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相视一笑。 他们两个在学校里还有共同的同学。 中午在学校附近一个饭馆的包厢里,一大屋子男男女女聊的特别开心。 “你们听说咱们学校体育系叫薛攀的被抓了吗?” “谁,薛攀?做什么的?” “具体不清楚,他有段时间挺傲的,来学校都是开跑车来,听说是他爸爸死了还是怎么?” “我怎么听说薛攀是孤儿?” “搞不懂,但是现在他挺惨的,罪名很重,不过他以前就混黑社会,倒卖违禁药品什么的。” ... 同学在一起自然是聊学校其他人的八卦。 他们艺术系的楼跟体育系的体育馆相隔不远,尤其体育系的男孩喜欢来艺术系晃荡,对于两个系里有什么新闻,自然很清楚。 但是也只是知道个皮毛。 花简低头夹菜不参与这些话题。 薛攀倒卖违禁药品之类的罪责已经不好查证,也找不到相关证据。 但是,在跟崔成明相认之后,他利用崔成明的势力,组织黑社会罪,买凶杀人罪,却是板上钉钉的。 “嗨,跟我们没什么关系,不过花简,我记得他曾经来找过你,你知道他发生什么事了吗?” 终于将话题扯到花简身上,桌上的同学全都噤声面露期待地看向他。 花简一愣,笑着摇头:“不知道,我很久没跟他联系过了。” 同学们霎时有些失望。 花简身份不简单,他们都知道。 以前他只是帝都谢家的小拖油瓶,现在可不一样,他男朋友是豪门的继承人,真正踏进上层圈子的人。 “哎呀,说这些做什么,来来来,我们一起敬刘晴晴小姐,祝她前途似锦!” “好!” 刘晴晴脸上也带了笑意。 包厢里气氛十分热闹,花简也因为他们的年轻和感情真挚感动几分。 下午大家都没课,花简实在挨不住他们的热情,喝了几杯啤酒。 吃完饭后,大家都舍不得离开,又换了场地去隔壁的KTV唱歌。 一直到晚饭时间,花简才提出要走。 “你们先玩,我男朋友来接我。” 包间里的同学全都眼巴巴看着花简离开。 他们只听说过花简的男朋友,也在网络上见过照片,但没见过真人。 几个人对视一眼,忽然都起身跟了出去。 “算了,都别唱了,一块出去看看呗?” 这一下,所有人都跟了上去。 花简出来KTV大门,立刻看到等在一边的薄霖。 初冬的季节,薄霖还是只穿着西装,衬衣,身姿优越,矜贵俊美。 花简站在原地欣赏地看了片刻,但在他眼尖地发现薄霖的耳朵冻红的时候,他立刻蹙眉往车走过去。 跟上来的同学聚在KTV门口的大玻璃旁。 六七个年轻的男女探头探脑地往外看。 只见花简那小子大步朝外,刚走到车前一把将他那件灰色长风衣解开,并把一身西装的男人搂进怀里。 “噢!~~~” 年轻的男女全都激动地一脸通红地起哄。 薄霖从花简怀里探出头来看过去:“谁的声音?” 花简也扭头看,一眼就看到玻璃旁边跟他招手的同学,他不由失笑:“我同学。” 薄霖淡淡噢了一声,又将头埋进花简怀里。 “要风度不要温度?今年预告的只有10度。” 花简的声音带着小小的批评,薄霖抬眼看他:“抱一抱就不冷了。” 跟薄霖在一起的时间越长,薄霖的另一面就更多的展示在花简面前。 花简喜欢他偶尔的撒娇和依赖,“愿意抱就多抱抱,但是衣服还是要穿。” 薄霖其实不冷,但他很乖地点头。 花简低头在他唇上亲了一下,“以后所有的衣服都买情侣装。” 两人日常腻歪片刻,那几个同学已经尖叫出声了。 虽然华国的同性婚姻已经实施多年,但华国自古以来对于同性在一起的偏见依然不是短时间可以消除的。 在日常生活里,真正的同性情侣反而像是隐身一般。 见到两个如此亮眼的男人,他们怎么能不好奇? 薄霖这时才有点羞赧,他从花简怀里退出来:“走吧,蒋馆长打来电话,预订的那方砚台到了,我们去拿。” 花简想起正事也认真起来:“不知道老爷子喜不喜欢,蒋馆长说是捡漏来的珍藏真品。” 自从普尔顿家主出事,薄老爷子一直像隐身一般,没给两人添过赌。 刚入冬时,老爷子吹风生了场大病,病好后,对于花简,他的态度明显好了很多。 普尔顿家主主动去探望他,这不,老爷子非嚷嚷着要请普尔顿家主吃饭。 两人相携坐进路边那辆豪车。
第212章 见家长 蒋瑞明最近日子过得很舒坦。 他本来就是无欲无求的性子,除了喜欢舞文弄墨,对于金钱和权势通通不在意。 不久前,他本来是顺手帮花简坚定一副背景图的笔迹。 没想到却引发了很多惊奇的事。 他那位一直非常崇拜、才华横溢的学姐,竟然是花简的亲生母亲。 不得不说缘分这件事实在妙不可言。 想当初,蒋瑞明也曾因为良辰被花简拿走偌大股份而羞怒。 不过后来在知道花简与学姐的身份后,他却察觉出事情的缘分来。 良辰本就因经营不善即将倒闭,是他手中的亦双画作帮良辰起死回生。 在良辰濒临倒闭之际,花简购入打量良辰股份,在良辰因为亦双画作重新振作后,花简出现。 像是一个圆满又封闭的圆环。 从那之后,蒋瑞明更是将花简当成了自己人看待。 办公室里放着慢悠悠的琵琶音乐,角落里点着沁人心脾的高档檀香。 蒋瑞明哼着小调,凑到新收进来的画作前仔细欣赏着。 “蒋馆长,今天兴致这么好?” 年轻人的声音带着亲昵。 蒋瑞明放下放大镜转过身,笑着道:“过来看看,我刚收的字画。” 花简也不客气,他走过去陪着蒋瑞明一起看,薄霖在一旁没打扰,随意走动。 蒋瑞明余光扫到薄霖时,霎时有些懊恼:“哎呀,看我这脑子,薄总抱歉啊,让你等,砚台在这边,我那给你们,花简你也是,怎么不提醒我?” 花简笑笑:“不急。” 【说真的,见薄老爷子我真的有点打怵,玩去会也好,让我爸跟老爷子都聊会儿。】 薄霖眼神一顿,不动声色看向花简。 啧,花简越来越会装。 要不是听到他的心声,薄霖还真不知道他竟然也会怕。 “蒋馆长,您墙上挂的这幅画有买主了吗?若是没有不知道您舍不舍得割爱,这位先生的作品,我家老爷子都非常喜欢。” 薄霖指着墙上的画问蒋瑞明。 蒋瑞明看了一眼立刻说:“没有,说什么割爱?一家人不说两家话,花简你去拿。” 花简只听指挥。 从蒋瑞明这里离开,除了砚台和一副画作,花简还从他小私库里薅走些外面买不到的宣纸以及非常好用的毛笔。 薄老爷子最近兴致勃勃非要教祁繁凌写毛笔字。 花简听祁繁凌说了几句,一直想着这事儿。 等他们来到薄家老宅,太阳已经快要落山了。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老宅里扎了两个秋千,薄霖把车开进院里的时候,正好看到祁繁凌在荡秋千。 小姑娘上了小学后,长得特别快,一转眼像个大孩子一样。 她砰地一声从秋千上跳下来朝他们的车跑过来,“舅舅,小花舅舅,你们来的好晚!我都放学好久了。” 花简关上车门,转身将冲过来的小炮仗抱起来转了个圈。 “让我颠颠小公主的体重涨没涨?” 祁繁凌立刻红了脸蛋,她抱着花简的脖子小声说:“涨了,涨了2斤呢。” 她比同龄的孩子瘦了些,最近被养得还不错。 “下来吧,过来看看你小花舅舅给你拿来的毛笔和宣纸。” 听到毛笔,祁繁凌脸上的笑容肉眼可见的消失。 上了几个月的小学,已经被学知识荼毒过的小学生,最害怕的当属薄老爷子当她老师。 她小大人似的叹口气:“祖爷爷脾气一点都不好,耐心更是没有,我能不能不跟祖爷爷学毛笔字啊?” 薄霖摇头:“不行,舅舅和妈妈小时候也都是跟着祖爷爷学的写字。” 听到薄霖说到妈妈,祁繁凌脸上闪过一丝怔松。 小时候关于妈妈的记忆早就随着岁月流逝,花简看出她的失落,使劲揉揉她的头发:“下个月抽出一个周末,舅舅和小花舅舅带你去海城玩好不好?” 祁繁凌立刻眼睛亮亮地看向花简:“真的吗?我们三个人一起吗?会带着我吗?” 薄霖失笑。 花简却故意停顿片刻,祁繁凌着急了:“小花舅舅,你快说啊,是不是带我?” “当然,不过不是我们三个人,是四个人,爷爷身体好多了,我们三个人带着爷爷一起。” 祁繁凌一听连连点头。 两大一小气氛十分和睦,二楼某间窗口出站着一道身影。 “老爷子真是有福气,薄霖这么有能力又孝顺,还有繁凌小丫头这么可爱。” 普尔顿家主还坐着轮椅,反而是老爷子拄着拐杖精神矍铄的站着。 “家主也有福气,这么多年过去,还能找到亲生的孩子。” 两个人互相恭维几句,脸上全都笑意盈盈的。 “开饭还要有一会儿,不如我们两个再杀一盘?” 薄老爷子从窗外收回视线。 普尔顿家主自然说好。 房间里古色古香的,木桌上摆着一盘已经胜负有结论的象棋棋局。 楼下。 花简上下打量起这个房子,有些感慨地说:“我上次来这里,还是跟着大哥他们来参加老爷子的寿宴,那时候我跟你还不熟悉。” 薄霖听完他的话,眼中闪过一丝异光。 “那个时候我一直以为你是谢知微的情人,”薄霖嗤笑一声,“我那段时间偶尔会想,用钱把你从谢知微那里抢过来,毕竟你到处打工,一副缺钱的样子。” 花简扭头看他:“幸好你没那么做,我不喜欢男人,你如果真提出给我钱让我跟你在一起,估计早就被我打成猪头了。” 明明没多久,说起那时候的事却像是很遥远。 两人对视片刻,忽然笑了出来。 “幸好。” 薄霖没说什么幸好,但花简却听懂了。 幸好,在刚好的时间相识,没有大波折后两人在一起。 花简忽然想到一件事:“不过你为什么误会我是谢知微包养的小情人?你见过我俩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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