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怀廷并未再与沈子矜有丝毫交流,低头一直处理政务。 终于熬到快下班,沈子矜蔫耷耷的精神立马支棱起来,跃跃欲试,时间一到,他就立马走人。 帝王放下手中奏折,一看就是结束了这一天的工作。 见此,沈子矜已经迫不及待的抬起脚尖,只等帝王起身先走。 “朕头痛,为朕按按头。” 沈子矜俊颜一垮,他不想加班。 帝王说完,转眸看向沈子矜。 沈子矜已经整理好表情,脸上是标准的服务行业微笑:“好的呢,是在这里,还是里间?” “朕的寝宫。”萧怀廷道:“寝宫的床舒服,朕可以好生的放松。” 放你个头啊!沈子矜这段时间被帝王气的爆粗口的次数直线上升。 萧怀廷说完,起身便出了御书房。 沈子矜垂头丧气的跟在他身后。 蹲在树上的魏冉见到这一副景象,与身旁的霁晨华道:“你瞧,沈尚书多像个受气的小媳妇跟在皇上身后。” 霁晨华道:“现在前朝不少大臣都在嚼舌根子,说沈尚书跟皇上不清不楚。” “耳听为虚眼见为实。”秦冥跃上树来,他这句话一出口,脑中便浮现那天他看到沈子矜坐在帝王身上的画面,用只有自己才能听到声音说道:“沈尚书还真有点跟皇上不清不楚。” “怎么哪里都有你,晦气。”霁晨华跃下树枝,气愤的离开。 魏冉叹道:“你们二人能不能和平相处?” 秦冥起身离开。 萧怀廷躺在松软舒适的大床上,闭上眼眸等着沈子矜为他按头。 沈子矜气鼓鼓地摆了个九阴白骨爪的姿势,对着帝王张牙舞爪了一番,然后不情不愿地坐在床边,开始为他按摩。 “上床。” 帝王眼也未睁的说道。 沈子矜忙道:“龙床金贵,臣怕脏污了皇上的龙床。” “上床。” 帝王的语气中透出命令之色。 沈子矜不想上去,努力在推脱:“臣……” “上床。”帝王语气中明显不悦起来:“沈尚书这般按,朕舒服。” 哟,您还知道我是沈尚书啊,我还以为你把我当按摩师了呢。 沈子矜无奈,脱了靴子,上了龙床,继续为帝王按摩。 大约按了半个时辰,沈子矜被累的轻轻靠在雕刻盘龙的床架上,恹恹的为帝王按着。 没一会人开始连连打起哈欠,闭上了眼睛,继续为帝王按着。 额头上玉手按摩的速度渐渐慢了下来,最后停止。 萧怀廷睁开凤眸,将额头上的手缓缓移开,随之坐起来,幽暗的视线落到靠在床架上已经睡过去的青年。 “沈子矜?” 青年依然闭着眼睛,没有丝毫醒来的意思。 确定沈子矜已经睡熟,萧怀廷欺身贴过来,高挺的鼻梁几乎要触碰到沈子矜玉雪般的颈侧时停了下来,近在咫尺的肌肤,仿佛能看到上面细腻的纹理和微微跳动的脉搏,他的呼吸变得急促起来,鼻翼轻轻煽动着,贪婪地嗅闻着青年身上散发出来的气息, 那股药香,清凉而柔和,让人陶醉,沉浸在其中。 萧怀廷深深地吸了口气,感觉到自己身上被蛊毒折磨的痛苦正在逐渐减轻。那种痛苦一直缠绕着他,让他无法安宁,但此刻,在这股药香的抚慰下,他的身体渐渐放松下来,疼痛也似乎离他远去。 他闭上眼睛,享受着这片刻的宁静和舒适。他希望时间能够停止,让他永远沉浸在这种美好的氛围之中。然而,他也清楚地知道,这只是短暂的解脱,一旦离开这个人身边,他又将回到那个被痛苦笼罩的世界。 王公公已经派人成功的将沈子矜服用的药准确无误的顺到手,交给了帝王。 可是帝王在蛊毒犯时服后,依然无用。 萧怀廷带着几分不舍,直起身体来,与沈子矜来开一段距离,仔细审视起沈子矜来。 他该给巫医去一封信函,将此事告知他,巫医或许知晓其中原由。 嗯? 萧怀廷瞳孔微缩,或许眼前之人与冥寒体有关? 只要用他的血便可以验证。 此刻,人就在他面前,取血之事手到擒来。 思及于此,萧怀廷找来一根细小的银针,想在沈子矜睡下的当空,在他毫无察觉时取他一滴血。
第33章 融合在一起的血 萧怀廷捏着针尖,便要向沈子矜的脖颈落了下去。 “咚咚咚”寝宫的门被敲响,紧接着传来院判的声音:“皇上,臣来为你诊看病情恢复的如何了?” 沈子矜被敲门声惊的醒过来,听到院判的话,关心似的问向帝王:“皇上生病了?” 萧怀廷视线不悦的从殿门收回来,转眸看去沈子矜:“无碍。” 还不是被你带去吃路边摊,患上了肠胃病。 沈子矜“哦”了一声,指着寝宫的门道:“御医还在门外呢。” 萧怀廷已经把那根银针藏在指缝间,他视线从沈子矜身上移到床榻上:“沈尚书不怕此时此刻,你在朕的龙床上,被误会吗?” 怎么不怕,沈子矜连鞋子也未穿的下床,拱手作揖,道:“臣无心冒犯皇上,请皇上恕罪。”他怎么睡着了,还是在这该死的龙床上。 “罢了,沈爱卿身体病弱,可以谅解。”说完,萧怀廷落在沈子矜的脚上:“地上寒凉,沈爱卿穿上靴子。” “谢皇上关心。”沈子矜忙去拿靴子,往脚上套着。 萧怀廷视线一直定在沈子矜穿着雪白足衣的脚上。 青年的脚竟然小到如此地步!看起来小巧玲珑,宛如精雕细琢而成。让人不禁好奇,这样娇小的双脚,是否也像他脸上那如丝般柔滑、细腻的肌肤一样,触感极佳? 沈子矜快速的穿好靴子,与帝王拉开一段距离,恭恭敬敬的站在床边。 萧怀廷这才与门外候了半晌的院判沉声道:“进。” “吱呀”一声,院判提着药箱子进来,停在帝王面前,不着痕迹的看了一眼沈子矜,恭敬谦卑的询问帝王道:“皇上腹部可还有不适?” 萧怀廷扫了一眼让他患病的罪魁祸首:“稍有不适。” 院判:“臣为皇上把把脉。” 萧怀廷将手伸了过去。 院判边为他把脉边道:“皇上最近要多注意饮食,少食辛辣油腻食物,尤其注意饮食卫生。” 饮食卫生?沈子矜心道,皇宫中的食物莫不是都没有路边摊干净! 院判最后一句话说出后,也反应过来自己说错了话,忙解释道:“臣听闻宫中最近老鼠有些多,别是被它们污染的食材。” 古代的灭鼠方法可不是现在的有效,尤其皇宫中禁止用有毒的药物,这位又不准宫中饲养猫狗,老鼠的繁殖力又高,所以最近宫中的老鼠量增加,会影响到卫生问题。 院判如此说,又打消了沈子矜的一些猜想,帝王不用担忧自己马甲有露馅的风险。 此刻,萧怀廷淡淡说道:“需要想个办法治理宫中鼠患。”他说着,看向在一旁吃瓜的沈子矜:“沈爱卿可有良策?” 沈子矜:“臣愚笨,只能想到用养猫可以有效快速的解决鼠害。” 可是你这厮不是讨厌带毛的东西吗。 那鼠害你就受着吧。 沈子矜怀念着他养的大橘,可是一只抓老鼠小能手。 唉,他真想现在就回家! 正在沈子矜思绪已经穿越时空,飘回了家乡时,帝王低沉浑厚的嗓音传了过来:“朕倒是想起一件灭鼠的法子。” 沈子矜把飘走的思绪扯回来,看向帝王。 院判也好奇的,等着帝王回答。 萧怀廷手中不动声色的把玩着那根银针:“用童子血做引,放到捕鼠笼中,老鼠便会像傀儡一般,钻进那牢笼子中。” 沈子矜诧异道:“好神奇呀,皇上试用过了吗?” 莫不是整的什么封建迷信,坑害童子之身的人吧。 萧怀廷:“听说,没实践过。” 他说着,给了一旁的院判一个眼神。 院判立马会意:“臣也听说过。” 皇上这是要做什么? 萧怀廷:“今日便试上一试。”说着,他问向院判:“你从未婚娶,可是童子之身?” 沈子矜跟着望向这个四十多岁的中年男人。 院判羞愧道:“臣早早便不是童子之身了。” 不娶妻并不代表他不碰女人,上次他与张御医在宫中因为青楼的头牌,大打出手的事,还是皇上处罚的。 所以皇上是故意的。 想着,院判看向沈子矜,替帝王问他:“沈尚书也未娶妻,可还是童子之身?” 就这一副病歪歪的身体,不禁欲,定会死在床榻上。 沈子矜心中无奈至极,都是些什么奇葩的事啊。 “皇上,臣可以取血引老鼠,可是臣身体病弱,怕是取太多的血,臣受不住。” 全皇宫的耗子要是都等着他的血去引诱,他就成干尸了吧。 “只取一点做验证。”萧怀廷脸不红心不跳的忽悠着沈子矜:“若是好用,朕会找其他人,断不会做伤害沈爱卿的事情。” 上来就要取他血,还不能随意道出实情,会被眼前嘴缺德的青年认为是失心疯,并且还会传出去,有损他帝王形象。 你现在就是在伤害我,沈子矜伸出手给人取血:“谢皇上体恤。。” 院判忙道:“稍等,下官去取容器。” 药箱里就有小瓶子和刀片,院判很快就取了过来。 他一只手拿起沈子矜的一根细白手指,一只手拿起锋利的刀片就划了下去。 “嘶~”沈子矜被疼的抽了口气,也不敢去看,别过了脸。 只是一道小口子,都不抵稍微刚毅一些的女子,萧怀廷从沈子矜隽秀的侧颜收了回来,视线落向他的手指。 只见一滴滴鲜红的血液正在向小玉瓶中滴着。 “皇上,”王公公匆匆跑了进来,禀报道:“十七王爷背着一把剑,向着宫门跑去,说着从此要浪迹江湖。” 沈子矜迎上几分快意,这是被狗皇帝惩罚禁足,生气了,要离家出走。 “多大了,还叫人不省心。”萧怀廷起身:“朕去瞧瞧。” 说罢,人大步离开。 沈子矜望着帝王走出寝宫,忙与院判道:“我贫血,再滴下去,我会晕倒。” 说着,沈子矜扶着额头,身体晃晃悠悠起来,一副我要亏血晕倒的模样。 院判忙收了小玉瓶,将其盖子拧好,送到沈子矜手中:“下官有事先走了,皇上回来,劳烦沈尚书将它交给皇上吧。” 沈子矜在外人眼中是一副随时随地都可能挂掉的印象,尤其院判曾给沈子矜医过病,更了解他活不久的事情。 人怕贪责任,忙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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