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动一下试试?
不敢动。
在谢燃用尽所以力气去压制本能的冲动时,甜腻的樱桃香肆无忌惮地缠绕在他周身,适配度完美地与他的信息素融合,产生要命的化学反应。
“果果,别闹了。”
他侧开身,单手撑在地毯上,呼吸愈发粗重,汗水打湿了衣物,像是刚跑了一趟马拉松。
他艰难地扯下挂在肩上的睡裤,易感期和筑巢期被青年的信息素同时勾起。
要失控了。
对于Enigma来说,A、B、O都是他掌控之内的玩.物。
他能够摆脱ABO设定的强大Enigma,能轻松对抗信息素带来的强制性失控。
对洛果碎除外。
“果果。”
白皙的双臂似是拥抱般伸向他,他被蒙住了双眼,嗅觉反而更加灵敏。
好香。
他的果果好香。
他抬起手,悬在半空中的手臂往前探出,在即将碰触到青年时,猛地收回咬住自己的手,试图用疼痛拉回一丝理智。
空气中渗出呛鼻的血腥味。
洛果碎静静地看着谢燃咬住虎口,血液染红了性感的薄唇。
他俯身,轻舔过男人手腕上的红色液体,“我的信息素,这么没吸引力?”
谢燃摇头,试图侧开脸,却被本能抢夺了控制权。
他松口咬住的手,要把青年抱住。指尖触碰到滚烫的皮肤时,脑海中再次冒出青年未说出口的那句话:你动一下试试?
不可以。
谢燃艰难地垂下双臂,苦涩地笑了笑。
洛果碎看着如此狼狈的男人,说不心疼是假的。
但他不得不承认,自己是一个非常双标的人。
他承认自己是喜欢男人的,很喜欢很喜欢那种。在这个世界上,不,包括在原来的世界,他清楚自己想这个男人留在自己身边。
只要男人留在自己身边,全世界只有自己,这个要求很过分吗?
哪怕他最爱的还是自己,做不到对男人要求那样的绝对的喜欢。可是,如果对方是爱自己的,不应该得迁就他,对他好吗?
洛果碎的想法很简单直接。
他什么都不会顾忌,只选择自己想要的。如果他选择的那个人达不到自己的要求,那他为什么还要爱对方?
这不是很简单的道理吗?
所以他的燃燃心里被别的东西占了,就是抢占了本该属于他的位置。
怎么可以容忍呢?
哪怕那个东西是渗进骨子里的仇恨。
怎么可以呢?
他要全部的燃燃,他本该得到全部的燃燃的,怎么就没有了呢?
本来就是他的,但他为什么会得不到呢?
所以,不是他的错,也不是燃燃的错——是这个世界的错。
他不开心了,其他人都别想开心。
这个男人太懂他了,知道这段时间的所谓的勾引全是试探和惩罚。
信息素的影响是双向的,他用这种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方法,确实把这个男人折磨得要死要活,但自己也难受得很。
他的意志力一向很薄弱。
撑起身体爬下床,他迟疑着,还是遵从本心,软乎乎地爬到男人身上,双手双腿将这个极度克制的男人缠住。
要不是喷吐在脖颈间的气息炙.热滚.烫,男人的身体绷得死紧,他都要怀疑是不是信息素对这个男人没有任何影响。
现在看来,自己的信息素对Enigma同样有绝对行的影响。
他身上只披着看一件宽松的墨色睡衣,这是男人平常穿的睡衣。
他感受着空气中的温热气息,抱紧男人,将脑袋埋进男人的脖颈间,声音里是令人无法抗拒的餍足,“燃燃,你知道吗,我很喜欢这个世界。”
谢燃屏住呼吸,阖上双眼。
“喜欢果果。”
洛果碎察觉这个男人已经意识模糊了,这是怎么做到还不动手的?
怎么可以那么懂自己?
他不爽了,谁都别想好过。
让他不爽的罪魁祸首怎么能好过呢?
所以他才说喜欢这个世界,喜欢ABO的强.制存在。
“燃燃,我是不是太坏了?”他亲吻过男人的唇,轻声道,“想标记我吗?”
谢燃咽了咽口水,点了点头。
“那现在,”洛果碎在男人耳边软软地吹了口气,“你想对我做什么都可以。”
轰!
谢燃的脑袋一阵嗡鸣,就要在下一刻扑倒青年。但在转瞬间,他恢复少许清明,苦涩道,“果果,我错了,可以停下了吗?”
再继续下去,他不知道自己会做出什么。
但只要他做了什么,那么曾经的所有努力都会作废。
他爱眼前的青年,爱到愿意满足对方予取予求的偏激要求:只能青年对他予取予求,他不能有丝毫的反抗。
不公平,但他愿意。
这是他唯一能让青年真正接纳自己,袒露自己,让对方走近自己的唯一的路。
他的果果和别人不太一样,纯粹的只允许“0”和“1”的存在。
他爱他,不会打破青年为了保护自己而构建的完美世界,甚至愿意不惜一切去保护青年的世界。
洛果碎很意外男人竟然还能把持得住。
用这样的手段考验,不,折磨一个爱自己的人,真的感觉不是一般的好。
“燃燃,我是不是很过分?”
“是。”
洛果碎轻笑出声,将男人推倒在地,跨坐在男人腰间,一脸无辜地询问,“我还想更过分一点,怎么办?”
谢燃如困兽般低嚎一声,依旧不敢有任何动作。
等了好一会儿,洛果碎没有听到男人的回答,眸底逐渐浮现失望的神色。
同时,他的眼底对男人的占.有欲在明显地消散。
谢燃被蒙着眼睛,什么都看不到。
他花了好大的力气,终于压抑住如猛兽般试图疯狂冲撞牢笼的本能意志。
他张开嘴,呼出炙.热的气息:“可以。”
毫无底线的纵容。
但他愿意。
准备从男人身上爬起的洛果碎动作微微一顿,惊喜地看向男人。
“燃燃!”
洛果碎的手扯住男人的裤头,红扑扑的漂亮脸颊上是没有是非对错的清澈笑意。他握住男人的手覆在自己的后脖颈,身体软了下来,趴.伏在男人的身上。
“不准动哦。”
男人愈发难受,却依旧宠溺地配合。
洛果碎抚摸着男人完美的腹肌,露出羡慕的眼神。
“燃燃,我知道怎么做标记了。”
“别闹,你还没准备好。”
洛果碎听到这话,耳根烧得通红,脑子里不可控制地浮现某些不可描述的画面。
自从穿过来后,每个晚上那个男人从偷偷摸进他的房间,到后来理直气壮地跑来陪.睡,他醉信息素后断片的记忆最近慢慢想起来了。
他羞红了脸,握住男人的手按在自己腰间。
绵软的声音微微发颤,愈发撩人。
洛果碎停下动作,脸颊贴在男人汗湿温热的胸膛,全身白皙的皮肤瞬间染上淡淡的粉,微微发烫,散发出愈发浓郁的樱桃香。
“果果,你会受伤的。”
洛果碎蹭了蹭男人,就像谈论天气般说道,“我是不是好奇怪?我知道自己是一个很奇怪的人。”
“明明你要是强迫我,我就不会喜欢你了。可是你克制得太好了,我又不高兴。我都这样了,你居然还能把持得住。”
谢燃想说什么,张开口却什么都没说。
洛果碎先把持不住了。
“燃燃,真的会很疼吗?”
“会。”
“可是我想你标记我。”
谢燃忍耐得双眼布满血丝,哑声道,“临时标记,好不好?”
“你不想永久标记我?”
洛果碎仰头望向男人,自问自答,“你明明想。”
“你还没准备好。”
“我现在是Omega吗?”洛果碎突然问。
“还不是。”
“要永久标记才是?”
“嗯。”
“永久标记后,你会完全属于我吗?”
“你会属于我。”
“你呢?”
短暂的沉默,让洛果碎拧紧眉头。
谢燃虽然看不到,但能察觉青年的情绪明显变差,唇角微微勾起。
洛果碎确实很生气,从男人身上爬了起来,要把对方给赶走。
确实如男人说的,他还没准备好进.入下一步。
当初他以为自己不行,特意去查过资料,Omega被标记的过程很粗暴血腥。他想起安见舟被标记后浑身是伤的模样,当时还找借口安慰自己暂时不标记那个男人也好。
他不想燃燃承受那种恐怖的痛苦。
谁能想到,最终这些会落在自己头上。
洛果碎察觉男人松动的表情,微微眯起眼睛,软软地哼了一声。
这个男人想被他赶走。
“你出去吧。”
洛果碎转身爬到床上,背对着男人躺下,双手抱住蜷缩起的双腿,只披着一件宽松的墨色睡衣,凌乱的衣服被拉扯得皱巴巴的,滑落至肩膀。
谢燃站了起来,扯下蒙住眼睛的绸带。
青年背对自己,肩膀微微发抖。
他静静地站在那里,凝望着青年,掌心的绸带捏得越来越紧。
脚步声渐行渐远,开门,关门。
洛果碎烦躁地抓过西瓜抱枕,回身砸向门口。
“混——唔!”
西瓜抱枕被挡开,露出那张偏执诡魅的面容。
谢燃熟练地单手握住青年的双手举过头顶,黑绸带绕过青年的手腕,死死的绑在床头。
洛果碎不爽地瞪向男人,“不是走了吗?”
“你不想我走。”
“住手!不……唔……”
“你想要。”
谢燃低沉沙哑的声音格外撩.人,低笑着,手上的动作加快,凝望着青年仰起脖颈闷哼一声,软在自己怀里。
洛果碎羞.耻地撇过脸,小声地辩解,“才、才没……呜……”
“果果,你同意了。”
洛果碎挣脱开男人的吻,浑身颤栗着,“我不……唔——”
他吃疼地仰起脖颈,怒骂道,“出——去——”
“这是强……唔!”
“对。”
男人低哑的声音温柔,“果果,你喜欢。”
“我不喜欢……啊……不要……”
洛果碎暴躁地撇过脸,被咬住的下嘴唇渗出血丝。
空气中樱桃的甜香愈发浓郁,被腥甜的酒香浸泡,一颗颗樱桃坠如酒池,往上跃起又堕落更深处。
洛果碎的下巴被捏得生疼,怜悯宠溺的吻碎散在他的唇上、脸颊上、脖颈上、锁骨上……
他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偶尔清醒的时候,能感受到指尖正被吸吮,或者脚趾被玩.弄。更多时候,这个男人喜欢简单粗暴地拥抱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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