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手抚在身旁的妖兽身上,说:“而沈翊君也是可怜,好好地天灵根,世所罕见,乃是玄门明日之星。竟被亲生父亲亲手毁了灵泉,拔了灵根,换上死去幼童的破烂灵根,断了修炼之路。更抽取记忆,形同痴呆。” “从此更名沈玄末,用意实在侮辱人!” 他同情的看着挂在邢架上的沈玄末,摇头说:“若非他天生聪慧,乃是修炼奇才,就那样的灵根,别说金丹,恐怕做个普通人都困难。”
第127章 127 尾声高潮 ====== “天灵根?传说中的修炼奇才天灵根真的存在?” 青雀惊呼,看着薛洺疏:“曾师兄说的是真的?资质平平的沈师兄竟然是天灵根?” 薛洺疏扔了一颗花生米,张嘴吃掉,嚼了,说:“这事小爷可不知道。” 薛洺疏身边早就已经围满了人,连脚边都席地坐着,自来熟的把自己带着的瓜子花生也放在他们桌上,磕了一地的壳。 沉默着剥干果的莫怀章开口,说:“是真的。” 吃瓜众人扭头看着莫怀章,等着下文。 莫怀章看着薛洺疏,说:“还记得我们第一次从鬼桀出来,我告诉你碰到一个小孩的事吗?” 薛洺疏停住手,突然坐起来,回忆道:“就是那个什么被自己亲爹当做诱饵,又被抛弃,给了你一张被子的小孩?” 莫怀章点头,他看向远处的沈玄末:“对。他很聪敏,才六岁就已经练气九阶,天生一双能看透修为的混沌天眼,还有一个装的满当当的乾坤囊。” 薛洺疏吃惊道:“他不是因为修为低下,才把救命的东西就塞在乾坤囊里?” 莫怀章摇头:“应该是他的习惯。他被抛弃在魔界,利用乾坤囊里的东西,找了一个山洞生存,还收留了我们。本想着回来后亲自上长生门向他道谢,没想到我被淳于师兄逐出华不注,又被软禁。” “后来才得知他自从魔界回来,灵泉被毁、灵根被废,混沌天眼不在,形同痴呆。” 他有些不忍,叹息道:“没成想竟然是这般缘故。” 看客们听的认认真真,大有豁然开朗的意味。 毕竟比起单方面标榜自己功绩,却负面消息缠身的沈南星,突然现身的姬乌金,行为太过做作的江浸月,大家心中早已经有了几分自己的看法。 黄泉玄光中的姬乌金行为肮脏,被世人唾弃;陆英和玉笙寒的话虽说被沈南星一一反驳,但已经埋下了怀疑的种子;曾荼垒一介筑基,犯不着跟堂堂长生门门主作对。 曾荼垒说的有模有样,以他的年纪,根本不可能经历这些事。若真如他所言,是查探出来的,真实度有多少,耐人寻味。 这个时候,高山仰止,不问世事的莫怀章站在曾荼垒一方,意思不言而喻。 他不仅在玄门中威望高,行为也堪称世范。尽管私生活有些落人口实,但济世为民、有教无类的品格,世上无人不赞。 又是当事人,可信度更高。 ‘不过怀章公子做了什么,竟然会被淳于长老逐出华不注?’ ‘淳于长老修为比他差多了,怎么也敢?’ ‘现在的淳于烬不是真的淳于长老,真的淳于长老修为深不可测。听长辈说他是文质彬彬、温文尔雅,端的雅量端方。不过天妒英才,二征魔界殉难了。’ …… 莫怀章听着七嘴八舌的讨论,想起当初之事,心里有些不是滋味:淳于师兄当时身受重伤,昏迷不醒,最后也没能回来。若是他知道我对离蔚……还有了一个孩子,一定会再次将我逐出华不注。 沈南星没想到当年之事会被查探出来的,深觉不好,指着曾荼垒,怒道:“无知小儿,沈某一再忍让,你竟蹬鼻子上脸,在此大放厥词。” 江浸月紧随其后,口齿伶俐:“看你修为颇低,可知道心不纯。整日不静心修炼,专在这些旁门左道上下功夫,编造故事的本事一套接着一套的。” ‘淳于烬’默默站起身来,走到江浸月身前,做出保护的姿势,说:“江宗主孤苦,乃是魔界被掳劫的幸存者之一,并非什么隐秘之事,玄门中知道的大有人在。” “就算当时她与同被掳劫的姬乌金认识,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何以到了你的嘴里,便是不可饶恕的罪责?” 曾荼垒紧盯着他们:“因为他们明明深受其害,反而与沈南星狼狈为奸,无恶不作。不仅在二征魔界时将三千玄门修士送与魔王辛噬魂吸灵,用作人牲,更在此后与兽人勾结,残害玄门。” ‘嘭!’ 长剑自天而下,笔直得刺进曾荼垒所在地,带起周边的地面碎成渣渣。 妖兽早已经洞察,叼着曾荼垒平稳落在一侧。 他指着沈南星,说:“看,被说中了,恼羞成怒。” 沈南星怒道:“休再胡言乱语,说着,想要以上位灵力封了曾荼垒的言语以图后效。” ‘淳于烬’笑着拱手阻拦,进言道:“身正不怕影子斜,门主高风亮节,岂是他这等无知小子能诋毁?况且众目睽睽下,禁言反倒是弄巧成拙,让人以为做贼心虚。” 曾荼垒趁机继续说:“那被沈南星卖给魔王辛的三千修士若不是得到魔界司寇少爷和妖界二公子所助,恐怕全部都要葬生魔界。” 人群中开始了更多的骚动,方才被薛洺疏扔了橘子皮的人被好大一群人围着,都对他所说的故事好奇的不得了。 他那些被妖族所救,关于人妖魔的离经叛道的言论瞬间传遍整个断崖。 好些藏在中间的修士,或戴着竹环,或孑然一身,暗中推波助澜。 玉笙寒悄无声息的摸上自己的手腕,一言不发。 沈南星反驳:“胡闹,妖族魔族自来残忍嗜血,怎会救人?反而是你,堂堂玄门修士,竟然与妖兽为伍,心术不正,可见一斑。” 曾荼垒与他对峙,道:“家父正是当年二征魔界,被你卖给魔王辛的修士。若不是得到妖界二公子从中斡旋,哪里有命活着回来。” “二公子心思缜密,怕被他所救的修士们回来后被你赶尽杀绝,拜托了魔界司寇少爷,模糊了他们的面容,借魔界政变大乱才等以回家。” 他悲痛道:“二公子说了,若是见不到他回来,就让他们隐姓埋名,有多远走多远。” 眼里含泪:“可是二公子却再也没能回来。” 厉声呵斥:“沈南星,你是长生门入赘女婿,不思报恩,反恩将仇报,杀父杀妻废子;将三千修士卖与魔界,学了噬魂吸灵的魔功;又故技重施,与兽人勾结,妄图成为玄门修为第一。” “桩桩件件,罄竹难书。” 沈南星稳坐钓鱼台:“任凭你说的天花乱坠,口说无凭。所谓众口铄金,积毁销骨,索性今日玄门百家都在,也请大家做个见证。” “曾荼垒,你本受制于沈玄末,沈某念你年纪尚轻,修为又低,不与你计较。没想到你恩将仇报,上演农夫与蛇,当众污蔑与我。” “是可忍,孰不可忍。” ‘沈门主当初临危受命,力挽狂澜,担负长生门重责,带领修士二征魔界,为的是庇佑玄门苍生不被魔族骚扰。’ ‘二征魔界本就凶险,沈门主能斩获魔王辛头颅,让人间几十年来不受魔族骚扰,居功至伟。’ ‘这般功绩,岂是尔等三言两语可以轻易污蔑的?’ ‘你这小子,自己带着妖兽,其身不正。若不是沈门主一再忍让,你早已经身首异处,被挫骨扬灰不在话下!’ 疯狂的讨伐声不绝如缕,口诛笔伐源源不断。缺乏证据的说辞实在是太薄弱,稍加引导,就会被带离原来的轨道。 薛洺疏看了看日头,手里出现两碗冰冰凉凉的酥山,递给莫怀章和青雀。 “秋高气爽的天气,正午还是有些热。” 青雀双眼放光,双手捧着冰碗,舒服的伸展了眉眼。 莫怀章摇头表示不要,薛洺疏也不勉强,自己用勺子吃了,也喂了他一口。 把周围的人看的一身鸡皮疙瘩。 眼看正午已经过去多时,阳光开始偏向西面,沈南星肉眼可见的有些心急,想要快速结束这场闹剧。 曾荼垒见时间已到,拍拍身旁的妖兽。 妖兽仰天长啸,数不尽的意念球漫天飞舞,断断续续的画面带着凄惨的叫声,声情并茂地在断崖上空上演。 凌虚之境被抽干精血,抱作一团的尸骸;漫无边际的淫蛊;被种下淫蛊的恐惧;被关押用于献祭的人牲魔牲;被祭奠、殉葬、剥皮抽筋的血祭;被噬魂吸灵的魔牲人牲…… 那些死去修士亲眼所见的残酷血腥,一幕一幕,残忍嗜血的画面把修士们看的眉头紧锁,连连作呕。 强烈的意念球带着强大的怨气,正是生沈老门主残存的意念。 眼见着鹤发鸡皮的老人抱着沈南星的脚祈求,却被吸干了修为;更生生毁了亲子灵泉灵根,挖了混沌天眼,抽取记忆。 残忍的手段把修士们怵的后背发凉。 一条泛着耀眼金光的灵根从妖兽嘴里吐出,目的性极强的停在挂着的沈玄末头顶,慢慢进入。 将一条破破烂烂的灵根逼出来,重新回到自己的地方。 “天灵根归体!” 莫怀章远远看着,心中不免有些激动:“可惜混沌天眼不可再得。” 薛洺疏反而笑道:“最难得的,难道不是身处伪君子父亲身边,却能保持一颗君子赤子之心吗?” 青雀捧着酥山,赞赏道:“他好厉害,竟然将那根破烂灵根修成金丹,从一个痴呆儿变得平庸。” 旁边的人也附和:“这般毅力这般道心,世所罕见。” 曾荼垒看着漫天的真相,满意的勾起唇角,看着眼前的沈南星,说:“知道为什么我要说这么多,而不是直接将这些证据放出来吗?” 沈南星察觉他的目的,怒不可遏:“拖延时间!” 曾荼垒后退几步,说:“倒是不笨。” 他提高音量:“各位,我虽然修为低微,也知道修炼修心,要脚踏实地,一步一个脚印,万不能急功近利。若是道心不纯,学了噬魂吸灵的魔功,虽然短时间能快速增长修为,但必遭反噬!” 原来沈南星自从二征魔界回来,吸了太多人牲魔牲的修为,化解不了其中的怨气的他只能定期吸收新的灵气,不断交媾来发泄吸进去的怨气。 直到他发现炼化兽人,与兽人交媾,不仅可以在腹中凝聚兽人精元,增加自己的修为,也避免了冒险罗织罪名,四处抓捕修士。 不用承受修士怨气反噬,唯一的弊端就是要从曾经的数十天发泄一次,变成每天一次。 近来更是变本加厉成三个时辰就必须交媾一次,不然精元无法顺利炼化,会让他十分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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