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了臧家的墓地,安云没有像上次那般在外面等着,而是跟着臧亚一起进去。 直到进去之后,安云才发现这里面是个巨大的墓地,通过墓室门进入地宫,地宫里埋葬着臧家的祖祖辈辈。 一进去,安云便感受到了一股子阴凉,激起了他浑身的鸡皮疙瘩。 臧亚似乎是察觉到了他的异常,伸手过来牵住了他,脚步沉稳的继续往前。 通过两人相接的手,安云感受着从臧亚那里传来的体温,心里也不由自主的跟着暖了几分。 等到了地方,侍从们抬着厚重的棺椁,放在属于它的石室当中,然后看着一层层机关将棺椁掩埋。 安云注意到在臧科旁边的位置还有一个空位,他有些好奇那位置的作用,只是当时气氛不允许,他也就没有多问。 直到墓室大门关上的瞬间,安云扭头看向臧亚,只见他定定的盯着那墓室大门看了许多,等到墓室关闭的瞬间,这才收回了视线。 臧亚牵着安云手回去,安云依旧在想着刚刚那个位置,心里有个难以置信的想法。 在想到那个想法时,安云都被自己给吓了一跳,没有注意到脚下的路,差点把自己给绊倒,还是被臧亚扶住才站稳了。 臧亚看着冒冒失失的安云,倒是半分生气的意思也没有,只是看着他有些疑惑道:“你在想什么?” 安云有些不太好意思,不过还是小声道:“我在想,刚刚看到臧大人旁边还有个位置,就是,就是在猜是不是尤夫人的?” 臧亚倒是没有什么情绪,在听到安云这样问了之后,直接点了头,在安云诧异的神色当中,接着道:“父亲爱她,即便是死了,也是希望和她在一起的。” 安云不知道该说什么了,臧科和尤夫人的恩怨,他也是听臧亚说过的。 站在尤夫人的角度,在拥有恩爱关系的时候被臧科强抢了,逼着她打掉了孩子她自然是该恨他的。 但是,站在臧科的角度,他这辈子也的确给了尤夫人所有的保护和爱护,最后也死在了她的手里,替她解了所有的恩怨,也算是仁至义尽了。 安云不知道该如何评价,心情有点复杂。 臧亚却是突然来了一句,“日后你我死了,也是该合葬在一起的。” 安云愣了一下,抬头对上他认真的双眼,突然就笑了,点了点应道:“嗯,我们会的。” * 这段时间忙了太久,安云和臧亚已经很久没有同房了。 这日回去,臧亚和安云一起去泡了澡。 臧亚将安云放在怀里,静静的泡着澡,偶尔看看窗外的繁星。 安云看着那些闪烁的星星,突然道:“明天应该是个大晴天。” 臧亚低头看向安云,对于他幼稚的小游戏有些兴趣,“你怎么知道?” 安云扭头看向他,干脆换了一个姿势和他面对面坐着,然后伸手抱住了他,缓缓道:“我自然知道,因为这是个秘密。” 从前在孤儿院里,晴天他们就能出去玩。阴天或者下雨,院子里的工作人员担心出去会把他们的衣服弄脏,脏了的话洗了会来不及干,于是他们就只能待在屋子里。 而且,孤儿院年久失修,无时无刻不带着一股潮气,特别是不透风和湿漉漉的时间。 安云不喜欢那种味道,那会让他觉得浑身都觉得不舒服。 于是,安云总是希望天气是晴朗的,这样他便能待在阳光底下,即便是弄脏了衣服也能很快干,不会挨骂。 那时候,安云会看着夜晚的天空,思索着第二天的天气,久而久之便练就了能看着星星猜测第二日会不会出太阳的本事。 臧亚看着安云的笑容,突然也跟着笑了一下,然后伸手捏住了他的下巴,凑了过去吻了他。 安云在臧亚过来的时候,很快就接纳了他。很快,他自己便有了感觉,抓着臧亚的力道都紧了几分,又把自己往臧亚身前凑了凑。 安云觉得自从他的身体好了之后,他的欲望就一直很重,平日里压抑着就还好,但是一被撩拨就止不住了,浑身软成了一团。 这次的事情让两人都禁欲了许久,彼此都有些激动。。 安云一被臧亚碰就有些受不了,他抓着臧亚的手往下,让他自己感受。 臧亚摸了摸,看着骤然仰头的安云,轻轻的笑了笑,咬上了他的侧脖颈。 “又变紧了。” 安云呼吸一滞,很快被充盈的感觉给刺激得无话可说。 等到臧亚彻底够了,安云在他怀里已经软成了一滩烂泥,只能靠着他不停的喘息。 * 臧亚抱着安云回到床上,有一下没有一下的抚摸着他。 安云躺在臧亚怀里,似乎是想到了什么,有气无力的问道:“这次你杀了二皇子,不要紧吗?” 臧亚一脸的满足,摸着安云的脸,漫不经心道:“不要紧,皇帝病重,几个皇子忙着争夺那个位置,暂时还管不到我这里。” 安云抬起头来看向臧亚,眼里尽是求知欲,湿漉漉的仿佛一只求知若渴的小狗。 臧亚显然是受不了安云这眼神的,他翻了个身又挺了进去,同时解释道:“老皇帝这些年老了,也越发舍不得自己的权利了,所以一直都没有立太子,甚至为了几个皇子之间能够相互牵制还一直纵容着他们发展自己的势力。如今,皇子已大,皇位空悬,自然是得抢一下谁更适合那个位置,等他们争抢出个胜负,怕是需要几年的时间。而且,即便是等他们争出来了胜负,也不一定会为了给他报仇来开罪我。” 安云伸手勾住臧亚的脖子,点了点头表示明白,这类似于把几个皇子都养的差不多了,也没有特别冒头的,眼下谁也不服气谁,自然是需要争上一争的。 臧亚看着安云乖乖在自己怀里点头的样子,心里软了几分,刚刚轻巧的动作也变猛了几分。 安云被弄得猝不及防闷哼了一声,却也没有阻止,而是配合了起来,只是嘴上还有几分倔强,“我还有事没有问,你不能等等?” 臧亚气息变粗了,直接道:“什么事?” 安云喘息了几声,还是道:“我想问,尤夫人就不用管了吗?” 臧亚停顿了一下,这才道:“若是她想要回来,我会接她回来。若是她不想回来,我也会遵循她的意见。我答应过父亲,在他死后,一切按照她的意愿来。” 安云觉得臧亚这话说得有些奇怪,只是被臧亚弄的完全没有空余时间想,只能被迫搂住了他的脖子,沉迷于其中。
第120章 晋江独发 安云第二天醒来时, 他发现往日里离开的臧亚还在床上,并且抱着自己有一下没有一下的顺着他的头发,视线却是看着窗外, 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安云抬起头来看向臧亚,扯了扯他的长发, 疑惑道:“你在看什么呢?” 臧亚低头将安云往自己身上拢了拢,听着他的吸气声, 习惯性的亲了他一口, 这才缓缓道:“我们成亲吧。” 安云这才刚醒,方才那一下又被臧亚弄得有些鼓涨, 突然听到臧亚说了那么一句, 还有些没有反应过来。 臧亚看着安云没有说话,觉得他不该是不想答应, 应该是没有听清, 于是意外好脾气的再次重复了一遍, “我们成亲, 成亲之后, 你便是名正言顺的臧府另外一个主人了。” 安云回过神来, 猛地抬起头来,伸手搂抱住了他, 激动的蹭了蹭他, “好,等你出了孝期, 我们就成婚。” 臧亚摸了摸他的头发,听着窗外的蝉声, 翻了一个身往上顶了顶, 然后听着人的吸气声, 淡声道:“嗯,过了孝期,不冲撞,今日阳光正好,我们再来一次。” 孝期见血,那是以血祭奠他的父亲,他的父亲见到那些人大概率会很欣慰。 孝期不见喜事,那是遵循古礼,他还想和安云长久一些。 安云不知道臧亚心里的算盘,只觉得臧亚太大,有些难捱,咬紧了唇瓣,却很快被臧亚撬开,然后被他拖进了欲海当中。 * 尤府。 尤明华和尤明堂正和自己的父亲尤林青坐在书房里,脸上还带着几分仓皇和焦急。 书房里一阵静谧,衬着屋子外落下的阴影,倒是显出几分阴沉来,却没有人先开口说话。 最后还是尤明堂忍不住了,直接就站了起来,朝着上首的尤林青道:“父亲,实在不行,我们就举家搬迁吧!我们搬到外地去,搬到臧亚找不到我们的地方去,这样不上不下的吊着,实在是让人难受。” 尤林青皱起了眉头,往日里保养得像是四十岁的中年男人,在这短短的几个月中像是老了二十几岁,露出几分老态来。 听完自己儿子的话,尤林青没有表态,只是脸上的神色越发难看了,举家搬迁说的容易,可他们家里的田产、铺子该如何处理,还有家里的金银细软又该如何收拾? 前几个月,臧家寿宴糟了难失了大火,几乎烧死了所有前去赴宴的宾客。 听闻此事的尤家本来还在为他们家里没有被邀请而生气,在听到这事之后,担忧之余还是生出了几分快意。 后来才得知,在这场意外当中不仅臧科死了,连带着尤夫人也不知所终了,只剩下臧亚活了下来。 想到以前挑拨尤夫人和臧亚之间的关系让臧亚受罚的事,尤明华和尤明堂还有几分惧怕,但是惧怕之余还存着几分侥幸,觉得如今只剩下臧亚一个人,怕是支撑不起那偌大的家业,不是被瓜分了去,就是需要寻求外援,那他们尤家至少也是能帮忙的一员。 谁知道,臧亚比他们想象中的都还要强悍,遭难当日就报了仇,后续有人去灵堂挑衅,直接就将人全部给斩杀了。 想到臧亚在臧科停灵期间不顾礼仪,直接派人去向家灭门的事,尤家终于失去了侥幸的心思,心情跟着沉入了谷底,开始惶惶不可终日起来。 近日又有人传言,说这次臧府之所以遭了难,全是因为尤夫人的关系,是她联合了外人想要侵吞臧家的家财,这才引得那么多无辜之人惨死,如今她活不见人、死不见尸,全是因为她被愤怒的臧亚灭了口。 听到这个传闻时,尤家众人心里咯噔了一下,臧亚连自己的亲生母亲都不会放过,又怎么会放过他们这些麻烦的亲戚? 尤明华更是非常后悔,他们不该贪图那么一点钱财就做了搭桥的探子,这才让尤夫人野了心思,有了后面这些举动,若是臧亚知道其中的因果,怕是会直接扒了他们的皮。 尤家左思右想,知情人都害怕了起来。 今日听到臧亚又处理了一家不肯听话的下属,那家人还是在尤家附近,尤家更是怕马上就轮到自己了。 尤明堂想到自己以往的所作所为,觉得臧亚要是想要朝着尤家开刀,他将是第一个受难的,眼看着自己说话了之后,父兄都不为所动,他心里的恐惧越发深了。
自愿捐助网站
网站无广告收入,非盈利,捐助用于服务器开支!
怕迷路,可前往捐助页面加联系方式!
点击前往捐助页面>>
132 首页 上一页 119 下一页 尾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