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的第二刀第三刀逐渐落下,掌柜的手都在抖。刀刀切下后露出的都是那纯粹的绿。 “这,这是一整块的帝王绿!”掌柜的震惊的刀都脱手了,任其随意的落在地上。 正午的阳光直直的照在一整块玉石上,半透的玉石被阳光照穿,连一丝一毫的杂质都没有。 老板的惊呼早就引起了周围人的注意,越来越多的人围了上来,周围渐渐被围了个水泄不通。 安渝带着陆时宴稍微挪了挪,“殿下,怎么样?” “小渝厉害。” 两人的话在人群中听得并不清晰,陆陆续续有人大声喊着。 “这也太走运了!” “公子,公子卖不卖,我出这个数!” “公子我给的多,我比他多一倍!” “我,我两倍!” …… 众人声音越来越大,在市集上格外引人注目,安渝只得大喊一声:“我不卖的。” 说罢,将桌上的一整块帝王绿翡翠拿过来,直接塞到了陆时宴手中。 推着陆时宴走出了人群,快步朝马车处走去,直接将众人抛在了身后。 一整块玉石在光下惹眼极了,路过的人还是纷纷朝这边看过来,最后还是陆时宴用衣袖遮住,才减少了投过来的目光。 待到了马车上时,安渝已经累得气喘吁吁,一下瘫倒在软垫上大口的喘着气。 “来,喝杯水。” 墨影得了陆时宴的吩咐,回程的马车驶地不慌不忙,颠簸感一下减少了大半。 一连喝了好几杯水,安渝才觉得好多了,连忙问:“殿下有没有觉得不适?” “无事。不过小渝,这么大一块帝王绿翡翠,可有想做的东西了?” 安渝闻言沉思片刻道: “现在有了。”
第8章 进宫 回府后安渝一股脑地待在房间里雕刻,其间问管家要了许多的雕刻工具,连陆时宴想要进房看看都被拦了下来。 足足过了三日,安渝终于大功告成。 一早,安渝拿着雕刻完的三件成品准备去找陆时宴,就见墨影从院外走进来。 墨影对安渝行了个礼,起身说道:“公子,刚刚宫中传话说,让殿下与您一同进宫。” 成亲差不多有十日左右,宫里终于有动静了。 这和安渝所设想的差不多,原著中确实有提到在大婚不足一月,所有皇子被召进宫议事。 不出所料应该就是不久后的皇帝寿宴筹备。 “我这就和你过去。” 说罢,安渝转身进屋把较大的那一件放在桌上,手里握着两个小巧的玉佩跟墨影一起往正厅走去。 等两人到了正厅,陆时宴正坐着喝茶,悠哉悠哉的好不惬意。 一旁的老太监虽然低眉顺目的站在一旁,却时不时斜眼瞧这陆时宴,一副不耐的样子。 见安渝来了,那老太监笑得满脸褶子,一双不大的眼睛更是笑地看不见缝隙,那又细又高的嗓音听得让人难受。 “奴才参见太子妃,那人齐了咱们就走吧。” 安渝静静地往陆时宴跟前走,背对着老太监翻了个好大的白眼,好巧不巧被转过头来的陆时宴看了个正着,惹得男人又是一声低笑。 老太监说完就自顾自朝大门走,也不顾二人是否动身,自然没发现二人那眉来眼去的小动作。 两人自上次出游后就没再见过面,这时再次共处一室竟又是在马车上。 “殿下,我们这次进宫可是有什么事?” 两人的车架与老太监的相隔有一段距离,加上路上各种声音混杂在一起,两人正常说话的声音是不会被别的人听到的。 “不久便是父皇寿宴,若猜的不错,父皇该是想找人去操办。” “殿下,可否拒绝此事?” 安渝犹犹豫豫还是开了口。 陆时宴看着安渝的眼睛,略显疑惑的皱着眉问道:“为何这样说,小渝又怎么认为父皇会选择我?” 安渝一时也不知该如何解释,书中皇帝本意将这件事交给二皇子去办,却在男主几番推荐中交给了太子。 陆时宴自然是将宴会举办的风风光光,群臣及各国使者赞不绝口,皇帝却在宴会上遇刺,经调查是来自西良国的刺客。 寿宴是太子一手操办的,西良国也是太子带兵击退的,而在众目睽睽之下那刺客也看向了太子,仿佛在寻找主子。 太子被认定为刺杀皇帝的主使,而众人在男主的引诱下认定西良退兵也定是从太子这边得取了丰厚的条件。 一时间将太子推到了通敌卖国刺杀天子的罪名上。 众口难辩,陆时宴被打入天牢。直至皇帝醒后,指派大理寺卿督办,才还了太子清白。 不过太子本就病重不宜操劳,更是受不得牢狱中的苦寒,经此一遭元气大伤。 “不过是一些猜测,殿下身体本就虚弱,不宜操劳,更何况是陛下寿宴这样繁琐的事。”将模棱两可的话说完,安渝顿了一下,便又开口道:“殿下信我,若殿下应了这门差事,二皇子定会陷害殿下。” 陆时宴单手撑着额头,手肘撑在轮椅扶手上,闷声笑了笑:“小渝说的对,这差事自然是不能接。” 陆时宴说完也没再给安渝说话的机会,眼神扫了下安渝一直拿着东西的手,问道: “小渝可是将什么东西顺手带了出来?” 安渝这才想起来自己还握着两块玉佩,原本是没打算做这两个的,不过在昨日做完那东西之后还剩下两小块料,便顺手做了出来。 “是我用一小块帝王绿做的两块玉佩,送给殿下一块。殿下收不收?” 陆时宴伸手接过安渝递过来的玉佩,圆形的框中活灵活现的两条小鱼在戏水,一条鱼尾还略显活泼的游到了框外。 “小渝亲手做的哪有不收的道理。” 说完便当着安渝的面把玉佩系在了腰带上。男人穿着一身浅绿色,一块翠绿的玉佩搭配金丝与墨绿混杂着的流苏,为男人平添了几分贵气。 “很好看。” “小渝为何不戴上?” “这就戴。”安渝连忙应了一声,便手忙脚乱的也将玉佩挂在腰带上。 马车晃晃悠悠的走得很慢,又过了一株香的时间终于晃悠着停下了。 “皇兄,真是好久不见。” 安渝刚下车,便见到两个陌生男子站在陆时宴对面,衣着华贵气度不凡。 “四弟,五弟。” “见过皇嫂。” 二人见安渝从马车上走下来,也连忙打着招呼。 四皇子与五皇子均已成年,早早便被封了王赐了府住在宫外。 就在宫中的便只剩那未成年的六皇子与两位更小的公主。 四人一同进可宫,一路闲谈也不觉有多远,等到了御书房时,安渝已经和两个王爷熟悉起来了。 原著中并没有过多提到二人,也正是安渝不会过多提防的原因。 “几位殿下,二皇子已经到了,几位进去吧,别让陛下就等了。” 陆时宴拍了拍安渝的手让他放心等自己,随后三人一起进去了。 陆时宴走后,那老太监用尖锐依旧刺耳的嗓音开口道: “太子妃殿下,皇后娘娘有请。” 皇后要见他?这安渝确实有些没想到。 “公公带路吧。” 玉凤殿不愧是皇后住的地方,环境依山傍水十分养眼。 “太子妃请进。” 老太监把安渝带过来后便走了,玉凤殿的宫女见状直接将安渝请了进去。 “参见皇后娘娘。” “太子妃果真生的俊朗,与太子真真是天生一对儿。” 高位上的女人一开口,那尖酸刻薄般的话便令安渝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啧,今天怎么这么多说话难听的人。 一旁的老磨磨也不愧是粉随正主,嗓门一个塞一个的细:“怎么,皇后娘娘的话都不答?” 她问什么了吗? “儿臣不敢。” “算了,本宫不与你这商贾出身之人计较。大婚后你二人并未进宫敬茶,今日便补了吧。” 说罢,刚刚说话那嬷嬷端来一盏茶到安渝身旁。茶杯上还冒着热气,一看便知道是怎么一回事。 安渝看了那么多小说,这个小把戏早就看透了。 老嬷嬷满脸轻蔑的在安渝身边说:“太子妃,请吧。” 从刚进玉凤殿到现在,安渝一直保持跪着行礼的姿势,而如今要敬茶自然是要站起来。 安渝瞥了眼那老嬷嬷,随后慢慢悠悠的站起来,刚要去端茶杯,好像一下子腿软了,整个人往老嬷嬷那边倒了下去。 “啊——”一声惨叫。 一杯滚烫的热茶尽数洒在了老嬷嬷身上,整个人疼的在地上打滚。 “快,快带她下去!” 皇后连忙开口,毕竟是十多年前陪嫁来的大丫鬟,最贴心的心腹。 见老嬷嬷被人带了下去,皇后一双天生含情脉脉的眸子充满了愤怒,声音更是大了许多:“安渝!” 安渝顿时满脸的委屈,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声音颤颤巍巍的开口:“娘娘可是要怪罪儿臣?刚刚儿臣跪太久起身时腿麻了,便有些站不稳,不小心撞倒了嬷嬷。” “不过,皇后娘娘。那嬷嬷准备的茶可是要敬给娘娘的,竟然煮的如此滚烫,还斟得那么满,究竟是何居心!” 安渝在皇后之前先开了口,将一切叵测居心尽数安在了那老嬷嬷身上。 “你!”皇后哑口无言,竟说不出一个字。 过了数秒,皇后才咬牙切齿地命人再次上了一盏茶。 如同走流程似的敬茶这次没有出任何差错,与普通人家不同的便是皇后那仿佛能喷出火的眼睛一直死死盯着安渝。 出乎意料的,喝了茶,便让安渝离开了。 等出了玉凤殿,慢慢悠悠地往御书房那边走。安渝才后知后觉的感到手背上阵阵的灼伤感。 应该是刚刚那杯茶洒出来的时候溅到手背上的,约有一指宽的烫伤。 刚刚注意力全在对方身上,便忽视了,如今放松下来再加上未及时处理痛感越来越强。 最近怎么这么容易受伤。 “嘶——”安渝猛的吸口凉气,大踏步的朝御书房那走去。 - 决议完,几位皇子纷纷从御书房出来,像是累了,陆时宴忍不住的猛咳了几下。 “咳、咳咳。” “皇兄可还好?还是快回府吧。”五皇子本走在最后,闻声焦急的往前跑了几步开口。 四皇子闻言也在一旁附和:“皇兄刚刚便咳了好几下,还好最后这差事落在了二皇兄身上,不然皇兄这身子可怎么受的住。” “无妨,回府休息一会便好,咳咳。” 陆时宴想开口安抚两人,却又是忍不住咳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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