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昱宁:“……” 不是,之前俩人同吃同住整整四个月的时候怎么不说??忽然冷落了他将近三个月,一来就说这事儿?? 再说这事都过去多长时间了?少说也有七个月了吧?再说了,当初说他该死的,不是你吗?! 赵昱宁满脸惊愕与不解地在大庭广众之下被拖走。 但这一次与初穿来时那次入狱一点儿也不一样,这次他是被请进去的。 那阴暗的牢房里什么都有,连床都是铺得厚厚的新棉絮,好吃好喝伺候了好几天,临近刑期时,赵昱宁被“押”往刑场。 而这路怎么看怎么不对,这不是去林一鸣寝宫的路吗??!!
第50章 真相 赵昱宁突然觉得这一幕十分熟悉… 这不正是他刚穿来时,林一鸣对待他的手法吗? 构陷齐都暗杀魏安,收其入狱,判其死刑,然后临近刑期再关进小黑屋里锁起来,据为己有… 绕了一大圈,又回来了? 赵昱宁无言以对。 真不知该说他毫无长进呢,还是夸他不忘初心。 林一鸣寝殿的大门一推开,只见那当初放浴桶的地方,华丽丽地放着一只崭新崭新的大铁笼,甚至还在散发着森冷的银光。 笼内靠边摆着一张床,中间一张桌子并一张椅,还有个恭桶,恭桶外拉了一道帘子。 赵昱宁震惊得眼珠子都快要掉出来了… 难怪林一鸣好长一段时间不让他来这里。 敢情是藏了个大大的惊喜??? 过了没一会儿,林一鸣散朝回来了,看见站在铁笼外发愣的赵昱宁,淡道:“怎么还没进去?” 侍卫们当即就上来推搡赵昱宁。 赵昱宁手被反捆在背后,只能用脚抵住铁笼边缘,奋力挣扎:“陛下!你不是要判我死刑吗?怎么来这儿了??这不是刑场吧?要么,您还是判我死刑吧!” 林一鸣张开双手,任宫人们为他褪去朝服,换上常服,“你宁愿被杀头都不愿意留在这儿陪我,你可真是知道怎么激怒我。” 赵昱宁:“不,不是,我、” 换好了衣裳,林一鸣走出来,坐在软榻中,翘起二郎腿,优雅地捏起杯子喝了口水,静静凝视着他,看他还有什么花招。 赵昱宁大脑飞速旋转:“……我、我、我睡觉不老实,打呼噜,跟锯木头似的,难听又刺耳,我怕扰了陛下好梦!!” 林一鸣好整以暇地放下杯盏:“又不是没跟你睡过,你打不打呼,我能不知道吗?” 侍卫们:???? 宫人们:!!!! 咳咳,非礼勿视,非礼勿听。 赵昱宁灵机一动:“我!我要是上厕所怎么办!!会很臭的!” “里面有恭桶,还特地拉了一道帘子,放心,没人看,而且两侧都有窗户,通风很好,周围有植物,屋内有熏香。” 赵昱宁:……考虑得如此周全,我真是谢谢你全家! 林一鸣左胳膊支在桌上,食指划过眉毛,“你还有什么要求,尽管提,我会一一满足你。” 赵昱宁喉头滚动。 “浴桶!对!里面没有浴桶,我要是沐浴更衣怎么办?” 林一鸣划眉毛的动作一顿,唇角无法抑制地向上弯起。 “你还想要浴桶啊?” 赵昱宁一愣,反应过来后满脸潮红。 他讨厌一语双关!!!! “不,突然不是很需要了。” “那就进去吧。” 林一鸣亲自走过来请他。 赵昱宁奋力挣扎:“陛下,还有没有商量的余地啊?” 林一鸣微笑:“没有。” 眼见一只脚已经进去了。 赵昱宁不顾一切,闭上眼大喊:“陛下!!冷静啊!!!” 林一鸣丝毫不讲情面,将他推了进去,门随即关上。 这世间还有什么比被关在笼子里更受屈辱的吗?? 赵昱宁生无可恋地躺在床上,呆呆望着天花板。 自铁笼的门关上以后,他吼了一早上,骂了一早上,林一鸣没什么反应,他的嗓子倒是喊哑了。 “你做这一切,就是为了今天吗?” 林一鸣眼盯着书卷,一心二用:“嗯。” “为什么?” “没办法,我也不想,可你总学不会听话,我便只能出此下策。” 在赵昱宁大吼大叫的时候,他就在看书,此刻已经一个时辰过去,他看累了,看赵昱宁的样子也应该喊累了,是时候聊聊了。 他将椅子挪到铁笼边,坐下,看着里面的他:“他们看你一眼我都会嫉妒得发狂,无法控制地难过,你说我该怎么办呢?” 赵昱宁忽然从这句话中捕捉到了什么,遽然梗起脖子看他:“何意?你做了什么?” 林一鸣往后靠在软垫上,“还能做什么?我不想自己难过,所以只能...” “你、你杀了他们?!”赵昱宁坐了起来:“你杀了谁?” 林一鸣淡笑:“你猜。” “你、你...”赵昱宁指着他骂,快步走到跟前:“你这个魔鬼,你有本事放我出去!私自囚禁可是犯法的,剥夺他人人身自由,你有什么权利!” 林一鸣好整以暇,将腿落在地上,倾身过来:“是啊,我有什么权利,可这里是剧本的世界,我是皇上,在这里,我就是天,全天下都是我的,自然也包括你。” “你这个疯子。”赵昱宁强迫自己冷静下来,“祁姝…祁姝是不是你杀的?” “是。”林一鸣回答得很快,甚至还有点洋洋得意:“祁姝是我杀的,如何?” 赵昱宁看他满脸的混蛋样就气不打一处来,“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林一鸣挠挠额头:“因为我亲耳听到她说,她真正想嫁的人是齐都,是她的父亲非要她嫁给魏安。成亲前夜,她曾壮着胆子找过齐都,表明爱意,甚至想献身于他,可能她也在疑惑,为什么与她的齐郎再次重逢,齐都对她满眼都是陌生,可惜,她到死都不知道,自己眼前人,并非她真正的齐郎。” 赵昱宁:“你是怎么杀的她?你那日分明没有入林。” “珠儿啊,珠儿可是想做娘娘想了很久。祁姝虽貌美,可珠儿也不差,又是贵族出身,只因家道没落,才无奈为奴。我不过放大了她心中的欲望,仅此而已。我承诺她,只要杀了祁姝,我就带她回京,让她做娘娘,反正祁姝与魏安只匆匆拜了堂,连盖头都没来得及掀就离开了,可见这魏安对祁姝,也只是利用而已。” 赵昱宁只觉得匪夷所思:“那珠儿呢?珠儿又是…” 话说一半,他想起那封字迹早就干透的信,觉得自己大概明白了。 林一鸣偷听到祁姝与珠儿的对话,知道了祁姝的秘密,又看出珠儿对祁姝的不满,于是用一句虚无缥缈的承诺撺掇她将祁姝推下河。 后趁众人入林期间,林一鸣以话语引诱或威胁,逼得珠儿上吊,然后拿出那封事先准备好的信... 如此说来... “那认罪书...” 林一鸣:“是我写的,怎么样?模仿女子的清秀字体,模仿得像吗?” 赵昱宁:“......所以是你以珠儿的口吻承认弑主的罪行,将她的死伪装成自杀?” 林一鸣点头。 赵昱宁觉得毛骨悚然:“好一招借刀杀人、过河拆桥…林一鸣,你可真行。” 林一鸣可能是说累了,起身去桌边给自己倒了杯水,“我也不白利用她,她有个重病在床的母亲,还有个年幼的妹妹,我承诺给她一大笔钱,足够治好她母亲的病,供她妹妹上学,并将她厚葬。担上弑主的罪名和得到一大笔钱,正常人恐怕都会选后者吧?” 难怪他要自掏腰包给她置上好的棺材… 赵昱宁神色凝重地摇了摇头:“魏安呢?你又对他做了什么?”
第51章 终章 “魏安?我不告诉你。”林一鸣耍赖道。 赵昱宁:“......好,你不愿意说,那我问你,阿宁呢?” “阿宁?” 林一鸣突然沉默了,他回想起阿宁离开那日的场景。 那是魏安下葬后的第二天,阿宁主动找到林一鸣。 她身上还穿着丧服,脸色苍白,整个人是说不出的憔悴。 她罕见地冷着脸,说:“你不必费心思杀我,我本也无意困于宫廷,现吾夫离我而去,这深宫就更没有能留住我的理由了,我愿抛下一切,包括贵妃的身份。” 她泫然欲泣:“只是…我的明儿,他是皇室的血脉,我不能不顾一切带他离开,只求你照顾好他,他肠胃不好,吃的不是很多,很好养,你在宫里给他一处不大的容身之所就好,我只求他能平平安安长大,哪怕做个闲散皇子,永远养在深宫也好,我保证他不会对你构成任何威胁!” 阿宁朝他跪下,郑重行了稽首礼:“拜托了!” 林一鸣对女人无感,不会有孩子,但皇位迟早得有人继承。 皇位于他而言,自始至终都只是个工具罢了。 赵昱宁怅然地靠在笼壁上,叹了口气:“当初离开阜州时,满城百姓对咱们感激涕零,齐齐下拜,还有贞州,那些被从平安寨里解救出来的百姓,他们的雀跃欢呼、喜极而泣,对于这些场面,你心里难道就没有一点儿感触吗?就没有打动你?哪怕只有一瞬间。” 他以为经此一遭,林一鸣的心会变得柔软些。 林一鸣却笑着摇摇头:“我记得我早就说过,剧本里的人物都是虚拟、不真实的,我不像你,分不清轻重。” “何意?” 林一鸣:“你才是我的目标,是最重要的人,是我来到这个世界的原因,明白了?” 对剧情走向的掌控欲,对赵昱宁的占有欲让林一鸣心中的执念越来越深,深到足以化念为境,形成一个具象化的世界。 赵昱宁无言以对。 这已经不知是他第几次感到无力又无奈了。 * 时间过得飞快,赵昱宁进笼子已经快要一年了。 他虽住在笼子里,可却反而“自由”了,每日有吃有喝,冷了有人生炉子,热了有人开窗户,想晒太阳就把笼门打开,放他到院子里,总之,他不需要为任何事情操心,简直是衣来伸手,饭来张口。 更重要的是,林一鸣压根连碰也不碰他,只是到了饭点就进来跟他一块吃饭。 日子简直是清闲到有些无聊发霉了。 这天,赵昱宁坐在地上,身子朝前趴在铁栏杆上,两条腿伸出去,脚尖晃呀晃。 林一鸣睡个午觉,他在一边叫个没完。 “好无聊啊,无聊死我了,林一鸣,林一鸣,起来陪我聊天,陪我说话,陪我玩,林一鸣…” 他叫魂儿似的一声紧一声。 林一鸣早就习惯了,理也不理。 林一鸣现在的情绪越来越稳定,稳定到有时候一整天也不说一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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