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董临死前才知道陶森先生的真实身份。”黑衣人说。 临死? 合着老爷子都已经不在了。 后续,是老爷子临死前立遗嘱,将陈氏集团交给亲儿子陶森,但那养子陈启不干了,在老爷子死后,逼陶森让出公司股份,陶森不肯签字,威逼利诱都没用,于是陈启决定绑他儿子逼他答应。 故事不复杂,豪门恩怨争权夺势那点事儿,只是上回明明问过陶森,他什么也没说,不知是不想让儿子担心还是怎样。 而且这三人今天来可不是绑架,他们明明白白地说了,这条命还是不留的好,他们是来要命的! 他脚一踩,黑衣人又哀嚎一声:“陈总上回是想把你绑去,可小胡子不是误以为把你杀了吗,都以为你死了,陈总就改了主意,你死了,你爸要是也出个意外,这陈氏只能由他来继承……” 陶荇眼一眯,脚下不由重了几分。 黑衣人继续哀嚎:“本来等小胡子把目击者处理干净,再把他拉出来当替罪羊,你这边就解决了,然后也给你爸制造个意外假象,结果小胡子一直没信儿,我们一查发现你没死,汇报回去问陈总是不是继续绑你,但……陈总说,你没死也得死,这个计划不变。” 有些心思一旦动了,就回不去了。 “该说的我们都说了,我们只是干活的,您手下留情,饶了我们吧。”黑衣人们匍匐在地上,苦苦求饶。 陶荇一声冷笑:“我没死是我命大,你们下手时可没留情。”他抬脚将这人踹翻。 他拿出电话报警,世界有法则,这个世界不能取人性命,打死了他要担责,那么,交给警方吧。 三人以寻衅挑事儿的理由被带走,关于小胡子,他们心照不宣没提,至于那位陈总,三个打手,供不出什么有打击力的信息。 陶荇要一起去做笔录,影子不能离姜粼太远,那边界它走不出去,一旦碰上了,就会被召回到姜粼身边,它只好留在边界内等待。 等陶荇回来已是半夜,幽寂乡野,一抬眼,看前方一团黑影,恢复了站立的形态,见人回来,黑影抬起红眼睛,歪歪头。 好似深夜归家,有人临窗相待,陶荇一笑,上去牵着它:“走吧。” 走着走着,黑团又走不动了,要融化,而陶荇没回头没看见,他正在说着话:“我得离开一趟。” 那融化一半的影又徐徐升起,恢复原样。 “我爸有危险。”陶荇道,“我等会儿跟导演请个假就走,你……”他思虑着,“你走不了啊。” 它不能离太远,总不能把姜粼一起打包带走。 “你只好留在这里,我几天就回来了。”他道。 系统080有点不放心:“宿主,你不把它放在眼皮子底下,万一它又吃人怎么办?” “它不会。”陶荇肯定道。 影子虽不分善恶,但至纯至真,它承诺过不再吃人了,那就一定不会再吃。 听说他要走,影子的头微垂。 陶荇问道:“这几天你准备干什么?” 红眼睛抬起,黑色之中发出清冽声音:“回。” “回?”陶荇微怔,“你要回到姜粼那里?” 黑影歪歪头,是的。 姜粼是它的主人,在认识陶荇之前,很多的时间里它都是在姜粼身边的,它在那里,更易隐藏,半晌后,陶荇点头:“好,等我回来再找你。” 他在酒店花园看到影子从阳台流入姜粼的房间,而后去跟导演请了假,原主家地址身份证上写着,和他们这拍摄现场是同城,但在不同的区,一个最北一个最南,偏都是交通不便的地儿,他又不太熟,花了几个小时,到的时候天已经亮了。 这是一个老小区,设施陈旧,没电梯,他们家住五楼。 陶森刚起床,还没换睡衣,听到砰砰敲门声,揉着眼睛一开门,愕然睡意全无:“儿子?儿子!” 这个单身的中年男人,戴着眼镜,皮肤偏白,长相斯文。 “爸。”陶荇走进来,看屋里收拾得利落整洁,墙上一张结婚照,擦拭得很干净,清晰可见原主母亲的面容。 “你怎么突然回来了,在剧组被欺负了吗?”陶森追着问,“饿不饿,热不热,发生什么了快跟我说啊。” 陶荇坐在沙发上喝了一杯水,从之前只言片语中能窥见原主是个性格内向的人,他稍稍收敛语气,把说话方式放缓,但时间紧,又不想废话,直言道:“爸,上次我打电话问你有没有仇家,你怎么不告诉我陈启的事儿?” 陶父眨眨眼:“咦,你怎么知道他啊,这算什么仇家啊,他是我爸的养子,要争遗产,我正在跟他理论呢。” “理……论?”陶荇怀疑自己没听清。 不过从这里也能看出陶父一点也没告诉原主这件事,那么他可以细问。 “是啊,目前还没沟通好,你别说,他是有点难缠不讲理,要是再这样,我就准备打官司了,你到底怎么知道他的?”陶父又说。 “呵呵。”陶荇挑挑眉,人家要你命,你和人讲道理? 能用拳头解决的事儿,就别动嘴皮子了好么。
第013章 影帝之影(13) 陶荇实在无语,你亲儿子都被人害死了,还讲什么道理啊,不过他也有些疑惑点,怕师出无名,得先了解清楚:“陈启找了我。” “找你干嘛,让你劝我吗?” 劝?陶荇暗自摇头:“你先说是怎么被认回豪门的?” 陶森道:“好吧,我本来想等解决了再告诉你,但既然他找你了,那就跟你讲讲吧,说起来啊,我虽然打小流落在外,但跟老爷子还真是有缘,我小时候呆的孤儿院,老爷子经常去做福利,我们一直很要好。 我以为他是孤寡一人无儿无女,小时候他对我好,长大后我就照顾他,他那时住在一个老区里的小房子,我一度以为他生活拮据了,后来我才知道,他那是怀念从前白手起家的日子,住在老房子不舍得走呢。 直到你十来岁时我还经常去,我就是后悔没带你去见过他。前几年,你妈生病需要钱,我急的没办法,他知道后,帮我付了一大笔医药费,这时候我才知道他是陈氏集团的董事长。 不过你妈还是没救回来,这之后我心情不好,加之知晓他压根不需要我照顾,就渐渐地和他断了联系,可是就在今年年初,孤儿院的园长联系我,说陈董突然得知自己的亲儿子没死,很可能就在我那个孤儿院,年龄差不多的都去做鉴定了,叫我也去,那……我就去了,一鉴定,居然就这么巧,我是他亲儿子。 老爷子这时已病重了,他高兴得不行,要把集团留给我,然后,你大概也知道了,他养子陈启不同意,陈启这么多年一直在国外,是最近才回来的,他回国后迅速收拢了集团管理职权,但因为股份多在我这里,他很多地方行使不了权限,他要我让出公司股份,我不让,他已经找过我很多次了,现在是两边僵持着。” 到这就清楚了,陶森纵然是才被认回豪门,但他在此之前,就误打误撞地尽了作为儿女的责任,反倒是那养子陈启一直不在身边,多年对养父不闻不问。 而陈氏集团,是老爷子亲自打理的,也并非陈启在操劳。 这就没问题了,虽然是半路杀出,可完全没抢别人功劳。 陶荇起身:“走。” “去哪儿啊?” “陈氏集团。” 陶父一怔:“我进不去啊,陈启不让我进,而且去干嘛啊,当面理论吗,今天我也没空啊,我要上班……” 陶荇抚抚眉,勾住陶父的肩往外带:“道理只配讲给君子听,对小人是没用的,股份在你这里,陈氏集团是你的,鸠占鹊巢的是他,理什么论,直接把他打出去就是了。” 陶父扶着门框:“打出去,不行不行,怎么能这么暴力,何况他人多势众,我们俩人打得过谁啊,咦,儿子你今天有点奇怪啊,打人这话怎么会从你口中说出,哎呀要去也起码让我跟公司请个假啊,等一下等一下,我穿着睡衣呢……” 陶荇无语道:“人家都想要我们的命呢,要不是……运气好,我已经被丢水塘淹死了,你马上也可能出个什么意外就死了,你还管什么暴力不暴力?” “什么丢水塘?”陶父愕然,脑子转了几转,忽然瞪大眼,“他……”他的脸色一变,撸起袖子,“他敢欺负我儿子,走,我找他算账!”他义愤填膺,快步往前去。 陶荇:“…… 额,爸,你不是穿着睡衣的吗?” “管不了了。”陶父一甩手。 陶荇暗笑摇摇头,跟了上去。 两人打车去陈氏集团,到了目的地,望着门口的保安,陶父那满腔怒火泄了不少:“我……打不过啊。” 陶荇携他上前:“跟我走就好。” 这日,晴空万里,阳光明媚。 陈氏集团所有员工都傻眼了。 他们亲眼目睹,有两个人,一人着休闲装,另一人……穿睡衣,自集团大楼入口处开始,冲破层层阻碍,击退重重阻挡,一路闯入董事会议现场。 途中,睡衣男不止一次张大嘴看向年轻男人:“你怎么突然会拳脚了?” 年轻男人答:“剧组里有武指老师,跟他们学的。” “现代偶像剧也要武指吗,你才去几天就学得这么厉害了?” “嗯,那老师是绝世高手。” “那个,我怎么觉得你人跟以前不太一样了……” 这是没办法的事儿,原主内向敏感柔弱,陶荇既然来打人,原主那人设是维持不住的,他道:“我被丢进水塘,水进我脑子了,水里有细菌影响了神经。” “天啊,你没事儿吧?” “医生说没事儿,就是性格有点变化,您多担待。” “这说的什么话,你就算变成傻子,也是我儿子。” “……” 再接下来,那个年轻的男人踹开大门,一把将他们的陈总提起来扔出了门外,陈总气急败坏招呼众人上前,而眨眼间这些人也被踹飞出了门外,一时间满场人与桌椅文件乱飞。 董事会一众人吓傻了,他们有各种商战的经验,唯独没见过这种模式。 陈启几人被揍的再没抵抗余地,连连求饶,什么话都交代了,引起一阵骚动,其他人临场倒戈,把那睡衣男恭恭敬敬请到总裁位置上,陈启和一帮亲信被赶出去,灰头土脸从集团离开。 半天时间,陈氏集团改天换日,陶森为陈氏董事长兼总裁,通过视频召开全员大会,和员工们见了面。 集团员工们看着屏幕里穿着睡衣的新总裁,全都懵了。 总裁换了,但各部门事宜不能停,条条项项都得过目,陶森才在办公室坐了一会儿,就一个头两个大:“我以前在公司至多是个中层,这一下子让我处理整个集团的事儿,我哪会啊,儿子,你快来帮我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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