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大的胆子!”小晋王替他父亲呵斥了出来,“在皇上面前都敢对家父如此不敬,可见昨日定是你这厮将家父害成这样!” “是我,当然是我。”郑博珩明明此刻是跪着的,可面向两代晋王的气场却足足有十丈高,“我堂堂兵马大元帅,惩恶扬善,何错之有?这老东西欺男霸女草菅人命,老子没一刀砍死他看的还是皇上的面,不然你以为你们俩还有机会在御前咬老子一口?” “放肆!”明帝怒喝道,“这里是御书房!” 老晋王的所作所为明帝比谁都清楚,弹劾他们父子俩的折子几乎能把御书房扑满。 但明面儿上,明帝必须要维护皇室利益,自然不可能向着郑博珩。 郑博珩懂。 皇帝的屁股朝着那对狗父子,脸是面向自己的。 “皇上,这狗王爷早就天怒人怨了,臣这不过是替天行道,而且他不活得好好的没事吗?”郑博珩把老晋王的“残废”说得轻描淡写。 “皇弟啊!”老晋王瞬间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哭诉道,“昨日为兄好好在家里宠幸小妾,这厮二话不说就闯进来!光天化日之下他持刀行凶,杀了我晋王府整整十名护卫!还那狗虐待为兄!简直是目无王法丧尽天良啊!为皇帝替为兄做主啊!” 别的不说还好,一提到宋绪风,郑博珩内心的怒意就涌了起来。 “除恶务尽,老子昨日就该掀了你那晋王府,再找二十条狗弄死你。”语气狠厉霸道。 “皇上救命啊!”老晋王的哭声越来越大胆。 “皇上救救我们王府吧!”小晋王跪在地上一个劲儿的磕头。 “看来你俩确实欠抽。”郑博珩说着站起身,三两步走至老晋王跟前,一把抓起老晋王的衣襟,把老晋王作势拎起来要揍人的样子。 “你住手!”小晋王也顾不得别的,扑在自己爹身上不让郑博珩欺负老晋王。 反观郑博珩,那抬头挺胸的样子简直像极了村里的恶霸。 “你放肆!”皇帝第二次呵斥郑博珩,“朕面前容不得你如此作恶,来人给他二十大板!” “皇上,二十大板臣服,但人臣也要揍!” 说完,郑博珩粗壮结实的手臂一用力,衣服肉眼可见地紧绷起来,就见他活生生不顾老晋王身上挂着的小晋王,将人拎直之后另一只手对准老晋王的脸,猛地就是一拳下去。 “砰!” “啊————!”老晋王被揍的一瞬间,两眼一翻,人晕了。 “爹————!”小晋王彻底傻了眼,见自己老爹整张脸都凹进去,五官被一拳揍变了形,这会儿是真的嚎啕大哭起来,“爹啊————!皇上啊!反了啊这是!反了啊!” “混账!”皇帝猛地拍了下案桌,“四十大板!来人!就在御书房!即刻执行!” 皇家侍卫鱼贯而入,欲将郑博珩抓起来。 郑博珩揍了老晋王一拳还不够,对着老晋王的命根子抬脚就要踢下去。 “郑博珩你住手!”明帝怒喝,“给我拦住他!” 皇家侍卫们领命纷纷上前,就见郑博珩双手被两人圈着,双腿被两人抓着,小晋王更是扑在老晋王身上。 “夺妻之恨……”郑博珩咬牙恶狠狠道,全身青筋爆起,像是一头发怒的雄狮,愣是一只手把小瑾王抓起来。 “五十大板!来人给我控制住他!”明皇这会儿想帮郑博珩也帮不了,他都没想到这厮居然如此豪横,什么夺妻之恨,明皇没有时间去思考,只知道此刻必须制止他。 又来了几个皇家侍卫。 “还敢告老子黑状!”郑博珩见老晋王的命根子是废不了了,来抓他的人越来越多,再拖下去不是个事儿,便卯足全力朝着老晋王的身体猛踹下去。 “救……救命……!我不敢了!再也不敢了!我错了!皇弟救命啊……!”在郑博珩的淫威之下,老晋王又醒了,且这会儿是真的怕极,郑博珩凶神恶煞的样子让他怀疑自己会死在这里。 “晚了!”郑博珩爆喝一声。 明帝:“六十大板,给朕拦住他!” 赵公公:“郑将军踹不得啊!” 老晋王:“我错了!” 小晋王:“爹!” 郑博珩:“呀————!” 众侍卫:“呀————!” “砰——!” 郑博珩这一脚在众人合力制止之下,还是踹了下去。 老晋王口吐白沫两眼一黑,又晕了。 小晋王哭花了脸,更多是被吓的。 “哎哟喂我的老王爷啊!”赵公公这会儿才着急地跑至老晋王身边查看情况。 而太医也在此时珊珊来迟。 “八十大板,给朕打!”明帝气得火冒三丈,案桌上的文房四宝摔了一地,“反了!反了!反了!” 郑博珩在踹完最后一脚之后,彻底卸了力,任由皇家侍卫们把他绑起来,捆在行刑椅上,一动不动。 突然,一旁的小晋王鬼哭狼嚎道:“爹!爹啊!我的爹啊!您不能就这样走了啊!” 明帝一惊,刚想问太医具体情况,就见郑博珩冷哼一声:“老子那一脚根本踹不死他,他最多被吓晕,装什么死。” “你闭嘴!”明皇怒吼一声,面向太医问,“皇兄情况怎么样?” “回皇上,老晋王确实是吓晕过去的。”太医如实道。 “怎么可能!我爹这样大半条命都没了啊!皇上!皇上!您要为我们爷俩做主啊!”小晋王一边哭一边爬至明帝案桌前。 明帝被吵得头疼:“送皇兄和小晋王回府,好生照料。” “皇上!皇上啊!”小晋王还想再争取一下,可明帝已经面露不喜,他可不是郑博珩,二十大板就会要了他的命,自然不敢放肆。 很快,除了郑博珩和行刑的侍卫,以及赵公公,整个御书房就只剩下明皇和郑博珩。 只能说,郑博珩不愧是郑博珩,这一板子一板子实实在在打下去,一声不吭。 “看样子朕的八十大板是打不服你了。”人清空了不少,明帝的耳根清净许多,也有时间可以好好对付郑博珩了。 “服,臣对皇上从来都是心服口服。”郑博珩回道。 “你藐视皇权,理应是死罪,这八十大板不足以平息众怒。”明帝不打算放过他。 “皇上!臣去那晋王府的时候,臣的未婚妻正被那狗东西轻薄!夺妻之恨不共戴天!”郑博珩说得有板有眼。 “你哪来的妻?啊?朕前前后后给你说了多少次媒,你怎么说的?啊?一心沙场无心儿女之情,现在又哪来的未婚妻?” “皇上,臣有啊!宰相府的小公子宋绪风。四年前臣就说要娶他,可是呢?宰相府的人怎么做的?啊?他老晋王不知道宋绪风是我郑博珩的人?皇上!那老东西都欺负到臣头上了,臣还不能揍他一顿了?皇上!臣冤枉啊!”郑博珩说得振振有词,越说越冤,好似六月飘雪。 郑博珩不说,明帝没想起来,这一提,明帝突然想起来了,这件事情他也略有耳闻,只不过四年了,将军府一句话不提,所有人,包括明帝在内都以为不过是个玩笑话。 “且不提你这个未婚妻名不正言不顺,既无媒妁之言也没父母之命,就算你对人情根深种,可据朕所知,宋绪风一根寒毛都没被碰到。” “那是因为臣赶到及时啊!不然我媳妇就被那狗东西给糟践了啊!” “那你也不能用狗啊!” “是那老东西自己说要狗的啊!” “你混账!” 明帝气得不行,胸口此起彼伏一上一下。 “皇上息怒,皇上息怒,”赵公公及时端上一杯茶,“南方特供的新茶,您尝尝。” “你看看他!什么样子!”明帝大喝一口,这气还是没消下去。 侍卫们的板子还在打,明帝这口茶喝得不顺畅。 “皇上,”郑博珩缓了缓道,“臣有本要奏。” “现在才想起来奏本?晚了!”明帝在想怎么惩罚郑博珩才能解气。 “皇上,臣这本奏上,保证您消气,不仅消气,还能饶了臣这八十大板。”郑博珩忽然咧嘴道。 多新鲜呐。 郑博珩今日在御书房里的所作所为,没有一个凌迟处死完全是明帝看在他郑家为天齐镇守边疆,战功赫赫的面子上。 如今他郑博珩手上什么本,竟然能把这顿板子给免了? “奏。”明帝缓了缓劲,坐直,“朕倒要看看你能说出什么花儿来。” “哎赵公公。”郑博珩朝赵公公唤道,“奏折在我裤腰处,辛苦您来拿一下呗。” 明帝朝赵公公使了个眼色。 “好嘞。”赵公公走向郑博珩,果然在他裤腰处摸到一本奏折。 取出奏折,他恭恭敬敬将奏折递至明帝案桌上。 明帝瞪了郑博珩一眼,将奏折浏览一番。 板子还在继续,郑博珩的嘴角始终挂着笑意。 明帝看奏折的眼神从不屑,到认真,到反复确认,再到惊喜,最后眉开眼笑。 “好!”明帝大拍案桌,“好!” “都停!朕今日就凭这张奏折,免了这混小子的八十大板!”
第4章 只要宋绪风一人 “好好好。”明帝越看越满意,“好啊。” 郑博珩这份边疆十五州的版图,看的明帝心花怒放。 “快快快!快起来!”明帝朝赵公公道,“赵承德,给这臭小子看座。” “是。”赵公公从明帝翻开奏折第一眼开始就知道,郑博珩这顿板子是挨不了了。 “谢皇上!”郑博珩迅速从长椅上起身,明明挨了板子,却像是个没事儿人似的。 “臭小子,手里拿着这么个大功勋,才敢硬闯晋王府吧?”明帝的双眼到现在都舍不得离开这份奏折。 边疆十五州原本是天齐国的领土,可在三十年前因为意外被熬云国抢了,至此这边疆十五州就成了先皇最大的心病。 先皇临死前最念念不忘的就是边疆十五州,如今真的被郑博珩给打回来了。 明帝何止是高兴,简直是乐开花。 “赏!郑博珩,朕要好好赏你!”明帝心花怒放道,“你是想要金银还是要官位?朕可以封你兵部侍郎之位,甚至能给你封爵。” 此时,赵承德已把坐位准备好,可郑博珩没有坐下。 就见他上前一步,对着明帝磕了一个响头。 “皇上!臣不要金银,不要官位,更不要爵位,臣只要宰相府庶子宋绪风!求皇上赐婚!” 这番话郑博珩说得铿锵有力掷地有声。 只不过,此话一出,明帝脸上的喜悦明显降了一分。 他合上奏折,抿了口热茶。 “清浅啊。” 郑博珩字清浅。 “你年少时便郎艳独绝,世无其二,想嫁给你的女子数不胜数,就连皇后也多次向我询问你的意思。”明帝顿了顿,“朕记得你曾对说无心儿女情长只想建功立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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