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柏峥纠正,你没有按,只是把我寝衣揉皱了。霍靖川闻言,解释:“我怕太用力你会痛。” 谢柏峥:“……” 霍靖川深情款款:“我不舍得用力。” 谢柏峥很无语,如果你现在没有顶到我,这话说不定还能信。谢柏峥要求:“你不要一直顶着我。” 霍靖川俯身压过来,继续商议:“那你帮我。” 谢柏峥:“……” 真是好直白的诡计。 - 于是在互相帮助中,两个人磨蹭到日上三竿才起。谢柏峥多睡一场回笼觉,不仅没有多休息,反而更困乏了。 他懒洋洋地起身,任由霍靖川给他穿衣服。因为庆王殿下真的事情很多,连里衣都要求穿一样的,谢柏峥也分不清哪件跟哪件有什么区别,就随意让人安排好了。 霍靖川替他穿好衣服,又挑了发带。这种全然新鲜的掌控欲令霍靖川着迷,他忍不住抱着人说,“要是以后都能这样就好了,每天醒来就能见你。” 谢柏峥很困很累的,“嗯嗯嗯。” 霍靖川将两人收拾妥当,又拿出两个吊坠,用红绳串着,替谢柏峥戴上。他说:“好不容易才寻到一对成色相近的红玉,你不许自己摘下来。” 谢柏峥点点头。 红玉的吊坠握在手里有些温良,霍靖川一脸期待地,看着谢柏峥替他也戴上,然后塞进衣领里。 他充满迷恋地低头亲了亲,“怎么办,我好喜欢你。” 谢柏峥任他亲,没一会又躺到床上。正在兴头上的庆王殿下是霸道不讲道理的,亲一下是不够的,要很多次,要把才穿好的衣服揉搓得皱皱巴巴。 霍靖川挨着嘴唇问:“衣服皱了,我替你脱掉。” 谢柏峥实在有些佩服他的精力,可既然不用自己动手,那就随他去好了。于是他很快又变成了只穿着里衣的样子,霍靖川又忍不住要抱,要亲。 “你穿的是我给你挑的里衣。” “吊坠也是我送的。” 谢柏峥被抱得再次呼吸困难,他实在很不理解这种乐此不疲的劲头,他双手捧住霍靖川的脸,“行了,别再腻歪了。” “你再继续这么下去,何时能出门?” 霍靖川笑起来,硬是要再亲一亲才能下床。再亲一下,才给穿衣服。最后再亲一下,才能牵着手出门。 谢柏峥:疲惫不堪。 这样折腾下来,谢柏峥还没有出门,就已经累了。他坚决:“咱们分开走,我带着青竹去赴宴就好。” 霍靖川恋恋不舍:“可是我的车架更舒服。” 更方便你又来腻歪。 谢柏峥坚定地拒绝,麻利地坐上马车。青竹煞有其事地说:“少爷择席好生厉害,怎么在国公府睡得好,在王府却总睡不好?” 谢柏峥哑口无言地认下了这个择席的毛病,差点被憋出内伤。 长公主府的宴会热闹得很,谢柏峥拿出请帖后,便有丫鬟替他引路。一路走来,曲水流觞,池塘中的锦鲤的确跳动得很活跃。 宴会的席面在花园中,花团锦簇得很。 谢柏峥才坐下,便有两位穿金戴银的公子入座,看起来有些眼熟。来人自我介绍:“在下刘循义,家父户部尚书刘邴。这位是李成,他父亲是御林军统领李鸿飞。” 谢柏峥与二人问好。 刘循义道:“不必这么客气,咱们在瑛国公府见过。你与沈大儒辩经一事,我已同认识的人都说了一遍,大家都很仰慕你。” 谢柏峥:“?” 刘循义:“不必客气,主要是实在太解气了,实在忍不住多讲几遍。宁远侯府那几位,见你得了沈大儒青眼,脸色一个比一个臭,真是令人开怀。” 李成解释:“他说的是宁远侯府的四位公子。” 刘循义纯恨,“啧”一声道:“说来是你家堂兄弟,可你从前不在京中,想来与他们也没什么情分。他们仗着人多,总在京中横行无忌地抱团欺负人,大家都看不惯很多年了。从前在国子学,也是他们几个一起缠着先生卖弄学问,自从那日你在族学中得了沈大儒的赞许,这一个月来他们也是消停了一阵。” 谢柏峥:“我没在国子学中见过你们。” 刘循义:“上月刚好轮到我们学骑射,故而不得见。下个月,咱们就能一同在东讲堂听课了,你一定要狠狠灭他们的风头。” ——国子监不仅会教授文学经义,还会教骑射。国子监的校场不够大,寻常监生也没什么意见,武将家出身的学子却觉得不够畅快,借了京郊北大营的校场来用。不过也是因为北大营统领的小儿子同在国子监求学,这才行了个方便。 谢柏峥低声提醒:“你说的人好像进来了。” 刘循义道抬头,看了一眼又皱着眉移开。谢柏峥对永安侯府这几位少爷也有印象,因为他们疑似“因不再是国公府唯四的外孙”而对他抱有敌意。 不确定,再看看。 今日这几位侯府少爷一个个都穿着华贵,年纪不大,却个个都看起来分外膀大腰圆,强壮得很。 他们身后跟着一位妇人打扮的女子,低眉顺目的。这女子看起来比几位侯府少爷都要年长几岁,她伺候着四位少爷入席,交代丫鬟给他们备茶。 谢柏峥离得近,见她从自带的匣子里取出四包不同的茶叶,递给丫鬟,再三吩咐千万不能搞错,这才离开。 公主府的宴会,是男女分席,只是互相离得并不远。谢柏峥见她脚步匆匆,在一位盛装打扮的女眷身旁坐下。 依旧是低眉顺眼的。 谢柏峥收回视线,发现自己眼前丢过来一颗珍珠。 他捡起来一看,果然是珍珠。 刘循义取笑道:“谢贤弟生得貌美,才这么一会便佳人有约了?” “不是佳人,没有佳人,是自家堂妹。”谢柏峥无奈:“我去去就来,失陪。” 谢柏峥离席,去到廊中。 苏璟妙正在廊中等她。 谢柏峥疑惑地看她,苏璟妙拉起他就走。直到无人处,才放开。 “江湖救急!”苏璟妙道:“堂兄,不知你可否帮妹妹一个忙?一点小事,绝不会给你惹麻烦的!” 苏璟妙拿出一个荷包放到他手里。苏璟妙面带请求:“祖母今日带我来赴宴,恐怕是存了将我嫁给叶世子的心思。我听闻堂弟与叶世子私交甚笃,还请给叶世子带句话,叫他千万不要选我。” “荷包中是我这个月的月例银子,给堂兄添点笔墨钱。” 苏璟妙有些不好意思:“原本该多给你一些银子,可是我太会花钱了,所以没有积蓄。这些银子还是我特意叫丫鬟提前从账上支取的。” 谢柏峥哭笑不得,将荷包还回去:“带一句话而已,堂妹不必如此。堂妹是有了旁的心上人,还是因为叶世子哪里不合心意,故而不喜?” “心上人自是没有的,叶世子光明磊落、风姿绰约,若能觅得如此佳婿,自然也无可挑剔。只是……”苏璟妙放低声音:“我瞧堂弟是正人君子,与你说也无妨——只是我怀疑叶世子是断袖。” 谢柏峥震惊,“……?” 苏璟妙:“而且他的心上人是皇帝陛下。” 谢柏峥:“…………” 什么东西?
第74章 不当老婆74 七十四章 一时寂静。 这个说法简直比野史上那一段“神女”还要离谱。 谢柏峥虚心请教:“堂妹何出此言啊?” 苏璟妙一脸“既然你这样诚心诚意地问了那我就勉为其难告诉你”的表情,实际上很迫不及待地说:“你可知,叶世子这些年也是议过亲的,可前前后后加起来已经黄了三回眼看就要成的婚事了。” “不是这议亲的姑娘父亲被查出贪墨,就是族中有子弟犯了事被锦衣卫查到闹得满城风雨,姑娘家里没脸面在京师继续呆下去,举家迁离。” “要不然就是这姑娘的父亲忽然被皇帝陛下重用,擢升。升官了,但不在京城,婚事自然也是成不了。” “一而再再而三,你觉得这是巧合吗?” “……” 听她这意思,这竟然还是两情相悦?再想一想霍靖川前一晚说的那句“不知何时起这两人就格外亲近”,但是这可能吗? 谢柏峥毕竟是学历史的,这样那样的奇闻逸事也见过不少。毕竟正史之外,野史总是格外狂野的,他也的确听说过一些相似的传闻,可是总归都是好说不好听。 皇帝特别喜爱某个大臣,甚至把君臣间的奏对写得格外肉麻的都不少见,可是这些传闻中并不包括当今这位永寿帝啊! 等等,难道说他让人刻意销毁了相关的记载? 这倒也不是不可能…… 谢柏峥最终回归冷静,提醒:“可是陛下有纳妃。” “那又如何?”苏璟妙更冷静:“陛下至今没有子嗣,焉知这不是他对叶世子用情至深的缘故?”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固然是常理,但是这种秘而不宣的感情实在精彩!” 谢柏峥:“。” 后世的史学家可不是这样说的。 “而且据我观察,这两位目前倒还没有到互许终身的地步。”苏璟妙唏嘘道:“要不然也不会有这一场宴会。” 苏璟妙拍了拍他的肩:“总之今日多谢堂兄替我带话了。妹妹我,也是没有办法啊!” 谢柏峥正在消化前面她说的那些话,可苏璟妙这番话压在心头好些日子,这几天就更是胆战心惊,要不然也不会贸然求助。 苏璟妙这话匣子打开,就有些收不住:“再说这世道,男子间的情意比起寻常的男欢女爱,恐怕不大相似。男女之间自然是要共结连理,可男子间却并非如此。” “堂弟的家乡或许民风淳朴,安居乐业。可是天下多得是既要里子又要面子的男人,府中小倌养了一堆也还是要娶一位夫人来延续香火,实在可恨。” “叶世子那位疑似的心上人还是皇帝陛下,那就更加难了。我是说,嫁给他的女子会很难。” “皇帝陛下要纳妃自然无人敢说什么,可若是我嫁给了叶世子,那——”苏璟妙害怕:“我岂不是得罪了皇帝?” “……”等等,你说的这份感情是不是还要商榷一下真假? “为报答堂兄这份恩情,我再同堂兄说一件事。”苏璟妙放下心头大患,语气轻松不少:“祖母,似乎想将二妹妹许配给你。” 谢柏峥:“…………” 怎么吃瓜还吃到了自己身上。 谢柏峥艰难地发出声音:“……苏璟兰?” 苏璟妙:“不错,正是二妹妹。” 谢柏峥:“……可她跟我是堂兄妹。” 苏璟妙:“亲上加亲。” 谢柏峥:“会生智障。” 苏璟妙怪道:“你不会是不知道今日这是什么宴会就来了吧?今天京中各家的公子小姐们都来齐了,你猜是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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