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配合打过一次练习赛。” 外面的世界车水马龙,商铺外吸引顾客放的歌曲连成一片,宁洋张开手臂,纵情感叹: “耶!是自由的味道!” 宁洲也跟着嗅了嗅:“我只能闻到炸鸡味儿……” “你懂什么,暗喻学过吧,只是一种感觉!” 宁洋吐槽完,把自己逗笑:“该说你变了还是没变呢,脑子里只有排球的傻洲洲,一开口就露馅!” “谁像你说那些意识流的话,我算正常思路!” 他们一路斗嘴,把路过的炸鸡、小吃、奶茶都买了一遍。 这些运动员禁忌列表中的重糖重油食物,在味蕾迸炸出美妙享受…… 捂着吃撑的肚子,他们各自买了一根冰棍,靠在花坛边,任由晚风拂过颊边。 冰凉的甜味融化在舌尖,宁洲仔细感受着,脑海中突然浮现一句不知从哪里听来的话: 人不能同时拥有青春和对青春的感受。 25岁灵魂的20岁宁洲,才明白那缕风多么来之不易,口中的甘甜又为何化作酸涩…… 花坛前路过的一个小女孩指着宁洲二人,摇晃妈妈的手: “那两个大哥哥好高!” “是啊,估计有一米八了呢……” 目送母女二人远去,宁洋咬下一大口冰棒,几下嚼碎: “在球场待久了,总觉得咱算矮个子,其实是那些怪物们长太高了!” “也不知道每天喝的牛奶有没有效果……”宁洲纳闷道,“我得知咱们是被领养的之后,还虔诚许愿自己遗传的基因能长两米!” “hhh要不说咱俩有缘呢,从不同孤儿院被同一个人收养,最后长到了同样的身高,连排球中想打的位置都……” 宁洋的声音突兀消失,他使劲啃冰棍,斜着眼睛偷瞄宁洲的脸色…… 宁洲无所谓地笑了笑:“没事,都过这么长时间了。” 宁洋叼着冰糕棍,含糊不清地问道:“你和爸,现在还是那种状态吗?” “嗯。” 宁洋一脸难办的表情:“你不用断这么绝的,爸每个月还会往你的卡里打钱,至少可以拿出来一部分交学费……” “不用再发愁我钱的问题!”宁洲笑得神秘,“我找了个时间短、来钱快的兼职!” 宁洋心里咯噔一声:“合法吗?” “……大可不必担心这一点。” “算了,现在你的状态确实不需要我瞎操心!”宁洋把冰糕棍扔进垃圾桶,脚步悠闲。 “洲洲,新加入教练团的那两个教练,你别跟他们走太近。” “?”宁洲含着最后一口冰,投去疑问的目光。 “走吧,太晚回去被发现就麻烦了。”宁洋没有解释,率先迈向回程的方向,单手在身侧摆了摆,“陪我出来玩,谢了!” ‘洲洲: 我管你退役不退役,手不疼了出来打球! 发件人:咩咩’ 除了养父宁旭,宁洋是唯一给绝望状态下的宁洲发去消息的人…… 宁洲看着那个背影,释然一笑: “咩咩,等等我!” 他才是应该说谢谢的那个人…… * 第二天,分组比赛开始前,宁旭副教练清了清嗓子,准备宣布他选出的首发阵容。 “等一下!”宁洋冷汗涔涔出列,唇色惨白,“宁副教,我一时半会儿上不了,我得……嘶,去趟卫生间……” 他弯腰捂着肚子,疼得跑步姿势变成了内八。 宁洲最想搭配比赛的自由人,光荣退场…… 宁洲瞠目结舌,再一次望向宁洋的背影: 说好的身体一级棒呢? 比赛可怎么办啊!?
第010章 重回替补的开始10 “我得……嘶,去趟卫生间……” 宁旭副教练无语地看着宁洋的狼狈样,叹了口气。 这皮猴子又乱吃东西了吧…… 他抬头扫了一眼宁洲—— 宁洲:OvO 宁旭收回视线,面色缓和了一些。 还好洲洲是个让人省心的,不会跟着皮猴子乱跑…… “那么继续宣布第一局出场阵容,杜骏,你们组上。下一组的自由人,先帮忙顶一局宁洋的位置。” “是!” 所幸组内临时改变的人员是自由人,宁洲不需要和他确认暗号。 Garry副教那边第一局派上的球员中,宁洲只认识聂飞昂。 聂飞昂一上场就尽显“没头脑”本色,蹦起来朝宁洲挥手,鸡窝头愈发乱: “宁洲!咱们居然成对手了,我不会手下留情的!” “哦,好好打。”宁洲态度敷衍,回了一句就不出声了。 “哔哔——” 聂飞昂还想聊,被核实球衣号码的裁判吹哨提醒,只能收了心思,乖乖站好。 宁洲开场位置在前排,与他隔网相对的球员,身高接近两米,位置与聂飞昂相同,都是副攻。 对方好奇地低头观察宁洲:“早听说集训中有一个一米七的二传,近处一看真的好低!” 宁洲瘪嘴,挺直身体:“你听说有误,是一米七八的二传,那八厘米对我很重要!” “哦哦,178……”那人凑过来的脸几乎贴在网上,啧啧称奇,“你这个子,放在女排都会被淘汰吧?” 宁洲脚下离球网远了一些,默不作声。 那名副攻越说越来劲:“感觉传言没说错,要不是你和宁副教的关系,根本跨不过集训门槛!” 摆烂守则第n条:不在赛前耗费不必要的精力。 宁洲沉心静气,把副攻当成被隔离在纱网外“嗡嗡”叫的苍蝇…… 副攻唱了会儿独角戏,口干舌燥,略显尴尬: “怎么不理我?现在是赛前放狠话环节,你倒是也回我句狠话啊……” 宁洲终于有了反应,神色认真: “放狠话有什么用?又不会让我长高一厘米。” 副攻吃瘪,一拳打在棉花上,衬得自己和傻子一样…… 此时,裁判已经记录好球员号码和轮次,示意大家可以站成攻防阵型。 “放狠话”副攻离开原位前,突然听到宁洲低声搭话: “对了,你是副攻对吧?” 他回头,看到宁洲脸上带着淡淡的笑,就像是把尖牙悬在猎物脖颈的小狐狸,眼中暗含嗜血之渴: “我虽然对赛前放狠话环节没有兴趣,但比赛时很喜欢陪对面的拦网玩,你加油哦!” “放狠话”怔住,被队友拉回应该站的位置,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头皮发麻了…… “我TMD今天要拦崩那个二传!” “你清醒点!”他队友拍了拍他的背,“要拦也是拦崩扣球的攻手才对,关二传什么事?” “你不懂,这是拦网人的尊严之战!” “?” …… 教练组站在场边,每人手里拿着一份名单。 Garry翻看几页,指着其中一个人发表见解。 侯助教翻译道: “副教说现在场上没什么有潜力的球员,他比较在意主攻杜骏,之前因为他的伤病问题没有选,想通过这场比赛观察一下。 他发挥如何决定了宁副教的队伍能否取胜。” 宁旭表情不太赞同,委婉道: “我这边的队伍球员平均身高至少比Garry副教的队伍低五厘米,胜负关键还是得看二传。” 罗教练合上名单,把水端平:“你们说得都有道理……” “哔——” 裁判的第一声哨打响对战,率先发球的一方,是Garry的队伍。 欧洲排球理念看重发球的攻击性,Garry昨天测试了组内所有球员的发球,选出聂飞昂作为第一局的开场发球人。 聂飞昂发球时的跳跃略显笨拙,但击打出的球却灵活地飞向另一半场。 他的力量有限,这球发过来不沉,但205的身高优势允许他施加朝下压的趋势,比起其他的大力跳发,他发出的球落点更浅…… 宁洲第一时间拍着手提醒:“往前!前面!” 但自由人脚下不够灵活,飞扑向前,伸长手臂去够球,勉强碰到了球,排球直冲着飞进了球网…… 接飞了! 宁洲两个蹬步,跪在地上滑了一小段距离,把从球网掉下来的排球捞起来: “垫过去!” 宁洲接这一球的时候,为了避免触网丢分,手臂垫球的方向朝着球网外侧。 所以这球在空中离网比较远,不适合再打进攻了…… 许子畅对宁洲的提示声恍若未闻。 他后退两步,找准球的位置,原地起跳,挥手臂时挑染的黄发飞舞—— 想法很丰满,现实很骨感。 他没扣过球网,下网了…… 许子畅的失误,为对方送去了开局第一分。 对方大喊着“幸运”,围到一起庆祝,观众们也嘟囔着“没有金刚钻,别揽瓷器活”。 许子畅整个人都僵硬了: “对不起!我的!” 队友们上前安慰,试着让他放松下来,生怕伤害到缺少经验球员的脆弱心态。 宁洲径直朝许子畅走过去,抬起手,一巴掌放到了他的脸上…… 队友:? 杜骏一向处事不惊的表情裂开:“冷,冷静啊,宁洲!” “冷静点,许子畅。” 宁洲就保持着那个姿势,与许子畅对视: “我明白你比赛时眼中只有排球的兴奋,但队友的声音、场上的局势,你必须沉下心去注意。” 宁洲掌心的温度比许子畅脸上的低一些,丝丝凉意沁入许子畅的皮肤,让他混沌一片的大脑恢复清明: “好……” 宁洲放下胳膊,比划着手指:“你刚才准备接一传前,连我的暗号都没看吧?” 许子畅脸上仅是懊悔,拍了一下自己的额头: “我的问题,这就调整状态!” 做好拉架准备的杜骏:“……意识到就好,下一球打好一攻!” “哦!” “加油!” 场边的宁旭见他们重振旗鼓,松了一口气。 侯助教扶了扶眼镜腿:“他们刚才是……在场上打了一架吗?” “怎么可能!”宁旭眉间严肃,“只是他们独有的打气方式。” 罗教练瞄一眼宁旭额头上的冷汗,笑而不语…… 一生要强的嘴硬人! “哔——” 发球哨声落,聂飞昂第二球的发球线路与刚才相同,落点偏浅的大力跳发。 自由人这次及时启动,把球接高。 但这球没有被接到宁洲正上方,落点在三米线附近,只能算是半到位的一传。 宁洲来到球下,起跳的同时,集中精神,展开视野。 球场那端的对手们化身光束下的“表演者”—— 防守球员们笃定半到位的情况下,宁洲不会组织3号位快攻(注释1),已经在朝着防守边攻的位置移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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