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揽星在酒楼门口,目送栗崽离开后,回去找路都还走不稳的薯崽。 良锦铭在一边做账,不时抬头看一眼,坐一起的两小孩,又低下头写字。 钱揽星轻轻戳了戳小奶娃脸蛋,小声嘀咕:“栗崽不是你家哥哥啊。” 薯崽眨了眨大眼,“锅、锅……” “喏,你的小球。”
第一百八十七章 再不改口,我不和你玩了 “爹爹~” “哎。” 栗崽拿着糖葫芦,边喊边跨进院子,听见爹爹的声音从灶房里传出来,蹬蹬跑了过去。 “汪~”树下的小狗站了起来,追在小主人身后。 灶房里,林清玖蹲下接住冲进来的小胖崽。 “爹爹,给,糖葫芦。” 林清玖亲了一下栗崽的小肉脸,“谢谢崽崽,你爹呢?” “爹在外面。”小胖手指着屋外。 林清玖拿着糖葫芦,牵着栗崽走出去,与走进来的高大汉子对视,杏眼不由弯起。 “清哥儿,我们回来了。” 许灏瑞向他走去,紧接着从村里回来的张大壮也跨进了院子。 许灏瑞把东西一一从背篓里拿出来,把祭祀的纸钱香火装在圆簸箕里,糕点、烧鸭和半块烤乳猪就着油纸放装入大篮子,再放入茶酒,以及林清玖准备好的饭团和两个茶碗。 最后把圆簸箕放在篮子口上充当盖子用。 林清玖把糖葫芦递到栗崽嘴边,栗崽抿着嘴摇头,双手搭在桌沿上,大眼紧盯着篮子看,张大壮怕他会伸手捣乱,便把娃拉到怀里圈住。 他买了一大一小两坛酒,大的留在家里给他师傅,准备好后,转头对张大壮道:“师傅,栗崽就和您在家里吧。” “好。” 林清玖与许灏瑞俩人带上草帽,汉子拿了把刀,提着篮子出发给许父许母上香。 村里的习俗,清明节与中元节要到墓前上香烧纸钱,过年时在祀堂里上香即可。 坟前祭拜的流程与清明节时差不多,俩人等纸钱元宝烧完,又坐了一会儿才离开。 回去时,林清玖走在前面,突然停了下来,一动不敢动,小手颤抖地往后抓住许灏瑞的大手,浑身汗毛都竖了起来。 许灏瑞感到奇怪,越过小夫郎的肩往前看,只见路前方又一条长蛇抬起头‘嘶嘶’冲他们吐信子,双方僵持一下。 许灏瑞抽出手,把篮子塞在林清玖手里,手臂圈住他细腰把人抱起,对方的长腿顺势缠上他腰,脸埋在他宽肩上。 许灏瑞慢慢往后退,一边留意着它的反应,一手握紧柴刀,一旦它攻击,他就挥刀斩蛇。 等他们退到足够远后,它趴回地面溜走了。 “不怕不怕,蛇已经走了。” 许灏瑞抚拍着怀里被吓得发抖的小夫郎。林清玖嗓音微颤,“阿瑞,咱们能换条路走吗?” “恐怕不行,只有这一条路能回去。” 林清玖不敢下地,双腿紧盘在他腰间,听声音都能感觉到他要哭了,“可我不敢走。” 这多大点事儿,许灏瑞单手抱着小夫郎,一手拿刀,稳步向前,蛇早抱没了影。 想来是他们发现得晚,靠得近,蛇感受到威胁才竖起头来,他们也没法绕其他路,只好退后等它走,当然也可以直接宰了它。 不过许灏瑞不喜蛇肉,也不爱喝酒,没有捕捉它的想法,加上小夫郎害怕,就更不会捉它,也就没必要下杀手,除非它主动攻击就另说了。 呼—— 林清玖平复了许久才从惊吓中平静下来,到了乡道上后,从许灏瑞怀里下来,轻声道:“太可怕了,我还是第一次见蛇盯着人看的,感觉下一刻就要飞过来咬我。” 那一刻,林清玖脑子里一片空白,恐惧席卷他全身,一时不知作何反应,才能避开它。 许灏瑞把篮子接过来,大掌贴着他后背抚了抚,“不怕了昂。” 林清玖将他的手拉到胸口,“阿瑞,你感受一下,我心脏还是跳得很快。” 许灏瑞唇角微扬,反握住小夫郎的手,牵着人回去,好笑道:“你呀,快忘了这事吧。” “忘不掉啊,忘不掉。”林清玖小声嘀咕,一边抚着胸口,一副心有余悸的模样。 许灏瑞深深看了眼小夫郎。 院门锁起来了,他掏出钥匙把门打开,进来后,把门掩上。 “看来师傅又带着崽崽去村里去了,”林清玖往树下看了眼,“连小狗也带出去了……呀!阿瑞你干嘛啊?” 矫健的手臂环上纤腰,把人提起来,许灏瑞轻笑道:“帮你忘掉害怕的事。” 提着篮子的手推开灶房的门,篮子和柴刀被搁在桌上,他抱着林清玖压在门上…… 林清玖明亮的杏眼惊愕地瞪圆,双臂下意识勾住许灏瑞的脖子,高大的汉子一手圈着他细腰,一手托着他后脑勺,微微低头,侧首温柔地含吮软唇,将他整个人都罩在怀里。 吻到林清玖呼吸不上来,许灏瑞才松开他,含住他精致圆润的耳垂碾磨,惹得怀里酥软的人儿一阵颤栗,含笑问:“还害怕吗?” 林清玖哪还有心思想其他事,微喘着趴在他怀里,摇头,杏眼含着水光,漂亮的小脸浮上红晕。 许灏瑞又笑着低头轻啄了一下他红润的唇瓣,把小夫郎拦腰抱起放在椅子上,着手忙碌起午饭。 晚间,将栗崽早早哄睡了放在师傅床上,出了房门,许灏瑞对边打着瞌睡,边摇着扇子驱蚊的张大壮道:“师傅,困了就去睡吧,栗崽已经放床上睡了。” 张大壮艰难地撩起眼皮,“嗯,那我也睡喽,以后晌午再也不与那群老弟兄下棋。” “那你和清哥儿也早些歇息。” “好。” 许灏瑞噙着笑,看着他背着手回房后,走出屋去检查院门,才转身回灶房。 墙上突然冒出个影子把林清玖吓得一哆嗦,猛地转头,见是许灏瑞钻了进来,结巴问:“阿阿瑞,你吓到我了,你不是洗过了嘛?” “嗯,”许灏瑞把里衣亵裤脱了,跨了进去,把人抱在怀里,头埋在林清玖颈窝,“再陪清哥儿洗一遍。” 说完,轻吮了几下锁骨上嫣红的花纹。 细微的电流流窜在林清玖的四肢百骸间,使其软了身子趴在许灏瑞宽肩上,“嗯~等等,阿瑞,”林清玖捧起他的俊脸,“崽崽和师傅都睡了?” 许灏瑞捉住他细软的长指放嘴边吻了吻,“嗯,都睡了,天色还早,咱不急着歇息。” 抬眼见还想再说什么的小夫郎朱唇合上,薄唇翘起,覆了上去。 在水中颠浮了好一阵,身子酥软的林清玖才被他抱回卧房。 “好、好了,阿瑞,你明日还要去县学。”林清玖声音娇软,推了推身上的人。 许灏瑞抱着人转换了位置,让小夫郎躺在他身上,一边摩挲着瓷白细滑的软肉,一边抚着小夫郎的长发。 “对了,清哥儿,咱们是不是该给栗崽建一间卧房了?” “嗯?”林清玖仰起小脸,双肘撑在胸膛上,杏眼水雾氤氲,眸色迷离,软声道:“阿瑞先出去。” 美色迷人眼,看得许灏瑞非但没有出去,反倒又往深处钻,再次翻身把人笼罩在身下…… …… 清理好身子后,许灏瑞餍足地拥着小夫郎再次接上之前的话题,“栗崽快三岁了,怕是要和爷爷分开睡了?” 不然哪天栗崽怕是会不小心把他爷爷给。。踢下床。 林清玖拍了拍衣里的大手,直到许灏瑞正经地给他按起摩来,才认真道:“先给崽崽打张小床吧,卧房等他长大些再说。” “崽崽还小不着急,阿瑞之后上京赶考还需要银子……”林清玖说到最后沉默了下来。 反复咀嚼着上京赶考四个字,心情低落,轻轻叹了口气。 许灏瑞搂紧他,以为他担忧银子的事,安慰道:“银子的事,清哥儿不必担忧,栗崽的事就按你说的做,等下月初一,我就去给栗崽打张小床回来。” 林清玖轻嗯了一声,回抱他,把小脸埋在结实的胸膛上。 * 许灏瑞自入县学后,家里的田地都是请村里的村民帮忙摘种和收割。 新塘村村民靠着把土豆和红薯卖给官府赚了些银子,但村民们攒银子的习惯改不掉,一天几十文也不觉得少,殷勤地自荐来帮忙。 有些人家,他们地少,又舍不得花钱和费人力买贫瘠的荒地开荒,就来给许灏瑞家帮忙。 栗崽也一天天地带着他的小狗在村里与孩子们玩闹,小日子过得好不欢快。 入县学后的第三年,许灏瑞向学院申请了,大部分时间在家里温习,必要时再回县学参与测试。 夫子们也扪心自问,将能教的都教了,剩下的只能靠学子自身的天赋和努力,便就同意了他的请求。 “许无虞,你爹在找你呢。”豆子从远处跑过来冲树上喊。 一双小脚在树上摇晃着,许无虞趴在树枝上问,“豆子哥,我爹有说找我什么吗?” “说带你去玩欸,”豆子反应过来他叫自己什么,不悦道,“都说了,要叫我大名何高明咯。” “啊,知道了豆子哥。” 晒谷场旁的树上,跳下来个穿着雪青色衣裳的俊俏小孩,动作间伴随着小铃铛的声音,他才刚站稳,身后便扑上来只威风凛凛帅气的四眼大犬,前肢搭在他后背上,尾巴摇得像螺旋桨。 “金子,你乖点!” 听到小主人的喝令,大狗乖巧地坐在地上吐着舌头,只是在小主人浅紫色的衣裳上留下了两个灰扑扑的梅花印。 栗崽,哦不,许无虞笑着问:“豆子哥,我爹在哪?” “老树那等你呢,再不改口,我不和你玩了。” “好哒,谢谢高明哥,我先走了,金子快跟上。” 许无虞撒开腿跑向他爹的位置,带着黄毛的黑犬紧跟在他身后。 许灏瑞手里拿了根长竹竿,手肘上挂了圈麻绳,另一只手提着木桶,见孩子跑过来,开口道:“栗崽,不着急,慢慢走。” “爹,叫我无虞。” “……好,走栗崽,爹带你去游泳。” “……”
第一百八十八章 晦气 现今刚把田插完,已到了夏季末,巳时四刻太阳也已渐渐猛烈起来。 许灏瑞带着草帽坐在河岸边,膝上放的是浅紫色的小衣裳,身旁还放了个小木桶,手里拿着竹竿。 若不是竹竿晃动得厉害,任谁看都以为他在垂钓。 顺着竹竿看去,杆的一端绑着细长麻绳,而麻绳的一端系在一奶娃身上。 他道:“栗崽顺道看看能不能抓几条鱼回去,晚上爹给你炖鱼汤喝。” “好咧,爹。” 小无虞光着屁股扎进一米深的河里逮鱼。 良锦铭赶着牛车带着儿子回村里运土豆,三岁的薯崽坐在车糟里,指着官道下的河里,喊:“爹~哥锅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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