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云萍压下激动的情绪,“进去看看。”
房门打开。
洛果碎穿着一件白衬,披上竖宽条纹黑色休闲西装外套,他从衣帽间走出,侧脸戴上黑宝石耳钉,扭头看向门口,“母亲,爸爸,我这套衣服好看吗?”
孙鸣寒要说什么,被洛云萍打断了。
洛果碎不解地摊开手,展示般转了一圈,“不好看吗?我觉得挺好看的。”
孙鸣寒张了张嘴,声音微微发颤,“好看,我们家阿宴穿什么都好看。”
洛果碎眉眼弯弯,被夸得很开心。
洛果碎看了眼时间,“吃饭了吗?”
孙鸣寒慈祥地点点头,“好久没一起吃饭了。”
洛果碎像听到什么好笑的笑话,主动挽住孙鸣寒的手臂,“爸爸,你说什么?我们不是天天一起吃饭的吗?”
孙鸣寒怔了怔,点头说是。
两人走在前面,洛云萍突然喊了一声,“阿宴。”
洛果碎条件反射地回头,“嗯?”
洛云萍攥紧拳头,“没事,下去吃饭吧。”
一家三口难道温馨地吃了顿饭,饭后洛果碎慵懒地躺靠在沙发上看书,一旁孙鸣寒给洛果碎削苹果。
孙鸣寒:“阿宴还想吃什么水果?”
洛果碎翻过一页书,随口道:“苹果就够了,吃不完。”
孙鸣寒顿了顿,眸底神色激动,用牙签插了一块切好的水果递过去,洛果碎很自然地接过吃起了。
洛果碎:“谢谢爸爸。”
洛云萍站了起来,侧目看向洛果碎,“去散步吗?”
“不去。”洛果碎又翻了一页书,“让爸爸陪你去吧。”
孙鸣寒看到这熟悉的一幕,眼眶微微发红,偷偷擦了擦眼睛,站起来说道:“好好,爸爸陪你母亲,你乖乖在家看书,小懒虫。”
两人去花园散步。
孙鸣寒立马说道:“云萍,是我们阿宴,他回来了!”
洛云萍皱起眉头,沉声道:“别急,也许是装的呢?”
“说话方式,穿衣习惯,饮食习惯,连爱看书不喜欢运动都是装的?哪有那么巧?难道阿宴还会把自己的所有事都跟果果说?
而且刚刚你不是测试了吗?突然喊他阿宴,他条件反射就回答了。
不是认识那个男人后发疯的阿宴,是我们乖巧的阿宴,他真的回来了。”
洛云萍莫名烦躁,“冷静点,这种事情……”
“就是阿宴回来了!”孙鸣寒的声音拔高几分,“这样不好吗?你不要什么事情都觉得是阴谋论,没那么多人想害你。”
洛云萍沉下脸,“你什么意思?”
“就是你理解的意思。”孙鸣寒停了下来,生气地看向洛云萍指责道,“要不是你对孩子管教得太严格,还骗他去相亲,他会离家出走?”
洛云萍:“……这事不能完全怪我。”
“就是你的错。”孙鸣寒攥紧拳头,低垂着头,“如果不离家出走,阿宴就不会认识到那个人渣,就不会爱上他,也就不会和我们断绝关系嫁去谢家。”
洛云萍冷哼一声,“所以你是说,都是我的错?阿宴会变成这样,都就我一手造成的?”
孙鸣寒突然抬头,眼眶带了湿意,反问:“难道不是吗?”
“放屁!”洛云萍怒骂一句,“你这是脑子不清醒,回去休息吧。”
孙鸣寒脸色发白,不可思议地看着洛云萍,“你骂我?结婚这么多年,我为你付出那么多,你把我的孩子都逼疯了,怎么有脸骂我?”
洛云萍暴躁地抬起手,用力握紧拳头,却迟迟没有落下。
“你还想打我。”孙鸣寒虚弱地后退一步,苦涩道,“就是你打了阿宴,他才离家出走的,现在你还想打我。”
孙鸣寒伤心地推了洛云萍一把,转身离开。
洛云萍被推得一个踉跄,一拳砸在身旁的树干上。
-
一个月的时间眨眼过去。
洛果碎无聊地倚靠在窗边,风吹起已经长到肩膀的拉直的头发。
这段时间一切都如预料进行,洛家俩老因为他到底是不是真的因为换命,变成了洛宴这事吵得越来越凶。
谢家那边不惜一切代价也要救出他,和洛家撕破脸。
洛果碎没有太关注这些,谢洛两家的关系本就十分紧绷,他只要添把火,后面的事情就与他无关了。
现在,他只需要等洛家解决谢家,或者反过来谢家解决洛家,再等谢燃去收尾即可。
他屈起腿坐到飘窗边,手机屏幕一直亮着,很长时间都停留在某个对话框上。
他输入消息又删掉,再输入再删掉。
他心里其实有点发怵,不知道谢燃现在是什么一个状态。
毕竟,无论他出于什么理由,哪怕是打着替对方好的旗号,可是结果就是——他抛弃了对方。
好担心那家伙疯了。
他心里就是不高兴谢燃心里被仇恨占据,他太了解谢燃,时间冲淡不了一切,只会让仇恨愈深。
他讨厌谢燃被那些黑气吞噬,唯一的解决办法就是让谢洛两家该报应的都报应回去。
原著剧情发展,谢洛两家矛盾激化,洛家趁着安见舟和时白川闹分手期间,故意接近安见舟收为养子,两家更是闹得不可开交。
可是后面的剧情都崩成什么样子了?
无论安见舟怎么冷热暴力接替上场,时白川死皮赖脸的赶不走。
问就是他哥已经是前车之鉴。
洛果碎撇了撇嘴,给时臣发了条消息。
七零八碎:他最近怎样?
时臣:老样子。
洛果碎生气地丢开手机,抱住脑袋,低声哀嚎。
说实话,如果谢燃强行来把他带走,打乱他替对方的报复计划,他会很生气。他知道自己非要这么替谢燃报复回去,在对方看来也许不是必须的。
可他就是没办法坐视不管。
多管闲事就多管闲事。
哪怕现在被困在洛家,整天扮演洛宴的角色,可是他不后悔。
说来真的很任性,他想做的事就一定有做,不管后果。
“可恶。”洛果碎不爽地从飘窗上爬下来,往门外走,“怎么可以不来找我?”
不就是抛弃他了吗?
至于一个月都不来找他?
什么报复,什么黑气,什么绑上红绳改变命运……
他突然之间就觉得不重要了。
他走到房门前,拧动门把守。
洛果碎:拧不动QAQ
平常他演洛宴,基本不会主动出门,都是洛家俩老经常来找他。
他走回飘窗边,捡起手机给谢燃打过去。
“对不起,您所拨打的电话正在通话中……”
洛果碎眼眶泛红,泪眼汪汪地砸掉手机,攀在窗边往下往,一阵头晕目眩。
差点都忘了,他怕高。
他一咬牙,不就是爬楼吗?
他又不是不会!
同一时间,洛家客厅里,谢燃盯着没拨通的电话,沉下脸。
洛云萍皱眉,脸上是浓重的疲态,“阿宴……果果住在这一直出入自由,手机也是正常使用的。”
谢燃站了起来,“他住哪个房间?带路。”
落地玻璃墙外,突然传来“啪嗒”一声。
洛果碎吃疼地拽紧绳子,被吊在半空中不上不下。
他似是有所感应,低下头,隔着玻璃墙见到冷着脸的谢燃。
那双暴躁到快喷火的血眸好像在说:你死定了。
第70章
洛果碎被谢燃威胁,弯了弯眉眼,咧嘴笑得很开心。
谢燃的额角青筋暴起,突然不好的预感涌出,顾不上其他,快步推开后花园的门,望着竟敢松开手径直往下掉的洛果碎。
洛果碎被卡在了二楼,这要摔下来要不了命,也得在医院待几个月。
洛果碎没有摔伤,而是落入一个结实温暖的怀抱。
谢燃责备:“你疯了?”
洛果碎轻笑出声,抬头凝望男人,“你怎么没疯?”
谢燃:……
洛果碎突然把脑袋埋进男人怀里,攥住对方的衣袖,期待道:“是来带我回家的吗?”
谢燃反问:“终于肯回家了?”
洛果碎眸底盛满笑意,“今天是打算来抢人吗?好可惜,早知道我就不逃了。”
谢燃暴躁地弹了青年的额头一下,见没怎么用力但青年的额头都红了,又心疼地俯身亲吻过那片红,淡淡道:“是啊,某人不就是想被抢回去?”
洛果碎撇开脸,蛮不讲理地指责道:“我等了你一个月,以为你不来了。”
谢燃绷紧嘴角,“所以某人打算自己乖乖回家了?”
洛果碎哼了一声。
在谢燃以为对方还要胡搅蛮缠,打算哄人的时候,意外地听到青年难得委屈巴巴地说道:“不然怎样?我想你了。”
谢燃的指腹刮蹭过青年透白的脖颈,抱着青年上车。
“喂!姓谢的,我们的事还没谈。”洛云萍吃力地站起来,剧烈地咳嗽,在管家的搀扶下追上突然带着洛果碎就走的谢燃,“人带走了,你也要停止对洛家的那些动作。”
谢燃淡淡回头,“拦得住我吗?”
洛云萍一怔,这话什么意识?
凭借洛家现在的境况,洛家拦得住他吗?
拦得住看他带走洛果碎?拦得住他对洛家的报复?
“你不可以……”洛云萍面对这个冷漠的外孙,长期积郁的身体终于扛不住,眼前一黑晕死过去了。
“夫人!”管家连忙将洛云萍带回屋子里,叫家庭医生过来。
早就等候在车上的高庆下车替谢燃打开车门,目光扫过洛果碎几乎变了个人的样子,但感受到一股寒意从洛果碎身后传来,他立马恭敬地收回目光。
洛果碎乖乖坐到车上,车门关上。
他趴在车窗边,懵懂地问:“这就走了?”
谢燃:“不然呢?”
洛果碎怪怪地坐回座位,低头把玩自己的手指,喃喃道:“也太简单了吧……哎呦!”
他的额头又被弹了一下,愤愤地抬头看向谢燃,“敢再来……?”
话没说完,洛果碎的额头唇被亲了一下。
他抿了抿唇,软乎乎道,“同意让你亲了吗?”
谢燃“哦”了一声,听话地拉开两人间的距离。
洛果碎攥紧男人的衣袖,“哦是什么……”意思?
他突然被这个男人反手拉住,扑进对方怀里,耳边响起男人的低笑声,“那你亲我。”
前排驾驶座的高庆默默将中间的挡板降下。
他什么都不知道,不就是一个月几乎没说一两句话的黑化谢总,遇到洛果碎立马融化了。
这边,洛果碎看到挡板降下,羞恼地瞪了男人一眼。
谢燃垂眸,凝望青年。
洛果碎收回视线,正好对上男人那双眼眸,如火焰般燃烧的红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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