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送君樾离开偏殿,苏言卿这才松了口气,也才想起来他做好的礼物还没送出去。 不过明日再送也来得及。 想到这里,他翻个身就准备睡了,却是总觉得自己好像忘了什么重要的事情。 嘶,他忘了什么呢? 靠!他想起来了!他今天还没泡水! 不泡的话真的会干死鱼的吧...... 可是鬼医不让他下床,还说什么性命之忧,青竹那小身板想来也根本抱不动他。 那他如今能求助的好像就只有君樾了...... 而且如果他这会儿就私自用掉出恭才能下床的机会的话,等他真的想出恭的时候还要让人抱的话,他是真的会没脸活下去的。 他没勇气赌鬼医是不是只是在吓他。 想到这里,苏言卿顿时就猛的从床上坐了起来。 担心再不喊人君樾就走远了,此时他也顾不得难为情了,急忙朝着门口大声喊人:“阿樾!你可以回来一下吗?”
第34章 只让阿樾一个人看! 君樾此时已然回到了自己的寝殿,不过在听到少年的呼喊后他还是折了回去,继而淡淡的发问:“何事?” 苏言卿这会儿才顾得上不好意思了,迟迟没能说的出自己的需求,被蛇毒伤的惨白脸上也不由的浮上了些许红晕。 见此,君樾耐着性子又问了一次:“卿卿唤本君回来可是有事?” 担心再拖下去惹的君樾不悦,苏言卿到底还是忍着难为情开了口:“那个,阿樾,你可不可以......抱我去浴桶里泡水啊?” 害怕君樾因此误会什么,他接着又急急解释:“若是长时间不泡水,我的腿会干裂的,鬼医不让我下床走动,我不知道还能找谁了,或者你若是不愿意,帮我找个人来也行。” 听了前半部分君樾还算满意,可听到最后一句,他的眸子里赫然闪过丝丝缕缕的危险,顿时不悦蹙眉质问:“你还想让谁看你的尾巴?” ??? 他什么时候想让别人看他的尾巴了? 苏言卿人都麻了,但在对上君樾明显危险的眼神后,他还是及时作出了正确的回答:“只让阿樾一个人看!” 君樾这才满意,随即朝着殿外吩咐:“青竹,备水。” 殿外很快传来了青竹的回应声:“是。” 见君樾没再生气,苏言卿总算是松了口气,可一想到等会儿的事,他就又不由的焦虑了起来...... 青竹动作很快,不过半盏茶的功夫就带着更多的侍从抬了浴桶进了偏殿。 侍从们一个个低着头丝毫不敢乱看,将浴桶在屏风后面放下后便又迅速离开了。 君樾随即走到了苏言卿面前开了口,声音难得有些低沉:“可以去泡了。” 苏言卿尴尬的点点头:“好。” 得到回应,君樾随即便抱起少年径直走到了屏风后。 到了地方,苏言卿正等着入水却迟迟不见君樾将他放进浴桶里,疑惑间他不由的抬眸,瞬间对上了君樾有些复杂的眸色。 他诡异的读懂了其中的意思,顿时面红耳赤,急急解释:“已经脱了!直接放我进去就行!” 他不禁也有些庆幸,还好他刚才在被被子里自己先偷偷将亵裤脱了,也幸好他的上衣足够长。 闻言,君樾眸底闪过一抹隐秘的遗憾,随即便顺着苏言卿的意思将他放进了水里,也没忘记注意着避免少年包着纱布的手碰到水。 双腿入水便渐渐蜕变成了鱼尾,苏言卿总算是松了口气。 水流包裹着尾巴,温度也格外的合适,除了君樾的目光让他有些不自在外。 他倒是想让君樾出去等着,但他没那个胆子。 大抵是蛇毒的缘故,苏言卿泡了一会儿就打起了盹儿,接着又过了没多久,他就那么坐在浴桶里沉沉的睡着了。 君樾坐在旁边的凳子上等着,见此,忍不住伸手捏了捏少年的脸颊。 直到后来浴桶里的水差不多有些凉了,见苏言卿仍然没有醒来的意思,他才将人擦干抱回了榻上...... ———— 翌日,苏言卿一觉睡到大天亮,睡醒之后才想起来他昨晚好像是在浴桶里睡着的,后面的事情他就都不知道了。 挺好,省的他尴尬了。 又过了一阵,等鬼医来换药的时候,他才终于看清楚了自己手腕上的惨状。 只见他原本纤细的手腕已然肿成了包子,白皙的皮肤也变成了黑紫色,上面还赫然留着两个黑漆漆的血洞,简直吓人。 苏言卿顿时呲牙咧嘴的躲开视线不敢再看一眼。 鬼医看得不禁有些好笑,清楚对方是个不听话的病患,包好伤口后又是一番仔细的叮嘱:“苏侍君,臣昨日虽交代了青竹,但还得再与你仔细说说要注意的地方,三日内若非万不得以绝不可下床走动,尽量也不要有太大的动作,日日的汤药也不许私自倒掉,还有,伤口要格外小心不许碰水。” 像是担心苏言卿不相信其中厉害,他接着又道:“侍君可莫要看伤口只有那么小便大意了,赤霄羽鳞蛇可是所有蛇类中毒性最大且发作最快的一种,若非昨日君上发现及时且封了你的血脉,等臣来了怕是毒性已然蔓延至你的心脏,那便一切都晚了,向来被赤霄羽鳞蛇咬了都是九死一生,你算是其中十分幸运的一位了。” “虽然昨日便设法逼出了你体内的大部分蛇毒,但还有蛇毒残留在你血脉中的,所以才要喝药祛毒,不让你走动也是这个原因,若是稍加大意,蛇毒清不干净,怕是会留有后患,伤及性命也是有可能的。” 苏言卿顿时又对昨日的凶险有了一个新的认知,性命关头也不敢任性了,忙不迭诚恳的点点头:“我知道厉害了,这次一定遵从医嘱。” 鬼医这才放心,笑了笑约好明日同一时间来换药后便离开了。 目送对方离开,想到接下来的两日都只能在床上度过,每天晚上还要请君樾抱他去泡水,苏言卿就觉得绝望。 不过想到君樾救了他一次,他的心情却又有些复杂了。 苏言卿并不觉得君樾有多喜欢他,说实话,他至今仍旧看不清楚君樾的态度。 虽然他本身在情感方面也是个小白,但他总觉得,若是真的喜欢,起码不应该是这样的。 君樾会盯着他喝药,却从不在意他会不会觉得苦,也许递蜜饯只是个很小的事情,但那也代表着对方的关心,可君樾从来没有。 青竹会哄着他吃药,但君樾只会干脆利落的给他一个威慑的眼神。 那人待他,更像是养一只宠物,会关心死活,想起来的时候也会逗弄一下,但也仅此而已。 不过管他呢,横竖如今他的小命算是苟住了,君樾既救了他,肯定不会让他轻易死去了。 苏言卿正胡乱想着,就听见门口传来了开门声。 这个时间不会有旁人,定然是青竹来给他送药了。 想到这里,苏言卿毫不犹豫反应迅速的闭上眼睛开始装睡。 “侍君,药好了。” 青竹端着晾好的汤药进入偏殿,走近榻边一看,却是无奈了。 他们家侍君虽闭着眼睛,但眼皮一直在动,显然是在装睡。 平日还好,一到吃药的时候他家侍君就像个孩子。 青竹无奈之余不禁也有些好笑,只得凑过去小声劝道:“侍君,我知道你没睡,你忘记方才鬼医的嘱咐了吗?余毒未清,需要用药的,否则毒不彻底清干净,会有生命危险的。” 他哪里又不知道嘛,刚才鬼医还一阵耳提面命呢。 只是吃惯了现代的药丸胶囊,他实在是受不了一碗又一碗黑漆漆的苦汤药。 苏言卿睁眼就先叹了口气,这才不情不愿的坐起来喝了药,然后猛吃了几颗杏脯压苦味。 青竹看着苏言卿吃完药就端着空碗出去了,他还得继续去熬新的药呢。 苏言卿绝望的躺回床上,只觉得人生已经彻底黑暗了。 这些时日他都快变成一个药罐子了!
第35章 讨厌,君樾怎么可以随随便便捏他的脸? 苏言卿决定等君樾下次出现就把玉佩送出去。 无聊之余他便开始等着对方出现,结果等到在床上吃完了清汤寡水的午饭都没见到人。 他还以为君樾今日可能不会来了,不禁有些发愁晚上要怎么泡尾巴。 结果午后他又睡了一觉,睡醒后就看到了坐在他床边的君樾。 苏言卿将将醒来人还有些懵,半天都没回过神来,直到耳边传来君樾淡淡的询问声。 “睡醒了?” “嗯。”刚睡醒的嗓音还有些哑,苏言卿下意识坐起来点点头,这才想起来自己打算送玉佩的事情。 担心一会儿又忘了,他没耽搁,当即就从枕头底下摸出玉佩朝着君樾递了出去。 这会儿他才算是彻底清醒了,随即故作镇定道:“阿樾,谢谢你昨日救我,这是我的谢礼。” 但其实他内心非常不淡定,虽然不是第一次送人礼物。 而且他还有点担心君樾看不上,毕竟这人千尊万贵,什么好东西没见过。 君樾很快接过玉佩垂眸一阵打量,指尖碰过坠在上面的珍珠,他的眸中却是渐渐浮上丝丝缕缕的愉悦。 君樾垂着眸,苏言卿没看到对方眼里的情绪,见他只是看着并不开口,也担心对方不当回事,他忍不住又补充了一句:“这是我亲手做的,上面的珍珠也不是买来的,是,是我......” 亲自哭的,苏言卿在心里艰难的接道。 啊啊啊啊啊,这也太羞耻了,显得他一个大男人多爱哭似的。 君樾看完了玉佩,抬眸就见少年支支吾吾红了脸也没再继续说下去,便心情很好的接话道:“本君知道。” 他能在这些珍珠上感受到独属于少年的气息,自然便明白了珍珠的由来。 其实是苏言卿不知道,鲛人哭的珍珠与平常河蚌产的珍珠大不相同,且极为珍贵,懂行的一眼便能分辨出来。 苏言卿闻言松了口气,见君樾也没有因此而笑话自己,这才彻底放下心来。 想着君樾这意思应当是收下他的玉佩了,他正想躺回去,就听君樾突然又开了口。 “卿卿为本君戴上吧。” 苏言卿听完就愣了一下,反应过来以后又很快点了点头:“好。” 这事又不难,说不定还能增加好感,他自然很是乐意的。 他当即又往君樾身边挪了挪,伸手仔细的拆下君樾原本挂在腰间的龙纹玉佩,继而接过君樾递来的新玉佩仔细挂好。 见他亲手做的玉佩坠在君樾腰间与墨色的衣裳竟是出奇的搭配,苏言卿一时间高兴不已,不禁笑吟吟道:“好了。” 君樾闻言唇角微扬轻轻颔首:“嗯。” 苏言卿是鲜少见过君樾笑的,霎时就被这个笑钉在了原地,良久才回过神来,红着脸匆忙低头躲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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