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子矜叹息:“沈二爷一家就是一群寄生虫,我父亲在世时,他们阿谀奉承,讨好着我父亲,我父亲念在同为沈家血脉的情分上,每月给他们一些生活上的补助,孰料我父亲死了,他们便露出贪婪本质,将沈家的家产瓜分。” 萧怀廷虽然与沈子矜接触的时间不多,但能确定,他不是任人宰割的性格。 也不是无能之人,就是不知为何他会任凭沈二爷一家在他府邸为所欲为,遂他上一句话也是抛砖引玉:“子矜为何不反抗?” 不知为何,面前之人总是给他一种莫名的神秘之感。 那是原主不知反抗!沈子矜找理由道:“当时我父亲刚离世,我沉浸在悲伤当中,无心与他们计较这些。”又为自己镀上一层金边:“钱财乃身外之物,真情无价,我这人只在乎感情。” 表里不一的贪官,帝王心口不一的夸赞沈子矜:“子矜是性情中人,与我一般都是重感情。” 自古皇室多薄情,他无情无爱。 沈子矜笑道:“所以我们很投缘。”郑重其事的与眼前之人道:“雷大哥又是我的救命恩人,以后我愿为雷大哥两肋插刀。” 不过,也只能插上不到一年的刀。 期限一到,他攒够钱就会离开这里,回家喽。 如此想着,沈子矜便越发珍惜这份兄弟情。 他到枕头底下拿出一块玉佩,递给帝王:“雷大哥,这块白玉平安扣,你收着,留个纪念。” 让贪官拿出一块上乘的羊脂白玉送他,看来他真是对自己这个身份很友好,对他推心置腹? 萧怀廷收了沈子矜送给他的玉佩,旋即投桃报李的摘下手中扳指,直接套到沈子矜白皙如青葱的手指上。 沈子矜望着男人戴在他手指上的扳指,愕了下。 见此,萧怀廷问道:“怎么了?” 沈子矜摸了摸手指上光滑的扳指,眼角微微扬起,笑道:“我朋友的家乡,向你这般送我扳指,意思是向另一方表达爱意,在求婚。” 闻言,萧怀廷额角抽了抽。 沈子矜继续道:“不过,你我皆是男子,没什么的。” 虽然听他如此说了,但萧怀廷还是有些后悔,送沈子矜那枚扳指。 不过,都送了出去,也不能再要回来。 以后他断不会随意送人扳指。 “菜都快凉了,我们用餐吧。” 说着,沈子矜用公筷为帝王夹了菜,又贴心为帝王盛了一碗汤汁。 一顿晚膳用完,窗外已经夜幕降临。 小厮将桌上餐具收了,又端上来一盘葡萄。 沈子矜热情的款待萧怀廷:“雷大哥吃葡萄,这葡萄可甜了。” 萧怀廷:“我不喜甜食,你吃吧。” 沈子矜遗憾道:“好吧。” 说着,玉白指尖揪下一颗葡萄,放到淡色的唇瓣中,然后…… 萧怀廷望着眼前青年微突的喉结轻轻滚动,将葡萄吃了下去,略显惊然的说道:“子矜吃葡萄没有吐葡萄皮?” 沈子矜又摘下一颗葡萄,轻轻“嗯”了一声:“我吃葡萄从来不吐葡萄皮?” 萧怀廷:“为何?” 沈子矜笑眯眯:“懒惰。” 尤其这里的葡萄都是绿色食品,没有农药残留。 萧怀廷被眼前的懒虫逗的心情愉悦,故意戏谑他道:“子矜吃香蕉,橘子也是带皮吃?” 沈子矜朝他翻了个白眼,调笑道:“雷大哥端方君子的武林盟主人设要崩了。” 萧怀廷半真半假的与沈子矜道:“我本也不是端方君子,或许有朝一日,我会伤害你。” 沈子矜以为眼前男人只是与他开玩笑:“我受着呢,我的命都是雷大哥的。” 言毕,摘了一颗葡萄,不等他送入嘴中,一只大手将他指尖上葡萄拿过去:“你身体弱,吃东西要格外当心,葡萄若是没洗净,胃会不舒服。” 他说着,已经将葡萄剥了皮,送到沈子矜的嘴边:“吃吧。” 从前也有个人对他如此呵护,为他剥葡萄,沈子矜眼睛湿润,将葡萄吃了进去。 就这样,帝王为沈子矜将葡萄皮都剥了。 吃完,二人简单洗漱了一番,就准备休息。 “雷大哥喜欢在床里睡,还是床外睡?” 晚上他还要出去办事,萧怀廷:“床外吧。” 沈子矜将靴子踢掉,爬到床里头去。 帝王看沈子矜的靴子东一个西一个的倒在地上,强迫症犯了,俯下身去将沈子矜的一双靴子,规整的摆好。 有些不敢置信,一向都是被人伺候的他,会做出这种事情。 随后,萧怀廷又把自己的靴子脱掉,摆放好,和衣躺在床边。 “雷大哥怎么不脱衣裳睡觉?”沈子矜边脱着自己的衣裳,边与身旁的男人说道:“不脱衣裳睡觉多难受。” 他不等男人说话,又道:“我们又没有男女授受不亲的顾虑。” 萧怀廷感觉自己若是不脱衣裳,身边之人会像一只翠鸟,一直叽叽喳喳个不停。 便将外袍脱了。 沈子矜身上只余一件绛红色宽松的寝衣,坐在那里解着发髻。 寝衣单薄服帖的布料隐隐勾勒出曲线纤瘦的腰身,领口松松垮垮,精致优美的锁骨裸露出来,每一寸肌肤都胜似白雪,眉心那一点朱砂痣在灯火映照下平添几分妖冶,好似一只狐狸,散发着魅惑,勾引撩拨着。 萧怀廷紧闭上眸子,体内这一刻似是有着什么在躁动着。 难以抑制着,想要对身旁之人做出些什么不计后果的事情。
第15章 下次蛊毒再犯,便不会那般痛苦 怎会如此?萧怀廷难以置信,他的欲望会被身旁的病秧子贪官,这般轻易勾出来。 萧怀廷心情复杂的侧过身去,谨防沈子矜看出他的变化。 他一直禁欲,无论身边出现多出色的女子,亦或是男子,他都不会动摇丝毫。 而此时此刻,他体内,就像源于本能,驱使他变得燥欲。 仿若体内在向他发出任务一般。 萧怀廷极力克制着。 “雷大哥,我可不可以抱着你睡?”身后传来青年温润的话语:“从前我睡觉喜欢抱着枕头,后来薛放璃送了我一个毛绒大狗熊。” 自从穿越到这里来,就没有什么让他抱的了。 如今床榻上多出个大活人,他便想起来他的那只大狗熊来,手痒的很,想抱着他进入梦乡。 男人忽地坐起来:“我去如厕,不用等我,子矜先睡吧。” 望着人离开卧室,沈子矜也没多想,这会人有些发烧,没一会就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 萧怀廷离开卧室,体内的燥欲便退的一干二净。 “或许是他身上的药草香导致的。”此时此刻萧怀廷能够确定,他对沈子矜绝非真正的欲念。 “朕体内的蛊毒在与他近距离接触时,会发生反应。” 萧怀廷精力充沛,身体退下燥欲后,竟是难得的轻松,他拿出一瓶药来:“下次朕的蛊毒再犯,便不会那般痛苦。” 在莹亮的夜色中站了一会,萧怀廷回了卧室。 沈子衿躺在床里,呼吸均匀,睡颜恬适。 他默默拉过被子,轻轻盖在沈子矜身上,沉声道:“看似心细如发,实则粗心大意,全然不会照顾自己。” 见沈子矜已睡熟,他再次离开卧室。 沈子矜的府邸并没有夜间巡逻的护卫。 帝王清楚这位是吝啬于出钱雇佣护卫,如此更便利于他做事。 随后帝王在府中找寻起来什么。 树上,保护帝王的暗卫魏冉与霁晨华说道:“皇上居然自己亲自动手去查,对沈子矜这个人可真上心呐!” 霁晨华:“能不上心吗,我听王公公说沈子矜要毒害皇上。” 魏冉竖起大拇指:“沈家主脉满门忠烈,突然出了沈子矜这么一个逆子,镇国公被气的不得诈尸出来找他。” 霁晨华:“沈子矜自小体弱多病,沈家一直溺爱着他,怕是给宠惯坏了。” “我觉得你说的不对。”秦冥飞身落到二人藏身的树上:“你没近距离与沈子矜相处过,他这个人温润守礼,极有涵养。” 霁晨华瞪了一眼秦冥:“哪里说话都有你。” 言毕,飞身跃到另一棵树上。 魏冉摇头,这二人见面就掐,跟上辈子是冤家似的:“对了,怎么好些天没见指挥使?” 秦冥:“去找燕卿了。” 魏冉问道:“他又去哪里了?” 秦冥略显无奈:“南风楼,你懂得。” 魏冉嘴角抽搐:“人家去南风楼都是去找小倌寻欢作乐,他可倒好,去做小倌,被寻欢作乐!” 萧怀廷推开一间厢房的门,里面空空,只摆放着一口棺材。 “这便是沈子矜日记中所记载的藏匿贪污欠款的棺木。” 萧怀廷拿着照亮的火折子走过来。 他一掌劈开棺材盖子,视线落了进去。 里面摆放着一摞银元宝。 他点了点:“怎么才贪了五千两银子,太少了!” 如此之少,实难判其重罪,况其父朝中有人为其求情,顶多免职罢了。 不是他想要的。 萧怀廷合上棺木,缓声道:“再等等,且让他多贪污些财帛。”他眼神幽深,透着一股冷意,“况且,敌国奸细一事尚未查明。想弑君,沈子矜,你既招惹了朕,朕岂会让你如此轻易地活着?朕一向记仇。” 萧怀廷离开厢房。 回到卧室时,沈子矜还在睡着。 萧怀廷坐在桌边,将一壶凉茶都喝光,才走去床榻,停在床边几息后,躺了上去,闭上凤眸,准备入睡。 没一会身旁的之人就凑了过来,宛如抱着一只大狗熊般,将帝王搂在怀中,清俊的脸庞贴在他的肩头。 萧怀廷眉宇高拢,眼也未睁的把人推开。 可马上青年又黏黏糊糊的靠了过来,想是怕他的大狗熊跑了,两只手抱住帝王的手臂,白皙笔直的腿压在他身上。 萧怀廷睁开双眸,面沉似水地凝视他许久,强忍着将人一掌劈开的冲动,默默忍受着身旁之人对他这位九五之尊的无礼。 着实不想把人劈开,主要是怕一不小心把旁边跟纸片儿似的人给拍死了。 “清心如水, 清水即心。 微风无起, 波澜不惊……” 帝王念着清心诀入睡。 晨光熹微,朝暾初露。 帝王已经养成生物钟,醒了过来。 该回宫上早朝了。 身旁之人也该去站朝。 “沈子矜?” 帝王垂眸望去窝在他怀中,垂的憨香的青年:“子矜醒一醒?” 他唤着青年,指尖在他脸蛋上掐了掐。 “唔~”沈子矜睫毛颤了颤,随之睁开眼眸。 青年面如冠玉、唇形分明,面庞白皙中透着一抹淡淡的红晕,仿佛初升的朝霞般迷人,他那微微张开的眼眸,似睡非睡,朦胧惺忪之中流露出一种让人心痒难耐的魅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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