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表情太过慎重,楚月情不自禁的握紧他,神色担忧不已:“南池,真的不会出事吗?” 楚南池拍拍她,安慰道:“姐,你放心。只要你跟大嫂好好地,我跟父兄就是拼死,也会挺过去。” 楚月眼底已经控制不住流下眼泪,她虽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可自幼耳濡目染,也知道登高跌重的寓意。 更何况南平王府早就荣耀登顶,无可在封。 “大嫂身子不便,这事不要告诉她,免得她忧心,王府就交给姐姐了。” “南池,你此去一定要小心。” 楚南池起身,从兜里掏出帕子,把桌上的点心装起来,塞在胸口:“姐,我走了。” “嗯” 楚月站在门旁,目送自己的弟弟离开,凤眸里全是担忧。 “小姐,公子说的是真的吗?南凉不是一直都是咱们的手下败将吗?” 萍儿扶着楚月,瞧着楚南池离去的身影,疑惑不解。 南凉在云国的边境,时常骚扰,可云国兵强马壮,南凉并不是对手。 上一次更是被打的,足足休养了一年,才敢来犯。 楚月抬手,擦擦湿润的眼角,转身坐回去:“南池这样说,一定有他的理由。” 如今家中男儿都不在,她一定要撑起来。 “萍儿,去告诉外面的管事。今日起,王府闭门谢客,就说大嫂身子不便,为了安胎,谢绝所有往来。还有你去叫李嚒嚒过来。” “是。” 楚月攥着手帕,看着外面灰蒙蒙的天空,红唇轻咬。 父亲,兄长,你们一定要平安回来。 —— 楚南池穿过前院,从王府大门出去。 青衣牵着马等在那里,见到他递过缰绳。 “公子。” 楚南池纵身上马,青衣和青竹紧跟其后。 王都离边境很远,快马加鞭也要十余日。 为今之计,要想快速到达边境,唯有水路。 “走水路,五日内一定要到边境。” “是。” 三匹马策马疾驰,从王都离去。 一路上,楚南池根本不敢合眼,云国境内也并不都是歌舞升平。 四方兵马镇的住外敌,可内里却有不少纷争。 前些年还好,但自从皇帝的身体出现问题,越发严重后。 不管是皇帝为了太子所做的那些事,还是各皇子下面的势力盘根错节,云国近些年内斗不止。 很多民间组织也是趁乱肆起。 前世,楚南池是不管这些事的,每个人活着都有自己的路。 不论是流寇还是草匪,只要不会动摇国本,他都不会插手。 贺文登基前,西面的流寇太过猖獗,已经影响民生。 最后还是楚南池带人杀了一座山的血,才禁止。 这件事,也让他的名字在江湖流传许久,人人都说南平王嗜血好杀,是个名副其实的魔头。 船自北向南,越靠近边境,流寇越多。 冷着脸又解决一批劫匪,楚南池神色微冷,擦着剑上的血,坐在船头。 五天后。 临近傍晚,边境南城终于到了。 南城的王府,就在城中。 楚南池策马赶到,留守的军将见到他,很是惊讶。 “三公子,你怎么来了?” 楚南池坐在马上,见王府没有多少人,心下不好,还是来晚了:“父亲现在在哪?” “王爷今早出发,现下肯定在交战地。” 交战地,就在南边。 云国和南凉,有几座大山隔开,不然南凉也不会存在这么久。 山高,易守难攻。 两国边境线,只能以山为界,南凉每次都是率兵偷袭。 打的过就抢,打不过就跑。 因为几座大山的原因,故而多年没个结果。 楚南池曾去过,知道方位。 事不宜迟,他冷声吩咐:“你去把所有人叫上,跟我去交战地,快点!” “是” 那人见楚南池神色难看,当即去叫人。对于他们来说。 楚家人就是他们的领头羊,哪怕这个人是无官无职的楚南池。 楚南池扬鞭下去,纵马先走。 青衣和青竹紧跟其后。 策马疾驰,楚南池一路赶到驻扎军营,他身后跟着王府遗留的兵。 南平王府练兵有素,即使楚南池先走一步,他们也很快就跟上来。 看守大营的是副将赵德,听到动静,连忙出来相迎,乍一看到楚南池,很是惊讶。 “小公子,你怎么来了?你不是在王都吗?” “赵将军,我爹什么时候出发的?” 楚南池没有时间跟他寒暄,他到底来晚了,军中没有多少人了。 “王爷两个时辰前出发,现下应该快打完了。” 两个时辰,现在天已快黑,还未有动静。 等到夜黑,正是偷袭的时刻。 楚南池握住缰绳,面色沉稳:“赵将军。你把剩下所有人都带上。跟我去找我爹。” “不行啊。王爷的命令是让我看守军营,我怎么能离开呢。” “迂腐”楚南池厉声打断他:“废话少说,快跟我走。” “这...挨挨挨!小公子!!” 楚南池已经策马而出,后面的府兵全都跟着他。 赵德见状,原地纠结了一下,一拍手咬牙,招呼其他人:“都上马,上马。” “拿起武器,跟上!” 军营迅速集结,一行人朝交战地奔去。 交战地。 火光冲天。
第5章 杀神楚南池 正如楚南池所料,楚家父子都被困了。 他们这次受了埋伏,四周全是南凉的人。 队伍被冲散了,到处都是厮杀声。 楚川身受两刀,护在楚楼身侧,他胸口全是血:“爹,你带着二弟向北突围。” 南平军阵型被冲散,一时之间根本杀不出去。 但是对方想要他们的命,也没那么容易。 楚楼胳膊和腰腹也全都在滴血,这是被偷袭所致,怒不可遏的骂道。 “狗日的南凉,居然利用妇孺骗我们上当,这群狗东西,我一定砍了他们。” 如果不是因为被骗,他们怎么可能受伤如此惨重! 此刻楚楼心里恨不得把对方碎尸万段! 楚辰一刀砍死涌上来的人,挡在他们二人面前,扬声道:“爹,你带大哥走。快走。” 言毕,他挥刀又砍死了扑上来的人,护着他们两个撤退。 “走” 楚楼抓着楚川,二人边打边退。 两个人是同时被偷袭的。 楚川反应要快一步,刀只砍在胳膊上,但也够呛。 可楚楼腰腹中了一刀,伤势很重。 不然,凭他们两个的身手,怎么也不至于如此狼狈。 只要从包围圈杀出去,这场仗谁赢谁输还不一定。 北侧山林中。 贺文带着人站在山坡上,天色渐黑,他们一身玄衣。 下面打的热火朝天,不仔细看根本无人发现,这里还站着一拨人。 陈绍见楚家三人往北边来,扭头请示贺文:“殿下,他们来了。” 贺文轻蔑一笑,满脸胜券在握:“这里,是他们撤退的唯一路线。南平王。今日就是你的死期。” 楚楼此人冥顽不灵,自己多次向他示好,他都不理会,甚至多次让他下不来台。 既然不能收归自用,那就斩草除根。 只要他们死了,南平军就是他的了。 贺文递给陈绍一个眼神。 陈绍朝身后摆摆手,上来几个弓箭手。 待一行人进入射程距离,陈绍挥手。 箭,从山林中,射向人群。 楚南池一入交战地,就看到箭已经出现在空中。 惊慌的高喊:“爹!!” 他挥着马鞭,抽出随身的剑,冲过去。 “王爷!!!” 赵德他们紧跟其后,自然也看到了,当即拼命的往那处杀过去。 楚楼感知到不对,连忙扭过头朝山上看过去,就看到箭朝着自己射过来。 他瞪大眼睛,瞳孔里倒映着箭羽。 漫天火光中,箭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破空而入,根本不给反应的机会。 眼看着箭就在眼前。 电光石火之间,一道身影扑了过来,箭入体内。 人抱着楚楼,滚在地上。 身侧的士兵被接二连三的箭射倒。 “爹!” 楚辰来不及去看,挡在他们身前,后空中源源不断的箭羽射过来,他挥着刀不停的挥舞。 箭全部被打落在地。 这个时候,楚南池到了。 马蹄全是血,他的剑已经被染的血红。 他是从中间硬辟出一条路,赵德他们举着盾牌随后而至,成包围圈挡住对方的攻击。 楚南池下马,跑到楚楼摔倒的地方。 “爹!爹!你怎么样?” 楚楼被撞倒,本就身受刀伤,这会头晕的不行,模糊的听见小儿子的声音。 下意识的开口:“爹没事” 听见他还能说话,楚南池松口气。 还好,差一点就来晚了。 “你爹没事,我有事。草,这箭有毒” 倒在一侧的人开口,楚南池这才扭过头去看。 在看到那人时,一时有些惊讶,念出那人的名字:“贺故渊?” “是我。” 替楚楼挡箭的正是三皇子贺故渊。 只见他皱着眉,从地上坐起来,脸上都是土。 箭从后穿透肩膀,贺故渊握住箭头,用力一拔,鲜血喷出来。 疼的他一张俊脸都扭曲了,满脸冷汗,嘴里叨叨着:“疼死我了” 楚南池突然想起来。 贺文说过,贺故渊突然出现,导致他计划差点失败。 看来是真的了。 关于贺故渊为什么会出现在这,楚南池一时顾不得。 他从兜里掏出护心丹,略微粗鲁的塞进贺故渊嘴里:“吃下去,挺住。” 贺故渊噎了一下,咽下去,咳咳出声:“楚南池,你有没有良心,你要噎死我嘛!” 楚南池这会没空理他,检查了下父亲没有大碍。 他起身,目光透过盾牌落在贺文藏身的地方,从将士手里接过弓箭:“二哥。” 楚辰正在杀人,闻言撤回来:“咋了?” 楚南池把弓箭递给他,手指向北边:“那里,射过去。” 他们兄弟三人,只有楚辰的弓箭技术最好,可以做到百发百中。 楚辰没问为什么,拉弓就射,接连射出去三支。 楚南池接着发号施令:“赵德。” “属下在” “去那个方位,发现人,格杀勿论!” “是” 赵德他们自然也看到,偷袭的箭是从那个方向过来的,当即招呼士兵:“跟我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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