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垂着头,怕自己的表情让苏悯看出异样:“禀督主,确有此事。” 苏悯恍惚的很,立马让人备车去宫里,脑子一片空空,怎么也想不到自己养大的小崽子竟然真的要娶亲了。 白栖简直是偷鸡不成蚀把米,他听过苏悯养大朱鹤的故事,却没见过他俩相处,见苏悯这么些日子没去宫里,皇上也没来督主府,还以为两人吵架了,没想到苏悯听到这消息不仅不生气,还要去宫里。 他给苏悯换官袍时,还在吹耳旁风:“督主,陛下近来事务繁忙,都未曾来府里看您,或许也是在操劳选秀事宜。您身子骨还未曾养好,何苦再奔波劳累呢?” 哪曾想苏悯可不这么觉得:“陛下同我亲密,他就算再忙,哪有要选秀还不告诉我的道理,我要去宫里好好问一问他。” 白栖百般无奈,只得应一句“是”。 苏悯生着闷气,也没心思跟骑马跟随在马车旁的白栖说话,待到了宫里,白栖不得入内,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苏悯进入皇宫这个牢笼,放在剑柄上的左手握紧。 只在夜晚的亲昵已经不足以满足他了。朱鹤三心二意,分明喜欢苏悯却还要选秀,哪里配得上苏悯。 苏悯那样善良,定是被那贼皇帝哄骗了。 只有带走苏悯,远离皇宫,远离京城,远离是非,才能保护苏悯! 朱鹤那边,听到宫人通报九千岁觐见,嘴边却露出一抹笑。 苏悯被带到了乾清宫,说是陛下在保和殿处理政事正忙,得到晚上才有空闲见苏悯。 苏悯又气又委屈,觉得朱鹤长大了翅膀硬了就不管自己了,不过十来天没见,就对自己如此冷淡,连午饭都让自己一个人吃! 这算什么呀,以前说要的要孝顺他,还要抱着他喂饭吃,说什么事情都会告诉苏悯,可现在呢! 就算桌上全是他爱吃的菜也不行,苏悯气愤的只吃了一点,就去朱鹤床上睡着了,连衣服也没换,睡前还想着脏就脏,把朱鹤的龙床弄脏点才好呢,让他惹自己生气。 睡到一半,苏悯迷迷糊糊感觉自己被吵醒,刚想睁眼却忽然察觉到是朱鹤,干脆不睁开眼,任由朱鹤折腾自己。 他在这边装模作样假睡,朱鹤却看的入迷。 他早知道苏悯不会直面他俩的关系这件事,于是特意冷了苏悯十来天,果不其然,苏悯竟然主动入宫来找他了。 他低下头,见苏悯眼皮底下瞳孔动来动去,忍不住亲了上去。 朱鹤双唇有些热度,接触上苏悯冰凉的眼皮,苏悯还是不醒,还偏过头去不想让他亲,可他一转头,整个脑袋都埋在了朱鹤怀里,说不清是推拒还是迎合了。 朱鹤低笑了一声,吻从眼皮落到了苏悯的双唇。 朱鹤幻想过自己娶了苏悯会是怎样的场景,可当苏悯真正躺在龙床上,安静的依偎着他,信赖着他,和他亲密,相拥,亲吻时,他还是感觉到内心不可控制的激动。 幻想哪有现实美好呢。
第122章 权势滔天的九千岁(11) 苏悯又气又急,终于睁开了眼,两只手按在朱鹤胸膛用力推着,然而朱鹤吻技高超,不一会就被亲的脸颊泛红身体发软,瘫倒在朱鹤怀里,眼里还一层盈盈水光,连嘴唇都被朱鹤弄的愈发红润。 朱鹤鼻尖蹭了蹭苏悯鼻尖:“悯悯,还在生我的气吗?” 他声音温柔极了,动作又亲昵,苏悯忽然就不气了,伸出手摸了摸朱鹤勾起的嘴角。 “陛下笑什么?许多日不来看我也就罢了,如今连选秀这么重要的事情也不告诉我,先前说的要孝顺我都是哄骗我。” 头一句苏悯还能好好说话,可是越说就越委屈,眼见自己要流泪了,又觉得自己在朱鹤面前流泪实在丢脸,就略微直起身子搂住朱鹤脖颈,下巴支在朱鹤肩上,悄悄的擦着眼泪。 朱鹤哪能不知道,他原先不过是用此事来吓唬吓唬苏悯,让他早早确定心意,可现在看到苏悯委屈,他却心痛的不得了,也不管先前想的到底是什么计划,直接和盘托出了。 “悯悯别哭,我选秀并非是要纳妃。宫里几位老太妃闲的很,我替她们选几位贵女在身边养着,等过段时间再给她们赐婚。所以,别委屈了,好嘛?” 他一边说,一边学着苏悯安慰人的样子,手在苏悯背上轻轻的拍,语调也轻柔,哄小朋友那般。 “那...“苏悯还想问,却直接被朱鹤截住话头。 “不纳妃,不娶后,除非悯悯愿意当我的皇后,不生子,选取宗亲世子来宫内教养,合适的封为太子。悯悯满意了吗?”朱鹤一手掐着苏悯的腰,一手从背后贴着苏悯的脖子,完全学了小时候苏悯抱他的样子。 朱鹤这样安慰,苏悯都觉得自己是在无理取闹了,悄悄在朱鹤肩膀上擦干了眼泪,身子才往后退回一点,同朱鹤相对。 “我也不是那个意思...“他垂着眼皮,睫毛一颤一颤,模样乖顺又可怜。 事实上,朱鹤想的更多,最好是尽快接宗亲孩子入宫,最好是年龄大些的,一并教养,选出太子,那他约莫三十来岁便可以退位,到时候他就带着苏悯游山玩水,一同欣赏着大美河山。 他将自己的想法一点点讲给苏悯听。 苏悯不想听完,他知道自己的命运如何,于是还提醒朱鹤,:“我近来身子不好,怕是等不到那时候了,我画一幅画,到时候陛下带着画,就当我陪在陛下身边了,可好?” 他这话说的不吉利,朱鹤立马就生气,拧着眉头要捂住苏悯的嘴:“悯悯为何这样说,你要是死了,我便为你殉葬。” 苏悯下半张脸被朱鹤一手遮住,只睁大了一双眼睛看着他,还眨了眨眼,无辜的样子简直令人生不起气来。 朱鹤叹了叹气,松开了手:“悯悯这是故意气我吗?气我这么久不去看你?气我对你有那般想法?还是气我想要你当我的皇后?” 朱鹤说一句,苏悯就勾起一点嘴角,等到朱鹤说完,他都已经笑出了酒窝,抱着朱鹤亲了亲额头:“陛下真可爱。” 苏悯觉得自己无可救药了,从朱鹤三岁就带着他长大,见过他所有模样,早早的便将朱鹤放进了自己心底。 此刻对着苏悯唉声叹气的朱鹤,在苏悯眼中是三岁的朱鹤,六岁的朱鹤,十岁的朱鹤。 他庆幸的很,这个位面能眼看着自己爱人长大。 于是便没再说什么,安静的陪着朱鹤。 朱鹤自以为苏悯和自己心意相通了,便也没强求着苏悯留在宫里陪她,送着人出了宫。 苏悯不愿当皇后也罢,这宫内庭院深深,深宫高墙,困他一人,就够了。 苏悯是带着笑回来的。 白栖没想到苏悯跑这一趟,两人非但没有起争执,关系似乎还亲密了,内心不平,却无可奈何。 他出现的太晚,太迟。 夜深,他照常伺候完苏悯沐浴更衣,正要点燃安神香让苏悯休息,苏悯却在床上招了招手。 “过来。” 白栖犹豫片刻,放下了手中的香,走到床边,却被苏悯拉着手坐到床上。 “督主...这于理不合。”白栖低着头,轻声说着,不敢直视苏悯。 苏悯坐着,歪了歪头,伸出手指抚过白栖眉心,试图把它抹平,轻笑了一声才说话:“你每夜不是都这样做吗?怎么这时候又说起于理不合了。” 苏悯是调笑的语气,白栖却蓦然一惊,抬头直视着苏悯,眼里满是震惊,结结巴巴开口:“督主....督主都知道了吗...” 他难得露出这样慌张的神情,苏悯看的倒是很开心,点了点头,还不忘说一句:“从第一天起就知道哦。” 他夜间向来睡眠不好,那安神香虽然让他昏昏沉沉,可白栖动作那样大,他隐约也是有知觉的。 肉眼可见的红晕布满了白栖整张脸,他简直不敢想象督主心里是怎样的想法.... 明知他干的这种事,却还纵容着,是对他也有好感吗?可是为何今日偏偏又提出来... 白栖神色变幻,让苏悯觉得好笑又心疼,上前抱住了白栖,埋在他胸口:“没什么别的意思,只是点不点那香,对我都一样。今日有些乏了,你想做什么便做,我也是乐意的。” ... 死前,苏悯满头青丝一夜变白,他将自己喜欢的小玩意,一样样分给了两人。 他在白栖怀中死去,死后下葬朱鹤早早建好的陵寝。 小剧场: 朱鹤小时候,还需要宫人伺候着出恭,可自从苏悯来服侍他之后,他就立马学会了自己去。 苏悯牵着小朱鹤的手带他去净房,到了门口朱鹤就一本正经的要苏悯到外头等候。 苏悯故意逗小朱鹤,小朱鹤那时候起就不敢命令苏悯,只能使出小孩子的绝技——撒娇。 他撒娇也很有一套,两只白白胖胖的小手抓住苏悯的衣裳,抬起头看着苏悯,两只眼睛圆溜溜的,还抿着嘴,手上摇来摇去,也不说话。 苏悯看一会心都要融化了,等长大了就后悔自己那时候没能学会画画,要不然就可以将朱鹤撒娇的样子画下来了。 ... 苏悯赏了白栖一个束发的玉冠,和他自己常用的一个样式。 第二日白栖休沐,苏悯让他下去再去伺候,他就戴着玉冠约了东厂里的同僚吃饭。 浑身上下衣着朴素,唯有头顶玉冠夺人眼球。 同僚们取笑他:“都当了镇抚使,白大人怎么还穿的如此简朴?” 白栖悠然饮下一口茶,答非所问:“这玉冠乃督主亲赐,诸位不觉得熟悉吗?” 于是同僚们才惊异的发现这小子混的这么好,督主同款玉冠都戴上了。 后来的后来,他们还发现白栖用上了督主同款玉带钩,同款发簪,等等等等。 于是看不惯白栖的锦衣卫,都在暗地里嘲笑:白栖是督主的男宠。 同僚们告诉白栖这件事,原以为白栖会生气,可他只是给了他们一个迷之微笑。
第123章 有钱的豪门金主(1) 市中心,Pub酒吧。 这是海市著名的高档酒吧,老板也是一位鼎鼎有名的富二代,就喜好藏酒,因而干脆买了市中心一层楼,专门用来藏酒,顺便招待招待好友。 久而久之,这里就成了海市上流社会各位老板的聚会的好地方。 此刻,最顶级的包厢内,坐着的人群泾渭分明。 主要是分成了两派,一派是十几个人,个个面前摆着几瓶酒,怀里搂着男的女的小美人,表情是享受的,动作是潇洒的。 另一派则只有一个人,他穿着成套的西装,身型瘦削,端端正正坐在沙发上,左右两边空空荡荡,桌前摆着的是茶非酒。 一旁的王明对苏悯的这张脸觊觎已久,不过因为他的资产和冷淡的性子有所忌惮,要知道他们几个虽然家里也有些钱,但跟苏悯家还是比不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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