槐轻羽重生后,对他必除之,也是这个原因。 言成碧这批白眼狼不除,早晚会毁了整个秦家。 现在弄死言成碧,对秦家的危害最小,但也不是没有影响。 槐轻羽忍不住担忧的问,“父亲,言成碧这件事……会牵连到秦家吗?” “暂且不确定,不过应该没什么大碍,我这就去找圣上,将秦家与那言成碧做个切割。”秦首辅说着,就急匆匆进宫去了。 槐轻羽见状,放下了心。 秦首辅一向受到圣上垂爱,如果不是前世那种通敌叛国之罪,基本上不会有事。 言成碧,好好上路吧。
第111章 言成碧被判处了流放,临走前,还请求见了槐轻羽一面。 槐轻羽自然不会拒绝。 他做了这么多,等的不就是为了能亲眼看到言成碧凄惨的下场吗? 言成碧被押送出盛京的那一日,槐轻羽如约而至。 看到衣衫有些脏污,眼神绝望,脸色惨白的言成碧,他故作担忧的快步走上前,抓住了言成碧的衣袖,“言哥哥,这是怎么回事?你不是立志要做一个好官吗?怎么……” “对不起,小羽,我让你失望了……”言成碧抬起手,摸了摸槐轻羽的脸颊,眼底满是留恋,“我不想让你看不起我囊中羞涩,所以才……贪墨了那些银子。” 槐轻羽吸了吸鼻子,鼻音浓重,险些哭出来一般。 他带着哭腔,泪意朦胧的盯着言成碧,“言哥哥,你去边关好好改过,我会在这里一直等着你的。” “是吗,小羽,你真的会等我?”言成碧苦笑了一下,骤然收敛起了笑意,直勾勾的盯着槐轻羽,“可是,写信给御史的人,不就是你吗?” 槐轻羽眨了眨眼,反问道:“你这是什么意思?言哥哥,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言成碧双眼猩红,眸子又黑又深,嘴角带着自嘲的笑:“除了你,谁能在我前脚刚收了银子,后脚就能调查清楚一切去写信检举呢?小羽,我一直都以为你单纯,深爱着我,所以从未想过对你防备。我贪婪、自私,不折手段想要往上爬,面对着你的时我一直自卑,怕配不上你,我本来不打算这么蠢,刚上任就收银子,可为了在你面前找回面子,我竟然愚蠢的那么做了。我言成碧机关算尽,结果却是色令智昏的典范!” 槐轻羽仍旧一脸担忧,眼眸中还夹杂着一些委屈,“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言哥哥,你是不是被夺官贬斥,所以脑子糊涂了?” 言成碧只觉得他这样子虚伪至极。 他冷笑一声,死死抓住槐轻羽的手腕,恨声道:“槐轻羽,现在还跟我装,有意思吗?在你眼里,我就是一只蝼蚁吧,你一直在玩弄我,对不对?” “好疼!”槐轻羽吸了一口冷气,想要缩回手腕,“言哥哥,你疯了吧?你怎么能怀疑我对你的爱意呢?我、我们第一次见,是在我十三岁,我与你无冤无仇,难道我那时候就有心诓骗你了吗?” 言成碧不是傻子,见状只是冷笑了一声,松开了槐轻羽的手腕,后退了一步。 他冷声警告道:“别装了,槐轻羽,我不会再相信你的任何话!” 槐轻羽吸了吸酸涩的鼻尖,带着哭腔委屈的道:“言哥哥,你是不是疯了?我真的什么都没做,希望你能够相信我!呜呜呜……” 他楚楚可怜、满脸泪痕,哭得简直肝肠寸断。 言成碧看着这张令他疯狂心动的脸,呼吸越来越艰难。 他真的怀疑错了吗? 害他的另有其人? 理智让言成碧知道,检举他的人就是槐轻羽无疑,可情感上又让他怀疑自己的判断。 他久久的凝望着槐轻羽,忽然凄然的笑了一下,嗓音沙哑又艰涩,“算了,我输给你了,槐轻羽,来世见。” 槐轻羽一边用帕子假惺惺的拭泪,一边点了点头,“言哥哥,你别说这种话,边关虽苦,可你我还是有机会见面的。我等你回来。” “嗯。”言成碧低垂着眼眸,深深的望了他一眼,转身随着押送的官差,踉踉跄跄的离去了。 槐轻羽揉了揉哭得红肿的双眼,默默的注视着他离去。 言成碧这一走,这辈子都不可能翻身了。 忽然,走至护城河时,言成碧停下了脚步,望了望眼前的河水,眼神麻木而决绝。 槐轻羽见状,张了张唇,心中有了猜测。 果然,下一秒,言成碧就跌进了滚滚的河水中,身形瞬间消失不见。 如前世那般,他选择了同一条路。 他自尊心一向很强,又自诩不凡,决不允许自己落到那人人皆可践踏的地步。 在受辱前,他选择自尽,也在情理之中。 这很符合他的性格。 槐轻羽走到护城河边,低头看了看脚边的河水,轻轻叹息了一声。 上一世,他就很佩服言成碧的果断,这一世同样如此。 能干脆利落解决自己生命的人不多了。 如果其他人也像言成碧这般,早死早托生就好了。 * 时间很快又过了三年。 这三年内,槐轻羽在会试中考上了解元,又在殿试中被钦点为状元。 槐轻羽骑在马上,打马游街那日,街上有不少人来围观他。 大蕴已经很多年没有哥儿当上状元了,整个朝廷还在做官的哥儿寥寥无几。 槐轻羽望着马蹄掠过的路人,一向波澜不惊的心也忍不住激动起来。 他成功了。 他不必再像前世那样,嫁人生子,而是能拥有更广阔的人生了。 槐轻羽侧身躲过路人投递过来的瓜果以及花束,不敢再停留,直接驾着马飞快的朝前跑了许久。 忽然,他感觉到自己的身体灼热无比。 与此同时,他的大脑也开始昏昏沉沉起来,像是被倒入了浆糊一般无法思考。 “这、怎么回事……”槐轻羽呓语一声,手中握着缰绳,努力的驱动马匹,想要回秦家。 他现在明明不是体弱期,却浑身燥热,一定是有人想要害他! 那些朝他投递来的瓜果,以及花朵中,很可能被人提前放了媚药。 他才刚考了状元,竟然就有人看他不顺眼,想要害他。 身上好热啊…… 槐轻羽咬着舌尖,通过疼痛让自己保持清醒。 他知道自己一个哥儿,不能在人多的地方露出异样,万一被什么男人捡到,毁了清白就麻烦了。 槐轻羽乘着马,径直往秦家赶,途中路过人时尽量装得神色正常。 忽然,他的马被几个小混混拦住了。 为首的混混一脸猥琐,如苍蝇般搓了搓手,笑得一脸下流,“这位公子,你就是今日游街的状元爷吧?今日是你大喜之日,小的几个想跟你求个彩头,讨些银子花花。” 槐轻羽急着回去,当即又重重咬了一下舌尖,“蓝柳,青鸿……” 蓝柳与青鸿应声而出。 他警惕的看着那帮混混,“拦住他们!别让他们靠近我!” 蓝柳与青鸿闻言,立刻飞向那几个混混。 那几个混混,显然不像表面上那般简单。 他们显然是一些武艺高强的杀手。 蓝柳和青鸿使尽全力,也只能与其打个平手。 槐轻羽见状,知道此地不宜久留,扯着缰绳便离开了。 他的脑袋越来越沉,连眼前的路都看不清了。 就在他即将跌下马时,忽然落入了一个香气扑鼻的怀抱。 “小羽儿,你怎么了?”慕容鸢从后抱着他,与他一齐乘在马上,让他靠在自己胸膛上。 槐轻羽听到他的声音,心中一松,原本揪紧的心逐渐放松下来了。 他缩在了慕容鸢的怀里,觉得慕容鸢的怀抱凉丝丝的,十分舒服。 慕容鸢带着他,来到了一处院落。 他将槐轻羽抱起来,娴熟的走进屋子,将他放到了床上。 这些年,槐轻羽体弱期发作时,都是由他帮着抱到这里度过的。 槐轻羽躺在床上,抓住了慕容鸢的衣袖,张了张口,“慕容鸢……” 慕容鸢碰了碰他逐渐热出汗的额角,“嗯?” 槐轻羽不自在的咳了一声,嗓子有些哑,“谢谢你。” 这些年,慕容鸢说到做到,为他解决体弱期的问题,还能坚守着没有碰他。 他即便打定了主意,不想信任任何人。 可慕容鸢太过真诚,也太过毫无保留,他不加掩饰的爱他,那么多年如一日,终于,他无可避免的产生了动摇。 慕容鸢一直为他付出,从未向他索取过分毫。 仔细想想,慕容鸢身为皇子,什么都不缺,也不需要图他什么。 他不想像前世那些人渣辜负自己一般,去辜负慕容鸢。 慕容鸢那么好,不应该受到那种对待。 槐轻羽缓缓闭上了眼,默默感受着慕容鸢的动作。 一直荒唐了三日。 槐轻羽疲惫的睁开眼睛,看着睡在身侧的慕容鸢,悄悄爬起来,第一次主动钻到了他怀里。 慕容鸢被这轻微的动作惊醒了,意外的看着怀中的槐轻羽,“小羽……” 按照往常,槐轻羽用完了他,清醒后一定会一脚将他给踢下床。 如今,却主动缩在他怀里。 这让他惊喜得不敢置信。 他张了张唇,下一刻,唇瓣便被槐轻羽给堵住了。 “别说话。”槐轻羽强势的将他压在身下,狠狠吻了一会儿。 慕容鸢长得好看,被他吻得唇瓣发肿,眸中水光潋滟,简直就像个刚被欺辱过的大美人。 槐轻羽用手指捏了一把慕容鸢的脸颊,打趣道:“慕容鸢,这名字听起来就像是美人鱼一般。鸢哥哥,你真好看!” “鸢、鸢哥哥?”慕容鸢听到槐轻羽这个称呼,忽然红了脸。 这个称呼好亲密! 他抱着槐轻羽,转身将槐轻羽压在了身下,“小羽,你不讨厌我了?” 槐轻羽勾唇一笑,“从今以后,我都不会讨厌你了。” “我从未想过骗你。”慕容鸢说着,忽然神色一凛,郑重其事道:“对不起,小羽,其实,我还有一件事骗了你。” 槐轻羽顿时眯了眯眸,“何事?” 慕容鸢道:“其实,我真的比太子哥哥晚一点诞生。只不过太子哥哥刚出生时,额上长了一颗痣,所以才会被误认为哥儿,之后,我在太子哥哥体内诞生,又是个哥儿,父皇母后才先入为主的认为,我是先出生的。所以,太子哥哥才是父皇的第四个孩子,我只能算是五皇子。” “怪不得你是四皇子,却一直叫太子为哥哥,原来你比太子晚出现。”槐轻羽眨了眨眼,笑道:“这算什么骗我,你们两个谁先生谁后生,不是一样的?” 慕容鸢不可抑制的生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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