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子矜耸了耸肩膀,坐回椅子上:“没几个人还不是有人能买得起,还是你不够努力。” 面具男被沈子矜气的鼻孔似要蹿火:“我从未见过说话像你这般难听的。” 沈子矜:“现在你不是见到了嘛。”他在面具男发火前,又道:“一百五十万两黄金成交。” 面具男气消了一大半:“不再御前你要如何毒害帝王?” “我自有办法。”沈子矜道:“但需要你帮我一个忙。” “什么忙?” 沈子矜桃花眼微眯:“给我弄一瓶鹤顶红,这种毒药是皇家御用药,有事查不到我头上。” 面具男:“既然是皇家御用药,我怎么会有。” 沈子矜美眸含笑,笃定道:“你有,身为苍梧国的首席暗杀奸细,怎会没有这种东西。” 他不等面具男说话,又道:“上一次我说用断肠草毒害皇上时,你眼角明显露出鄙夷之色,口中也说了, 断肠草虽毒,但与鹤顶红差了天壤之别,便证明你手里头有。”只是这东西比较珍贵,不愿意拿出。 面具男目光移开沈子矜漂亮的面庞:“好,我给你拿。” 沈子矜:“明日巳时末老地方见。” 面具男:“那时你还在御前当职。” 沈子矜带着丝慵懒,指尖抵在额头:“我中途装病,提前离开。”略顿“我昨日便因身体不适,提前下职的。” 面具男目光移开沈子矜那张漂亮到不真实的脸庞:“好,老地方见。” 沈子矜似是想起什么:“哦,对了,还有一个忙,你得帮我。” 面具男又被气道:“你有完没完?” 沈子矜伸出一根手指:“最后一个忙,算我求你。”他的声音仿佛潺潺的溪流,轻轻地流淌在空气中,让人的骨头都不禁发酥。 面具男不耐烦:“说。” 沈子矜桃花眼流转,泛起人畜无害的笑意,在面具男耳边说了些什么。 面具男愕了下,眼神变幻莫测的看向沈子矜,旋即说道:“真看不出你是这样的人!”又道:“你如此吝啬于钱财,竟然可以花费五十万黄金去做这种事。” 沈子矜只是淡笑不语。 萧怀廷坐在对面的茶楼上,透过窗户望着二人一前一后出了雅间。 他身旁的暗卫问道:“皇上,再不缉拿二人,二人就离开酒楼了。” 秦冥看向帝王。 萧怀廷反问暗卫:“缉拿他们的理由?” 暗卫:“敌国奸细,和卖国贪官。” 萧怀廷问他:“怎么知晓的,莫不是你听到了他们的对话内容?” 暗卫语塞,他们距离的这么远,根本就听不到,那敌国奸细也带了人在暗中,他们没法靠的太近。 一切全凭猜想。 这时秦冥开口说了话:“皇上要人赃并获,现下若是把二人缉拿了,谁也不保定那敌国奸细在酷刑下会不会坚守秘密,宁死不屈,至于沈尚书他那副身体,禁不住酷刑,不拷问怕是不会说,一拷问人又极有可能应激死掉。” 之前在风信堂中,沈子衿濒临断气的模样让秦冥记忆犹新。 暗卫明白过来,忙跪下:“是属下鲁莽。” 萧怀廷没有理会他。 委实, 秦冥只猜对了他一半用意。 他要看到人赃并获后,沈子矜挫败的神色。 方才他透过窗户看到他那副凌厉狡黠的表情,明显是他在拿捏那名敌国奸细。 勾起了帝王的征服欲。 沈子矜回到府邸后,第一件事就是把手清洗了好几遍。 想起自己手指摸了脸,又把一张脸洗的微红,方才善罢甘休。 帝王再干净,在他眼中也都是嫌弃。 此刻,沈子矜问向阿福:“旺财睡了吗?” 阿福点头:“睡了,这么大正是贪睡的时候。”马上又道:“旺财虽小,但却能耐大着呐!” 沈子矜满意的笑笑,便回了卧室。 他回到卧室中,并没有马上休息,这位坐在桌边,轻轻叹息一声。 “有些事,最终选择能否是对我最有利的,我也是不能确定,孤军奋战的日子, 好艰难,若是有个人能在身心疲惫时依靠一下就好了。” 他打了一个哈欠,脱去衣裳,钻到被窝里,把日记写完就睡了。 萧怀廷手中拿着日记。 今日沈子矜的日记只是简短的一句话【明天要大干一场。】 “大干一场?”萧怀廷:“这是又要毒害朕了。” 候在一旁的王公公忍不住说道:“明日皇上就让那妖孽现原形。” “妖孽!”萧怀廷把玩着手中日记:“这个形容很有趣。” 王公公谄媚道:“沈子矜就如话本中那些披着漂亮人皮的魑魅魍魉。” 听王公公如此说,萧怀廷脑中出现沈子将那副令人过目不忘的面容,但更为吸引人的是他的神韵。 倘若说他的脸庞可以让人清晰的记得十年,那么那副神韵便要翻倍。 帝王很不情愿的在脑中,不断拂过沈子矜的面貌中入睡。 天光放亮时,帝王已经穿戴好,他吩咐左冉,霁晨华领人,从沈子矜入宫的那一刻,不留死角的监视。 沈子矜在御前当值时间是巳时起,可今日他居然提前了三个小时就来了。 魏冉不禁惊讶:“他今日来的也太早了,这个点可是上早朝的时间啊。” 说着,他看向身旁的霁晨华:“要不要去通知皇上?” 季晨华提醒他:“皇上已经在金銮殿中了,怎么通知他!” “若想通知,怎么都能通知到。”秦冥停在二人中间,视线望着沈子矜走去的方向:“但已经没必要通知了。” 季晨华对他冷冰冰说道:“这还用你说了,只要不是眼瞎,都能看出沈子矜去的是金銮殿。” 魏冉满眼不明:“皇上不是免了沈子矜上朝吗,他去做什么?” 秦冥:“跟过去,就知晓了。” 三人快速去了金銮殿,一方面是想知沈子矜到底要做什么,一方面是保护帝王。 毕竟今日沈子矜要大干一场,加害帝王。 朝堂上,文武百官刚向帝王行完朝礼,沈子矜便走了进来,他怀中还抱着一只袖珍小狗。
第22章 你我算是老朋友 见此,大臣们纷纷小声议论起来。 “沈尚书已得皇上特许,不用来站朝,他来做什么?” “对呀,尤其他怀中怎么还抱着一只小狗崽子?” 大臣们也是疑惑重重。 王座上,萧怀廷双眸幽幽望着他。 沈子矜驻足在帝王面前,轻撩袍摆,跪了下来:“臣擅自来朝堂,还带着一只狗,触犯了宫规,请皇上谅解。” 人群中一双眼睛泛着细碎的光,定在沈子矜身上。 “谅解?”帝王浑厚低醇的声线响起:“何意谅解你?” 青年不说“恕罪”,故意说出“谅解”二字,就是为了引出他的目的。 好,他便配合他。 沈子矜低眸看了一眼怀中小狗,与帝王解释道:“臣今日抱着旺财进宫,是来破案。” 他在大臣们越发疑惑的目光下继续道:“沈家主脉满门忠烈,”说到此,他噙着病容的脸上透出惭愧之色:“唯独臣,对皇上,对龙宵国都无所作为,靠皇上照顾,沈家福音过活。” 萧怀廷认真剖析着沈子矜说出每一个字的意图。 隆安侯顾常欢饶有兴致的观察着沈子矜,一段时间不见,沈家这无能世子,好似长出心眼来了。 沈子矜继续说着:“所以臣也想在有生之年,为国做出些贡献,不让皇上对臣失望,也为沈家增光。” 他这么一说,让许多大臣越发同情起他来,沈家主脉就剩这么一个病弱到随时都能驾鹤西归的子嗣。 萧怀廷静静看着他演。 沈子矜觉着时机已到,可以 进入主题:“由于臣在礼部任职,有便利条件接触到皇上的后勤,敌国奸细便暗中勾结于臣,以一百万两黄金为赂,趁中秋国宴,礼部置办宴席之机,对皇上投毒。” 他的话音还未落下,周遭便传来连连倒抽出凉气的声音,大臣们无不震惊的望着他。 萧怀廷的眼神从沉静转成复杂。 不得不承认,他自以为能掌控在手中的人,却从未真正站在他手心,手中所握不过是一抹虚幻的影子。 沈子矜膝盖跪的有些疼,他动了动身体:“臣当时做出一副见钱眼开的模样,答应了他。” 萧怀廷在心中轻嗤一声,你已经见钱眼开。 不过他既已说出口此事,便已让大臣清楚他这是权宜之计,一心为的是宏越国。 “沈爱卿起身。” “谢主隆恩。” 沈子矜身体骨弱,起来有些费力,一只骨节分明的手递了过来,将沈子矜拉起。 “有劳。” 顾常欢笑道:“客气,你我算是老朋友。” 沈子矜眼中有茫然一闪而过,视线落向帝王,接着上一句话:“当时臣如此,是为了拖延时间,因为臣怀疑他是朝中之人,是敌国安插在朝中的细作,但他隐藏的太深,臣不知他到底是谁,不敢妄下定论,弄巧成拙。” 他这句话一出,朝堂上顿时一片哗然,大臣们都是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猜测着,究竟谁才是敌国安插在朝堂上的探子。 有些不对付的大臣,干脆认定对方就是探子,争吵起来。 萧怀廷深邃的眼眸,扫了一眼站在朝臣们中的一抹身影,沉声道:“肃静。”目光落在沈子矜身上:“听沈爱卿说。” 朝堂上立刻静了下来,都看去了沈子矜。 沈子矜:“中秋国宴,臣没有按照原定计划去做,臣也不可能做出半点伤害皇上之事,他势必要来找寻臣,问个究竟, 再与臣商谈如何暗害皇上之事 ,臣便是守株待兔等着他来。” 说着,沈子矜看去朝堂上众人。 “诸位也都知我因身体病弱,需要常年服药,身上染着日积月累下来的药香,不过我身上药香并不持久,我便用身上药香掩护下,涂抹了幽兰香,此香格外清淡,不易察觉,却留香持久,十天半月都难以散去。” 他又着重补充道:“何况昨日与他密见,我又刻意在他身上染了此香。” 昨天沈子矜坐地涨价要加钱是假,是为了引走面具男的注意力,从而靠近他,和他近距离接触,又故意用染着幽兰香的袖摆触碰他的头发,把香味深刻的留在他身上。 即便出了意外,他昨日回家沐浴洗发,以旺财的狗鼻子,也能闻到残香。 沈子矜将怀中小狗放了下去:“都知狗鼻子灵通,旺财又是经过专业训练的一只小狗,所以它可以找到染着幽兰香之人。” 跟着沈子矜的话,众人的目光均是落在那只小狗的身上。 就见小狗径直跑向前方,毛茸茸的爪子踩在地台楠木台阶上,向着帝王跑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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