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赋心下感动的不行,前世他不在家时,就是这两位婶子替自己照顾白幕扬,如今又帮他媳妇脱离苦海,他心中暗暗记下,只等来日他再起时再好生报答。 白幕扬也不说话,就这样低着头,乖巧的站在程赋的身旁。 程赋带着白幕扬回到家时,太阳已经快要落山了,天空已经变得黄澄澄的。 程赋刚关上院门,肚子就咕咕叫了起来,这时浑身放松后才意识到一天都没吃东西了。 程赋环顾四周,忽然一拍脑袋,完蛋,忘记家里没吃的了。 于是再次敲响了隔壁李婶子的院门,借了一点米,李婶子又送了一把菜,家里又翻出来个鸡蛋,打算将就一下今晚的伙食。 白幕扬刚到家中还不熟悉摆设,如今趁着四下无人就大着胆子观望了起来,只见这房屋家徒四壁不说,房顶上还破了个大洞,白天阳光照射进来倒是亮堂的很,虽然破旧,但没有很脏。 毕竟往后这就是他与夫君的家了,他总得想办法把这里收拾收拾。 在嫁过来之前,白幕扬是滴水未进,如今腹中早就咕噜作响,见四周空空如也的样子,也没什么粮食,就打算来院子里烧水喝喝,毕竟饿肚子是他常有的事,他也早已习惯。
第8章 过来,先吃点东西 白幕扬刚打开房门,就见程赋拿着一把菜,一碗米,还有一个鸡蛋正站在院内手足无措,不知道从何下手。 白幕扬抿了抿唇,张口道:“夫君,我来吧。” 说着低头取过他手上的食材,找来了院内的水缸子和陶盆准备洗米煮菜。 程赋一看,得,他不会做饭,但洗洗菜还是会的。 于是大手一捞,就轻轻松松的把瘦小的白幕扬捞起,像放小孩一样把他立到另一边,“我来我来,我不会烧饭但是洗菜还是会的,你先好好休息。” 白幕扬只觉得身子忽然一轻,视线瞬间变高,然后就被放在了一旁。 回过神来的白幕扬只觉得脸上一热,程赋这是把他当小孩了? 但他看着正蹲在地上努力淘米洗菜的程赋,为了方便把袖子卷到了肩膀处,那双有力的手臂肌肉一鼓一鼓的,顺着他的动作起起伏伏,在夕阳光的照射下附上了一层金黄色。 看来传闻只有健壮无比这个可以信,至于面容粗鄙这个...是看不惯他的人传的吧。 白幕扬就这样静静的看着程赋洗好了米,又择好了菜,直到程赋将位置腾了出来他才接着做饭。 程赋又将一旁的碳坑燃起,将架子支好,再用麻绳将陶锅固定在上面。 程赋以往自己一个人鲜少做饭,所以家中的老厨房早就坍塌,他自己一点点把墙补好后只在院内支了个架子煮饭,上山捕猎时就上镇上买几个大饼做干粮,平时偶然回来吃就会到李婶子家蹭饭,虽然没有厨房但好歹油盐没少。 白幕扬见只有一口陶锅,只好将菜切成段,撒了点油盐打算做粥,见还有个蛋,就等着粥熬的快熟才下下去,又用筷子搅了搅,一锅青菜鸡蛋粥就熬好了。 白幕扬进屋喊了程赋,就没敢自己动筷子,毕竟他还不知道程赋给不给他上桌吃饭。 程赋看到媳妇煮好了粥,就拿出两个木碗,刚盛满一碗想递给白幕扬,就看见白幕扬低着头,安静的站在他的身后。 “过来,先吃点东西。”程赋也不管此刻白幕扬在想些什么,拿起盛着满满一碗粥的木碗就往白幕扬手里塞,“小心烫啊媳妇。” 白幕扬手里捧着碗多到快要溢出的粥,站在一旁不知所措,之前在白家,他都是吃冷了的臭了的剩饭,这么滚烫又浓稠的粥还是他第一次吃。 程赋可没管那么多,今天忙了一天了,一口饭都没吃上,如今自己的乖媳妇还给自己煮了粥,自己开心的就快要飞起来了。又急急忙忙给自己盛了一碗,吹了吹,就直接喝了起来。 “嘶烫烫烫。”程赋被烫的吐出舌头,用另一只手给舌头扇风。 白幕杨在一旁看着他这么高大的人,被烫到了还会吐着舌头扇风的场景,直接控制不住的笑出声来。 程赋听到后,小麦色的脸上也红了红,倒看着不明显,又正了正脸色道:“咳,你别笑,你吃的时候小心些,不要烫到了。” 白幕杨闻言,才把目光放在自己手捧着的满满一碗粥上,拿起筷子,小心翼翼的吹了吹,才小小撮了一口。 米香和菜香混合在一起,当中还有飘着的鸡蛋丝,盐放的刚刚好,加上被熬的黏黏糊糊的,这一小块直接让白幕杨浑身发暖起来。 两人就这样站着在院中吃完了锅里的粥,饭后程赋又用刚才洗菜洗米的水给用过的碗筷一起泡上,这才打了点水擦了擦手和脸准备睡觉。 此时天色已经有些暗了,太阳差不多快要完全落山,只剩一点余辉在天边。 程赋泡碗和锅的时候,白幕杨就自觉的把晒在院中的被褥收了进来,跟在程赋身后也打了水洗了脸洗了手。 只是在程赋钻进房内的时候还是有些紧张。 毕竟今天可是他们的洞房花烛夜。 程赋趁着天还未全黑,硬是翻箱倒柜翻出了一个还剩一点的油灯,用火折子给点上后,才发觉白幕杨没有更进来。 他打开门,发现白幕杨正站在门口不知所措的揪着双手,于是开口问道:“咋了媳妇?咋不进来?” 白幕杨被问的一愣,总不能说是第一次洞房花烛夜紧张的吧。 程赋看人不动,又伸手将人扯了进来。 将四肢僵硬的白幕杨按坐在床榻上,才对着他说了句:“我知道你想问为什么我知道那么多。” “你被你娘虐待的事情我们西村的人都知道,至于你脸上的疤,也是我推测出来的,我虽然今日第一次见到你,但我不觉得你是那种娇纵到会烧水玩的那种人。” “你母亲对你那样不好,所以我总觉得你的伤疤和她有关,当时只是随手扯了个假证人罢了,没想到当真猜中了。” 程赋一通叽里呱啦,就把今天白幕杨所疑惑的一切就解答了一半,白幕杨不知道程赋此刻只是在给白日自己所做的一切找补,只知道他如同神仙一样,仅仅只是靠推断就发现了他被毁容的真相。 好厉害。 “银子你收好了,这可是你的彩礼,那证书你放哪了?” “啊,在这。”白幕杨讷讷的拿出证书和那三两银子,抬头看向高高站着的程赋,散落的长发顺着他抬头的动作滑到耳后,将他脸上的疤完完全全露了出来。 实际上,那块疤痕根本不深,细看下来,他的小妻子也并不丑陋。 程赋接过他手中的证书和三两银子,转身到角落那张格格不入的衣柜里掏出了个带锁的老旧木盒,当着白幕杨的面将盒子打开,里边还有几串铜钱和一块碎银子。 他带着认真的神情对白幕杨说道:“媳妇,这里面是我全部的的家当今后我们家的钱全给你保管。” 他边说着,边把那三两银子和那张证书放了进去,锁上后,又将钥匙塞到了白幕杨手中。 白幕杨的嘴张了又张,可连一个音节也没吐出来。 半晌,才带着哭音开口道:“为何。” “为何待我如此好。” 白幕杨以为自己会溃烂一生,只是没想到会有人真的为他思考,为他出气,甚至于心疼他。 程赋看着又在低低啜泣的白幕杨,心想,媳妇还真是爱哭,要是往后在床上也这么爱哭就好了。
第9章 洞房花烛夜 这句话说出来估计会把媳妇吓到吧。 借着油灯散发的微光,程赋毫不掩饰的将目光落在白幕扬的脸上。 白幕扬因为这张毁掉的脸而自卑,自然而然的对他人的目光很是敏感,大部分人都是用探究和嫌恶的眼神去瞟他,像程赋这样光明正大的看着他的是少之又少,眼神中不带着丝毫轻蔑,仿佛只是在静静的,只是想要记住他的样子一样。 好奇怪。 不习惯。 白幕扬只觉得此刻连背后都开始发烫了起来。 他又开始习惯性的低下头,试图掩饰自己那张红透了的脸。 但目光从未移开过的程赋又怎么会看不到。 明天要赚钱多买点油灯了,程赋心想。 “因为...我曾经做过一个梦。” “梦里如同现在一样,你被调换嫁给了我,我却没有珍惜。” “直到我们三十五岁的时候遭遇变故,我才明白你的心意,也被你对我的感情所打动。” “只是当时已为时已晚,我们双双陨落。” “梦或许是假的,但你嫁给我这件事是真的,你也如同梦里一样。” “或许是你在人间的这十六年已经过足够悲惨,神仙怜悯你,才会赐梦于我,让我将来好好对你。” “白幕扬,你可以信我,我程赋再次发誓,往后生生世世,绝不负你。” 说到这,程赋还举起右手伸出三根手指。 白幕扬吓了一跳,急忙伸手将那三根手指掰下。 “你今日所做一切已经帮助我脱离苦海,你不用再发这个誓,你对我很好,已经是我的恩人了。” 白幕扬双手紧紧抓着程赋的右手,力道很大,而他的脸上早已泪流满面。 “你不信?”程赋挑眉,看着白幕扬的紧紧抓着他的那双手,比他的手还小上一半,触感说不上是柔软,他甚至还能感受到指腹的老茧。 此话一出,白幕扬比刚才更加慌张了。 “我、我信,我就是、唔...” 高大的身影忽然凑近,温热的鼻息打在人中,是不属于白幕扬自己的气息,那双忽然凑近的深邃眉眼紧闭,睫毛纤长,眉头微微皱起,好像在忍耐着什么。 最让人心跳加速的,是唇上那抹柔软湿热的触感。 砰砰砰—— 四周都安静了下来,白幕扬却觉得自己快被吵到头痛了,耳朵里都是自己心脏疯狂跳动的声音。 很大声,宣誓着它的兴奋与开心。 突然,浮在自己上方的程赋挣开了双眼,湿热的气息远去,白幕扬突然就开始喘气,在接吻的过程中他甚至连呼吸都忘了。 “媳妇,要记得呼吸。” “还有,要闭眼。” 白幕扬还没缓过气来,又再度被堵住了嘴。 这一次与上次简单的贴贴不同,这次程赋还在他唇上舔了舔,甚至还温柔的吮吸。 白幕扬哪见过这种架势,再度忘了呼吸,程赋放过他的唇时,他喘的更厉害了。 程赋只觉得这张叭不出自己爱听的话的小嘴甜的几乎让他食髓知味。 白幕扬喘息着,等缓过来以后才意识到自己几乎全身都陷进了程赋的怀里,头埋在他的颈窝,双手甚至还抓在他有力的臂膀上,而自己的腰间早就被程赋勒紧,一只手还扶在他的背上,此刻还在缓慢拍着,好像还在替他顺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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