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既然已经离开了,不如就先把头低下来,试着当个普通人吧,少爷,至少要会审时度势,做事之前考虑一下,不要为自己为旁人惹出不必要的麻烦。” “倘若你今天打的真是市长儿子,你能大摇大摆回京市没有任何影响,可我这样的升斗小民,还要不要继续开业生活了?”郑秋白垂眸,“霍峋,你真是个烫手的山芋,可没办法,我就是燎的满手是泡,也得抓紧你。” 郑秋白永远不会忘记,叫他死前感到温暖的东西,除了他自己的血,还有霍峋怀抱里的温度。 这种好听话叫霍少爷的火眨眼浇熄了大半,“为什么?” “什么?” “我这么麻烦,你还管我干什么?就因为霍嵘让你照顾我?他的话就这么重要?!” 郑秋白能品出霍峋话里对霍嵘的不满,他只当霍峋这是为显示自己同霍家割席的幼稚和天真,弯弯唇角,“当然不是,这和霍嵘有什么关系?” “这是我与你投缘,白首如新,倾盖如故。” 白首如新,倾盖如故。 霍峋黑亮幽深的眼睛看向郑秋白,映入眼帘的,大概算是一张盛满真心关切的脸。 可偏偏这人生的太过好看,比他身后一丛怒放的芙蓉还要艳冶。 寒毛竖起,心跳如雷,霍少爷再次感受到郑蝴蝶的邪门。 就如霍嵘当初说的,倘若郑秋白这种人精成心叫你喜欢上他,这世上没人能够拒绝。 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 霍小狗(汪汪版):我讨厌我哥。 霍老三(弟控版):桥豆麻袋弟弟酱,我做错了什么?
第22章 甜言蜜语 这次抽检来的比上次杜希他们动静大的多,浩浩荡荡的长队,专门挑了一个金玉庭正进客的时候,一连许多VIP的房间被从外打开,再有修养的人也要怨声载道,更别提这场合里的,本身都不是好相与的主。 本应当在外面长袖善舞安抚客人的郑老板和财务一起被检察官扣在了办公室,同税务机关,查这半年进货销售的账有无出入。 郑爷头疼,“周检察官,就算税务局要查帐,也该找个对的时间,哪怕要我们配合,在白天你们上班的时间也成。” “郑老板,这是突击检查,公文都是今天下午批的。”周斯言脸上古井无波,“时间紧任务重,劳您配合。” 倘若不是郑秋白早从杜希那里听到消息,他真要信了。 “你们仓库里的酒,都是没开封盒,这是准备怎么卖?” “我们这里本来也就不卖散酒,都是顾客付账签单,确认无误才打开。” “数量不会太多?我看你们就是一年的经营也卖不出去你现在仓库里的库存。”周斯言眼尖还聪明,财务在他旁边翻”了几页销售表,他就摸清了金玉庭大概销售额。 “这不劳您费心了。”郑秋白敷衍的笑,“卖不出去,我就放在仓库供着,酒这东西,留的越久越贵,不比金银升值慢。” 周斯言颔首,“我们还要带酒水样本回去做化验,您应该也清楚,燕城假酒不少。” “这是要整顿酒水市场了?那我当然配合,随便您拿,我巴不得你们和警方一起把那些卖假酒以次充好的都抓起来。”郑秋白说的真心话,当然,他也想尽早送走这一堆穿公装的。 不过检查的走了,客人也都不剩多少了,生意被搅和成这样,郑秋白难得头疼。 仓库主管上来告诉他,来检查的人将仓库里的酒水一样开了一瓶抽样,加起来得有十五六万。 郑秋白叫来销售经理及时止损,“开瓶那些酒,放到楼下的酒吧去做特调,限量供应,提高价格。”这可不是一般的廉价基酒。 “那开封的人头马——” “先封存,总有场合能用上。”比如郑秋白做人情的时候。 托检查的福,郑爷今天难得能早早下班,开车送他的阿良说起先前老板叫他调查的事情,“老板,我打听到一点,说是最近有地下场合混进来了不正经的歪货,卖的比洋酒还贵,而且供不应求,好多有那种生意的会所和夜场都卖,说能提高精气神儿,比伟哥还神。” 坐在后座的郑秋白撑起眼皮,“加东西了?” “十有八九。”阿良本来还想拿一瓶回来看看有多神,结果认识的弟兄一个个都说手上没货,恐怕就是听到了最近的风声。 这种别的会所都在干、郑秋白却最后一个才探听到信儿的事也不是第一次了,金玉庭的红线,使他和燕城其他的娱乐场合老板之间有不可调和的矛盾。 “而且,这种酒最早好像在游戏厅里免费喝——” 燕城游戏厅都打着烟酒免费的噱头吸引客人,而游戏厅也比会所、夜场门槛低人流大,想要传播一种东西,这地儿再好不过。 “打听到最早从哪流出来的吗?” “没有,警方好像也一直在查。”因而最近查封的店,不止游戏厅,还有其它,“言家的迪厅关了好几个。” 怪不得自打上次喝过‘特调’,言问泽就再也没来找不痛快,看样子是正焦头烂额呢。 只可惜郑秋白现在没工夫幸灾乐祸,转头叫阿良继续去搜罗消息。 郑爷到家时,霍峋正坐在客厅看晚间金融新闻,今天他休班儿,于是白天去了趟交易所。 今儿的金融报上刊登了一则大消息,弄的整个大厅人满为患,霍峋嫌人多,闹腾,出来绕着公园溜达了几圈就回家了。 至于是什么大消息,电视机的晚间女主播也在持续报道:“近日,农业蓝筹股【金川夏】被有关人士质疑业绩真实性,其超出企业规模的生产额、销售额疑似财务造假虚构产生,这一消息或将引起股市震荡……” “今天这么早?”听到门口的动静,霍峋站了起来,从那天晚上起,他和郑秋白的关系就有所缓和。 至少两人之间已经是霍峋能够顺手接过郑秋白外套的亲近程度了,当然,这也是霍少爷看不得那衣服乱丢。 “难得清闲一次。”郑秋白松了松自己的领结,重活一次,他已经没有年轻时候那么小心眼了,但一晚上白白损失那么多钱,很难不心疼,尤其还是这个资金吃紧的关口。 霍峋虽然迟钝,但还是能看出这花蝴蝶今天兴致不高,脸上的笑都淡了。 不过郑秋白没有和他开口倾诉的打算,脱了外衣,径直进了浴室洗澡。 不太隔音的厕所门内传来簌簌水流声。 霍峋刚叠好的西装外兜突然嗡嗡作响,他掏出来一看,是郑秋白的折叠手机。 鬼使神差,霍峋弹开了屏幕,绿色的像素屏正中两个大大的字刺的他瞳孔缩紧。 【杜希】 晚上十点钟,一个男人,还是郑秋白情人名单中的男人,打来了电话。 霍峋在金玉庭上了这些天班,时间一长,吃夜宵的时候他就和几个金牌销售坐到了一起。 且在霍峋沉着脸表示自己和郑秋白没有私下关系后,金玉庭流传的种种艳色八卦就都摆在了他面前。 不过与上次不同,这群人多亲眼见过郑秋白在包间里和那群大人物谈笑风生,因而谈起来,更多是对自家老板的钦佩。 “咱们老板身边那么多伴儿,还能叫彼此相安无事,不带吵架脸红的,这是本事。” “他们之间是不是有排班?前一阵是王公子,这一阵是杜少,我还是希望王公子来勤些,他买的酒多。” “谁是王公子?”霍峋忍不住问。 “你这都不知道?中成汽运的太子,咱全省的公交和出租都是他们家的。” 霍峋一个外地人,不知道才正常,“他和郑、老板是那种关系?” “都说是。” “都说是?” “这总不能公开承认吧?就算有传言说老板是那啥,可咱们这种地方,这种关系,本来也就是寻开心。” “寻开心?” “床上客,入幕宾,多他一个不多,少他一个还有,总之,大家都未娶未嫁,自由的嘞。要说这燕城多得是人对咱们老板献殷勤,还有女富豪想要他当蓝颜知己呢!” 喋喋不休的男销售浑然未觉一旁霍峋的脸色沉闷。 夜宵里的饸饹面变得寡淡无味。 就是不知道,眼下这契而不舍打电话的杜希,算床上客还是入幕宾。 霍峋把手机塞了回去,当做什么都没看到。 杜希打了四通才等到郑秋白从浴室出来。 霍峋依旧在看电视,但晚间新闻已经结束,他换台到苦情电视剧听个响。 身侧的沙发垫沉沉下陷,一股沐浴乳的水汽缓缓扑到霍峋鼻尖。 甚至不用扭头去看,他就知道郑秋白又没有吹头发且浴袍挂的松松垮垮,形骸放荡。 “喂?”这头接通了电话,目不转睛盯着电视机的霍峋立马竖起耳朵,“你怎么打来了?” “没关系,这件事又不怪你,你不用抱歉。” 话筒那头的杜希不知道说了什么,花蝴蝶轻轻‘嗯’着。 半晌,霍峋身侧的沙发垫一瞬轻松,郑蝴蝶飞走了,拿着电话去阳台了。 这下霍峋耳朵竖的再高也听不见了。 不过听不到他也知道那个男人会说些什么,无外乎讨人嫌的甜言蜜语。 电视里的苦情剧正播到新婚燕尔的妻子遭到心有他人的丈夫冷待,在朋友的抱不平下依旧为丈夫讲话,愿意同外面那个女人和谐共处。 霍少爷默不作声,抄起遥控器一把摁灭电视机。
第23章 活色生香 金玉庭受难,杜希觉得自己难辞其咎,他也是没想到,这从京市来的检察官做事这样不知婉转,一副霸王的架势。 杜希今天休息在家,得信儿的第一时间立马给郑秋白来了电话,想着自掏腰包买下那批货,却被郑秋白拒绝了。 “你放宽心吧,这种事都算在损耗里。”郑秋白一手举着电话,另一只手支起阳台半扇窗,他面无表情,声音却亲和,“配合他们,也是我这个良好公民应尽的义务。” “但我也听到了些风声,就是不知道,他们现在查的加料的酒,到底是什么东西。” 郑秋白刚刚在淋浴蓬蓬头下面站了半天,确认自己上辈子没有卷进这样的调查之中,但他这脑袋也记不得周围有没有场所因为这件事遭受牵连。 或许是游戏厅关停的动作太过声势浩大了,这桩和假酒有关的案子,尤为不起眼。 又或许,是这里面牵连甚广,有意被隐瞒。 可郑秋白手上干干净净,一点脏事都没沾,却被声势浩大地查到了头上,要么是有人栽赃拖他下水,要么就是他这地方总有一环不太干净,比如,那些不受控制与约束的客人,这一出是以儆效尤。 “其实我也是听说,事先声明,我没沾过这东西,”像是杜希这个年纪二代的大多已经走上正轨,年轻时候毫无底线的神通早收敛起来,但疯狂的二世祖总有新一茬,“听我表弟说,是一种叫默思本的胶囊药,在年轻人里吃香紧俏,一般都直接打开把里面的药液加在酒水勾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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