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余的,以后再说。 阮行书等脸上不再那么烧热了,才去了隔壁阮莲的病房。 阮莲昨日上午手术,完后又昏睡了几个小时,如今瞧着脸色还是煞白煞白的,不过精神头倒是比昨天好了许多。 阮行书进去关心询问了几句,又安抚鼓励阮莲:“医生说了,姑姑你这一次的手术非常成功,等手术后再做一段时间的化疗,应该就可以痊愈了。” 癌细胞还是有一些扩散到骨头了,所以无法全部切除,要在术后做化疗。 阮莲露出孱弱的笑容:“嗯,我没事的,张姐很细心又耐心,把我照顾得很好,你不用担心我。” 本来术后应该由阮行书亲自陪床的,但这两天发生的事情太多了,阮行书能在阮莲做手术的时候在手术室外守着就已经不容易,术后陪床他着实是不好抽出时间,所以他干脆就请了专业的陪护来陪阮莲,自己则是经常过来探望查看。 “嗯,有事就叫我。”阮行书又叮嘱了看护两句,看阮莲脸上露出疲倦的神色,就没有再多打扰她,起身离开后又去看了殷老爷子,殷老爷子精神倒是不错,看到阮行书不由得露出笑容:“行书你来了。是从译同那里过来的吗?他今天恢复得怎么样?” “哥今天恢复得挺好的,他的手已经能够抬起来了,简单的抓握也没有问题了,医生说再多练习一些日子就可以完全恢复了。” 阮行书说着脑子里却控制不住的想起了之前殷译同的手指不经意间划过他的耳尖,耳根不自觉又红了。 殷老爷子没注意到,十分惊喜,赞许的看着阮行书:“这都是你悉心照顾得好啊。” 阮行书哪敢居功:“这都是哥自己的努力。” 殷老爷子摆摆手:“你不用谦虚,要不是有你,译同这会儿还得躺在床上跟个活死人没区别,他现在拥有的这一切都是你的功劳。” 阮行书却觉得不妥:“爷爷,这样的话就别说了。医生都说了,像哥当初那种情况想要苏醒过来,除了外界的刺激,更重要的还是自己的努力。哥本来就不凡,即使成了植物人他也不会放弃自己,无论是多少年,他都会醒过来的。” 前世就是,殷译同是做了六年植物人才苏醒过来的,那时候他的情况比现在还要糟糕,现在好歹他和殷老爷子还在世,前世殷译同醒过来的时候殷老爷子和自己都没了,殷氏也被殷译敏抢走了,当时那种情况,殷译同苏醒的消息一旦捂不住,殷译敏一家肯定会出手弄死他的,而他还能在殷译敏的眼皮子底下康复,而后将殷氏夺回,真的是非常的了不起。 哪怕阮行书前世也执掌了殷氏,做得也还不错,但他觉得跟殷译同相比,自己就是个渣渣。 殷老爷子眼里带出笑:“你这孩子呀,好吧,爷爷不说了。不过行书啊,再过两天这国庆节就要收假了,到时候你们去领个证吧。” “什么?”阮行书怔住。 领证?他前世倒是跟殷译同领过证,不过那时候办的证是让人帮忙办的,为的是让他能够顺利继承殷氏,掌控殷氏的话语权,今生他没想过这件事。 殷老爷子点头:“对,领证。” 阮行书尴尬的说:“这,以后再说吧。” 殷老爷子不悦:“你跟译同婚礼都办了,天地也拜了,已经是名正言顺的夫妻了,领证那是天经地义的事,当然,现在译同的身体还没有完全康复,暂时没有办法给你再办一个隆重的婚礼,但是你放心,等译同身体好了,我们一定会再给你们举办一个隆重的婚礼,不会让你被人笑话的。” 还婚礼! 阮行书都不敢想,“呵呵,这个事情,不着急,回头再说。” “怎么不着急了?”殷老爷子瞪眼:“怎么不着急?我告诉你,这就是最要紧的事情。后天一大早你们就去领证,还是说,你看不上我那不成器的孙子,嫌弃他是个废物,家业还被人抢走了?” 阮行书忙否认:“没有,我怎么会这样想呢?哥就算以后只能躺在床上,他也不是废物,就算是他身无分文他也依旧能重新建起属于自己的王国。” 殷老爷子眼里都是笑意:“你倒是相信他。” “那是当然。”阮行书说得很肯定。 殷译同可不是那些靠着家世才获得成功,实际本事没几分的富二代,他七八岁那么小就跟着殷老爷子观摩打理公司,十八岁接替殷老爷子担任殷氏的ceo,凭借其独到的眼光以及超敏锐的商业头脑,将殷氏推上新高峰的人物,可以说只要他这脑子不坏,就算是躺在床上他也一样可以搅动风云。 殷老爷子更加高兴了:“既然你没有不愿意,那这件事就这么定了,等后天我就让陈烈送你们去民政局领证。” 阮行书:“……”咋就变成这样了? “不行,我得亲自嘱咐译同。”殷老爷子起身,他还挂着水呢,阮行书哪能让他乱动,无奈只能说道:“爷爷,我去跟哥说。” 殷老爷子想了想:“也行,那你跟译同说,这事是我吩咐的,一定要办好,要不然的话我就亲自押送你们去民政局。” 阮行书苦笑,如今外面都传殷老爷子病危,躺在 icu 续命呢,这要是出现在民政局可不就什么都露馅了? “好,我一定说。”阮行书无奈答应。 从殷老爷子这里离开,阮行书转头往殷译同的病房走,可每走一步他都觉得煎熬,实在是不知道该怎么开口跟殷译同说领证的事情,感觉好像是自己借着殷老爷子来逼迫他一样。 殷译同之前确实跟他说好了接下来会维持婚姻状态,但这领证跟没领证还是有很大的区别的。 不领证的话他们就是做个样子,有一天实在是相处不来说分开也就分开了,领了证那就是板上钉钉的、法律意义上的夫妻了,意义是完全不一样的。 前世他虽然跟殷译同也领了证,但那都是为了方便他掌管殷氏,且殷译同醒过来的时候他已经死了,这个结婚证对于殷译同来说没有太大的意义,可今生却不一样,阮行书不确定殷译同是否还愿意跟他领证,而他自己,又是否还愿意跟殷译同领证。 扪心自问,如果在殷译同刚刚醒来的时候,阮行书觉得自己还是愿意的,那时候他只把殷译同当做是亲人,是兄弟,可如今,他似乎对殷译同生出了不一样的感情,那意义就完全不一样了。 他已经不愿意轻易去领这一张证了。 不知不觉就来到殷译同的病房门口,他抬手却觉得手上有千钧重。 不知道该怎么跟殷译同说这件事,也是不知道他会是什么样的答案。 他既怕他不答应,又怕他是因为殷老爷子的命令而答应。 恰在这时,电话响起,阮行书拿出来一看,是叶京的电话,他暗暗松了一口气,转身找了个空余的休息室接听电话。 “我刚刚上网看到你们发的公告了,没想到阮家这么无耻,把所有的责任都推给了那个工作人员,倒是让他撇得一干二净的。” 叶京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来,带着几分沙哑和疲倦,没一会儿又听到那边传来滋滋的声音,像是正在抽烟。 叶京问,“怎么?你就这么放过他了?” 阮行书没回答,只问道:“你找到牛三了?有什么收获?” 叶京啧啧两声,到底是没有继续深入问下去:“找到了,我确实从他嘴里问到了一些东西。” 阮行书握着手机的手不由得握紧了:“他怎么说?” 叶京说:“你绝对想不到,这个牛三到底是谁?!” 阮行书问:“他不是专门拐卖人口的人贩子?!” “我一开始也是这么以为的,还想着这事儿恐怕不太好办,毕竟不可能有人贩子会承认自己的罪行,但这个牛三吧,他确实拐卖了你,但他坚持说自己是你的救命恩人。” “嗯?”阮行书脸上露出惊愕之色,觉得无比可笑:“他拐卖了我,还是救了我不成?我是不是还要给他磕头谢恩?”
第38章 叶京道:“如果他说的都是真的话, 那他还真的救了你一命。” 阮行书也渐渐冷静下来:“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叶京问:“你还记得从小照顾你的保姆牛翠翠吗?” 阮行书回忆了一下,摇头:“不记得了。这个牛翠翠,跟牛三是什么关系?” 叶京道:“这个牛翠翠是牛三的女儿。” 叶京跟阮行书说起当年的事情:牛三的女儿牛翠翠因缘际会, 二十多年前进了阮家做了佣人,又因为生性温柔细致,照顾婴儿很有一套, 所以成为了专门负责照顾阮行书的保姆,这一照顾就是三年, 牛翠翠日夜跟阮行书相处对他也产生了很深的感情, 甚至私心里是把他当亲生儿子看待的。 十九年前一天夜里, 突然间雷电大作,牛翠翠想起小阮行书害怕雷电,于是就赶紧爬起来去婴儿房陪伴小阮行书,结果却隐隐约约听到另一边阮华池和任雪梦的房间里传来哭闹声, 牛翠翠好奇之下悄悄摸过去偷听,结果却听到了一个大秘密。 原来阮行书并不是阮华池夫妇的亲生儿子,他们的孩子三年前在医院里被调换了, 而阮华池夫妇得到消息之后赶紧去医院那边调查, 也找到了抱走他们亲生儿子的人家, 结果却发现他们的亲儿子因为那对夫妇的疏忽照顾, 高烧烧坏了脑子,成了傻子。 阮华池和任雪梦非常的愤怒, 那天晚上就是他们刚得到消息, 任雪梦因为痛心愤怒而无法控制情绪, 声音大了一些, 才让牛翠翠听到了他们的秘密。 牛翠翠当时大吃一惊,对阮华池夫妇也是很同情的, 毕竟小阮行书被阮家教养的聪明乖巧,漂亮得就像菩萨跟前的童子一般,可他们的亲生孩子却因为别人的疏忽成了傻子。 但她很快就无法同情了,因为她听到任雪梦说,那家人竟然敢害他们的儿子变成傻子,那她就要他们的儿子死! 牛翠翠当时都被吓坏了,当下就跑掉了。 当时她思来想去都觉得这应该都是任雪梦的气话,小阮行书多么可爱的一个孩子啊,谁舍得对他下这样的狠手? 可后来她留心就发现,任雪梦对阮行书的喜爱仿佛在一夜之间消失了,每一次任雪梦看着阮行书那眼神都阴恻恻的,还有一次,她一个没注意,小阮行书竟然掉进了游泳池,要不是她回来得及时,要不是她会游泳赶紧把人救上来,小阮行书只怕就淹死了。 而当时她好像隐约看到任雪梦从游泳池旁走开。 从哪以后她就不敢让小阮行书离开自己的视线了。 任雪梦是真的想要阮行书死啊。 但是她这样护着小阮行书,任雪梦对她也有了意见,多次找她的茬,还会对她动手打骂。 可牛翠翠又不敢离开,因为她怕自己一离开,任雪梦就会害死小阮行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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