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事实真相是不是这样,云深没有读心术也不知道是不是这样。 土元素之心不敢见他,但也只是躲在银犀灵鹿身上,没有扭头跑路,这证明还是可以沟通的。 由于云深对土元素之心没有其他元素之心那么熟稔,所以提出自己想要它身体的一部分的时候仔细斟酌了许久,还不等他继续游说,土元素自己竟然自己分裂成了两半,将其中一半推给了他。 云深看着面前悬浮的,散发着淡淡光辉的褐色不规则小球体,一时还没反应过来竟然这么容易就拿到了。 似乎见他久久没有动作,腼腆的土元素之心鼓着勇气飞了出来,推着自己的分.身往云深手中送。 云深被它这番动作可爱到了,忍不住用食指轻轻抚摸着它粲然一笑:“谢谢你。” 土元素之心一个激灵,受惊一般咻一下缩回银犀灵鹿的鹿角后方,躲着不肯出来了。 好像适得其反了。 云深讪讪的挠了挠鼻尖,到底没再继续刺激土元素之心,与银犀灵鹿道别后便出了林地。 他回了宫城后直奔城楼的方向 城楼上,隋简居高临下的睥睨着城楼下目光呆泄如同提线木偶的人群,嘴角挂着若有似无的讥笑。 泰厄也算有本事,竟还真让他煽动了不少仙门随同他一起偷袭。 由于以往有过两次攻打沧骥城的经验,加上他得到了线人传来的情报,每逢月圆之夜是沧骥城护城大阵最为薄弱的时候,是最好的进攻时机。 按照泰厄的计划是趁着夜黑风高之际偷偷从护城大阵最薄弱的地方潜入沧骥城,以达到偷袭的目的。他对自己的计划十分有信心,却万万没想到他们的人前脚刚踏进了沧骥的地界后脚就被盯上了,他们自以为已经顺利躲过护城大阵潜入了宫城,但实际上所有人都陷入了隋简事先为他们准备好的杀阵之中。 云深来的时候,一眼就看到了逆着光,站在城楼上看不清脸上神情的隋简。 他第一反应就是隋简很不高兴,但不知道在不高兴什么。 怀揣着满腹疑问登上城楼,早就发现他到来的隋简已经迎面走了过来。 “怎么来了?” 他说话时仔细打量着云深,发现他衣领处折了折痕时,很自然而然的便伸手替他整理了衣领。 云深很有眼色的没提他为什么不高兴这事,而是若无其事的从隋简身旁探出脑袋往城楼外看去。 当发现那些本该叫嚣攻打进来的仙道弟子一个个如癫如狂神情诡异的时候,他莫名的觉得这画面很是熟悉。 他扭头问隋简:“他们中了你的幻阵?” 隋简点头嗯了一声,算是应了。 云深想到了什么,眼珠子狡黠的转了转,打趣道:“你的铁锹呢?” “铁锹?” 隋简原是没反应过来的,等他意识到云深是在打趣他时,忍不住失笑,曲起手指轻轻敲了他脑门一记道:“你倒是记得清楚。” 云深捂着脑门朝他凶巴巴的龇牙,隋简双手抱臂,下颌微微扬起,挑眉戏谑道:“你若是想要回忆往昔,我倒是不介意让你再体验一番,这些人不如便由你来动手,如何?” 云深一惊,连连摇头摆手拒绝:“不不不,我才不要!” 虽然这些年他已经见惯了生死,但让他动手杀人他是做不到的。 云深一直认为自己还是个坚守道德底线的五好青年,杀人放火这种事,还是大反派去做更合适。
第84章 最后他们谁都没有亲自动手,连守在一旁的无心和红叶都对城楼下的修士不屑一顾。 人性本贪,这个幻境就是将人内心的欲望无限的放大,最后诱导其陷入癫狂,分不清虚实。 当第一个人被幻境迷乱心智彻底陷入贪欲的深渊后,互相残杀的戏码便开始一轮轮上演。 那些平日里自诩君子的仙门弟子均是面目狰狞的模样,宛如恶鬼临世,身边所有人都成了假象敌。 上一秒还为铲除一个敌人而张狂大笑的人,下一秒就被他人炸成了血雾。这种画面并非个例,而是在时刻上演。 所有人都杀红了眼,也有意志坚定的人清醒了过来,但身处这样的炼狱之中,又岂会那般容易脱身? 再反观泰厄,本是实力修为最高的人,但他却是陷得最深的一个。 泰厄此人暴躁易怒又冲动无脑,当年为了上位成为太珩宗宗主可是能欺师灭祖,坑杀师兄弟的狠人,虽然这些勾当他做得很隐秘,但隋简重生了这么多世可不是白重生的,但凡是实力对他能构成威胁的修士,他们的秘密和弱点隋简早就莫得一清二楚。 这个幻杀阵可以说是隋简专门为了他而准备的,其他人不过是附庸。甚至为了削弱他的实力,不惜用了几滴心头血画了个克制修为的阵法,又洒了能破坏经脉的毒物。 泰厄能爬上如今这个地位当然不是泛泛之辈,中途脸上神情也曾几番挣扎,隐约要找回理智从幻阵之中脱离,隋简见缝插针的加强了阵法,使得他始终被狠狠的压制着。 云深趴在城墙上,因为恐高有点害怕,但又想仔细看清楚下面的战况,所以最终只敢露出半个脑袋偷感十足的看。 “这种血腥的画面小朋友少看,会做噩梦。” 隋简伸手捂着他眼睛,顺势将他搂抱而起。 云深老大不高兴的撇嘴:“我一千多岁了,算哪门子的小朋友啊?” 隋简但笑不语,他朝一旁的红叶道:“泰厄掌门今日兴致高昂,你记得多刻录些他的英姿,提他好好宣扬宣扬。” 云深没听懂,好奇的问道:“宣扬什么?” 红叶却是听懂了,她捂嘴轻笑着,神秘兮兮的朝云深眨了眨眼睛却不做解释,转而对隋简道:“妾身知道了,这事儿妾身一定会办得漂漂亮亮的,不叫主上失望。” 隋简满意的点头,转身带着云深下了城楼。 “那个泰厄还没杀呢?就这么走了真的没问题吗?万一他跑了怎么办?” 云深一头雾水,不是很理解隋简怎么不选择直截了当的将他杀了。 经过鲛人一族差点灭族一事,云深对泰厄这个坏老头可没啥好感,甚至觉得他被杀了也是死有余辜。所以问起他生死时,一点心理压力都没有。 隋简却说:“逃了便逃了吧,有时候并不是死亡才是真正的杀死一个人,摧毁他所在意所谋求的东西和事物,让他眼睁睁看着自己机关算尽得来的一切毁于一旦,反而比杀了他更难受 。” 隋简没告诉他的是,泰厄的偏执早已有了走火入魔的预兆,他不过是加快这个进程罢了。 云深似懂非懂,既然大反派这么说那肯定是有他自己的想法,自己跟着走就行了。 想通以后云深也不纠结那些事了,他转而跟隋简说起了涅槃丹的事情。 “我已经将涅槃丹丹方所需要的所有天材地宝都准备好了,明日开始就要闭关炼丹,在这期间,你看好一下小金乌和元素之心们,可别让它们来捣乱。” 涅槃丹作为朝十级极品的丹药,云深对自己其实没有多大的信心,他必须要保证自己所有心神完全沉浸在炼丹之中,不能受到任何的打扰。他不知道自己要闭关多久,而小金乌和元素之心们又尤为黏他,虽然他知道它们很懂事不会来打扰,但为了稳妥起见他还是这么叮嘱了隋简。 自鲛人族禁地回来以后,云深不是在修炼就是在闭关炼丹,肉眼可见的脸上好捏的婴儿肥软肉都瘦了一圈。 隋简心疼他,忍不住道:“其实也没有那么着急,可以缓一段时间再开始也不迟。” 他想让云深好好休息一段时间,但云深却坚持己见,他摇头道:“不能等了,那些仙门世家都开始按捺不住来讨伐你了,若是这个时候你那个坏蛋师尊也掺和进来,你神魂受损境界跌落的情况下怎么打得过他们呢?” 云深总觉得夜长梦多,隋简那个师尊是一个很大的不确定因素,天道跟他说过,隋简的结局本来是应该被他师尊夺舍成功了,是自己阴差阳错改变了结果,后来剧情线修正,隋简该代替他师尊死在赵随云的剑下,结果又是因为他横插一脚没死成,才导致后来一切都往着不受控的放心而去。 他回忆起原文之中后期关于隋简的性情描写,竟与那个阴险毒辣的师尊一一对上了。他不由得怀疑,天道所谓看到的那个未来,会不会是隋简的师尊再次夺舍了他,并且成功了才会导致的。 这才是云深焦虑不安的最根本因素。 他要治好隋简,还要证明给天道看,让修仙界变成人间炼狱的一定不会是隋简。 隋简抿唇不语,他知道自己劝不了云深,目光晦暗的看着他半晌,突然问了一个让云深以外的问题。 他说:“如果有一日变了或是死了,你会如何?” 云深警觉的眯眼:“你想背着我做什么?” 不会是想跟那个什么师尊同归于尽吧? 隋简挑眉笑道:“没有,只是在做个假设。” 云深压根没信他这番说辞,他气哼哼的说:“好啊,你要是死了,我马上就马不停蹄的找下一春,然后带着人在你坟头亲嘴,气死你!” “你敢!” 隋简当场就黑了脸,掐着胆大包天的人参精的脸颊咬牙切齿。 人参精傲娇的撇嘴:“是你先跟我开玩笑的。” 隋简顿时没了脾气,还得好声好气的哄他,只是最后都没得到一个好脸色。 神级丹药的丹劫不知道会有多厉害,闭关的地方不能在宫城内,最后定在了云深之前晋级渡劫期的山脉。 那座山脉就是一处很原始的山脉,里面除了灵植妖兽什么都没有,为了让云深闭关时的条件舒适一些,隋简派人去连夜修了一处行宫,可把接了命令的左奇愁得掉了几根头发。 当天夜里,消了气的云深勉为其难的原谅了隋简的口无遮拦,想着他们之后又要很久见不了面,于是很主动的拉着隋简温存了一番,让还在想该如何哄媳妇儿的隋简受宠若惊了一会儿,然后立马打蛇顺棍上掌控了主动权。 . 泰厄果然还是有点本事的,这种情况下竟还是让他逃走了。 除了他以外,其余人几乎全葬送在了那个幻阵之中。 隋简不讲武德,用阵法不说还下毒,泰厄从来没吃过这么大的亏,如今身受重伤不说,更是毒入肺腑经脉淤堵,体内的灵力都使不出三成来。 他暴怒非常,怀疑是有人出卖了他,但如今除了他以外其他人全都死了,他便是想抓那叛徒出来鞭尸都找不到尸体。 最后他只能屈辱的吃下这个亏,想着先把伤势和毒素控制下来再做打算。 他不知道的是,隋简和浮光已经连手给他准备了一个大礼包,将他背地里犯下那些恶行一一抖搂了出来,连同勾结魔域魔修和残杀同盟修士的记忆魂珠也被刻录成了无数份,由千机楼出面在全修仙界四处传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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