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延朝拎着东西去了厨房,满不在乎道:“不走了,方才跟你说过的,我被赶出门了,还要求你收留我呢。” 钟乐刚才以为他是开玩笑才这样说的,没想到傅延朝是认真的。 他躺回床上时,抓着被子,望着天花板眼睛瞪得大大的,心跳也扑通噗通跳得很快。 傅延朝说得没错,钟乐是真爱胡思乱想。 他想:如果傅延朝一直跟自己住这儿也很好,这套老房子给自己留下了很多悲伤的回忆。 但若是傅延朝以后自己住一起,那将来就会有很多美好的回忆。 他还想:如果傅延朝的家里不管他了,也没有关系的,马上就寒假了,自己可以打寒假工。 之前受了傅延朝很多照顾,虽然傅延朝一直告诉自己,这是他身为男朋友应该的,若是钟乐真觉得不好意思,等未来工作了,再慢慢还给他。 但现在......钟乐突然觉得,不等将来也可以,他有一点存款,也有期末奖学金,还可以去打工,养傅延朝应该也可以。 他躺在床上想了很多,傅延朝轻手轻脚推门进来本想叫他吃饭,结果却见钟乐根本没睡。 “不是让你睡会儿吗?”傅延朝声音温柔。 钟乐却没回答他的话,而是坐起身,对他说:“傅延朝,我想再抱一下。” 傅延朝嘴上还说着可以,实际上在出口的同时,就已经将他拥住。 傅延朝知道他这几天伤心坏了,便对他百依百顺,漫长的拥抱后,傅延朝像是把生病的他当成了无法自理般,竟将人抱去沙发上。 吃过饭后,又喂他吃了药。 屋子里暖意十足,电视机开着,正放映着国外一部爱情片,钟乐倚靠着傅延朝昏昏欲睡。 他连自己什么时候回到卧室里的都不知道,只知道醒来天已经很黑了,傅延朝正侧着身躺在自己身边。 钟乐的烧退了,结果翌日一早,轮到傅延朝发烧了。 他昨天穿那么少,在雪地里走了两三公里,铁打的身子也扛不住,但他体质比钟乐好很多,只是低烧,算不得严重,吃了一片退烧药很快就好。 倒是钟乐,表现得格外紧张,手忙脚乱地想要照顾傅延朝,结果被按在床上。 “昨天说,因为怕感冒会传染不让亲,今天能亲了吗?” 钟乐脑袋懵懵的,在想怎么都这个时候了,傅延朝还想着这事。 他明知道钟乐脸皮薄,却非要故意问他,听见他磕磕绊绊腼腆回答自己后,心里就会满足且开心。 细细密密的吻落下,钟乐的睫毛也随之颤抖,他舍不得闭上眼,淡淡的药苦味,在口中荡漾开。 好几天不见,思念如狂,傅延朝的吻比他的表现诚实许多。 占有欲十足的吻,强而有力的怀抱,让钟乐险些喘不过气,只觉得天旋地转,周遭满是傅延朝身上的气息。 他感觉到傅延朝紧贴自己的身体出现了明显的变化。 钟乐也是男生,自然明白那是什么意思。 “要不我帮你......” 傅延朝眼眸一深,刚想问他帮什么,结果钟乐的手机却响了起来。 钟乐的电话就没几个人知道,傅延朝心中一沉,将他手机拿过来。 钟乐声音绵软,问道:“是顾堇吗?” 他说:“大概是找我借作业吧。” “不是。”傅延朝皱着眉,沉声道:“是我爷爷家的电话。” 钟乐明显变得紧张,他生出点逃避的心思,想让傅延朝别接,但傅延朝好像猜到自己在想什么,并道:“总不能一直逃避,有的事本来就该说清楚。” 他安慰钟乐,“不用怕。” 只有傅延朝知道,就连生死都不能拆散他跟钟乐。 【作者有话说】 没人觉得傅延朝真的很会拿捏乐乐的心思吗?我要给他颁个《本书最爱扮可怜奖》真情侣就是生病都要组CP(胡言乱语) 我今天又迟到了一个小时真的抱歉!因为我家里有喜事,今天要参加婚礼,帮亲戚布置新房,搞到很晚才回来…… 啊啊啊啊啊啊只是去帮忙的局外人,也觉得结婚好烦琐好累人啊呜呜。
第36章 相互依赖 “你还要胡闹到什么时候?” 傅延朝刚接通电话便听见祖父严厉的质问声,他也硬气回道:“我没有胡闹。” 傅延朝说:“我不会去国外的。” 钟乐听后心尖一颤,下意识握紧的手,与紧绷的身体一起渐渐放松。 这几日钟乐一直在自我攻略,哪怕傅延朝去国外,自己也会尊重他的一切选择,但......没有哪对恋人,愿意相隔那么远。 当年在商界叱咤风云的傅老爷子,对这个宝贝孙子很是纵容,虽说傅延朝不与他们住一起,但在学业如此繁忙的高中,仍会一个多月就回去陪陪他们。 若是去了国外,只怕一年到头也见不到几面。 平心而论他们也不愿意傅延朝出国。 而且他们对亲孙子的滤镜不是一般厚,从不觉得傅延朝有什么不对,哪怕从小就是混世魔王的傅延朝,在他们眼中也不过是调皮捣蛋,小孩子天性贪玩一点罢了。 至于傅延朝跟钟乐的事,傅老爷子跟傅老太太也只听傅文江夫妻俩说是误会,他们打心眼里也不相信孙子会喜欢男人。 “不去就不去,至于这么点事跟家里闹吗?”傅老爷子训斥道。 傅延朝说:“我爸前几天的所作所为您不是都瞧见了。” 傅延朝见钟乐在一旁专心望着自己,刚才的亲吻,让钟乐的唇色都深了许多,水盈盈的眸子因为生病而泛红,看得傅延朝一阵心软,他伸出手摸了摸钟乐的唇瓣,淡淡道:“他不是说,我要一意孤行的话,他就当没我这个儿子,任我自生自灭吗?” 钟乐并不知道电话另一边的傅老爷子说了什么,只见傅延朝丢下一句:“您也别管我了。” “马上期末了,过年的时候我会回来看您的。” 随后,傅延朝挂断了电话,并扑身上前,将钟乐再次圈到怀里,摔在枕头上的钟乐一个猝不及防,本就感冒未愈,便呛咳起来。 傅延朝本想继续刚才的话题,想问他“准备帮自己什么?是用嘴,还是用手。” 结果钟乐这么一咳,他这骚话也说不出口了,倒是温柔给他拍背顺气,随后又将一早就倒在杯子里的温水递给他喝。 钟乐坐在床上,傅延朝面对面站在床边,守着他喝过水后,又将温度计拿出来重新给他量体温。 钟乐很乖,傅延朝递水他就喝,让量体温他也乖乖抬手。 他因为感冒而声音沙哑,“你不出国啊?” 傅延朝笑着反问他:“你在国内,我出去做什么?” 钟乐听后压抑着心中的激动,还是说出自己的想法,“如果你想出去,或者有其他自己的想法,我都尊重你的。” 傅延朝很快回答,“我的想法就是跟你在一起。” 他微微弯腰道:“上次是谁还哭着说,以后要跟我以前上大学?” 提起之前的事,钟乐觉得怪难为情,他不看傅延朝了,抓起被子闷声道:“我,我要睡了。” 傅延朝当真在钟乐家住下了,他回别墅那边收了些衣服就回钟乐家了,代初荷作为母亲,难免心疼儿子,让司机老陈带话给傅延朝。 傅延朝压根儿不理睬,收拾好东西让对方转告他妈,“告诉她不用担心。” 他回到钟乐家,本想周一就去学校,结果他感冒好了,钟乐却反反复复发烧,迟迟不好。 傅延朝觉得吃药没用,想带他去医院做检查打吊瓶,结果钟乐说什么都不肯。 傅延朝被家里断了经济来源,钟乐的存款并不多,他是不愿傅延朝过自己当初拮据的生活,他对傅延朝倒是大方,但面对自己不愿浪费一分钱。 他倔得很,不肯去医院。 前几日的分别,又加上钟乐病恹恹的模样,傅延朝实在很难对他态度强硬。 周天下午钟乐再次发烧时,傅延朝将东西都收拾好了,准备带他去医院,钟乐缩在沙发上,环抱着膝盖摇头说不去。 傅延朝皱着眉头,稍严厉了些,“病了不去医院,使什么性子?” 其实听起来算不上在凶,但或许是因为生病让人心理更加脆弱,抑或者是因为前几日的分开,仍让人心有余悸。 钟乐事后想来也觉得自己有点矫情,但当时他还是控制不住,突然眼眶就红了,用低哑的声音反驳傅延朝,“我并没有。” 那语气那眼神,傅延朝只有举手投降的份。 最后医院没有去成,吃过一次退烧药后,钟乐又暂时得到缓解。 周一的时候,傅延朝给钟乐请了一天假。 尽管钟乐很嘴硬,说自己已经好了,但傅延朝却假装没听见。 万般小心照顾着,他连鞋袜傅延朝都是亲自给他穿,好在没有再发烧。 周二两人一同上学时,不光同学,连班主任也很震惊。 傅延朝这样的家庭背景,哪怕秦老师是班主任,很多事他也管不了,傅延朝停课那一周,他不是没打过电话去询问情况,但被告诫,“秦老师,我们家的事,自己会做主,有这闲心管管其他学生吧。” 两人一同出现,什么停课,什么留学,什么钟乐被玩过后甩了的谣言,不攻自破。 但新的谣言又冒了起来,但好歹顾及着傅延朝的威压,没人敢像对待钟乐那样,故意跑当事人面前来问。 但其实傅延朝跟钟乐对这些事都不太在乎,午饭晚饭两人一起去吃食堂,也不觉得有什么太大的落差。 倒是傅延朝担心他营养不良,晚上回去还专门给钟乐做了点夜宵让他吃。 数九寒天的清晨,水龙头都能被冻住,傅延朝却起来给钟乐做早餐,他不觉得累,也不觉得辛苦,倒是觉得这样亲力亲为照顾他,反倒内心更加平静。 傅延朝过了两天才发觉不对劲,之前钟乐刷物理题简直到废寝忘食的地步,这两天却除了做作业,帮助傅延朝复习以外,都没碰过那些物理题册。 头两日傅延朝还以为他是因为生病,但感冒好了以后还是这样。 这天晚上,傅延朝问他,“这几日怎么不见你刷题了?” 钟乐正在喝牛奶的动作一顿,淡淡道:“不想刷了。” 倘若说这话的人不是钟乐,或许傅延朝会相信,但这话从钟乐口中说出来,傅延朝是一点儿也不信的。 他知道钟乐在学习上有多刻苦,他的名次,他的成绩,全是因为付出极大的努力换来的。 傅延朝不信,追问之下,钟乐才说:“老师说换成其他人了。” “什么?!”傅延朝瞬间肃然。 他冷脸的模样格外慑人,钟乐手里还握着玻璃杯,便连忙道:“或许有更合适的人了,没有关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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