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难得主动地跨坐在余渊腿上,热情得有些过了头。还未等人有所反应,低头就是一吻,毫无章法更谈不上有任何技巧,甚至可以说带着点笨拙和生涩。 他左手虚虚揽着余渊的脖颈,抵在胸口处的右手隔着薄薄的衬衫面料不断下滑,很快停在皮带扣上,不管不顾地摸索了半天,却没解掉。 最终被余渊一把紧紧按住,不能动弹。 酒量好在这种时候也不是什么好事,一杯纯饮威士忌只够这几秒钟的勇气,心头泛上后知后觉的羞耻感。 苏阳一秒破功,头深深埋进余渊怀里,没脸见人了,却有脸把气撒在皮带上,“这什么皮带!”就不能配合一下?是被焊住的吗??? 余渊缓了缓,调整了下相拥的姿势,才得以垂首看到怀里苏阳整个人蜷缩着,颈椎弯出一节节极具张力的性感弧线。 他安抚地一下下顺他的背,终于忍不住问:“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你这样让我很担心。” 整张脸埋进怀里的声音听起来略带瓮声瓮气,苏阳如此说着:“沙发靠背上那件外套,口袋里有个信封,你自己拿出来看。” 很小的一张双人沙发,余渊本就手脚修长,稍微抬手侧了下身就捞到了,信封拿在手里绕过苏阳身后,刚拿出来扫了一眼,怀里的人就反悔了。 苏阳虽然清楚照片上的人并非自己,仍旧有些不自在,直起身挡住他的视线,“算了,还是别看了,反正也不是我。” 照片盲塞回信封丢到茶几上,因为用力滑出边界,‘啪’地掉在地板上。 余渊在短短两秒钟里,整理清楚了苏阳的逻辑链,把人稳稳抱离自己一点,恰好可以面对面的合适距离,“自己技术不行,倒是爱生气。” “你什么意思?”这下真把人惹急了,苏阳瞪起眼睛,抬脚就要起身。 余渊只轻轻一拽,他就重新跌坐了下来。 他用指腹重重压上苏阳刚喝了威士忌而有些莹润的唇瓣,不断来回摩挲着,临摹他好看的唇形,“教你的意思。” 话音未落就吻了下来,顶开他的唇齿,用力吮吸着他的舌尖。 苏阳有些自暴自弃地想,明明一样的动作,怎么换了发起人就是完全不同的感受了?下一秒,再顾不上胡思乱想。 温热的触感下移,从下颚持续向下,继而含住了他不断轻颤的喉结,浑身就像过着电,全身血液直冲往同一个地方,紧绷着僵硬着挺立着。 苏阳瞬间眼神也由清明变得迷离,一句话破碎在唇边,是断断续续、磕磕绊绊的一声,“……这里……不行,我……要回卧室。” 吻停了,到处点火的手也停了,余渊气喘吁吁着抬起头,故意逗他:“回卧室干什么?” 脸比喝醉了还红,眼尾也绯红,浑身酥痒难耐,心一横,他说:“帮我。”
第60章 彼此心知肚明, 那两个字背后的潜台词是什么。 时间仿佛凝固住,而勇气在对视中急剧流逝。害臊羞耻和未得满足的窝火情绪交织在一起,苏阳立刻打起了退堂鼓,轻颤着眼睫瞥开脸。 下一秒, 却听到耳畔余渊哑声说:“好。” 苏阳只觉身体忽地悬空。是余渊将他直接抱了起来。 他下意识搂住余渊的脖子, 眼神愈加迷离虚幻。心跳如鼓擂, 每一下都带着气血翻涌的嚣张。 没过多久,苏阳便被重重扔到床上,头晕目眩中余渊欺身压下,潮热鼻息交缠在一起,再也分不出心思抱怨后脑勺被撞得生疼。 余渊单手撑在苏阳身侧, 拉开一点距离,继而再次俯身低下头,用齿尖轻扯他小巧精致的耳垂,又不断流连于他的下颚和喉结,就是不亲他。 像是隔着厚重的衣料, 永远抓不到心尖上的那块痒。苏阳被逼急了,终于红着眼睛大着胆子抗议:“亲……亲我。” 余渊耐人寻味地勾起唇角, “就这么心急?” 苏阳抬脚就想踹他, 却被一把捉住脚踝, 保持着这个有些难堪的姿势, 气喘吁吁地道出真心话:“儿子……儿子, 快回来了。” 吻这才如愿落下来,像干涸沙漠突降甘霖。 松垮的绑带散开,指腹在他劲瘦的腰腹间缓慢游走, 一寸寸轻轻抚过,所到之处都像过了电。 眼神涣散到根本无法聚焦, 头皮一阵阵刺麻,脑子里有朵巨大的烟花轰然炸开。苏阳索性闭上眼睛,完全遵从心意和本能反应。 电光火石间,房门被人从外面毫无节奏的拍响,跟着一句脆生生的———“叭叭!快来给我开门呀~~我画了手指画送给你呢!很好看的。” 是小白回来了。 所有的感官同时被扩大,招架不住炙热喷张而出。 ?????发生了什么? 这也太快了吧!!! 两个人同时愣住。 这下真没脸见人了。刚才有多急不可耐,有多热情主动,现在就是翻倍的丢脸。 苏阳生无可恋地一把推开余渊,掀过被子,将自己整个蒙住,“什么话都别说,你出去。” 余渊转身从床头柜上抽了纸巾塞进去给他,忍着不敢笑。 倒不是嘲笑他,只是觉得有趣,表情和反应都很可爱。结果余渊被抓了个正着,苏阳扯下一点被子露出眼睛,正好看到他似笑非笑的表情,又气又羞:“不许笑!听到没有,不许笑!” 敛了笑意,余渊连人带被子一起拖过来搂住,好声好气地哄:“突发状况,这样也是正常的。” 苏阳只是没实际经验,并不是无知,往床沿方向拱了拱,头又埋进被窝里,闷着气说:“去给儿子开门,我睡会儿,吃晚饭也别叫我。” 小白在走廊上拍门拍累了,终于停下来,“奇怪了,叭叭怎么不给我开门了呢,是不是不在?” 倒是钱忠有经验,见这么久没人来开门,果断哄着小少爷去吃冰淇淋了,并很贴心地给两个大人都发了信息告知。 虽然余渊没及时看到信息,但他对钱忠一百个放心,又把人重新拖回怀里稳稳抱住,并试图帮他分散注意力,“那些照片是徐慎之给你的吗?” 这招果然奏效,被子里的头探出来了一点,苏阳借机大口呼吸新鲜空气,才点了下头,“是。” “对不起,他是冲我来的。”余渊安抚地亲他发顶,“最后一次,交给我处理,我会解决好。” 苏阳直白地问:“他是不是喜欢你?觊觎你很多年,越得不到越惦记那种?” 他屏息等着答案,如愿听到身后余渊说:“不知道,大概吧,以前我没关注过这些事。但我想你应该明白,他是他,我是我。不能把他的气撒到我身上,那我也太无辜了。” 满分,比心里的标准答案更完美。 苏阳静默片刻,斟酌了下用词,而后平静地说:“其实在他给我照片前一晚,给你也发过。就是我手机坏了那天,我用你手机传图片,他刚好那时候发过来,我怕一时说不清,没多看就…………”他的声音渐弱,“就直接删掉了。我为自己这一行为道歉,以后不会再干涉你隐私了,对不起。” “想听听我的真实想法吗?” “嗯。” 余渊顺着抱他的姿势,沿手臂探到苏阳的手,“第一,你更应该为不信任我道歉,而不是删掉照片这个举动。所以,该打。” 他抬手轻轻拍了一下苏阳的手背,继续说:“第二,有事宁愿放在心里憋着生闷气,却不肯说出来解决,更该打。” 说完又象征性地拍他手背。 眼睛闭着,嘴角先翘了起来,苏阳终于肯回过头看他了,“你打儿子也是这么轻的么?” “纠正一下,我没打过儿子。”余渊说着抬手,指尖顺着他的下颚线轻轻划过,“现在心情好点了没?” 苏阳侧了下脸,躲开他的手,“好点什么?”刚说完就意识到余渊是在指什么,整个人复又背过身去,但没再把头蒙住,只是生硬地说,“你又把难堪带回来了,真是谢谢。” 余渊撑起身,凑过去亲了下他的额角,“那睡一觉,我去接儿子回来。” 小白稀里糊涂得到两个草莓冰淇淋球,还没从喜悦中缓过神,余渊就来餐厅接他了,“那我冰淇淋怎么办?叭叭不让我一次吃两个球的。” 余渊一眼看穿儿子的小心思,“帮你吃掉一个。” 塑料父子情当场岌岌可危,在一个冰淇淋球面前什么都不是。 小白举着脆皮筒平移开,“不可以哦,一起吃不卫生的。” 余渊哼笑出声:“那还问怎么办,吃完再回去。不过你爸爸现在顾不上管你吃几个冰淇淋球,卫不卫生。” 一旁静默不语的钱忠听出一丝丝弦外音,小心着问:“小苏他……怎么了?” 余渊略过所有细节,只捡重点结果说:“在睡觉。” 敲门无人回应,现在这个点在睡觉,这么一结合………… 钱忠心里有了自己的判断,默默记下了,安静告退,把餐厅留给需要重新培养感情的父子俩独处。 余渊等着儿子吃冰淇淋的时间,给徐慎之发了条信息,约他晚上见一面。 小白大口大口吃完,调皮地哈冷气给余渊看。 口口声声说不打儿子的人,随手曲指重重一弹,“别调皮。自己拿纸巾擦嘴巴。” 小白捂着额头,瞪起乌溜溜的大眼睛:“好痛。” “男孩子这点痛还好意思喊?”余渊无奈地瞥儿子一眼,抱起来,走得飞快,“一会儿到了房间不许吵听到没?你爸爸需要安静。” 小白顾不上疼了,“啊?那我要送叭叭画怎么办?” “可以等他睡醒以后。” 结果苏阳还真睡着了,一口气睡到小白生讲故事环节,才伸着懒腰出了卧室。 起居室里的小沙发已被整理回去,这会儿是正儿八经的亲子阅读现场。 小白一看到苏阳出来了,立马地从沙发上跳下来,拉开小背包拿出画,献宝似凑到苏阳跟前,“叭叭,你看,这是下午老师教我的手指画。” 苏阳接过来展开一看,是在手指轮廓上添加想象力创作的神奇房子,滤镜很厚地夸,“好棒啊,画得可真漂亮。” 小白被夸了更加话痨,“下午我还学了很多身体知识,有头,有脚,还有很多很多其他的。老师最后送了我一本新书,叭叭你要一起回答问题吗?” 苏阳狐疑地看向余渊,后者扬了下手中的书,封面上印着英文,是一本关于身体认知的儿童百科。 “哦,那好吧。”他抱着儿子在对面的躺椅上坐下来。 余渊翻动页面,唇角噙着一抹若有似无的笑意,“提问:人体什么器官,会在兴奋或激动的时候,放大6到7倍?” 苏阳眉头一皱,这什么鬼问题,对余渊投去质疑眼神。一句‘你没事吧儿子在’就要说出来,却被儿子打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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