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房间出来,花简轻轻松了口气。 他上了个洗手间,又在楼下的吧台摸了会鱼,眼看着就到11点了。 他想了片刻,给酒吧的同事柳哥发了条信息,要今天的兼职工资。 可惜,十几分钟后他都下班了,柳哥还没回。 薄霖从楼里出来,一晃眼看到廊下有人在看手机。 是他,调酒的。 “小舅,是你学弟,他还没走呢,对了他没有车,来的时候是走回来的。” “回去睡觉,明天早上新的美术老师会来家里,别起晚了。” 祁繁凌一听立刻泄气:“好烦啊,假期还要补课。” 薄霖没理她,而是坐进车里闭上了眼。 他酒量不好,喝一点就犯困,明天一早还有两个很重要的会。 开车的老金跟了他很久,知道他喝酒后容易吐还会在车里睡一会儿,所以他开的很慢。 薄霖眯上眼休息了一会儿,迷迷糊糊中好像车停下了。 他睁开眼竟然又看到了陆泽西的院子。 他猛地清醒过来。 “薄总,实在对不起,是不是吵到您了?这,繁凌小姐一定要我回来接个人,实在抱歉。” 老金听到动静连忙转脸解释。 薄霖吐出口气摁开玻璃:“没事,她让接谁?” 老金老实地回:“说是您学弟。” 薄霖皱眉。 就在这时,从自动门里出来一道高瘦修长的身影。 原来是他,调酒师。 “谢谢您师傅,实在抱歉让您久等了。” 副驾驶的车门被人拉开,花简快速坐进来又小心带上车门。 “没关系,您是薄总的学弟,送您是应该的。” 老金很客气,薄霖没提异议,他自然以为花简就是薄霖的学弟。 花简听到这个词已经开始羞赧。 ‘学弟’是那个小姑娘说的,他如果再附和只会让身后的薄总误以为他有心想攀附。 所以他异常沉默。 很快到了地铁站,但是因为他跟柳哥打了两个电话,地铁站停运了,连铁门都锁上了。 “送这位学弟回家。”薄霖第一次开口。 身后的声音带些醉酒的沙哑和慵懒。 像是小羽毛搔了下花简的耳朵。 花简心里重重跳了一下,觉得这男人好怪。 腰细的古怪,身上的香水味怪,声音更怪。
第213章 “这种恶魔一样的女人根本不配有孩子。” 这一晚对于花简来说非常重要。 但是对于薄霖来说却只是一顿普通的晚餐。 他们吃饭的地点没选在宴客的大餐厅,而是选在薄老爷子日常吃饭的那间。 能坐8个人的圆桌我们几个正好够他们坐,席上薄老爷子和普尔顿家主偶尔交谈,气氛异常和谐。 只不过薄老爷子面对花简时还是有几分不自然。 但他还是板着脸夸了几句花简送来的砚台,以及晚上带过来的画。 “爷爷,您就别跟我客气了,还有那幅画是薄霖一眼相中,说您一定喜欢。” 薄霖撩起眼看向他爷爷:“您喜欢就好。” 花简看着他笑。 薄老爷子看他们两个眉来眼去的,转而朝普尔顿家主说:“这些年轻人,整天花言巧语地哄我们这些老头子。” 普尔顿家主也看向薄霖:“这些天一直忙还没来得及多谢薄霖。” 薄霖一顿,随即道:“您客气了。” 他猜测普尔顿家主说的或许是DNA检测的事。 果然,普尔顿家主摇摇头感慨地看向薄老爷子:“其实自从我有意收养花简后,对于找到我跟阿沉的亲生孩子这件事,我已经不强求了。” 薄老爷子自然了解其中秘辛,听他说也不由感慨:“总算结局是好的。” “只是没想到薄霖竟然这么敏锐,能想到拿我的血液跟花简的做检测。” 在知道这件时候,普尔顿家主第一个反应就是不信。 但,后来又觉得这样才对. 刘安平不是花简的亲生父亲,花盈柔不是花简的亲生母亲。 他自诩精明,竟然从未怀疑过花简的身份。 薄霖目光带着不易察觉地心疼看向花简,说:“我也只是怀疑,花简那里有一副被切去一半的背景画,既然花盈柔根本不会画画,那幅画自然是花简亲生母亲画的,又是在海边,所以我才想到帮花简做个检测。” 花简:“难怪当时输血的时候,你不让用我的血,非要把姜凯叫进来。” 薄老爷子蹙眉:“这又是怎么回事?” 祁繁凌这个小机灵鬼特别高兴地插画:“这件事我懂,小桃桃说,亲生的父子不能互相输血,会死掉的!小花舅舅和爷爷亲生的,所以不能互相输血,这是她看电视剧看到讲给我听的!” 花简失笑:“什么电视啊?” 祁繁凌眼神微闪,羞涩道:“《下一站,幸福》。” 有她打岔房间里气氛更加欢快。 薄霖揉揉她的头顶说:“不错,我们繁凌说的特别对,就是在那个时候,我心中对于花简和爸的关系,怀疑达到了顶峰,恰好那时候在医院,做检测也方便。” 普尔顿家主唏嘘不已:“这件事真是多亏了薄霖,不然可能等哪天我死了,都不知道我的亲生儿子就在我身边。” “呸呸呸,童言无忌,”祁繁凌从薄霖手底下躲开,蹬蹬蹬地跑过去,“爷爷,不能说死!你快说啊,童言无忌!” 小女孩一脸盯着普尔顿家主,像是他不说她就不走了。 普尔顿家主哭笑不得:“好好好,爷爷说错话了,童言无忌。” 祁繁凌小大人似的拍拍胸脯:“爷爷以后不能乱讲话!神仙肯定没听到。” 薄霖瞥了眼薄老爷子,啧了一声:“大迷信教育出一个小迷信。” 一时间餐厅里又是老爷子的呵斥声,又是祁繁凌的劝架声。 老爷子身体刚好不久需要多休息,普尔顿家主也是。 饭吃完也就散了。 薄霖和祁繁凌留在老宅住一晚,花简送普尔顿家主回家。 “帝都开始入冬,冷了,我问过医生,他说暖和的地方更利于你养病,你要不要去海城住些日子?我在那边的房子建好了,或者直接住酒店也行。” F国常年温暖,普尔顿家主在那里生活惯了,帝都冬天风大天干,花简怕他不适应。 今晚说起花简的母亲,普尔顿家主情绪就有些低落。 听到花简提到海城,他心中反而有些怯意。 “不知道阿沉怪我吗?” 老头子的声音扭捏极了。 花简瞥他一眼心中嘟囔:【渣男又感悟了,当初抛弃阿沉的时候可不怕阿沉怪,去海城找孩子也不怕阿沉怪,这孩子找到了,竟然怕阿沉怪了?】 【这要不是我亲爹,我高低得骂他几句。】 普尔顿家主脸憋的通红。 以前不知道花简身份的时候,他还能刺他几句。 这如今知道花简的身份,他的儿子,跟着花盈柔那样的女人长大还不知道吃了多少苦... 普尔顿家主索性当没听见。 “对了,花盈柔怎么样了?”车子刚进家,普尔顿家主忽然想起来。 花盈柔和阿沉,也就是花燃是堂姐妹。 花简一顿,随即道:“精神不太好,身体也不太好。” 谢承是个不负责任的,自从几个月前就跟一个年轻女画家厮混在一起。 上次被谢知潭勒令回帝都,竟然跟花盈柔提起离婚。 只不过花盈柔如今的精神状态太差,又是孕期,这事被谢知微摁下了。 谢知微的意思是,至少等花盈柔把孩子生下来。 吃治疗精神类的药物控制病情后,在花盈柔清醒的情况下,再谈谈离婚的事。 花简没有意见。 在知道花盈柔不是‘花简’的亲生母亲后,花简就猜到花盈柔和刘安平亲生的孩子已经死了。 当初刘安平说过,花盈柔掐孩子的脖子... 刘安平失踪,花盈柔的孩子死掉,恰好那时小花简的母亲遇到意外去世,只留下精神不太好的花盈柔和小花简。 花盈柔偶遇谢承,谢承对这个满腹才情的女画家一见钟情。 在婚前做过调查,知道她有个儿子。 所以花盈柔实在没办法,只能将准备送到福利院的小花简留下,一起带到了谢家。 这些事,是在确定花燃是花简的亲生母亲后,花简又去查的。 那些关于花燃和小花简存在过的痕迹,慢慢浮出。 在原著里,花盈柔疯掉再死区,想来根本不是因为‘花简’的死,毕竟她是个能掐死自己儿子的女人。 应该是在谢家破产后,她一下子没了生活依仗,谢承又在那个时候跟外面的女人鬼混,想要跟她离婚,她这才受了刺激。 “这种恶魔一样的女人根本不配有孩子。” 想到精神异常的花盈柔是怎么打压小花简的,普尔顿家主就一肚子火。 “别说她了,她肚里的孩子是谢家的,让谢家三兄弟发愁去,我抱你坐轮椅,你等着。” 花简转头就忘了这些事,他熟练地从车里拿出轮椅又把普尔顿家主抱下车。 普尔顿家主身高一米八出头,被儿子这么抱着,每次都十分羞赧。 “都说了我坐在轮椅上,下车直接推我就行。” “偶尔换个地方坐,轮椅再怎么说也不如车里座椅舒服。” 父子两人很快进了庄园。 他们两个都没想到,普尔顿家主随口说的话竟然成了真。
第214章 “薄霖,请你嫁给我好吗?” 深夜的私立医院发出嘈杂声。 几个中年女人一脸惊慌地喊护士和医生。 其中一个在出事的第一时间给谢家打去电话。 谢知微刚把双胞胎哄睡,就接到医院的电话。 谢家三兄弟前后脚到达医院,医生神色严肃的告诉他们,花盈柔肚里的孩子保不住了。 “我长话短说,病人的肚子受到剧烈撞击,必须引产,不然她会有生命危险,请问她的直系亲属到了吗?抓紧签字吧。” 谢知宴动动唇干巴巴地开口:“我们仨都是她继子,应该也能签字吧?” 不负责任的谢承一次都没到这里来过。 医生说可以。 谢知微看到护士递过来的手术通知书,停了半秒,很快在上面签好名字。 等医生和护士匆匆进入手术室后,谢家三兄弟面面相觑。 “不用告诉花简吗?”谢知宴纠结,“不告诉也好,花简只怕这时候都恨死她了。” 他们三兄弟自然知道花盈柔与花简的渊源。 谢知宴自己代入一下,恐怕对于花盈柔也是恨的。 虽然花盈柔将他养大,但也就是给口饭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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