足以遮到大腿中间。 窗外风雨不歇,林织没有乘坐电梯,而是走到了楼梯口,向上迈去。 01并不知道他的计划,有些慌张地问:【宿主,我们要上去吗?】 【嗯。】 林织弯眸,他们要进行一场有趣的冒险。 如果成功了,他们的任务进度应该可以跳跃到百分之九十。 如果失败了,那只有一种可能——‘鱼死网破’。 除非明遥今晚就死了,不然他大概率不会失败。
第21章 霸总的虚荣男妻 01觉得自己悟了,它激动地说:【现在正好是任务目标最脆弱的时候,这时候宿主你出现关怀他温暖他,就能够成为他的救赎他的光!】 01给林织打气;【宿主加油加油!我接下来静音,不打扰你发挥!】 01觉得它的宿主真是太善良了,拥有这种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的以身饲狼的勇气!这样肯定能融化任务目标心里的坚冰吧! 林织听着脑海里系统的声音,并没有做出回应。 事实上他的想法和温暖治愈没有关系,他也不会以悲悯的俯视姿态去看明遥。 只是这是个绝佳的机会,那些对于明遥而言刻骨铭心的记忆,会让他时时想起。 他会用自己的存在为这些记忆添上一点东西,这样在明遥不可避免地再回想起多年前的雨夜时,会连带着将他的面庞也记得清晰。 他会给明遥编织一个美梦,这样在明遥锁定某一段回忆时,大脑会投射关于他的美景,这会随着时间和回忆的次数而不断叠加,会让人不自觉沉迷。 谁说这不是另一种意义上的救赎? 风雨声越发激烈,将院子里的树吹的作响,豆大的雨水拍打在玻璃上,电光刺破云层,带来霎时光亮。 客厅里的狗狗不安地狂吠了几声,经常喂食带它出去散步的佣人在先前就得到了指令,将小狗带去了自己的房间。 光线昏暗,空气中都带着一股潮湿的气味。 林织抬手,礼貌地叩门,那声音轻微,在雨声与雷声里并不突出。 明遥并没有听见敲门的声音,他半坐在床上,假寐似的闭着眼睛,脸色有些发白。 电闪雷鸣的声音、刺耳的轮胎抓地声、巨大的碰撞声响、母亲的叫喊、汽油烧焦的臭味、警笛的声音……这是他难以忘怀一遍又一遍折磨着他的记忆。 小腿的疼痛尖锐,似乎在重复着那一天被挤压到近乎到断裂的痛苦,不断刺激着他紧绷的神经。 他那天从昏迷中醒来时,还没有过零点,父亲站在他的病床边,眼神空洞淡漠,是他未曾见过的陌生模样。 看起来苍老不少的男人声音有些飘忽地说:“你妈走了,给她磕个头吧。” 明遥记得自己似乎花费了一点时间才理解这句话的意思,巨大的悲伤和懊恼让他的大脑空白,近乎呆滞。 身旁的病床躺着他的母亲,他还记得在出事前她还在说晚上给他做他的喜欢的菜。 分秒似乎在时间轴上被扭曲拉长,明遥记得自己被父亲用力地拽在了地上,他的腿很疼,吊针的支架被拽偏,手上的针头被带落流出了血。 那天的雨也很大,母亲的面上带着伤,闭着眼睛的模样很安详。 再后来明遥也有些记不清,大概是爷爷奶奶来了,他们起了争执,他的头很疼,又昏迷了过去。 再次醒来似乎一切如旧,父亲和母亲都不在病房里,奶奶在旁边陪着他,告诉他这一切不是他的错。 明遥知道,奶奶听见了父亲昨天近乎失去理智的斥责。 如果不是他非要在天气不好的时候出门和朋友打球,妈妈怎么会担心他因为暴雨而回不来出门接他。 沉痛的回忆如同生锈的锯子,来回切割人的神经,又让人在苦涩中品尝到一丝存活于世的味道。 开门的声音吸引了明遥的注意力,从门口走入的青年逐渐靠近。 巨大的排斥感从心里喷薄而出,明遥并不是针对林织,在这个时候他拒绝任何人都靠近。 因为苦痛有时候极为私密,无法容许任何人涉足这片领域。 他克制地没有用冷淡伤人的言辞驱赶,声音沙哑:“我今天不需要任何探望,请你立刻出去。” 在偶尔亮起的光内,他的眼眸充斥着红血丝,冷厉又极具攻击性。 大雨让明遥变得暴躁,极具排他性。 他不想看见林织,也不想听见林织的声音,不想亲密,没有欲望,他只想独处。 倘若林织再靠近,他不能保证在失控状态下不会伤害他。 “我不是因为任务来探望你,”站在他床边的青年神色平静,望着他的眼眸说,“我只是担心你可能害怕打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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