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月放下筷子,紧张得手指紧紧攥在一起: “为,为何?” “因为慕宗主对我格外照顾,我想送慕宗主一份大礼,给他一个惊喜,如果小九月把我们的对话都告诉给慕宗主,那就没有惊喜了。” 桑言抓着小九月的手: “我们九月,一定会答应这个请求吧!” 九月可是了半天,最终还是答应了桑言。 除了吃饭,桑言一直呆在房间里,美其名曰要给慕宗主准备礼物,谁也不能进来打扰。 晚上,慕流钦果然过来了。 他把九月叫到身前,询问了桑言一天的情况,九月支支吾吾,汇报情况,从早上桑言自残弄伤手,到除了吃饭的时间,一直躺在床上睡觉。 九月最终还是遵守约定,没有把和桑言的对话告诉给慕流钦。 “桑公子没有什么其他的异常行为?”慕流钦再次询问。 九月低着头,不敢看慕流钦。 “没有!” 慕流钦打算去房间里找桑言说说话,却被九月拦住。 “慕宗主,公子说他已经睡下了!公子告诫我,说任何人都不要打扰他休息。” 刚刚九月想给桑言送点宵夜,就这样被桑言炮轰了一顿。 桑言屋里的灯早早吹灭,慕流钦回想起傅玄野,自己贸然进去确实于礼不合。 慕流钦站在门口,神识在房间里扫视一圈,看见桑言规矩躺在床上,便放下心来。 转头交代九月: “无论桑公子有任何行为,都要事无巨细,交代给我。” “是,慕宗主!” 确定慕流钦走后,桑言翻身坐起来。 白天睡饱了,这会儿精力充沛。 桑言把枕头放进被子里,伪装成人睡觉的模样,飞身跳出房间,趴在大门口的房顶上,守了大半夜。 直到桑言眼皮都开始打架,外面才传来动静。 桑言赶紧隐去自己的气息和身形,藏在角落里。 一个药童骑着仙鹤落在庭院门前。 他从兜里掏出一个玉牌,和一个储物袋,这玉牌插进门锁中,罩在屋顶的结界就会消失。 药童探头进来,把乾坤袋放在门口,脑门被一个黑旗子敲晕过去。 桑言捡起玉牌,上面雕刻着慕流宗三个小字,桑言骑上仙鹤,摸了摸仙鹤脖颈处的白绒毛。 “大哥,慢点飞,别让我吐你身上。” 仙鹤落在慕城外,桑言赶紧扶住一旁的大树,吐得苦胆水都出来了。 ‘慕城’两个大字气势磅礴,城门也高大威猛。 桑言打扮成小厮模样,用玉牌通了关。 城内的建筑高耸入云,街道足有十米宽,地面上整洁干净,没有叫卖的小摊贩。 空中设置有禁飞结界,看着晴空万里,烈阳高照。 城内的温度很适宜,灵气充裕,呼吸起来格外舒畅。 桑言像个刚进城的小土包子,站在道路中间发呆。 路上来往行人大都穿着华丽,桑言面容俊朗,却穿着粗织滥造的衣服,就显得格外扎眼。 桑言溜进一家裁缝店,换了件不显眼的浅绿色衣服,走街串巷,偷偷打听合欢宫的消息。 桑言必须得抓紧时间,慕流钦最迟晚上就会察觉到自己跑了,这可是慕流宗的地盘,抓个人绝对小菜一碟。 合欢宫在外的名声并不好,连带着对打听合欢宫消息的人都有敌意。 一整天下来,桑言花了不少银子,连个屁都没问出来。 桑言直接买了匹马,桑言顺着生死契的指引找过去,在一座无名山面前,被一个透明结界挡住了去路。 红线连接着结界面,就消失了踪影,桑言骑着马在山脚下转了一个圈,也没找到破开结界的方法。 他只好再次回到慕城。 此时太阳已经落下,慕城里四下亮着灯,不必夏河镇的灯会差。 桑言垂头丧气走在街道上,真没办法了吗? 那该死的合欢宫到底是什么地方。 “公子!进来玩儿呀!” 一股浓重刺鼻的胭脂味儿包裹住桑言,四五个姑娘把桑言围在中间,身娇体软挤进桑言坏里,充满香粉的手帕拂过桑言脸颊。 桑言吓了一跳,和这些姑娘保持一段距离,惊慌失措的模样,逗得姑娘们低笑出声。 “抱歉!在下失礼了!” 其中一个穿着鲜红衣裙的姑娘掩面走到桑言身边: “我等姐妹见公子驻足于殿前,以为公子是想进来坐坐,惊扰到公子,小女子向公子赔礼道歉!” 桑言抬眸一看,大殿牌匾上写着醉红楼。 这修真界的地方,居然也有这种买卖! 桑言眼睛唰地一亮,这种鱼龙混杂的地方,消息是最灵通的。 桑言挺直腰板,装作经常逛窑子的模样。 “没错,我就是想进去坐坐来着。” 桑言给每个人手中赏了十颗上品灵石,被姑娘们簇拥着,进了二楼的包间里。 桑言坐在最中间,有人奏乐,有人跳舞,有人倒酒,还有人捏腿…… 难怪古代那些人争破脑袋,也想当帝王,这日子可真不错。 桑言嘴里吞下一颗剥好的葡萄,身边两个娇滴滴的姑娘开始脱衣服,露香肩,试图往桑言怀里钻。 桑言赶紧闭上眼,抬手止住: “姑娘们,在下只想和你们聊聊天,不干别的。” 姑娘们抓着桑言的手: “公子别害羞,进我们这里的人,都是说聊聊天……” 桑言猛地缩回手,在桌子上倒出一堆上品灵石: “姑娘们回答我一个问题,就能得到一颗灵石,这买卖,你们做是不做!” 姑娘们头一次遇到这样的冤大头,琴也不弹了,舞也不跳了,围在桌边抢答问题。 “回答问题之前,我们先做个约定,从现在起,我所问的问题,不能告诉任何人,否则!” 姑娘们看着这堆灵石,眼睛都发光了,齐齐点头。 “合欢宫为何臭名昭著?” “合欢宫看着像是正经宗门,实则烧杀抢掠,一样不落,尤其是他们宫主,仗着一张俊脸,到处沾花惹草,玷污姑娘们的名节,慕城里大部分未出阁的姑娘,都被他祸害了!” 难怪慕城的人都讨厌合欢宫。 桑言递给姑娘一颗灵石,又问道: “谁知道如何进入合欢宫?” 房间里沉默了一瞬,桑言单独拿出十颗灵石: “谁能回答上,这些都是她的。” 一个姑娘小声道: “进入合欢宫需要宫钥!” “宫钥?” “打开合欢宫结界的钥匙,但每月月初,合欢宫会打开结界,那时候进去也可以。公子不赶巧,昨日便是宫门打开的日子,公子若想进去,只有等下次月初了!” 等不了那么久,桑言必须拿到宫钥,他把一堆灵石推出去: “最后一个问题,宫钥,怎么弄?” 姑娘们你看我,我看你,最后说了一个名字——柳娘。 姑娘们口中的柳娘,是醉红楼的头牌,曾经接待过合欢宫的宫主,她那有块可以出入合欢宫的宫钥。 可醉红楼的头牌不是想见就能见的,预约都排到一个月后了。 就算见到了,也不见得会把宫钥给桑言。 桑言只在姑娘们口中打听出柳娘所在的房间,在三楼最东边。 他一边上楼,心里已经打好算盘,若这柳娘不通情理,实在不行就抢,反正还有六个情绪点没用。 桑言叹了口气,他不想当强盗。 三楼几乎没有客人上来,最东边的房间亮着灯,门口站着两个小厮,看见桑言后,瞪眼呵斥道: “三楼被包下了,赶紧滚下去。” 房间里传来女子的呼救声,门口守着的小厮视若无睹,甚至想出手驱赶桑言。 桑言双眼放光,这送上门的机会,怎能不要! “好好,我马上就走。” 桑言假装转身,眼疾手快,两张符纸贴在小厮身上。 小厮骤然晕倒在地,桑言一脚踹开房门。
第三十九章 拖油瓶 “谁?敢坏劳资好事!” 女子隐隐约约的抽泣声从屏风后面传来: “救我!救救我!” 桑言跨进房间,一股熏人的酒气扑面而来。 屏风后面,男子正扯着女子的衣带,女子面露潮红,身体软趴趴躺在床上,看着不太正常。 桑言曾在酒吧做过兼职,这样子很像是被人喂了不干净的东西。 男子光着膀子,惊慌失措的大喊: “滚!来人,快来人啊!有刺客……” 桑言关闭房门时,在房间里布置了结界。 “叫啊!叫破喉咙也没人来帮你!” 男子松开女子,往后缩着身子。 “你知道我是谁!你敢动我试试!我爹一定将你碎尸万段,让你生不如死。你别过来……” 桑言一把扯过男子的头发: “看你这废物模样,我就勉为其难,替你那倒霉爹,教育教育你这孽子,出门在外,也不忘记给你老爹抹黑……” 桑言一拳揍过去,把男子揍成一对熊猫眼,用符咒绳索把人捆起来,嘴巴里塞着鞋底板。 桑言把三人捆在一起,扔在角落里,拿桌布盖住。 桑言回到床边,女子衣衫不整,他视线看向别处,拉过薄被帮人盖上。 “柳,柳娘,你感觉怎么样?” 桑言乾坤袋里有些药丸,他找了些治这种病症的药,喂给女子。 “送我回家。” 女子抓住桑言的衣服,指甲嵌进桑言的皮肤里,仿佛要扯下一层皮来。 桑言忍着疼,动了动身子,女子抓得更紧了。 “回家?你家不再这儿?” 女子表情痛苦: “去城西的庄子,去那儿,快!” 桑言摸了摸鼻子,这柳娘脾气还真是,求人帮忙,连个请字也无。 “你先松手,我送你回去。” 女子眼神不善地瞪着桑言,语气带着些威胁: “送我回去,会赏赐你,你若是敢做其他的,我,我定不饶你!” 桑言拧紧了眉头,这柳娘是如何当上这醉红楼的头牌的,对待客人都这幅冷硬的态度吗! 桑言费解。 女子松开桑言,桑言看了看被掐出血的手腕,希望你能赏赐给我一个宫钥。 “那,得罪了。” 桑言用被子把女子裹起来,打开窗户,从屋檐上翻出去。 城西只有一处庄子,府门豪阔,比夏府要大上十倍不止。 远远便能看到,匾额上金灿灿的“慕府”两字,大气磅礴。 桑言心里咯噔一下: “柳娘,你是这慕府里的人?” “绕过幕府,去隔壁的院子……”吩咐下人一般的语气,让桑言有些恼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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