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怀着的时候可以大吃大喝,怎么开心怎么来,卸货了,反倒层层枷锁找上门来。 郑爷的人生真是寂寞如雪,很想吃点烤串涮羊肉。 “再忍忍吧,忍过这个月,你想吃什么大鱼大肉没有呀?” 郑秋白就该庆幸,他不需要给小花生喂奶,不然这忌口就不止术后恢复期了,而是一整个哺乳期,都要因为孩子的口粮问题,而亏待自己。 母性实在是伟大。 身体激素水平已经重回正常水准的郑爷看了眼躺在婴儿摇篮里的小花生,打定主意,这辈子,就这一个孩子了。 再有多的,他也绝对不会生第二个了。 * 新生儿出生后,要忙的事情不少,拍照取名打疫苗登记户口满月酒,几乎将花生人生中的第一个月挤得满满当当。 名字的事情,赵淑梅和陈禾回去后就分别去办了,两个爸爸实在是没取名字的头脑。 大名又关乎花生未来一生岁月,尤为重要,不能再像小名似的随口一提,可爱就成。 所以这事,还是交给专业的大师去办合适。 至于满月酒,也已经商量好了,就在港湾办,这边风气开放,一个婴儿有两个Daddy也不是多吸睛的事情。 这满月酒不止要办,还要风光大办,来往宾客的差旅食宿,霍总都决定大方包圆。 办不成婚礼‘怀恨在心’的霍峋还就是要借着这茬,把他和郑秋白与小花生的小家,昭告天下。
第104章 养崽日常3 为了给花生取个惊世骇俗、举世无双的好名字,他的生辰八字被太奶奶和大伯母分别拿到了燕城和京市,找大师掌眼。 花生出生的时间和日子都不错,**01年2月14日,晚上十点五十九分,抓住了吉时吉日的尾巴,属马,和今年虚二十四岁的郑秋白,同个本命年。 京市的大师看了生辰八字后,说花生命中水旺,打眼一瞧,四柱都带水,可了不得。 “辛丙两透,科甲富贵,且癸水如雨露,亥子似江湖,辛金发其源,涓涓不可禁[注1],此子身旺任财,是难得的大贵大富之相啊!”须发花白的老头自带一股仙气,瞧着上了年纪,行走都要徒弟搀扶,说话却一点不虚声,中气十足。 “真的吗大师?”陈禾都听激动了,她现在对大仙讲的话深信不疑,彻底松了一口气,“那这孩子,命里是一点坎坷都没有?” 大师胡子一抖,“咳,那倒也不是,令侄有些事,需要多加注意。” 比起富贵的白发大仙说话只捡好听的,燕城的瞎子大师就直白多了,“命里水太多,将来性子太软,多短寿,最容易郁结于心,落个憋死的下场。” 赵淑梅脸上的褶子都僵硬了,要不是看打年轻就请这瞎子办事,事事还算靠谱,她今天一定要亲自把这瞎子的头发薅掉一把。 “大师,这怎么才能化解呢?” “木疏水,名字上找补些回来吧。”大师对给婴儿取名相当慎重,只说他给几个建议,最好,还是与这孩子有血亲关系的人来为孩子赐名,这是一种家传的福泽。 京市大师说的也是大差不差,霍峥听了,直念叨:“这简直就是放屁!什么水命不水命的,就说这性子能随了谁?我霍家就没有心眼子小,容易憋气的!” 有气,那都是现场就撒泼出来了。 霍峋那小混蛋尤其。 于是,围绕花生大名的三地电话连线家庭会议,就开起来了,霍峋听了这茬,还有点尴尬。 安静的花生将来如果真是个容易憋屈的性子,那指不定还真是随了他霍爸爸。 谁能说霍峋上辈子不是一步错步步错,最后把自己给气死的呢? 霍峋那纯粹是气性大。郑爷轻轻牵住霍峋的手,安抚地拍了拍,“就算花生性子柔和善良一点,也不会像那位大师讲得那样。” 在郑秋白看来,孩子虽然会从父母那继承许多,但不至于玄乎到,连命运都相似。 同样,做父母的,总会尽全力不叫孩子走上自己的老路,吃同样的亏,上同样的当。 再说了,秉性善良柔和,和因为脾气好净受气、凡事都往自己身上找原因的窝囊是有区别的。 “不过大师也说了,花生将来是大贵大富的命。”在算命先生口中,‘贵’往往排在‘富’前面。 古人重贵而轻富,这是在说花生将来有走上仕途的好命呢。 霍峥道:“这话说的倒是没错,有点谱儿。” 霍老大还没歇掉养育一个优秀继承人的心思,刚出生的宝贝大侄子,已经成为了他的头号培养目标。 赵淑梅将话引回正路:“大师说,只要花生的名字多带木,就能化解一些,这么一看,秋白这小名取的也正合适。” 谁说花生不算是草木呢? 在郑爷看来,如果儿子的名字里多点木才能好,那不如叫‘霍森林’,简单大方,林木成群。 霍峋和郑蝴蝶一套心眼子,提议,“叫霍森森。” 霍爸爸比郑秋白还在乎儿子这名字里的木能不能再多点。 不过这儿戏似的名字,完全没引起大家长们的注意。 “霍家到花生这一代,族谱上该走‘长’字辈了。” 霍峋道:“那叫长森。” 霍老大觉得这个名不够威武霸气,要不是亲戚小辈里已经有孩子叫‘霍长征’,他觉得这名字正合适花生。 陈禾也说再想想。 同样犯难的郑秋白低头翻起字典,去找里面有‘木’有‘竹’的字,捡好听的,一个个搭配过去,“霍长桁、霍长箫、霍长策——” 霍峋耳朵一动,“霍长策?” “喜欢这个?” 霍峋点头,这个名儿比前面那些要好不少,就是有点老派,叫出来不像是个半月的小婴儿,反倒像是比霍峋还大些的总裁、领导。 很有气势。 “那不如就叫这个。”正好从气势上,弥补小花生未来可能拥有的柔软性格。 这次年轻夫夫的意见没有被忽视,霍峥都觉得,这名字好,“一听就正派!” 放组织上,最少是个正部级。 举手表决,全票通过。 就这样,躺在婴儿摇床里,喝饱一肚子奶,静静睡觉的小花生,在一众长辈的见证下,得到了他人生中重要又珍贵的三个字——霍长策。 “长策。”郑爷靠在摇篮前,弯腰伸手碰碰儿子的小肉脸,“到点了,该起来喝奶了。” 刚出生不到一个月的婴儿,一般要两到三小时喂一次,但有时候,精力还不够充沛的小宝宝会在喝完上顿饭饭后,累得呼呼大睡,恰好小花生就是这样一个贪睡宝宝,经常睡到下顿饭来了,还撅着小嘴呼呼。 这时候就要人为干预叫醒了,宝宝不能饿肚子。 有时候是育婴师和Asha叫,有时候是霍爸爸来,少数时候是郑秋白。 因为刀口换药和产后修复的种种事项,郑秋白月子里的生活也忙碌起来。 常常是花生在病房那头做婴儿启蒙练习,郑爸爸在这头做产修。 他俩,都是大忙人呢。 出生半个月,花生不再像刚出生时全身红得像是煮熟了一样,只有肉肉的脸蛋子上,还有两坨红晕。 没有黄疸,身体其余地方都很白皙,说是白雪王子都不为过,一看就是遗传了郑秋白的肤色基因。 霍峋也说,霍家从前没有过这种雪白雪白的孩子,都挺糙的。 名字定下来,满月酒的各种安排要尽快提上日程了,霍家和叶家来往的亲戚朋友,都是大忙人,请柬至少要提前十天送到他们手上。 霍峋把这件事交给了助理Bryce去办,在给霍峋处理这些个人事务上,Bryce脑袋相当灵光,总能有一些出人意料的小巧思,上辈子将叶静潭的赔偿金全部换成钢镚,就是Bryce往外冒的坏水。 得知老板要发的请柬里有几封是专人专寄后,Bryce除了为小公子预约了满月照,还为他老板一家三口预约了全家福。 Bryce早知道老板娘是男人,但他在霍峋手下干了这么久,一次都没见过对方的真容。前段时间听到老板突然有了个孩子,并日日和爱人窝在医院带孩子,他也没有太过惊讶,毕竟有钱人总能搞出许多出人意料稀奇古怪的神奇事儿。 借着这次全家福拍照,Bryce终于见到了他的老板娘。 说实在的,Bryce在国外读书时也见过不少基佬,但他是个直男,非常直那种,以至于他每次见到这样的搭配都会从心底觉得违和与别扭。 不过嘴上还是要讲“爱情自由”“真爱万岁”,谁叫他是个见过大世面的开放海归。 郑秋白对待霍峋这个助理稍微有点歉意,他没少听到Bryce打给霍峋的催班电话,看样子霍峋不在公司的时候,真的苦了这位了。 “辛苦了。”简短的交谈过后,被抱着孩子的霍峋硬生生拽走的郑爷冲Bryce笑了笑。 这笑容的美是直观的,郑秋白自己不知道,但Bryce看得到,老板娘身上有一层柔雾似的光晕,就是油画中,常给天使与圣者施加的光芒。 漂亮,精致,自如,坦然。 这样的男人,明明还很年轻,却仿佛有阅尽千帆的风采。 现在终于见到郑秋白的Bryce现在也有点儿不确定,他真的是个直男了。 原来这个世界上真的有男人,能在相处中,叫同性都潜移默化的产生一种类似爱慕的欣赏。 被老板冰冷视线扫过的Bryce撇嘴,只好错开欣赏老板娘的眼神,去找摄影团队商量接下来要拍的照片样式。 但Bryce还是不能理解,郑秋白这样优秀的同性,怎么会看上他的老板,他老板分明还是个fratboy,一点也没有魅力! 不过,当这一家三口按照摄影师的要求站在布景前时,连Bryce都要讲句真心话,“郎才郎貌,睇落都几登对啦!” 这样的照片放在请柬里,真是相当合适。 * 霍嵘近来遇到了史无前例的地狱冷笑话,那就是他弟弟有了个孩子,孩子都已经要办满月酒了,他这个亲哥,才从请柬里得到消息。 没错,他弟,今年刚满二十岁的弟弟当爸爸了。 这孩子的‘妈’是谁? 看艳红请柬里充斥幸福感的照片,霍嵘觉得,应该是他的老同学。 霍嵘本以为,家里其它人和他应该是同样的反应,震惊,怀疑,不可置信,可当他回家,却发现,全家人似乎只有他一个是这种状态。 霍峥和陈禾已经开始商量着满月酒过去之后,如何招待自家的亲戚客人了,霍源偶尔还插两句话,提一些建议,气氛融洽,就好像这满月酒是多正常的一件事一样。 霍嵘想要爆发,都没敢大吵大闹,只敢在私底下拦住二哥,眉头直跳,“二哥,你早就知道这件事吗?” “不知道。”霍源淡定推了推眼镜,“不过孩子都已经出生了,除了接受祝福,你能想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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