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峋当然答应,他以为这是什么暗示,洗了个澡,换上新内裤就上楼了。 郑秋白掏出一堆影碟,有警匪悬疑片,也有爱情片和科幻片,当然还有动画片。 他想孤儿院长大的霍峋,小时候大概没什么机会静下心来看动画,“宝宝,你想看什么?” “你呢?我看什么都好。”霍峋哪有心思看碟片。 “那看这个小猪动画片吧,一系列的,我听阿良说挺有意思的。”这还是阿良女朋友推荐的,说很感人。 霍峋看着碟片上的花斑猪,笑着点头,他觉得郑秋白好有童心,可爱。 两个人窝在宽大的毛呢沙发上,盖着同一张毯子,霍峋在大荧幕上的小猪用一口港湾腔卖萌时,伸手揽住了郑秋白的腰,和他贴近了一些。 郑秋白倒也不抗拒,顺势靠在霍峋怀里,目光专注地盯着屏幕。 霍峋一鼓作气,继续摸郑秋白的腰,试探勾引,下一秒,郑总小声抽了抽鼻子,是想流泪的鼻塞。 霍宝宝傻了,手忙脚乱给郑秋白递面巾纸。 屏幕里的小猪和猪妈妈一边品尝美味鸡肉,一边含泪高呼:“不再出卖自己的鸡!” 这幅母子温情,把小时候被舒澜养育很好的郑总感动的一塌糊涂,再大的人也会想妈妈。 但完全没看多少剧情的霍峋很僵硬,他真的很想出卖自己的鸡啊! 欢快的片尾曲响起,郑秋白红着眼睛看了眼落地钟,亲亲霍峋的脸颊道:“时间不早了,你下去休息吧,晚安。” 后槽牙都快要咬碎的霍峋发誓,下次再看动画片他就是猪。
第130章 亲爱的 郑秋白这个岗位,是没有小长假这一说的,十月一他也要处理工作上的事务,肉眼可见的繁忙。 不过焦头烂额的郑总还是会抽时间带上家里的小男友开车游览一下津海的夜景,顺路给对方买一点当地的特产点心和饮品做小惊喜。 不过霍峋大概不太喜欢吃这些老式糕点,牛奶能勉强喝喝,点心他吃的实在不多,放着不吃又太浪费,大部分分给了家里的佣人做节日礼物。 “你也可以给李晌带回去一些尝尝。”论坛上的网友教育郑总,在呵护对象的同时,不能忘记对象的好朋友,这样能有效在两人日后不慎发生分歧与争吵时,得到对方好友一点点照顾。 更别提,李晌本来就在他们俩的爱情中,占据了相当浓墨重彩的一个角色。 郑秋白一直想找个机会请李晌吃顿饭,因为犹记上次碰面,李晌的表现,大概对自己颇有微词,“早知道这次也叫你带着李晌一起来了。” “带他来干嘛?”霍峋眉头一紧,喝甜牛奶的嘴抿了起来,“你想见他?” “之前不是一直没有机会坐下来好好说句话,以后有你在,我也少不了和他打交道,早些认识更好。”郑秋白顿了顿,“你想见我身边的朋友吗?” 要不要把霍峋引入自己的圈子,对郑秋白来说还是个有点拿不准主意的问题。 郑总那边的狐朋狗友们,可没有李晌那么纯良的,甚至有些傲气更甚,这个圈子本身就十分排外,难免会有些尖锐的刺头,到时候叫霍峋不舒服。 “我都行,你让我见,我就见,你不让我见,我就不见。”霍峋一如既往以郑秋白为主。 不过他现在没有不甘心,他很清楚,自己和郑秋白的阶级归根到底还是不太一样,交际圈也没有重合的部分,其实的确没有必要强融。 霍峋有郑秋白就够了。 “宝宝,你这性子也太好了。”郑总亲一亲霍峋的脸蛋,心里已经打定主意,等回燕城从朋友里挑几个如杜希梁明成一般脾气好又圆滑的,给霍峋见一见。 霍峋被郑秋白一亲,浑身热得发颤,看向郑总的眼神都带着滚烫的温度。 郑秋白当然如他的意,轻轻跟他碰了个嘴儿,又被霍峋急切的动作惹的发笑,“慢点,又没人和你抢。” 没人和霍峋抢,但有人不叫霍峋继续吃。 在察觉对方身上微妙的变化后,气喘吁吁的郑总就提出了暂时休战,顾左右而言他,“你饿了吗,下楼去吃饭吧,阿姨应该做好饭了。” “不饿——”霍峋的声音阴沉沉的,郑总听起来倒觉得他很饿,不过是另一种意义上的饿。 霍峋伸手解郑秋白的衬衣扣子,他解一个,郑秋白系一个,他解俩,郑秋白系俩,一件衬衣折腾了俩来回还完好无损穿在郑总身上。 霍峋的嘴角立马垂到了下去,不开心。 郑总安慰道:“我饿了,我们下去吃饭吧。” 霍峋知道,郑秋白这就是在避着他,哪怕吃饱了,也不会和他滚上床。 两人餐后活动要么是一起看搞笑的小猪动画片,要么是郑秋白工作而他写作业,等落地钟的指针挪到十一,郑秋白就要‘赶’霍峋下楼去睡觉了。 霍峋也试过在开放的健身器械上挥汗如雨,故意穿紧身暴露肌肉线条的运动上衣和又短又窄的灰裤子,就这,都能没让郑秋白多看他一眼。 霍峋就快心灰意冷了,他觉得如今的自己更成熟了,穿衣打扮品味也比从前好,没有那种幼稚的土气,更像个男人而不是男孩了,可怎么郑秋白一直对他无动于衷。 难道是不喜欢他这款? 难道郑秋白其实就喜欢年轻活力的肉体!? 已经快二十七和青春活力稍微有点不沾边的霍峋开始焦虑了。 郑总其实知道霍峋想干点啥事,但他觉得还是网友说的对,而且他也还没想好怎么给男朋友坦诚身体,有些东西还得再准备准备。 只是当天晚上,郑秋白照常将霍峋送到楼梯处,反身回去洗漱,可等他从浴室里走出来的时候,却发现卧室的大床上鼓起一个大包,霍峋形的大包。 郑总哭笑不得,多大的人了,还在玩这一套。 “霍峋,你怎么又回来了?”郑秋白系上浴袍上前,躬身拉起被子,“再腻歪,一会你也得回客房睡——” 被子里的霍峋侧躺着,精干的身躯肌肉饱满,因为紧张,微微绷起,埋藏在皮肤之下的青筋轻轻悦动,这具只穿了条小裤衩的男性躯体充斥一种难以用语言来描述的的力量感和荷尔蒙。 郑秋白被这有料的身子电到时,都已经预想到,他今天晚上会做怎样旖旎的梦了。 但很快,霍峋脸上的眼罩打断了他的畅想。 “你——” “你还不上来吗?”这是霍峋最后的办法,他记得郑秋白偏执的爱好,于是自己乖乖套上了眼罩。 因为眼睛被蒙住,霍峋只能伸出手在床边试探摸索郑秋白的身影,像个瞎子。 郑总说不出心上的感觉,惊喜是其次,这副样子叫他率先回想起来的,其实是两年前霍峋一次次提出‘不戴眼罩’的请求,又被他一次次拒绝。 那时候,他好像也忽视了霍峋的挣扎。 “霍峋,你其实不喜欢戴眼罩吧?”郑秋白坐到床边,伸手去碰霍峋脸上的遮挡,他想摘下来,霍峋却挡住他的手,“你喜欢我就可以戴。” 发现郑秋白没有额外的反应,黑暗中的霍峋有点慌,“还是你已经不喜欢这样弄了?” 郑秋白抽回手,听出霍峋语气里的紧张,愈发点燃了郑总的怜惜欲与愧疚感。 “对不起。” “嗯?”霍峋把眼罩提了起来。 “其实之前挡住你的眼,是因为我害怕你看到之后会——厌恶我的身体。”郑秋白侧坐在床畔,毛茸茸的臃肿浴袍裹在他身上,也遮不住他身形的清瘦与修长。 “怎么会?难道你身上有纹身?”霍峋理解中,最恶劣的情况,也不过于此了。 他的确是想象不出郑秋白本该白皙精致的后背纹上一只猛虎下山,但就算那样他也不会嫌弃厌恶,他喜欢郑秋白的一切,实在不行他就去纹一只猛虎上山。 就是不知道痛不痛。 郑总真是要笑倒在霍峋的腹肌上了,“宝宝啊,你和我睡了两年,然后分开了两年,你不觉得,我和其它人不一样吗?” “我不知道。”霍峋为自己澄清,“我没有和别人睡过,真的,你信我。” 不提霍峋对郑秋白的忠贞不二的感情,单是他一门心思考研就很累了,炒股整天盯大盘也很累。 霍峋有时候忙起来,洗澡的时间都没有,一天要学十五个小时呢。 “信,我信。”其实在今天之前,郑秋白还会对霍峋两年的空窗期有所怀疑,不过这在郑总看来,也不是大事,霍峋是个正常男人,又长得不差,有也很正常。 他只是话说的狠,其实和霍峋重归于好之后,他对过去那些事已经通通既往不咎了,哪怕霍峋期间可能有别的交往对象,这翻旧账不利于他们现在的感情。 不过,郑总还是为这个消息,觉得幸福,凑过去亲亲霍峋的鼻尖,“宝宝,你怎么这么可爱?我说你怎么天天都像孔雀开屏似的,原来真是憋了两年,没憋坏你——” 快憋坏的霍峋结巴,“我,你、那你呢?你,有过别人了吗?” “没有。”郑秋白不准备吊霍峋的胃口,很坦诚,“我只会在夜里想你。” 霍峋的眼睛亮了,但很快又黯淡下来,“你又在糊弄我吧?” “怎么会?” “你看起来一点不想要我。”霍峋像个深闺怨夫,“你是嫌我老了吗?” “?”霍峋要都算老了,那郑总更别活了。 为了安抚霍峋,也为了解答一些充斥过去和现在的问题,郑秋白裹着浴袍上了床,大马金刀岔开腿坐在霍峋的胸口前,化身学术专家,讲解他的特殊之处。 霍峋瞳孔微缩,虽然第一次上专业课,有点僵硬,但他是个认真又尊师重道的学生,不敢讲话,只怕打断郑老师的独家讲解。 郑老师手指细长,指尖的指甲是前几天霍峋给他修剪的,干净又整齐,修长白皙和柔软粉红的色差,叫霍学生感觉大脑发晕,好像在上艺术课。 真正的教育,绝不能单纯停留在老师的讲解上,那知识依旧还是老师的,而无法融会贯通到学生身上。 郑老师对这一教育观点深感认同,他把自己当教材,供霍学生实践新知。 这绝对是教学相长的一晚。 末尾时,郑秋白问霍峋,“我们生个孩子怎么样?你愿意吗?” “我愿意。”霍峋点头如捣蒜,很快,他眼睛红了。 因为,他也记起来,这话两年前郑秋白就曾说过。 小男友又哭哭啼啼起来,郑秋白搂过他轻哄。 爱人眼底悬挂的泪珠是他心上一颗独有的明月,比挂在人间照亮凡夫俗子的月亮更为皎洁。 半年后,霍峋到燕城见过了郑秋白的家长,为了这一天,他紧张的半个月都吃不好睡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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