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慕城里,如此阔气的幕府可没有别人,又怎么会让外人住在隔壁。 想必这柳娘不仅和合欢宫的宫主有关系,还和慕宗主关系匪浅。 这般厉害的人物,怎么会在自己的地盘,被别人下了此种药物呢。 桑言思索着,已经到了幕府背后的院子,院门没锁,桑言听着女子的指示,直接走进去。 “然后怎么走?” 桑言颠了颠肩上扛着的人,刚刚还哼哼唧唧的人,此时却没有回应。 桑言吞咽口水,打算先把人放下来,反正进了院子,这女子也安全了。 “什么人!居然敢擅闯幕府!” 刹那间,院中围上来上百个家丁,每人手里拿着打狗棒。 “肩上扛着什么东西?” 一个腰间配着剑的家丁上前:“把东西放在地上,双手举于头顶!” 桑言吓懵了,弯下腰,把女子放在地上。 小小声说:“喂!不带这么坑害我的!你快醒醒啊!” 女子此时看着昏迷过去,脸展露在外。 那家丁瞪眼惊呼: “大小姐!” 那声音又尖又刺耳,桑言心中一万头泥马在狂奔。 啥玩意! 大小姐! 慕府大小姐——慕尚欣! 傅玄野的未婚妻! 那跋扈嚣张的恶毒女配! 桑言吞咽口水,怀疑是不是自己的耳朵听错了,这不是醉红楼里的头牌,柳娘嘛! 打狗棒招呼在桑言身上。 “我去!你们别误伤友军啊!啊啊!疼!我是你们慕宗主的朋友,谁敢打我!” “居然敢欺负大小姐,给我往死里打!” 桑言呼喊的声音淹没在棍棒声中,很快他就被打个半死,关在暗无天日的黑屋里。 这就是多管闲事的下场! 桑言心里苦。 早知道是慕尚欣,桑言绝不会插手。 能干翻女主的女配,是一般人能欺负的嘛! “叮!系统发布任务,宿主破坏反派与女配的订婚,让反派受尽折辱!限时一个月!” 慕尚欣如此蛮不讲理,不懂礼节。 自然是配不上傅玄野,只有女主慕子弦,才是桑言心中的大嫂。 桑言不同意这门婚事。 该死的,要这样被关多久。 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就是关在这里面。” “把门打开。” 桑言赶紧闭上眼睛,假装晕倒。 “是谁干的!” “宗主,属下不知桑公子身份,请宗主责罚!” “所有伤害桑言的人,自己去刑房领罚。” “是!” 桑言感觉自己移动到了一个温暖的地方,房间里有好闻的熏香,身下是柔软的褥子。 有大夫来给桑言看了伤,喂了丹药,身体上的疼痛消失了,桑言半睁开眼睛,便看见床边坐着的慕流钦。 桑言尴尬一笑:“慕宗主,好巧啊!” “桑言弟弟,感觉如何!今天这件事是哥哥不好,让你受委屈了。” 桑言撑着身子坐起来,没心情跟慕流钦掰扯。 “慕宗主,我要去找师弟!” 慕流钦眼底闪过一丝惊愕: “你可知玄野兄在何处?怎么去找他!” 桑言掀开被子下床: “慕宗主不肯帮忙,就请放我离开。” 慕流钦按住桑言的肩膀: “你可知玄野兄的苦心!他不想让你跟着,是怕你受伤害。” “那他呢!他受伤就没关系嘛!” 桑言发泄般喊出来。 慕流钦叹了口气: “你现在的修为,跟着他,只会给他添麻烦!你可知他去作甚?为了谁?” 桑言顿时没有反驳的话语。 是啊!他现在连筑基都不到,跟着傅玄野,就是个拖油瓶。 难怪傅玄野不惜骗自己,他情愿在酒里放东西,也不愿相信,我有办法保护他。 我会想尽一切办法,保护他啊。 桑言捂着脸,忍不住涌出来的泪液。 慕流钦无奈道: “桑言,我不是那个意思。玄野他是为了解你……”
第四十章 我真这么差劲吗 桑言吸吸鼻子,打断慕流钦的话: “我想自己一个人待会儿,麻烦慕宗主了。” 慕流钦到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 “那你好好休息,我明天再来看你。” 慕流钦离开后,桑言闷闷地问系统。 我真那么差劲吗! 【系统只用来发布任务,收集反派情绪,其他一概不知!】 唉!你还是下线吧! 桑言只难过了几秒钟,他擦掉眼角的泪水。 哭解决不了任何问题。 桑言,你得支楞起来啊,要变强大了,才能保护男神。 桑言朝门口扔了一张符咒,果然撞到一个结界。 他没有浪费精力,桑言心里明白,这结界他冲不开。 桑言干脆盘腿打坐,气沉丹田,开始修炼。 夜空中明月高悬,万里无云。 合欢宫主殿上空,悬浮着一团黑雾,无数毒箭朝黑雾袭击过去,却被黑雾尽数吞没,然后反弹回来,一拨波弟子中箭身亡。 合欢宫弟子有条不紊,似是早有准备会遭到袭击,前面的弟子倒下,后面赶紧填补空缺。 每个弟子站在相应位置,双手结印,带着咒文的金色锁链从封印中长出来,朝黑雾袭击过去。 “傅玄野!真没想到,你居然这么快就送上门来!” 夏司简坐在一张雕着龙凤的黄金椅中,怀里搂着一个娇艳欲滴的美人。 黑雾被四面八方的金锁链锁住,夏司简掐住怀中的美人的下巴,哈哈大笑起来。 “你都这幅模样了,还想着救别人!要说你侠肝义胆,还是愚蠢至极呢!” “夏司简!你若是不想合欢宫陪葬,就把解药交出来!我给你三个数的时间。” “那真是太可怕了!傅玄野,还以为你是整个修真界的天骄?如今你就是个不中用的废物,还想让合欢宫陪葬,真好笑……” 黑雾中突然发出一阵轻笑,嗓音悦耳动听,富有磁性。 “如此便好!” 黑雾如汹涌的波涛,顺着符文锁链往下延伸,流入每道封印中。 维持封印的弟子浑身像是被开水煮沸了一般,尖叫着纷纷跳入水中。 那黑雾猖獗肆虐,包围了所有弟子,但凡沾染上的,身体瞬间化作一滩血水,顷刻间,哀嚎声此起彼伏。 傅玄野身上的黑雾散去,他身下坐着黑雾织成的椅子。 臂膀撑在扶手上,手腕上戴着一条红绳,手掌下是一只栩栩如生的狐狸脑袋。 身上穿着绣白狐的玄色长袍,白玉腰带系与腰间,长发一泄而下,一双眼光射寒星,如同天上降魔主。 一团黑雾直逼向夏司简。 夏司简捞起怀里的美人挡与身前,那美人哀嚎一声,如气球一般爆炸开来,血水溅于夏司简满脸。 傅玄野双目猩红,他弯唇,笑得诡异。 “呵!怎么连我这不中用的废物,也害怕!” 黑雾化作一只强壮的手臂,掐住夏司简的脖子,黑雾的力量巨大,几乎要把夏司简的脖子拧断。 夏司简满脸憋得通红,牙缝里漏出几个字: “别杀我!别杀我!” 突然一道凌冽的剑意袭击过来,斩断钳制住夏司简的黑雾。 夏司简摔倒在地,捂着胸口剧烈咳嗽起来。 叶轻峰手持问天剑,身后跟着一大群修真界弟子,纷纷朝傅玄野挥剑而去。 “傅玄野!我要杀了你!” 傅玄野身子微微后仰,狭长的眸子微眯着眼,看着冲上来的一群人。 大部分都是他曾经指点过剑术的同门师兄弟,其他都是些宗门里的独苗。 原来套下这儿呢! 黑雾包裹住那群孩子,然后缩小成一个小圆球,收进傅玄野的袖子里。 叶轻峰还没碰到傅玄野一根头发,就被黑雾圈住四肢。 “轻峰,曾经在三味宗,我没少照拂你,你为何如此恨我?” “照拂?高高在上的大师兄会照拂别人!明明就是个从小被抛弃的怪物,凭什么宗门里顶好的资源都是你的,假惺惺把唾手可得的宝物分给师弟师妹们,就觉得自己很高尚了吗?我呸!” “我从来都不稀罕你的照拂!如果不是你,我弟弟也不会……他明明可以进宗门,你凭什么不让他进!” 傅玄野自嘲一笑: “原来是因为此事!罢了!” “怎么!觉得心里有愧于我打算放过我吗?你这一副惺惺作态的样子真让人恶心。” 傅玄野牵起唇角: “不!你怎么对我,我都可以不计较,但你唯独不该欺负桑言。” 叶轻峰怒瞪着傅玄野,疯狂大笑起来。 “哈哈哈哈,原来也有大师兄如此重视的人,我当初就该,把他碎尸万……呃呃……” 叶轻峰话没说完,神魂被黑雾强行从身体剥离。 黑雾缠住叶轻峰神魂的四肢,从身体上生生扯断,再重新融合为一,继续五马分尸般,把融合好的四肢,从身体上撕扯下来。 神魂上的痛苦比肉体要痛百倍,每重复一次,都如同被抽筋扒皮。 “我不要你的命,请你做好生不如死的准备!” 傅玄野飞身移动到夏司简身边: “趁我还有心情听,说了,会给你个痛快!” 夏司简哆嗦着身子,不停地往后退: “龙炎草,龙炎草可以化掉体内的寒花。但草只有天啸镜里才有……” 夏司简一抬手,湖中央一股水柱缓缓上升,上面躺着天啸镜。 “只不过,这阵法未破的天啸镜,就如一个绞肉机,直接进去,会被撕成碎末,你真愿意为了区区一个桑言,进去冒险吗?” 傅玄野当即就明白了夏司简的目的。 这天啸镜里的宝贝被封印住了,解不开阵法,只有眼巴巴看着。 黑雾缠紧夏司简的脖子,拖着他往大殿后面走: “求我解阵法?可合欢宫的仓库还没看,万一里面有炎龙草呢!” 傅玄野走了没两步,身后传来一声呼唤。 “师弟!你居然抛下我一个人!” 傅玄野浑身一颤,缓缓转身。 只见桑言被粗绳捆住,悬挂于天啸镜上空。 巴掌大的天啸镜,突然变得和湖面一样宽,中间的漩涡,人掉进去只会被撕成粉碎。 傅玄野心脏突然被人狠狠捏了一下,他呼吸一滞。 “把人放下!” 傅玄野的声音都有些颤抖。 夏司简早已退到一边,疯狂大笑起来。 “这下怎么不嚣张了!哈哈哈……” 突然桑言身上的绳子断掉,傅玄野伸手去接,后背受了一掌,身子卷进了天啸镜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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