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短一日,太珩宗变成修仙界第二大宗门变成了人人喊打的存在。 而搅得修仙界翻天覆地的始作俑者,此时却在伺候着劳累过度的人参精更衣洗漱。 “总有一天我这腰要被你折腾散架。” 这已经是云深早上醒来后的十次嘀咕抱怨了,他嗓音都是哑的,一边享受着隋简的服务一边埋怨他。 隋简闻言不置可否,只是没脸没皮的又亲了亲他的嘴,被人参精嫌弃的伸手推开。 用过早膳后,云深重新振作了起来,他先是跟小金乌和元素之心们道了别,让他们最近都乖乖的别到处乱跑,更别给隋简添乱,得知他才出关就又要闭关的小金乌耍起了脾气,背对着他只留给他一个气鼓鼓的屁股,但在云深转身走的时候,又没忍住转身冲到了云深跟前,别别扭扭的用脑袋顶他手掌心,直到云深会意摸了它脑袋好几下才依依不舍的挪到一旁让了路。 前往闭关的山脉时,云深问了一下鸡崽的状况,隋简道:“已经差不多步入成年体了,苏醒应当就这两三个月的事情,若是你出关速度快的话,说定正好能遇上它浴火重生。” 云深觉得这还挺好,他还没见过传说中的凤凰呢。神话里的凤凰,雄性为凤雌性为凰,也不知鸡崽是凤还是凰。 两人说着家常时,左奇带着人连夜修建的行宫已经近在眼前,隋简纵有不舍,还是将他送了进去。 人参精倒是没心没肺,踮起脚尖双手勾着他后颈在他嘴唇上吧唧一口,粲然一笑道:“等我好消息!” 说完转身就进了殿门,连让隋简多说两句话的机会都没给。 隋简无奈的摇头,但内心却鼓鼓囊囊的被爱意填满了。
第85章 云深闭关后第一件事就是将体内的木灵之心逼了出来,一番动之以情晓之以理之后也切了四分之一下来。 不知是不是与他融合了太久,切下四分之一的木灵之心后,云深自己都有些虚弱了起来。 他缓了许久才缓过来,第一件事就是将所有的天材地宝都拿了出来,宝物灵植散发的灵光将闭关的房间照耀的亮堂堂。 之后便是沉长而无趣的淬炼过程,处理所有天灵地宝需要耗费非常庞大的灵力和时间,等他全部淬炼完毕,已经是十天以后了。 他一边打坐吸纳着天地间的灵气归入丹田,一边因下一步的融合深踌躇不前。 元素之心目前只有一份,他必须要保证万无一失一次过炼制完成,否则一切又要从头再来,那样太耗费时间精力,以及可能会因此横生枝节。 正当他苦恼之际,天道的身影突然出现在他面前。 “你来做什么?” 难道是输不起,准备毁了涅槃丹的药材,让他炼制不了不成? 云深警惕的盯着他,身体下意识挡在了放置着已经淬炼好的天材地宝的木架前。 也不能怪他把天道想得太坏,主要是人心隔肚皮,谁知道人模人样的外表下到底是什么样的心? 云深可狠狠的吃过教训的,除了极度信任的隋简,其他任谁来了都一样保持怀疑的态度。 天道哪会看不出他的紧张,他只是神情淡然的解释道:“你放心,吾不是来添乱的,相反,吾是来帮你炼丹的。” 云深:“???” 云深满头雾水,一度以为自己听错了,他掏了掏耳朵:“你说什么?” 天道这回没再开口,而是抬手伸指在他额头上点了一下,一股玄之又玄的感觉涌上心头,似乎有什么东西与他的神魂链接在了一起。 扛过了最开始的脑步刺痛后,云深的脑海里出现一个穿着红衣的男人。男人明明是人身,尾椎部却拖曳着金红色的华丽翎羽,云深第一反应就是觉得那翎羽拖尾很像传说之中的凤鸟的尾羽。 男人目光深邃而悠长,他上下打量着云深,不太满意的微微蹙了眉,但最终他没说什么,只是朝云深招了招手,云深便感觉自己的意识不受控制的向他走了过去。 现实之中,云深陷入了沉沉的昏睡之中,天道接住他软倒的身体,将其送上屋内的耳房的床榻上后便消失得无影无踪,好似他并未来过一般。 . 闭关室外,隋简并没有在送云深去闭关以后离开,而是直接也住进了行宫。 此处离宫城遥远,又身处宫城大后方,属于地广人稀之处,守卫的力量肯定不如宫城那般如铁桶牢靠。 虽然他已经提前布下了层层法阵,但将云深一个人放在这里他始终不放心,干脆便也留了下来。 这些时日隋简都收敛着气息不让云深发现,连带着也要求前来禀告事务的无心和左奇他们也不能惊动云深。 当一个陌生而又强横到让他十分有压迫感的气息出现时,隋简第一时间便发现了。 那道气息转瞬即逝,好像一切都只是他的错觉。 隋简知道对方并没有走,只是藏了起来,他不能确定对方到底意欲何为,但能明显感觉到那道气息并没有任何恶意,并且目的明确,是冲着云深来的。 那道气息消失在云深闭关的房间里,隋简抿紧了唇,神色晦暗。 他生性多疑,唯一的信任却全交付给了云深,他一直都知道云深身上也藏着很多秘密,只是他从来没有开口去询问,而是耐心的等待着对方自己亲口告诉他。 若是云深不告诉他那也无妨,只要对方是爱着他的,并且永远不会背叛自己就足够了。 隋简的身体虚化,化作一缕黑雾钻入闭关室内,理所当然的什么都没发现,只看到了正在熟睡的云深。 他谨慎的上前查看,发现云深只是太疲惫睡着了,并没有任何异样以后才放了心。 确认云深无碍以后他原是准备马上离开的,但思来想去还是留了一缕神识在云深身上,而后才退走。 . 万里之外,剑宗剑冢。 浮光拉着赵随云漫无目的的在剑冢之中穿行,似乎在寻找着什么。 赵随云将一切看在眼里却没有表现出任何疑问,他生来便是作为剑宗的一把剑,一个人形兵器培养长大的,没有自己的七情六欲和喜怒哀乐,若非与浮光患难与共生死相交了几回最终动了情,只怕终其一生连情爱的滋味都不会懂得。 自从大师兄隋简死而复生后,浮光就越发神神叨叨,常常做出的很多事情都让他不能理解。 他不如浮光那般心思深沉又细腻,他也看不懂发生的所有事情之间的因果关系,他只知道浮光说什么自己做什么就行了。 所以当浮光在一堆断剑之中挖到了一枚巴掌大,灰扑扑生满铁锈的剑身碎片,并且确实那就是要找的东西时,他毫不犹豫就帮着浮光一起找寻更多的碎片。 剑冢之中的废剑千千万,想要找齐一把残剑的碎片无疑于大海捞针,两人耗费灵力和神识,花了将近两天时间才差不多拼凑出一把完整的废剑。 浮光将这些碎片一枚一枚收了起来,用一个剑匣封印住,而后又带着赵随云去了剑宗供奉着历代宗主牌位的明熹堂。 两人作为剑宗的长老进这里轻而易举,甚至都没有遇到任何阻拦。 赵随云原以为浮光只是单纯祭拜历代宗主,但进去以后才发现并非如此。 只见浮光一一祭拜了除了身为上任宗主以及他师尊的步纵以外的所有宗主,朝着牌位跪拜叩首道了一句得罪,最后才起身将牌位一一拧转面向后方。 “你这是在做什么?” 随意动历代宗主牌位这种事情无异于欺师灭祖,赵随云没有阻止他,但还是没忍住发出了疑问。 浮光神色复杂的说:“我只是在为宗门除害,师祖他们会理解我的。” 当最后一个牌位被转动了方向,整个灵堂轰隆隆的颤动了起来,灵堂向两边移开,露出了内里的乾坤。 之间灵堂的后方是一个幽暗的通道,也不知通往何方。 赵随云心中一惊,他从不只灵堂之后竟还有一个密室。 “走吧。” 浮光率先走到了前面,两人刚踏入通道,两旁的油灯便骤然燃起,每走几步就会燃起一盏油灯,散发着幽幽腥咸的气味。 赵随云嗅出了这是鲛人死后,尸身炼制而成的鲛人油特有的气味。 鲛人油万年不灭,还有致幻的功效,数量极为珍稀,未曾想这通道之中竟然有这么多。 通道的尽头是一个石室,里面空荡荡的什么都没有,只有一盏长明灯。 长明灯是所有宗门弟子入门后都必须取下一滴心头血炼制而成一盏灯,人在灯在,人死灯灭。 所以一般在门下弟子失踪下落不明的情况下,宗门内会第一时间观察长明灯的情况。 这盏长明灯也不知是谁的,赵随云越看越觉得眼熟,他应当以前见过,只是一时半会儿想不起在哪见过。 “这是……” 他直接看向浮光寻求答案,浮光眼底闪过一丝讥讽和自嘲,缓缓开口道:“这长明灯是我那好师尊的。” 赵随云一愣,他师尊不是早便死于隋简的剑下了吗?为何…… 看浮光的神态,上一任宗主身亡之事其中恐怕另有乾坤,他聪明的选择了不问。 两人将长明灯收了起来,而后退出密室,又将牌位一一归位,最后没事人一样离开了明熹堂,各自向宗主报备了一声,便相携着离开了剑宗,径直往沧骥赶去。 另一边,云深在睡梦之中被那红衣男子骂了好几次笨,嘴毒的程度比隋简更上一层楼,云深不止一次庆幸自己已经被隋简练得脸皮厚了很多,不然非被他说得心态炸裂破防不可。 “又错了!” 男人曲着手指狠狠敲了他脑门一记,完全没有一点手下留情的意思。 敲完了也就罢了,他还要刀刀致命的讽刺,指着云深面前那堆黑糊糊的废丹道:“吾从未教过像你这么笨的学生,这些东西不是一看就会的吗?你说说错几次了?” 云深捂着脑门两眼泪汪汪,敢怒不敢言,只能委屈巴巴的小声道:“两……两次。” 他真的已经很努力,但经不住男子要求太高。在男子的观念里,他就该听了一遍以后就能全部学会并且熟练掌控。 云深觉得好难好难,但他一点不满都不敢表现出来,生怕男子生气不教了。 他只能软着嗓音保证:“老师你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保证这次一定能行。” 男子哼了一声,瞧他可怜巴巴的模样到底是嘴硬心软了。他不耐烦的将云深拉到一边:“行了行了,如今修仙界的小辈真是一代不如一代,等你开窍也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吾还赶着回去睡觉,若不是天道那小家伙非要吾帮你吾也不会来。你待一边去仔细看好了,吾只炼制这么一次,学不会你就可以滚了。” 云深忙不迭的点头,握着手两眼冒金光:“谢谢老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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