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笑的灿若明霞,让莫怀章怦然心动。 转而问青雀:“小青鸟,这第一波演员已就位,赶紧开动你的小脑袋瓜子吧。”
第126章 126 尾声渐入 ====== 面对陆英的质问,周围修士窃窃私语,议论纷纷,吃瓜群众各抒己见,好不热闹。 沈南星什么大世面没见过? 沉着冷静,倒显得急切的陆英毛毛躁躁,咄咄逼人。 他条分缕析道:“姑娘既然说是兽人捉了你们,把你们关在何处?” 陆英回答:“便是你这藏污纳垢的长生门后山。” 沈南星笑着站在那里,随手指了一个看客,说:“敢问这位师弟,可曾去过我长生门后山?” 那人点头,说:“数月前的历练大会去过。” 沈南星又问:“劳烦师弟告诉大家,我长生门后山有什么?” 这人诚实的回答:“便是藏经阁,上品仙花灵草无数,当真地杰人灵。多谢沈门主仗义,容我等在等候历练大会期间在藏经阁参观学习,在下受益良多。” “对,我也去过,哪有什么兽人?这姑娘惯会信口胡说。” “你们看她出现后,江宗主一个字都没说。指不定这姑娘是和沈玄末一道的。” 此起彼伏的声音都是在帮着沈南星,陆英心急道:“定是你使的障眼法。” 沈南星耐着性子,示意周围人安静,继续说:“姑娘自称是被兽人抓了,可为何又能全身而退?据我所知,兽人力大无穷,所向披靡,修为化神勉强一战。” 他顿了顿,卸下微笑,正色道:“姑娘修为元婴,若不是燃犀先生,尚且不能活着离开癫狂之森。如今身边跟着一个金丹的玉笙寒,如何能逃脱兽人的追捕,更能捕获一只?” 陆英一时哑然,不等她反驳,沈南星一改柔和,疾言厉色道:“你不是被兽人抓捕,而是与兽人勾结,是与不是?” “不是,我……” “你与沈玄末互为表里,一个藏在玄门,散布谣言,一个躲在兽人处,伺机而动。意在谋划毁我长生门,灭我玄门百家,是也不是?” “不是,你血口喷人!” “你区区金丹,出入黄泉妖界,一夕之间突破元婴。真正借兽人为炉鼎,噬魂吸灵,增长修为是你!” “不是,我没有!” 玉笙寒抢过话茬,说:“休要穿凿附会,陆师姐突破元婴,乃是泰山府君眷顾,此乃玄门皆知。” 沈南星看着他,眼中泛起笑意,玉笙寒心中一惊:糟了,中计了! 沈南星果然开口道:“我等玄门百家修士皆未进入黄泉妖界,其中之事如何得知?至于那个玄光,难道就不是尔等阴谋作假?” 他抬抬手,毫发无损的姬乌金从他身后走出来,引起一片骚动。 姬乌金向沈南星拜了拜,在他的示意下,上前一步,指认道:“在下作为长生门门主首席弟子,因‘炼化兽人做炉鼎,增加修为’一事在玄门中广为流传,激起百家争论,特奉师命前往调查。” “没想到竟然让我发现原来这一切都是沈玄末勾结兽人,意图灭了玄门百家之阴谋。” 他义正言辞道:“沈玄末自觉在资质平庸,在门中备受冷落,便生出叛逆之心。以玄门百家为贡品,换取兽人炼化之法。” “正当我要传回消息,却被他们发现,带着兽人一路追杀。重伤难行,幸得卧底圣神教,也在查探此事的淳于师弟所救。” 他向‘淳于烬’抱拳示意,又说:“我躲在教中,没想到他们竟然放火烧山,屠杀圣神教满门。只有淳于师弟助我疗伤,躲在钟书阁地窖中,幸存下来。” 他满脸怒火,恶狠狠地指着陆英二人:“没想到他们竟然如此赶尽杀绝,竟还要败我名誉。实乃杀人诛心之举,其心可诛。” 周围的修士听得倒吸一口凉气。 莫怀章抬起眼眸,解开心中困惑:当日我看到鹊山中飞舞的笋毛,以为是离蔚要报仇雪恨,才屠杀圣神教上下。为将罪名转移到自己身上,甚至移花接木将柳絮隐藏其中。 没想到别有内情。 他在莞尔一笑:有道是关心则乱。离蔚放浪不羁,嘴上不饶人,却最是心善,何曾是滥杀无辜之人? 薛洺疏看着他:“明哥,作何发笑?” 莫怀章面带可惜:“我笑他们身为修士,毫无怜悯之心。死者已矣,在姬乌金眼中,不过是一抔黄土,比不过自己的名誉来的重要。” 这边剑拔弩张,各不相让,步步紧逼。 玉笙寒反问:“既然你说玄光乃是虚假之事,有何凭证?反倒是被我等从云网颠倒之中救出,历历在目,实在惨烈,不敢忘却。” 姬乌金想起被人所共知的往事,又羞又气,只求快些祸水东引,砌词狡辩道:“历历在目不过你的片面之词,又有何凭证?” 沈南星挥手示意姬乌金退到一旁,继续引导舆论,道:“那沈玄末生来痴呆,灵根破烂,终其一生也不过筑基。若非与兽人勾结,资质平庸、灵根低劣如他,如何能结丹?” “因为他并非天生愚钝,而是后天为人所害!” 曾荼垒骑坐在一只妖兽背上,撕开天空间隙,稳稳落在地上。 妖兽通体雪白,毛发尖端带着一点橄榄墨绿,头顶一只独角,看起来英姿飒爽,骇胆栗魄。 他潇洒从妖兽背上跳下来,指着姬乌金,唾口大骂:“你这宵小鼠辈,只敢躲藏在你这爬女人床的上门女婿伪君子师傅背后,蝇营狗苟,充当兽人的精壶尿罐,真是恶心之至!” 骂的露骨又难听,把在座自诩清谈圣手,清流雅致的修士听得皱起眉头,装模作样的闪躲眼神。 薛洺疏一拍大腿,笑到:“曾门神的嘴巴还是这么伶俐!” 姬乌金恼羞成怒:“混账,嘴巴放干净点!” 曾荼垒哪里肯善罢甘休,继续说:“别说你那些狗不理的事情,就连你这伪君子垃圾师傅年轻时候的肮脏事,小爷也知道得一清二楚!” 他将矛头指向一旁观战的江浸月:“至于这世外仙姝的江宗主,将好好的凤阁鸾台宗搞得乌烟瘴气,也不怕被你害死的白蔹子老宗主夜半向你寻仇。” 青雀惊呼:“他怎会知道师傅是江浸月杀的?” 方才被扔了橘子皮的小哥实在是八卦极了,听着他们的聊天,不自觉地挪动脚步。 此刻已经站在薛洺疏身后了,装模作样的探着脖子,好像在认真看向前方。 听着青雀的话,也脱口而出:“不会吧,杀了自己师傅,真的假的?” 青雀条件反射没好气的回了一句:“真的,亲眼所见,师傅就是她杀的!” 反应过来才发现不对劲,等着双眼,挥挥手赶人:“关你屁事!” 薛洺疏抿着嘴笑,他们周围早就聚集了很大的人群,都竖起耳朵,一面听前面的话,一面听他们在说什么,真是忙的不亦乐乎。 他闲适的很,包容地说:“八卦之魂嘛……” 抬抬下巴:“反正他们就是墙头草,谁说的都听一耳朵,也不见得真的相信谁。” 站在薛洺疏身后的人说:“那倒不是,在下还是相信先生的。” 薛洺疏来了兴趣,扭头看向他,问:“我一个宠奴,有什么好信的?” 那人笑着摇头,抬起手拉了拉头发,说:“先生虽然看起来玩世不恭,喜怒无常,但是一颗慈心谁人不知?面对陌生人尚且能伸出援手,自然不是坏人。” “反倒是有些标榜自己乃是人中豪杰,玄门君子之人,背地里却是鸡鸣狗盗之辈。古人常说,富贵不归故乡,如衣锦夜行。便是越是没有什么,越要显摆什么。” 他的手腕上挂着一根陈旧的竹环,已经感受不到任何的气息。 薛洺疏余光扫过,心道:原来是故人?只是怎么没有半点印象? 问:“你叫什么名字?” 他拱手作揖,笑到:“在下贱名不足挂齿。” 顿了顿,说:“家父早年得妖族公子相救,未得道谢,撒手人寰。临终遗嘱,若是有缘再遇恩人,必万死以报恩情。” 一旁的吃瓜修士惊呼:“妖族?杀人不眨眼的妖族还会救人?” 那人淡然浅笑,说:“妖族如何?魔族如何?人族又如何?若是心存善意,天下生灵不分彼此。若一心向恶,视人命为草芥,便是生而为人,也不配为人!” 他说的义愤填膺,情绪颇有些感染周围的修士,只是这样的言论太过离经叛道,众人只听听,一笑而过。 薛洺疏回过头,说:“报恩倒是不必了,好好活着比什么都好。” 台上的江浸月被点了名,无辜的站起身来,将曾荼垒打量了好一阵,疑惑道:“我与你素不相识,为何如此冤枉于我?” 曾荼垒冷笑:“曾某筑基,乃是不入流之辈,江宗主眼高于顶,自然看不上在下。” 又说:“只是江宗主作为未亡人为死去的姬乌金素服守丧,这般的迂腐实在是让人侧目。听说你俩还仅仅是约定婚姻,从不相识。” 他在原地转了一圈,说:“便是江宗主这番深情厚谊,玄门中谁不是交口称赞。不过,在下生来好奇心比别人重,便查探了一番。” “原来江宗主并非外界传言这般,与姬乌金从不相识。相反,你俩自幼相识,若不是有不可告人的秘密,为何藏着掖着,不敢让人知道?” 小声地议论此起彼伏,曾荼垒顺势解释,说:“大家别慌,且听我娓娓道来。” 江浸月不悦,上前阻止:“无知顽童,在此妖言惑众。” 沈南星抬手打断江浸月,扫了一眼在座的修士,已经是骑虎难下,硬着头皮,装作大度,道:“且听他说来,不然怕是要说沈某仗势欺人了。” 曾荼垒微微颔首:“却之不恭。” 绘声绘色道:“原来当年圣神教梁老羽化,魔界趁机入侵人族,抓捕幼童。圣神教新任教主薛洺疏、长老淳于烬带领教徒追踪进入魔教。” 他指着沈南星:“当时的长生门上门女婿王歇修为筑基,立功心切,竟以自己亲子沈翊君及众多幼童为诱饵,自己与门内弟子藏在乾坤囊中,进入魔界。” 稍作停顿,只等着舆论在人群中发酵,满意的听到有人说‘怎么如此丧尽天良?以自己亲子为诱饵’云云。 才继续说:“最后圣神教新任教主薛洺疏、长老淳于烬带领的教徒全身而退;长生门王歇救回亲子沈翊君外,还有一男一女两名幼童,其余人全军覆灭。” 他沉下眼眸,看着江浸月,说:“那两名幼童一人取名姬乌金,收入长生门;一人被白蔹子收养,起名江浸月。” 他叹息着摇头:“可惜白蔹子师傅当日可怜她江浸月孤苦,没想到养虎为患,最后被她所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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