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好处,就想同你说说话。” 许是他话中语气稍显落寞,谢潇澜微微叹息,伸手将他揽入怀中,轻轻拍打着他后背:“明日我便央着济世堂 ,求他们许我陪你如何?” 何意偷偷翘起唇角。 作者有话要说: 不某:“你老婆好乖,我好喜欢。” 谢某:“明日我便央着读者给你评论送温暖,少惦记别人老婆!” 你们可看到了,是谢某求的,不是我求的(超大声)!!!
第24章 济世堂只候病人不接客, 幸好谢潇澜早就知道这齐老大夫的脾性,从酒铺里买了两坛上好的白酒,送何意时一并送给了齐老, 这才顺理成章的能留在医馆里。 虽说几十两银子对眼下小有钱财的他们来说并不算多,但所有进项都是他们辛苦得来, 花出去自然也会觉得肉疼。 除去在济世堂每月都能得的月钱, 还得有更多进项才行。 “你就在旁边坐着瞧, 不许乱跑。”何意将谢潇澜安顿在角落, 不会打扰别人, 他自己一抬眼就能瞧见对方。 何意忙前忙后, 将医馆为他准备的茶点全都放到谢潇澜旁边, 这才去忙活自己的事。 除去义诊时病人也多,但多数情况三五个大夫就能忙过来, 再加上他如今独得齐老恩宠,时常被叫去洽谈,也算不得太忙。 因此,何意才有机会将自己的想法说与齐老头听。 如今正值盛夏,来的病人都只能站在外面等着, 即便运气好些的能站在廊下,可人多拥挤,总会有中暑气的, 届时也只是给济世堂增添麻烦。 “你是如何想的?”齐老头可不认为何意将这些说给他听,就只是为了说,心里定然已经有了对策。 何意微微一笑:“收药草熬避暑药, 一文钱一碗。” “且不说一文钱一碗是否会有人买, 单是这药草就需耗费大量——你早就想好了?”齐老头眼睛一眯, 眸光瞬间变得锐利, “你倒是好算计。” 何意坦坦荡荡:“不是算计,是双赢。” 即便济世堂名声远扬,也不是所有病人都会来此瞧病,单是比其他医馆贵上十几二十文的诊金,就足以让部分病人望而却步。 所以镇上的小医馆或是药材铺子此起彼伏,像避暑药这种一文钱能随便喝的东西,也正是许多病人需要的,在许多人眼中这一行为甚至可以称为善举。 对济世堂百利而无一害。 齐老哼笑:“你说这许多,那我再问问,这药草何处来?” “我会让家中婆母和小叔准备。”何意说这话时一脸平静。 赚钱与否还是次要,过几日他和谢潇澜便会动身去府城,路程略微遥远,一来一回要耗费不少时日,若是谢潇潇和谢母被人欺负亦或是有何突发情况,他们无法及时照顾。 就算和李家和县令稍有交情,但那都是人情,唯有利益挂钩,才能被人重视。 再者,谢潇潇跟着他也识得许多药草,若他喜欢从医,日日都来济世堂熏陶,说不定就会有哪个大夫愿意教他,一举几得的事,何意自然要好好磨。 齐老盯着何意半晌,最终选择同意。 他虽只是坐堂大夫,但在这济世堂也有着举足轻重的地位,这样的小事他自是能做主。 “老夫还从未见过你这般小哥儿。”他摸了把花白的胡子,神情有些意味深长。 何意起身的动作微顿,目光掠过他脸上,见对方只是感慨,这才轻点头:“您如今见着了。” 他出来时,谢潇澜依旧保持着先前写字的状态,仿佛在此期间不曾休息过,何意有自己的事要做,便也没有上前打扰他,见碟子里的点心少了几块这才弯了弯眉眼。 何意刚坐下,便有几名书生冲进了济世堂里,口中还喊着要找大夫,其他大夫都忙着手头的病人,他便起身去瞧了。 就见翟子桥几人搀扶着的是陈文。 又是……陈文。 只是与昨日不同的是,他今日似乎真的受了伤,颧骨和嘴角处有明显的瘀痕,倒像是被别人打的。 这样的小伤也值得被抬着来。 何意抿唇:“只是外伤,白芍帮陈秀才上药。” “何大夫不把脉吗?”白芍下意识问。 “他昨日来时脉搏强健,一夜过去还能死不成?”何意嗓音寡淡,若是不知情的,只怕还以为他是什么谋财害命的黑心大夫。 白芍知晓他脾性,识趣的按照他说的做,小胖子人瞧着笨重,但做事很利索。 何意又开了一贴药方,能消减些疼痛,让淤青好的快一些,他虽讨厌陈文,却不会为他失了医者本分。 几个曾见过何意的书生都朝他微笑,翟子桥眼睛都瞪老大了,虽说一开始就觉得他谢兄的夫郎很不一般,没想到摇身一变就成了济世堂唯一的哥儿大夫。 他忍不住凑上前问:“嫂子,谢兄呢?他如今在华庭书院可还好?这段时日书院课业重多,不能前去探望,实在惭愧。” “你自己问他。”何意说着对角落里的人抬抬下巴。 翟子桥顺着他视线望去,就瞧见常年端坐云端的谢兄,竟坐在角落里边看书边吃点心,神情自若,丝毫不受外界干扰。 不愧是他等榜样! 他拍拍衣衫上的尘土,迈着步子就朝谢潇澜走去,其他人自然瞧见也纷纷跟了上去,何意连阻拦的话都未来得及说。 陈文见他有些懊恼,当下觉得来了机会,他忍着痛安抚道:“实在有辱斯文,怎能打扰潇澜兄读书,意哥儿你别生气,我这就让他们走!” 何意闻言,看都不曾看他一眼。 他可不是怕谢潇澜受影响,是怕这些书生被降维打击。 谢潇澜手里拿着的可不是什么诗词八股,是他前几日新买的话本子! 翟子桥盯着书面老大的“风流秀才俏夫郎”陷入了沉思,若他不曾记错,今年八月便要秋闱,谢兄却能端坐看话本,可见对此次秋闱十拿九稳。 人与人当真是不能相提并论。 他放下话本面带惭愧:“潇澜兄不愧为我等楷模,早早便温好书,如今更是劳逸结合,我们却是死读书,当真是惭愧。” 谢潇澜沉默,他不确定翟子桥说的是他。 翟子桥却把他的沉默当成是对他们几人的恨铁不成钢,当下感慨着:“如此,我们便不打扰谢兄了,先告辞了。” 从头到尾都不曾来得及和他们交谈的谢潇澜,只能再次眼睁睁看着他们离开,他刚拿起这话本,连第一列字都不曾看完…… 谢潇澜无奈轻笑,抬头对上何意满是笑意的眼眸,眼底像是撒了一把细碎的白砂糖。 亮,还甜。 翟子桥等人本就是顺便将陈文送来,见他无事自然要走,陈文却不想这么快离开,借口还要休息片刻,让他们先行离开了。 何意有自己的药室,不止能休息还能配制自己的药方,因着白芍不是一直跟随他的药童,便没让他帮忙。 盛夏时节多是中暑之人,他便备了些治暑气的药,其余则是根据这几日把脉的情况配制,以备不时之需。 何意出了药室就往茅房走,冷不丁瞧见个人影在后门处鬼鬼祟祟的,他下意识放缓脚步。 “谢潇澜!” 何意急匆匆跑到他跟前,抓着他的手就要往自己的药室里带。 “潇澜!” 两人齐齐回头,就瞧见南灵微和李鹤结伴而来,两人神情凝重,不知是不是直觉,何意觉得他们要说的和自己准备说的,是一件事。 果然。 梧桐书院之所以能在镇上立足,一来南悯成为县令后呼吁镇上举办书院,二来书院里有数位举人夫子,再来便是这书院每三年科考总有好几位书生中举。 早就偷听到内幕的何意听到最后一点便明白了其中的关窍。 便是连华庭书院三年中举之人也参差不齐,有多有少,但梧桐书院却不同,可见他们是刻意将人数控制在固有范围内,既能让人瞧出梧桐书院的本事,也不算太起眼。 可是,想到前世考试时密封的试卷袋,何意不禁疑惑,这些人又是如何得到答案? “如今还是没有能搬出来的证据,只咱们心知肚明不能指认。”李鹤有些愤慨,他这十数年一直都在为考试拼尽全力,却有人用这等登不得台面的手段。 实在下作! 南灵微却道:“我已经和我爹说过此事,没有十分把握他也不能贸然行事,否则被梧桐书院反咬一口,得不偿失。” 见他们都在说些不着边际的话,何意微微蹙眉索性敞开了问:“他们又是如何舞弊?若是提前知晓答案,那答案从何处来?若是拿到试题,那试题又出自谁手?” 他们三人刻意逃避的话题,被何意赤剌剌的摆在明面上,这种事放在任何时候都十分能恶心人。 南灵微和李鹤下意识看向谢潇澜。 谢潇澜将前世的记忆搜刮一圈也没有找到任何关于陈文他们几人,但杨多元前世却病死了,这次若是舞弊被发现,也是死路一条。 “此事你我心知肚明,一切到府城再做打算,如今还是让县令先搜查证据,眼下考试重要。”谢潇澜沉吟片刻,决定先稳住当下的形势,得有强有力的证据才可。 话题聊到这里,何意打开药室的门随他们一同出去,人得意便会露出马脚,还有些时日,自然急不到哪里去。 傍晚到家。 何意便同谢母讲了济世堂要用药草熬凉茶的事。 “我已经同堂里的老大夫说好,您和潇潇卖完药草再过去就好。”何意温声同谢母说话,“你们要是忙不过来,也能让村里靠得住的人家帮忙,熬凉茶的药草不名贵,乡下百姓都认得。” 谢母拿起帕子给他擦了把汗,心里实在熨帖,她心知若是换成其他人家的哥儿或姐儿,是绝对不会像何意这般,为她们谢家尽心尽力的。 越是如此,她就越觉得家里亏待了何意。 “你同我来。”谢母丢下一句话便起身往自己屋里去。 何意略感茫然,下意识看向谢潇澜,见对方神情无异,这才放心跟过去。 先前谢家定然是有些地位的,虽说何意早便知道这事,可骤然瞧见一套金银首饰,还是不免有些吃惊。 “您这是……” “说来不怕你笑话,这是我娘留给我的,我原想着自己留着当个念想,可你是个好孩子,十两银子没落到你手上,这个我亲自给你。” 谢母语气很轻,看着那套面饰时眼底带着浓浓的眷恋。 何意突然就明白,为什么谢家日子艰难,她都不曾拿一株簪子去变卖,于她而言这不仅仅是金子,还是她那难以启齿的柔弱。 他双手捧起首饰盒,笑的温和又灿烂:“您放心,我会好好收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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