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宥齐也站在了一旁,言语里满是担心:“皇弟这副身子还是赶快回府的好,免得在路上又出了什么差错。寿宴的事一切有皇兄,皇弟不必担忧。” “多谢皇兄。” 这番半真半假的兄友弟恭突然被不远处的脚步声打断,便纷纷转过身。 就见安渝左手握着右手手腕,走地很是急切。 安渝还没走近,便一眼见到了在众人中间的陆时宴,仿佛回到了新婚那晚,男人虚弱的靠在轮椅上一丝力气也没有。 “殿下!” “殿下怎么样?” “无碍,小渝怎么眼睛红红的?” 而安渝被陆时宴问完眼睛更红了,从小没受过皮肉之苦的小少爷哪里忍得了烫伤,连忙举起手给陆时宴看。 “殿下,我被烫到了。” 陆时宴立马吩咐道:“快,取些冰来。” 轻轻牵着陆时宴的手腕,皱着眉看着那一道已经变了色的伤口,问:“怎么回事?” “皇后娘娘念及我婚后并未来敬茶,今日进宫想着顺路去补上,也便让我们不落人口舌。哪曾想娘娘开心得一时间忘了叫我起来,我在起身要敬茶时腿麻了,没站稳。撞倒了身边端茶的嬷嬷,便被烫到了。” 众人脸色均是不同程度的严肃,还没等任何人开口,安渝又皱着小脸继续开口: “也不怪那位嬷嬷,许是天热,便想着让娘娘喝着热茶发发汗,那满满一杯的还冒着热气的茶,喝了肯定对身体好。”
第9章 芒果雪梅娘 四皇子五皇子:沉默。 陆宥齐:好香的茶。 陆时宴皱着眉不发一言,略显心疼的握着安渝的手,抬头:“小渝,委屈你了,我们回家。” 刚刚还在茶言茶语的小茶委屈巴巴的低着头,眼眶里还有泪水在打转:“嗯。” 这时取冰的小厮刚好把冰取了回来。 陆时宴一边拿着冰轻轻悬放在安渝的伤口上,一边转头道:“皇兄,小渝手上还有伤,臣弟先行告退。” “四弟五弟,告辞。” 陆宥齐饱有深意的看了安渝一眼,回道:“还是快些回去处理的好。” “嗯,皇兄慢走。” 安渝朝着三人点头示意了下,便跟着陆时宴往回走。 已经接近中午,烈日的阳光晒得两人都略微出了汗,坐进马车后才略微有些缓解。 马车缓缓向前走,这几日休息都不太规律的安渝在马车一摇一晃中有些昏昏欲睡,头一晃一晃的向前点着。 最后实在忍不住地靠在了一旁的窗边睡着了,在陆时宴的授意下马车行进的又慢又稳,加上正午的阳光晒得马车外壁暖洋洋的,以至于安渝一直到回府才缓缓转醒。 “殿下?” “醒了?我们到了。” 大脑迟钝了些许才反应过来,睡了大概有半个时辰身体都舒服了许多。 安渝下意识的准备伸了懒腰准备下车,却发现自己的右手正被人抓着。 “刚刚看你睡了,怕不是忘了手上的伤,便一直拿冰帮你缓解。” 陆时宴十分自然的松开了安渝的手腕,而经他这么说安渝才发现右手的烫伤已经消很多了,刚刚手垂下的那处地面还有未干的水迹。 有些不自然的转了转手腕,安渝低声悄悄的说了声:“多谢殿下。” 虽然冰敷过了,但如果不及时治疗还是会留疤。 二人刚进府,陆时宴便让墨影把云梁带到主院。 墨影也不愧是四大暗卫之一,二人刚落脚,一杯茶还没喝完的功夫。他便带着人来了。 “听说安公子烫伤了?让我瞧瞧。” 安渝正坐在桌前喝着前几日自制的柠檬水,闻言立刻把手伸了出来,还抽空给云梁也倒了一杯。 “多谢公子。” “公子这伤处理的及时,这药膏公子涂半月便可消了。” “多谢云大夫。” 从口袋里拿出一个瓷瓶交给安渝后,云梁端起杯喝了口水,原本以为是茶,还小口抿了一下。尝到味道后又猛的大喝一口,瞬间清凉感遍及胸腔。 一杯很快见了底,云梁又给自己倒了一杯,“这又是哪个厨子新作的消暑凉茶?可真不错。” “是我这个厨子。” 他刚说完,安渝在一旁接了一句。 云梁双眼微微瞪大,不过很快便恢复正常,语气里是掩盖不住的好奇:“安公子是在哪儿学到了这么多稀奇古怪的东西,我也要去学一学。” 安渝抹好了药膏,一边将盖子盖回去,一边漫不经心的开口:“从小跟着父亲五湖四海的走,自然什么都会一点。” “那,那一套复健图也是安公子不知在哪处学到的?”云梁不经意问,随后好像也没打算要对方的回答,继续开口:“那套图确实对殿下的腿有用,不过还需配合我的针灸疗法,如果搭配得当确实有恢复的可能。” 这话一出,安渝立马来了精神,“云大夫医术了的,那什么时候开始?” “看殿下的意思,随时都可以。” 陆时宴闻言开口:“那便从明日起。” 这对安渝来讲确实算得上是一个好消息。自从来到这里之后,阻止了陆时宴失明,也推脱了寿宴的差事,现在更有希望治疗双腿。 看来将陆时宴从原著悲惨结局中拯救出来的概率很大,不过近日来确实太过顺利了。 “小渝可是困了?刚刚在马车上没睡好,当午膳过后便好好歇息一下。” 安渝点了点头,确实还有些困。 膳房的厨子是墨寒新招进来的,背景干净做事利落,好几个地区的风味都做得十分正宗。 本就有开心的事,这一顿饭更是吃得多了不少。 安渝吃过饭休息了片刻,便一边散步一边回自己的院落。 - “殿下,安公子这套复健图确实不错,殿下的腿虽然经过两年的针灸能够短暂行走,不过还是有诸多不便。” “若是用针灸搭配这套图,不出半年,殿下的腿便会与以前无异。” 陆时宴沉默了良久,眼中的情绪复杂多变,“辛苦云大夫了。” 墨影墨寒二人在房中一直都没有开口,此时墨寒犹豫道:“将军,这安公子确实与传言中不尽相同。” 墨影也随之开口:“安公子的确不同。” 陆时宴看了看二人,眸子里有着几分纠结:“让秦枫秦宿二人回来吧,不必再盯着他了。” “是。” 墨影要要转身离开,却又被陆时宴叫住了。 “等等。” “将军有何吩咐?” “不必叫秦枫二人回来了,日后便在暗中保护他的安全,行踪也不必日日复命。” “是。” 这下墨影转身后径直离开了,留下屋内一如既往看书的陆时宴以及两个震惊对视的下属。 - 翌日,安渝早早起床洗漱好,坐在屋内吃早膳。 “公子今日为何起这么早?” 小雨淅淅沥沥的下着,更凉快了些,开着窗坐在室内便有吹空调的感觉。 “我一会要去找殿下,你不用跟着我。” 小之收拾收拾这边又收拾收拾那边,最后还是不解得开口:“公子,半月前您为了不与太子殿下成婚,不惜投湖。如今又为何与殿下如此亲近?” 安渝刚咬了一口小笼包,嚼了两下又喝了一口牛奶,才开口道: “小之,你觉得殿下好不好看?” “殿下自然是京中第一美男子,无论世人怎样看待殿下,这一点都是无法否认的。” “那你觉得殿下为人如何?” “小之虽在府中不足半月,却能感受到殿下与外界所传并不一样,外界所传的殿下冷血弑杀,应遭天谴,甚至还传言先皇后一族都是被太子克死的。” 小之讲到最后声音越来越小,看着安渝面色愈加凝重,转而开口说: “不足半月的接触能感受到殿下虽然性子冷淡,却待下人极好,连俸禄都给的很大方。府里的老人都说殿下若是不曾遭遇这些变故,必将是一代明君。” “不过殿下对公子却并不显冷淡。” 安渝不知在何时嘴角上扬,“那殿下既然容颜俊朗为人和善,我为何不愿嫁给他?” “可公子—” 小之皱着眉刚要继续开口,就被安渝堵了回去:“当日我并不是真心想要投湖,我早早服下了闭气丹,骗骗某些人罢了。” 安渝佯装悄悄地捂了下嘴,“要说我为何愿嫁与殿下,这个不可以说。不过可以告诉你的是,我很久之前便认识殿下了。” “好了,我要去找殿下了。你自己玩吧。” 安渝也没让别人跟着撑伞,自己走在府中的路上呼吸着湿润的空气朝陆时宴那边走去,回想着原著中关于陆时宴的一切,脑中的故事线也越发清晰。 雨天的石阶总有些滑,安渝慢慢悠悠地走这一段路走了平时的一个来回那么久。 终于踏进了院子,就看到墨影墨寒两个人站在门外。 “你们为何待在门外?” “回公子,云大夫正在为将军施针,说殿内不宜待太多人。” 安渝收了伞,坐在殿外屋檐下的石桌旁:“那我也一会再进去吧。” 墨影为安渝倒了杯茶,随后又站了回去。 安渝早就吃得饱饱的,喝了两口茶,扭过头问墨影:“云大夫这么早就来了,那殿下吃早膳吗?” 墨影:“尚未。” 安渝点了点头表示了解,站起身拍了拍手,“你们二人可吃了?” 墨寒:“也还没有。” “那你们先忙,我去看看殿下的早膳。” 说罢也不等两人在说些什么,安渝自顾自的去了膳房。 膳房里新来的厨子正吩咐着小厮准备食材,见安渝来了连忙过来行礼:“见过安公子,可是早膳不合口味?” 厨子是个中年男人,一身装扮像极了饭店里的大厨,说话时笑眯眯的很是和蔼。 “没有。我来看看殿下的早膳可有开始做?” “回公子,云大夫昨日派人来吩咐过要晚些再送过去。正在准备,尚未开始做。” 安渝点了点头,“无事,你做你的,我来做点东西。” 如今有真正的大厨在这里,一日三餐都是山珍海味,正餐自然轮不到安渝来做。 到处看了看,牛奶、黄油、淀粉、白糖等,都是一些甜品的基础原料。 安渝当即决定做芒果雪媚娘。 安渝每年冬天病情都十分严重,除了呆在家里什么也做不了。无聊了就总看家里阿姨做饭。雪媚娘他看家里的阿姨做过很多次,过程安渝十分熟悉,不过这个用量,就随缘吧。 先将糯米粉、玉米淀粉、细砂糖、牛奶等材料混合过筛,放在锅中蒸着。 一旁的大厨见安渝有些手忙脚乱的忙来忙去,犹豫了下还是开了口:“公子可要帮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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